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公平原则。要同等质付出,比方说我今天载你去公司,你可以晚上请我吃顿饭算道谢。”
“第三条,互助原则。不可以对对方见死不救,好比你昨天扔下我一个人离开的行为就是不对,不过念在我们还没谈清楚,你的初犯就不计较了。”
“第四条……”他迫不及待把思考一个晚上的条例项目说出来。
“停!还有第四条,你也太罗唆了吧?”汪天蓝听得头晕了,怎么听来听去,好像她都是吃亏的一方。
“不罗唆,这是最后一条了。”
为表慎重起见,他将车暂停在一旁,以无比认真的口吻,直视她道:“请你把我当作男人看待。”
汪天蓝诡异瞅著他再正经不过的模样,怀疑昨天他是下是烧坏了脑子而不自知。“你是不是男人,我想有眼珠的人都看得出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请你把我当成想追求你的男人。”
他笑了笑,那双闪烁异采的黑眸,多了一分说不出的灼热,让她心跳加快,双腿发软。
“怎样?你有没有什么条件要加的?”投下炸弹的男人,再度将车开上路。
“你是玩真的?”
没回答她,他追问著,“怎样?你有没有什么条件要追加?”
汪天蓝把脸转向窗外,盯著一闪而过的行道树,力图让狂跳的心镇定下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好,咱们要是有人不遵照条约内容,就代表毁约,至于毁约的代价嘛……”思,他得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会再提出……”
他吱吱喳喳的声音,她是一句也没听进,脑袋里仍让几个宇冲击著。
他说要追她?哈哈,太可笑了!那……姊姊呢?
汪天蓝,你心乱跳个什么劲,想想这家伙的恶劣行径,他的话能当真吗?
“高阔!”她打断他叽哩呱啦的独角戏,“为什么我觉得这条巷子刚刚好像走过了?”
“……”
结论是高阔和汪天蓝签订和平条约了吗?
有没有签订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又把她惹毛了,最后气愤的甩门而去,原因是,他大爷故意多绕几圈的结果,车子塞在堵塞的车流中,害她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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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让两人的关系意外有了更大进展。
“姊,谁打来的电话,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不好了,蓝蓝,妈打电话来说,七婶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脊椎受伤,必须长期住院治疗和检查。”
“这么严重?!”汪天蓝跟著担心起来。
“是呀!妈这几天忙著去医院看顾七婶,希望我明天南下,帮忙照顾七婶的孩子。”
“南下?”汪天蓝蹙著眉沉吟了一会儿道:“不好,你还是待在这里,我下去照顾好了。”
“别忘了你还要上班,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几天,你不是立志今年也要拿全勤吗?”她记得上回的抢案,公司开了特例给蓝蓝,不列入旷职名单里。
“我的全勤早被那家伙破坏了。”想到那日她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妖怪碎尸万段,明明故意带她绕远路还说没有,自此后,他再好心的想送她,一律遭她白眼拒绝。
“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我离开家后,你们的三餐该怎么办?”
“拜托,姊,我不会下厨并下代表会饿死好不好?”大下了去外面买东西吃。
“可是还有高二哥……”
汪天蓝神色一变,下大自在的道:“他?你就别担心了,他人高马大,饿个几顿不会怎么样,况且,他有手有脚,会自己想办法的。”
胸口没来由地被一股不悦占据,怎么想也不对,哪个女人会下记代价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做便当呢?“姊,你是不是对高阔……”
“蓝蓝,你上班就算了,如果遇到周末,帮我去隔壁看看他们,这礼拜六高二哥休假,帮我叮咛他们要吃午餐和晚餐,我很担心他们不注意自己的饮食,如果可以,你就带个便当过去给他们。”
“为什么我得去隔壁关心他?”从姊姊神色上她似乎找到答案,胸口,更闷了。
“你们不是签订什么停战协定吗?高二哥说你们已经化敌为友,以后要互相扶持照顾呢!”
汪天蓝磨牙道:“那家伙非得闹得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才甘心是不是?”
真服了他,吃饱撑著把条约一条条详述给每层楼的住户听,害她差点就被大家好奇暧昧的注目给淹死。
“拜托了,蓝蓝,不然我会不放心的。”双掌贴合在妹妹面前,汪天虹恳求加拜托。
睨了姊姊一眼,汪天蓝努力消化著满腹的郁气。“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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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钟响十二下,通知蜷曲在沙发上看影片的汪天蓝,十二点整。
看在高大哥平时对她的疼爱,她还是跑到巷口便当店买了两个,是三个便当,她申明,绝不是为那家伙而去的喔!
电铃按了许久,却无人回应。“怪了,难不成一早都出门了?”她早早就起来窝在电视机前,有人进出,她应该会听见开门声。
又多按几下,终于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走路声。
“哪个浑蛋一直按电钤,吵死了!”起床气在开门的瞬间散去,睡眼惺忪的高阔,意外见到躲他几日的女人。“是你!”
太阳打西边升起吗?她竟然主动来敲门?
薄唇扬起抹笑,打著赤膊的他神情佣懒,倚在门边,健硕的身躯几乎填满门框,刚睡醒的他头发凌乱,却散发著男人的性感魅力,居高临下望著满脸似乎不情愿的女人。“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她晃了晃手上的便当,瞧他那副模样八成刚睡醒,“柹姊要我带午餐给你们。”
“请进。”他侧了身,让出一条小通道让她走入。
窄小的空间仅可挤入一人,汪天蓝不免和他的身体有所接触。
肩膀轻触到的是这家伙肌肉纠结的胸膛,心狂跳了几下,她装作不受影响的撇开眼,速速闪入。
淡淡的洗发精香味残留在高阔胸前,男人的感官就是那么敏锐,一抹微乎其微的火焰,跃入黑眸深处,他笑著关上了门,让毫无防备的小红帽走进他的地盘。
“这是你们的午餐。”她将提袋放在餐桌上,环顾了与自家差不多的隔闻,好奇问道:“高大哥人呢?怎么没见到他。”
“这几天忙著一个受刑人要求上诉的案子,哥几乎都没回家过,我猜他八成又睡在公司了。”长腿勾来张椅子,他少爷大刺刺的坐下。
一手掀开香味四溢的便当,眼中因热腾腾的烧鹅开始兴奋起来,只是来不及送入口,一个巴掌挥来,打掉他手中的筷子和烤鸭。
“做什么啦!你买便当不就是要给我吃?”他眯眼,瞪著那双逞凶的白皙小手。
“你也帮帮忙好不好?哪有这样就吃起来,先去刷牙洗脸换衣服啦!”两手擦腰,汪天蓝受不了他一嘴馋样。
“吃完再刷牙就好啦!”他拿起筷子,继续他的喂食大业,可惜动作仍就不够快,便当早一步落人她手中。
他嘀咕著,“拜托,晚一点刷牙洗脸你也要计较喔!”
“别罗唆,快去刷,不然没得吃!”
他抱怨著走进浴室,那模样没有平时的暴躁粗野,反倒有种令人莞尔的孩子气,汪天蓝下自觉一笑,但思及姊姊平时也都是这样和他说话,心情陡地一沉。
几分钟后,高阔再度现身,却仍敦汪天蓝拧了一双秀眉。
“你……为什么不穿个衣服或披件上衣再出来?”要他去梳洗就是暗示他穿得像样点再出来,哪有人像他这样,在客人面前光裸上半身。
“我热嘛!这是我家耶!难道还要盛装打扮?”他挑眉,注意到她脸上那抹不自在,莫非是她在害羞?
“我下是这个意思,好歹我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下能少献点丑吗?”真是有碍观瞻,害她一双眼都下知道搁哪好。
“什么献丑,我体格强健,身材应该相当养眼,就你嫌东嫌西,不懂欣赏。”这可是长年锻链出来的结实肌肉,这女人有没有眼睛呀?
“汪天蓝,你那是什么表情?”
“老实说,姊姊每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不规不矩?”
“什么叫不规不矩?”
男性躯体突然凑了上来,汪天蓝不由自主一退,头却撞上身后木制储柜,疼得她闭眼痛呼。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你撞到哪了?”嗓音中带著忧急,高阔按下她的头,检查她的后脑勺,厚掌轻轻帮她推揉。
疼痛减轻,汪天蓝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脸颊正贴在某个热呼呼的肌肤上。
轰轰轰!
粉颊炸开一朵又一朵的火花,几秒后,她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令他差点往后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