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有了孩子?」闻言,弦冰冰倒抽了一口气,两眼瞪大,直盯着黑雨蝶的肚子瞧。「妳已经怀孕了?天啊!我要赶快打电话告诉我妈──」
看着弦冰冰真的要打电话,摸不着头绪的黑雨蝶忙不迭地抢过手机,阻挡她。
「等一下,冰冰,我没有怀孕。」
「那妳刚才不是说,妳有我哥的孩子吗?」
「妳听错了,我是说……」无奈的叹了一声,黑雨蝶咬着唇道:「我已经知道妳哥和那个……妳刚刚说她叫什么名字?」
「谁啊?呃,妳该不会是说淑娜姊吧?」
黑雨蝶神情落寞的点点头。「我看那孩子已经四、五岁了……」
「对啊,淑娜姊的小儿子应该五岁了,她还有一个大儿子,好像是九岁还是十岁。」
「妳哥和她有两个孩子?最大的还十岁!?那……他们在一起十多年了?」
「对啊,我哥和淑娜姊认识有十多年了。」
闻言,黑雨蝶心都碎了,他怎么可以让一个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又跟了他十多年的女人,默默地受着委屈……
「弦冰冰,妳是不是应该讲重点才对!」
房门口突然传来弦佐辙的声音,不知何时回来的弦佐辙,两手环胸,倚在门口处皱眉苦笑着。
弦佐辙迈开大步走进房间,一看到他进来,黑雨蝶急着下床要离开。
「妳急着去哪里?」弦佐辙拉住她,看她一脸忧郁,他忍不住摇头叹气。
「雨蝶,呃,妳误会了啦!」后知后觉的弦冰冰,想起自己还没解开谜题,遂道:「淑娜姊的孩子是阿昆哥的,不是我哥的。」
闻言,满腹伤心的黑雨蝶,顿时,一阵错愕。
弦佐辙直视着她那一双充满困惑的眼,忍不住揶揄道:「我的孩子,过些日子或许会寄放在妳的肚子里。」
话语甫落,羞窘的红晕从黑雨蝶的双颊,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哥,你好色喔!」弦冰冰摀着耳朵,一副「不敢再洗耳恭听」的表情,快速跑出去。
「怪了,我妹好歹也在国外混了几年,为什么还这么清纯?」弦佐辙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蹙起两道浓墨双眉。「生孩子是很正常又健康的事,不是吗?」
视线对到黑雨蝶那被火球烧红似的双颊,弦佐辙忍不住莞尔,凝视着她羞窘的神情,她一抬头,两眼对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尾声
今天的天气真好,空气中,有种暖暖的幸福味道。
黑雨蝶蹲在弦佐辙别墅的园子里。花园里,一株紫蝶花开满了花,水蓝色花朵,密密麻麻地像一只只美丽花蝴蝶,栖息盘踞。
美丽又奇妙的花朵,令她看呆了。
昨日,她买了一个卡通人物KERORO军曹的抱枕,前往医院去探视阿昆那个因急性阑尾炎开刀的小孩。
经过弦佐辙解释,她了解,原来阿昆和他的妻子淑娜,两人都是弦佐辙的高中同学,而且阿昆和弦佐辙还是一同学跆拳道的好友。
阿昆和淑娜高中一毕业,两人就结婚了,因为当时淑娜肚子里已有爱的结晶。
小俩口刚结婚那段日子当然很甜蜜,可是随之而来的经济压力,压得阿昆喘不过气,逃避现实的他,开始酗酒,甚至和一些朋友上酒家……
他一些债务都是弦佐辙暗中帮忙解决,他还好几次亲自去拉他回家,刚开始阿昆还会听他的,但日子一久,阿昆愈来愈失志,也觉得弦佐辙老是帮忙他付钱让他很没面子。
两人几回争吵下来,在淑娜生小孩那天,阿昆仍醉倒在酒家不归,弦佐辙劝他回家他不听,一气之下,两人打了起来,弦佐辙因为出手太用力,伤到了阿昆的左手,虽然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他左手是可以拿些小东西,但已经无法拿重物了。
弦佐辙就是因为自责,才发誓日后绝不出手打人。
而阿昆也因为这件事,把自己所有的失意都怪到弦佐辙身上,爱面子的他,不想接受弦佐辙的金钱资助,于是带着妻小离开──
十年来,阿昆和妻小过得时好时坏,心中对弦佐辙仍是有怨恨,所以才会故意选在弦佐辙出现的场合,窃取别人的皮包,目的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大总裁有个小偷朋友,让他无地自容。
后来,弦佐辙查到了淑娜母子的住处,想尽一份心力补偿他们。那日淑娜的大儿子到图书馆去读书,所以他就带淑娜和她的小儿子去亲子堡玩,谁知道阿昆随后赶来,恼羞成怒的大吼──
那日,也是她误会他的开始……
好笑的是,昨天她抱着KERORO军曹的抱枕搭计程车前往医院时,碰巧又遇到那日载她的计程车司机。
眼尖的计程车司机阿雄伯,一见到她,马上关切她的恋情发展,一路上,她拚命解释事情的真相并不如那日他所预测的那般,阿雄伯虽然听进耳,仍不忘叮咛她小心别被骗第二次。
想到计程车司机阿雄伯的热心,她忍不住笑了。
「想什么,这么好笑?」刚回来的弦佐辙,伸出双手,从她身后抱住她。
「啊!我脚麻了。」蹲得太久,起身之际,她才发现脚麻兼头晕。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弯身,弦佐辙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屋内,一路走着,不忘趁机索吻。「刚才妳一个人在笑什么?」
黑雨蝶低眼,浅浅一笑。
「今天我又遇到那天载我去……去跟踪你的那个计程车司机。」
「那个可以知天命、断未来的计程车司机?」弦佐辙一双浓眉挑得老高。那个爱胡诌的老伯伯,差点毁了他的好姻缘。
黑雨蝶点点头,「我跟他解释过了,说事情不是他预测的那样子。」
「妳呀,耳根子软,不要人家乱说什么妳就信。」把她放到沙发上之前,他在她耳朵轻咬一下,小小惩罚她。
「呀!」
没有感觉到惩罚的意味,倒是暧昧的情愫让她羞得耳根都烫红。
摀着耳朵,在他去倒茶踅回之际,她赶紧转移话题。
「你今天不是去找阿昆?你们两个谈得如何?」接过他递来的茶,她两眼盯着他看,急着想知道答案。
弦佐辙一脸沉重,闷不吭声,径自喝着茶。
「他还是不要你帮他安排工作?」一双月眉微蹙,她有些懊悔。「会不会是昨天我到医院小小骂了他一下,他生气了?」
昨天她在医院看到阿昆,忍不住和他说理,要他别把一些不如意的事,全怪到无力的左手,也许弦佐辙当年打伤他是有错,但他尽心尽力在弥补,也够了!
她说的是有些激动,不过当时阿昆老兄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不语。
「唉,我是不是帮倒忙了?」美丽的脸上,带点歉意。
闷声不响的弦佐辙,偏头,看她一眼,笑了出来。
「看来阿昆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先前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妳这个漂亮的美女去跑一趟,他就乖乖点头答应去我的公司工作。」
「真的,他答应了?」
弦佐辙咧嘴一笑,「他答应去我的公司工作,而且是当保全,他要证明即使只有右手,他还是有胜任守卫的能力。」
「真是太好了!」黑雨蝶为他感到高兴,她想,这个缠在他心头的结,终于解开了。
「谢谢妳,雨蝶,妳真是我的贤内助。」长手一伸,勾住她的肩。
「我可还没嫁给你。」
「是吗?我以为妳已经嫁给我很久了。」弦佐辙皮皮地一笑,欺近美唇,俯首,想一亲芳泽。
黑雨蝶笑着用两手抵住他太过帅气的脸庞。「等你打赢我的那一天,我就嫁给你。」
闻言,弦佐辙敛起笑容,端正坐回原位。
「呃,对不起,我……我以为你和阿昆和好了,才会开这种玩笑的。」她知道他发誓不打人,她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会生气。
「其实阿昆……」神色肃穆,顿了下,他续道:「在医院时,阿昆跟我说:『你白痴啊!发什么不打人的烂誓,那如果以后你的女人被别人欺负,难道你还要在一旁和对方慢慢说理吗?』所以啰……」
黑雨蝶听得入神,急着问:「所以怎么样?」
弦佐辙偏过头看她,墨黑的星眸分三段式渐阶瞇起,同时迸射出想杀人的危险光芒──
「黑雨蝶小姐,可以请妳起来到沙发后面来一下吗?」
「为、为什么?」
「妳不是说,只要我打赢妳,妳就嫁给我吗?」弦佐辙举高两手,准备作战。「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我一拳就能把妳打倒,让妳大喊着要嫁给我。」
「可是你发过誓……」
「那个誓是因阿昆起的,只要阿昆点头,就算解除了。」他挑眉一笑。「来吧,宝贝。」
「神经病啊,谁理你!」
她话才说完,整个人就被他给压在沙发上。
「原来妳这么弱不禁风,我还没出拳,妳就被我打倒了。」
她张大嘴抗议:「不算,这根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