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上街找。不过书上说这种艳遇义大利比较流行,反正欧盟一国签证多国通行,你可以考虑换个国家试试,义大利热情洋溢的帅哥多到满街跑。」
「……」算了,言醉芙决定放弃。那样多累人啊!在台湾都提不起劲了,何必专程跑到义大利?
「你打算什么时候到店里绕绕?」覃瞹彤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微眼出访才是她们此行的首要目的。
「不急,明天先四处逛逛,等我们玩够了再去也不迟。」言醉英才不会亏待自己,这种非常时期,玩乐第一,工作其次。「今晚去趟酒吧如何?」
「要去自己去,一大早爬起来从英国飞巴黎有点累,我晚上想早点休息。而且容我提醒你,车子我打算过几天再借,如果你坚持要今天去,麻烦劳动你那双美腿或搭计程车。」
「说说你目前排定的行程吧!」言醉芙捧起咖啡杯挨近覃暧彤。
「明天我们先去西堤岛,带你噍瞧巴黎的起源地,然後绕去杜乐利花园。蘤沂家的豪宅在夏佑区,我们後天早上就先到她家坐坐,下午拿了车再去逛逛其他地方,至於罗浮宫,我们看看哪天有空,再到里面待个一整天。」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全都是些去过的地方。」
「不会,巴黎来个十次都不腻。」
有人说巴黎之所以美,之所以百看不厌,就是因为她有文化。
而覃暧彤认为这文化是有生命的。
「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封皓云碰面?」言醉芙可好奇了。
「他现在忙著排练,暂时别打扰他。」
「你有跟他说要来法国吗?」印象中,暧彤很少主动理睬对方。
言醉芙有点替封皓云感到悲哀,交了个这样不重视自己的女朋友。
「反正又不急,晚点再打电话给他。」就当是给他个惊喜吧!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像他这种优质男,後面可是有一群人排队等著要的,你再这样不积极,小心哪天他被给拐走了,你反而是最後一个知道的人。」言醉芙实在看不下去她对爱情这样散漫的态度。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心是拴不住的吗?
「又不是—天到晚在—起才算谈恋爱。」
「同感。」话才刚说完,—道熟悉的男音便自背後飘来,原来是对话中的男主角意外现身。
对於这情景覃暧彤并不觉得奇怪,她将一旁椅子上的杂物挪开,好让男友有位子坐下。「演奏就在周末,你怎么还有时间出来?」
「指挥今天下午有事,团练临时取消,让团员回去补眠。」公共场合,提琴贵公子骗死人不偿命的气质又出现了,真是怎么看怎么潇洒。
「你看起来状况很槽。」体贴的为满脸困意的男友点了一杯Espresso,覃暧彤没忽略他的黑眼圈。
「快演出了,除了超时练习,还要抽空接受一位名气颇大的退休小提琴家指导,会精神不济是正常的。」封皓云为自己定下的标准很严苛,也因此,每次演出都有十足的进步,这也是他能在後起之秀中出线的主要因素。
所有指导过他的老师都给予他极高的评价。
「你住哪?我陪你回去。」覃暧彤当下决定舍弃家人。
「喂!」旁边惨遭抛弃的人,忍不住出声抗议。
「希麦雷亚集团在圣杰曼德佩区的饭店,那里有专门的隔音琴室可以练琴,不怕吵到其他房客。」算是特别为来法国短期居住的音乐人设计的,希麦雷亚不愧是称霸全欧饭店界的老明星。
「那可真巧,刚好和我们同一家。暧彤,你尽管放心,我是大人了,不怕独守空闺,晚上有事外出不用报备,某人的床请尽量去爬,把握天时地利,努力制造人和。」言醉芙在一旁很凉的扇风,卯足全力替两个迟钝的人制造机会。
「谢了,改天再看他有没有体力让我爬。」
「嗯哼!随便你,反正机会是你的。本小姐要去欣赏塞纳河风光,两位歇够了就先回饭店,不必等我。」唉!她可是很识时务的,这种时候最好别当电灯泡,因为恋爱中的男女很容易失去理智。「晚餐你自己看著办,不用等我吧!」
「多保持点体力,别忘了明天的观光计画。」
「知道啦!」言醉芙挥挥手接受美意。
两人就这样分道扬镳,各自享受光临巴黎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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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第一次这么悠闲的看巴黎,感觉真的不一样,多希望老妈能多放我几次长假,让我趁年轻时多玩几个国家。」前几次来都是为了工作,时间也大都花在公事上,忙到无暇品味巴黎的美。
言醉芙只身伫立河边,满足地吸了几口巴黎温驯的空气。
晴日的塞纳河左岸妩媚娇懒,洋溢著属於世界花都的浪漫风情,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对街就是艾菲尔铁塔区,大楼交错问,隐隐可见巴黎的象徵高塔,在阳光照射下闪动著耀眼光芒。
「我就不懂为何我妈那么爱买Dream的衣服,依我看,哪一牌的衣服不都一个样,可以穿在身上保暖就好了,没事标榜什么东方精神?」
啪!正驻足於路边休息的言醉芙听到这话,行为控制神经马上绷断了一条。
竟然敢在Dream的重要设计师面前批评她家公司,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方继续他的批评,言醉芙的火气一下子冒上来,故意来一个大转身,狠狠撞掉忙著抱怨的黑衣男子脸上的墨镜,还不忘惊慌地踩了他的高级小羊皮鞋一脚。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言醉芙语中毫无悔意。
因为工作需要,她和暧彤精通英、法、义语,还有一点西班牙文,虽然刚才这两位男士说的是义大利文,但她却故意说英文,装成听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
男子闭上嘴,弯身捡起墨镜,承受正面撞击的鼻梁隐隐发疼。
身後一位随从本想上前拦人,男子却挥了挥手表示不用,扶正墨镜看著她翩然离去。当言醉芙的身影消失在车阵中,随从才赶紧上前请罪。
「少主,请恕属下方才……」
「无力护主、懈怠职务?免免免,你们说到我都会背了。」开玩笑,他是趁那群「尽职」的家伙不注意时偷溜出来喘口气的,没必要当街滋事惹麻烦。
两人仍继续以义大利文交谈。
「可是,属下认为方才那位小姐是故意的。」
「记著,这里是法国,不是义大利,少惹是生非,何况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竟大意到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未能察觉,任由一个小女生连撞带踩的。
想当年,自己就是因为一时大意才被人连开两枪。
所幸危急时某只孤狼碰巧路过,赏了暗杀他的人眉心一颗子弹,救他一命并将他扔回因少主失踪而陷入混乱的黑手党总部,从此他在爷爷与父亲眼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每当说起这件事,就会被骂一顿以示唾弃。
「搞不懂我妈到底在想什么?为了一个香奈儿新装发表会专程跑来巴黎,几个月前跑到米兰看Dream的新装发表,她不烦我替她烦。还有那个死人头还真是有够##@%@」索伦由西西里一路累积到法国的火气终于爆发了,拼命抱怨这次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遂命令他陪母亲来法国的老爸。
天知道他宁愿泡在地中海里腐烂生锈,也不想陪女人逛街看走秀。
「呃!提到夫人,少主确定这样溜出饭店真的恰当吗?」连随从都只带他一个,经验丰富的头头们全都留在饭店里看顾首领夫人。
「少罗唆!我是老大还你是老大?」本来以为带只菜鸟新兵可以免去许多规炬,谁知道这只菜鸟竟是只聒噪的乌鸦。索伦不禁在心里直犯嘀咕。
索伦在心里将这笔帐暗暗记下。
「可是,万一上头……」呜,他会不会死得很惨?
「吼!烦死了,回去就回去,算我怕你行吧!」
「噢不!少王,您不能怕我,您将来可是要接掌组织,您谁都不能怕啊!」
「吼——」索伦此刻真想仰天长啸,回去他一定要将这家伙的名字列入黑名单,最好调去扫厕所,扫到连枪都不会拿。
「哇!少主,别闯红灯,危险啊!」
是谁,究竟是谁让这人进黑手党的?
他要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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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为了一个演出把身体搞糟吧?你太求好心切了。」洗完澡,换了一身乾爽衣物,方由浴室踏出的覃暧彤擦乾湿漉漉的头发,赫然发现本该累得倒床就睡的男友正趴在阳台上,捧著玻璃杯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