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江苦水向东流 骆湘
因找不著管道宣泄,只好在序里头大吐苦水,若有同学看出湘写的是哪间教室,麻烦也请帮忙散播一下。
话说笨湘的教室根本是间炼狱,左边有「飘香阵阵」的厕所,上课受其「薰陶」也就算了,下课还要和中正楼的学妹抢著用,每次都要排队等很久。
右边则是隔著走廊与一年级相邻上课,若抽中神签必须坐第十排最後一位,能同堂课听见三种不同课程——自己班、对面一年级班、对面一年的隔壁班。
如果遇上星期三下午自习课,你会很清楚听见隔壁班国文课内容。(湘有一次就中神签,结果只好边考数学边听某老师中气十足在那「衔远山」……)
教室後方有座电梯,上课时会有人进出,还有工友大叔拉著拖车喀啦吵你。
身处这样环境,三面环窗感觉像温室里供人观赏的植物就算了,又超级给他不通风,坐著模考都能考到中暑(怒)。比这更惨的是模拟考要按照座号坐,而湘就是很不幸必须去坐第十排最後一位的那条可怜虫。
记得头一天考物理时,隔壁班上历史,湘边听历史老师解释王国维为何要自杀边算力学。第二节考化学,隔壁上地理,只好又边听岭南丘陵怎样边算PH值。
真的想建议学校模拟考时帮我们换教室,毕竟模考不像段考全校统一作息。
湘的教室刚好在两座楼梯中间,到了下课学姊们咬牙振笔拔头发,学妹叽叽喳喳聊天,走来走去的人一堆。想要关窗户开冷气,又因为冷气电源总务处没开而作罢,两天模考下来耐性都快磨光,难道这就是所谓高三生活吗?!
关於本书有件事湘必须声明:笨湘也许还写得出小说,但肯定榨不出半首诗。
所以第九章里头女主角写的那首诗,其实是湘改写校刊第九十三期新诗「诗人与谁」,原作者是「V」。虽几乎每一行都有更动到,不过形式基本上雷同,所以还请原作者多多包涵,湘感激不尽。Orz
然後还有件事也要说明,黑手党根本不是书里写的那样,真的不是……
话说现今义大利黑手党虽不再像从前那样著重械斗火拼或卖毒品,改朝成立企业、合法掩护非法的方式赚钱,但它和义大利政府依旧势不两立。
所以黑手党尽管操纵南义大利大部分经济,它仍是警方扫黑清单上首要目标。
不过在黑手党最早被孕育的地方,黑手党众首领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利益,多半不愿被警方盯上,所以会命令手下收敛点。也就是说,在西西里岛首府巴勒摩市,黑社会问题相较於拿波里,反倒没那么严重。
此外黑手党是由许多家族组成,这些家族首领们可能各自为政,也可能推选出共同首领,但要让同一家族连续好几代都担任共同首领,实际上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小说写太真实就不像小说,湘还是决定将这赫赫有名的地下组织「神」化一下,横竖湘实在也写不出像马里欧·布佐《教父》里那种心机深沉的教父,或西莫里克,度瓦尔《黑手党档案》里奸诈狡猾的大人物,乾脆就随心所欲吧。(索伦,笨湘对不起你。你若想要和麦可·柯里昂一样狠,可能要等下辈子……跪。)
就先这样吧!最近忙申请忙得头有点昏,想好好休息一下。
(多元入学真是个神妙的东西啊!湘整个都无言了……)
P.S.:亲爱同学们,记得要爱惜谢师父的书,不要传来传去又发生黑洞效应!
楔子
有钱有权的大家族,一直是平凡人渴望攀上的目标。
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明白,在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他们也只是平凡人,只是系念著爱与被爱的普通人……
一名老人凝视著油画中身著紫衣,抱著婴儿浅笑的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油画旁另外挂了一帧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看得出是中西混血,轮廓鲜明的娇颜在花丛中笑得春光灿烂。
她离去已多久了?流转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老人不禁要怀疑组织的寻人功力是否退步,否则为何迟至今日仍遍寻不著她的下落。
女儿失踪,露薇雅在天国一定很担忧吧?
「父亲,您该休息了。」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和他二十九岁的儿子一前一後进入房间,众黑衣部属替两人关上红木大门,退至房外守候。
「爷爷,寻找姑姑的事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尽力去办的。」红发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年轻的脸庞已渐渐浮现领导人的稳重。
「索伦,你还年轻,所以不了解。露薇雅当初将孩子托付给我,我曾答应要照顾她,帮她找个好夫家,结果呢?现在我连芮妮在哪儿都不知道,这叫我情何以堪?」
「爸,妹妹失踪我也很难过,毕竟我对她的疼爱并不亚於您,只是您若继续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芮妮知道可会不高兴的。」中年男子开口,
「如果那天我没有去到那里,没有遇见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像是没有听进任何一句话,老人兀自沉浸在回忆中。
人总要在失去後,才发现拥有的美好。
「服装设计是条不归路啊!有多少明日之星败在这条崎岖的路上,她根本就不明白呀!没有人当她的後盾,没有门路通往时尚世界,她怎么能达成梦想,怎么能展翅飞翔?」那真的只是梦啊!当年的他是真的为她担忧的。
此时,突然传来一阵门声,同时传来黑衣护卫的禀告,「首领,夫人有事找您。」
「知道了。」门内的一党之首回应。「索伦,劝你爷爷早点休息,这样下去他等不到芮妮回来的。」中年男子悄声在儿于耳边交代,转身推门离开,门外两名手下立刻尾随而去。
油画里的女人依旧漾著笑,如同一旁照片里的女人般。
只有想念她们的男人笑不出来。
滚滚红尘中,生命总是太短,无奈爱情总是太长,
永远,真的太过遥远。
第一章
深夜的台北城,住宅区的呼吸是宁静的,偶尔几声猫叫如同小舟划过水面,仅仅留下一道涟漪,不出片刻便又复归宁静。
在寂静的呼吸中入睡,有些人好梦方酣,有些人辗转难眠。
都市,一个寂寞与冷漠的代名词,囚锢在这儿的灵魂,只能趁著极静的深夜,在睡梦中展开梦想的双翅,飞出由高楼大厦构成的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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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彤乖,妈咪和爹地有事出国,两二天就会回来,你在家要乖乖的喔!」
「为什么小彤不能跟你们一起出国?」
「小彤,爹地和妈咪出国是为了工作,到时会忙得没有时间照顾你,不过我们会带礼物回来,所以小彤在家要乖乖的喔!」
「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跟你们一起出国啊?」
「等你长大了,妈咪一定带你搭飞机环游世界。」
「嗯!一定。」
然而天真的小女孩并不知道,那是她最後一次和爹地妈咪说话,几个小时後,一架飞往日本的班机在琉球外海失事,全机无人生还……
「结果,环游世界的只剩我一人。」躺在床上,贾暧彤喃喃自语。
她又梦到了失去双亲的那一天。
那天起,她的世界完全走样。
母亲生前唯一的好友带著她离开那唯利是图的「家」,省吃俭用地继续经营当初两人合作成立的服装工作室,毕竟那是她们努力的结晶,不容随意抛弃。
她的父亲是家中长子,母亲则是个离家出走的外国人,命运来去得太过匆促,两人坠机身亡後,不怀好意的叔叔理所当然地得到她的监护权,不但将父亲一手撑起的家族饭店事业抢走,还独吞了父母毕生积蓄,并光明正大的进驻那幢位於精华地段的豪宅,而无可选择的,一个六岁多的小女孩,只能依靠称不上陌生的陌生人。
所有不幸的事在一个月内接二连三的发生,茫茫然间,小女孩也长大了。
「该回去看看凌姨了。」从回忆中逐渐清醒,覃暧彤从床上起身为自己倒了杯MELINI红酒,扭开床头音响收听深夜广播。
「……即将为你拨放的曲子,是『提琴贵公子』封皓云最新专辑里的经典之作——天使。如果深夜的你还睡不著,或心有所困,不妨替自己准备一杯红酒,翻开那尘封已久的诗集,让天使的音符为你奏一首夜曲。」
音响很快的流溢出小提琴声,在深夜中,优美的旋律不经意触动她心中最深的痛。
「天使?我有多久没看见天使了?」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天使。
天使不该流泪的。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