「朋友?」姚丽言冷笑著,「我不跟朋友上床的。」
「那麽,我算什麽?」
「我的床伴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毫不恋栈,「就只是付费的床伴,不过很遗憾的是目前暂停中,在我调离这个部门之前,请和我保持距离,要不然床伴这个额缺,我们也可以正式取消。」
是他逼她的,要不是他耍贱招,她也不会反弹这麽大,说起话来也不会这麽不留情面。
华百岳怔愣地微张著口,难以署信她竟然没良心到这种地步。
原来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个付费的床伴而已,就连朋友也不是……他的地位只比奴隶好上一点点,差别在於劳力付出较少而且还有金钱收人,但仍是由著她决定他的去留,他什麽权利都没有。
啊~~真是气死他了!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一定要陪我到脱轨去不可!」
看著他近乎小孩要脾气的执拗模样,不知怎地,她噗的一声,非常不雅地狂笑出口。
他又是一愣。干麽,他是哪里做错了?他刚才的举动很古怪吗?还是他的穿著不对,或是表情错了?
从没在女人面前展现执拗少爷这一面,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可笑。
可笑到让姚丽言笑得阖不拢嘴,最後无力地趴在桌上,剧烈耸动的肩在在显示她笑得不能自己。
有什麽好笑的?真的有那麽好笑吗?
华百岳有些恼羞成怒地推了推她的肩。「你笑够了没有?」他羞恼低咆。
姚丽言抬眼睇著他,不由得又仰天大笑,笑得眼泪夺眶而出。
「不管了,反正我就是这样决定,准时五点下班,我先送你回家,再请你吃饭,晚一点我们再到脱轨喝酒!」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气得走向通往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一扇门。
「好幼稚……」在他关上门之前,她努力地挤出这句话,他欣长的身形一僵,随即用力甩上门,瞬间发出巨响。
就说了,出生豪门的富家子弟哪里能不带少爷架子?
如今,她总算见识到了,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好乐。
能够把他逼到这种程度,基本上还挺过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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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夜店
「哇哇哇——」
一对金童玉女同时踏进夜店里,引来群众的侧目和尖叫声。
这种状况,姚丽言并不会太意外。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侧目,但是却已经很习惯了,想必她身旁的华家三少绝对比她还习惯,甚至还很享受。
瞧,他一进门便朝舞池里的人挥挥手,也不知道他到底认不认识人家。
「三爷,你来了。」两人在吧台落坐之後,店长斐玉颉迎向前来。
「给我一杯环游世界。」随即又转头问了姚丽言,「你要什麽?」
「给我一杯威士忌。」
斐玉颉长点头,随即将点单丢给调酒师,便乖乖地退到一旁,免得再次耍笨踩中地雷。
等著调酒上桌的空档,华百岳朝舞池走去,舞池中随即响起阵阵惊呼声,几乎要压过DJ播放的音乐,不一会工夫,人群犹如大片蝗虫压境而来,黑压压的一片把他给吞噬了。
姚丽言无视他的存在,她老早就猜到他在打什麽主意,慵懒地摇晃著手中的宽口杯,琥珀色的液体晃出美丽的光晕,再缓缓地倾倒进她粉色的唇,她一口饮尽,随即要调酒师再倒上一杯。
过了好久,他的身影才从人群里闪出。
只见华百岳身处舞池,随著音乐扭摆著完美的躯体,舞出令人疯狂的肢体动作,黑白分明的大眼更没闲著,不断地对周遭的女子放电,唇角抹著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笑,浑身上下流淌著融於夜店的万丈光华,女人莫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边,跪在他的身旁仰承他的鼻息。
瞧,这才是众人对待他的正确态度,而不是像她,
她是谁?不就是那个老是惹他发火的姚丽言?
特地带她到饭店用餐,面对晕黄的水晶吊灯,一桌精致的义大利料理,配上迷人的小提琴乐声,到处可见如繁星点缀的鲜花,四处可嗅闻阵阵花香,然而她却从头到尾吭都没吭一声。
她对菜肴是很给面子地一扫而空,大厨到桌边服务时,她也随口赞美了几句,但面对他时,她却连句闲聊都吝惜给予,只在甜点用完之後,淡淡地问他是不是要去喝酒了。
哇咧,有哪个女人可以像她这麽淡漠的?
尤其在他发现了她根本就不是那麽一个冷酷的女人之後,她这种冷若冰霜的态度实在是令他不爽到了极点。
像是以沉默的态度在抗议他什麽。
他做了什麽事情让她这样对待他?吃饭应该是开心的,不是吗?在那种浪漫的气氛底下,有谁能像她那样默不作声?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宁可赞美大厨也不愿跟他闲聊,大大地小看了他华百岳的魅力,压根不懂她其实已经捡到了一块宝。
怎样,现在瞧他被众星拱月,她是不是才发觉到他不凡的价值了?
华百岳挂著得意的笑,偷偷地回头想要偷窥她的反应,岂料吧台竟是一片黑压压,根本瞧不见她的身影。
他赶忙拨开人潮,大步朝她的方向跑去,惊觉一大群男人趁他不备将她团团包围。
糟,失策!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酒精挥发得太快,姚丽言笑得有些夸张,但是身旁的男人毫不在意。
抓媚的眸有些微醺,半掩地扫过围在她身旁的男人,她的动作纯属无意,但是身边的男人全被迷得晕头转向,无一悻免。
「怎麽会?我倒觉得你的酒量很好,连乾三杯,看你一点醉态都没有。」有人起哄著,「阿兵,再给小姐三杯。」
「把我的酒拿出来。」还有人吆喝著。
「不用了,我真的喝不了那麽多,请大家放过我吧。」姚丽言赶忙求饶。
「很少在这里看见你,先前见过一次,看你跟华家的三爷在一起,还以为你是跟他一块的。」有人很含蓄地问。
「不,他只是我的顶头上司而已。」尽管酒意催人醉,但她仍旧正色解释,极力与他撇清关系。
「看他对你的样子,不像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坐在她身旁位子的男人轻声说著,後头一夥人跟著点头。
「那不关我的事。」酒精作祟,尽管不耐,她脸上依旧有笑容。
「那麽,我们可以追求你喽?」她身旁的男人问。
她闻言放声大笑,圆润的嗓音如银铃般悦耳,回荡在音乐声乍止的开放式大厅里,轻而易举地吸引众人的日光。
「郑威邦,你搞什麽鬼?」刻意压低的怒喝声杀到。
坐在姚丽言身旁的男人微抬眼。「嘿,三少。」他热情地挥了挥手。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你还动她?」华百岳朝方圆十公尺内的男人们送上一记怒瞪,逼退一干人。
「她身上又没印你的名字,而且她也说,她跟你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已。」郑威邦凉凉地说著,话到一半还转头看向姚丽言,她也很认同地用力点著头。
「你以为我会带著我的公司员工纯粹到这里喝酒玩乐吗?」他闭上眼,恼意自紧咬的齿缝挤出。
谁都知道他带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方,绝对是不同一般的交情的。
他根本就是在找碴!
更扯的是,她跟人家点什麽头啊?
她忘了今天是谁作东带她来这里了吗?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谁啊?
「那我就不知道啦。」郑威邦很无辜地耸了耸肩,「刚才我看你点完饮料就往舞池去,好像也没打算拉著她一道去玩,所以我想你们之间应该不是那麽一回事才对,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我……」可恶,他这样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计谋完全没有发挥效果,反倒是教她被夜店里的无赖男人给缠上,其中最为无赖的莫过於眼前的夜店老板郑威邦了。
这个男人号称夜店教父,手中经营的全都是娱乐事业,每间店的生意都好到不行,而最可怕的是,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把不上手的。
侧眼探向姚丽言,突地发觉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分明是有些醉了,华百岳不禁暗咒几声,心想著该赶紧拖她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才对。
「喂,回去了。」他动手拉她。
姚丽言慢了半拍才抬眼。「回去做什麽,我们不是才刚到?」尽管醉意上心头,但丝毫不影响她的言语能力。
「你醉了。」
「没有。」她闭上眼,甩开他的手。
「丽言!」他微恼低吼,凑近她的耳边说:「你醉了,你知不知道你待在这种地方会有多危险?」那些男人都是狼啊,一个个都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他要是真放任她不管,她绝对会教这群人给吃乾抹净。
「能有多危险?」她冷嗤,「我倒不觉得有多危险,而且我还在想,也许……可以再找一个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