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我的便当给那个男人?”他问得咬牙切齿,有种想将人碎尸万段的感觉。
“我想你不需要,刚好副理没订便当,就给了他……”
“那是我的!”他朝她一吼。
被他的大嗓门震得瑟缩了一下,她喃喃道:“不过是一个便当,值得你生这么大的火吗?一副想宰人的模样……”
“我当然想宰了你,你凭什么送给那个男人,那是你买给我的便当,是我的!”
“外面买的便当台你少爷的胃吗?我以为你喜欢有人专程替你洗手做羹汤。”她的表情是不解,还有深深的迷惑。
高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满腹护意因顿悟而散去,他试探性的开口,“我等便当等了一个下午,一直饿到你下班,你知不知道?”
“姊姊不是替你送去……你没吃?”
发亮的晶眸泄漏了她有多在意的情绪,高阔知道自己果然没倩错,这小女人听见了他和天虹的对话,耿耿于怀。
“都说了你要负责陪我,我不吃你的吃谁的?天虹带来的便当,我请她带回去了。”
汪天蓝下可思议的望著他,他把便当退回去了,他在等她!
一颗心霎时怦怦狂跳得好厉害。
可是姊姊……姊姊对他……
心跳声渐渐缓和下来。
“汪天蓝。”
“干嘛?”
“我们的条约要多加几项新约定。”把她低垂的小脸扳起来,他沉著声警告,“第一,不准把我的东西给别人;第二,除了汪家男人外,其他男人只可以称呼你汪小姐。”
“你、你有毛病呀!管这么多干嘛?”
“凭你喜欢我,凭我们在交往,凭我是你的男人,我就不允许其他人叫你的名字。”
汪天蓝听的一愣一愣,他真会跳级……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男人了?
“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先下手为强,他啾了下她的小嘴,盖章成了他的习惯。
“你干什么!”她捂苦嘴。
他挑眉,“大惊小怪什么,在这个地方不这么做,才奇怪。”
汪天蓝困惑地把头一扭,小脸乍红。
赫!周边什么时候冒出一对对的男女,交头接耳,耳鬓厮磨,当然,也有热情拥吻的爱侣。
“高阔,这到匠是什么地方?”
“你不会自己看。”这里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小王保证过,这里是绝佳场合,可以增进两人感情,他原本就打算吃完晚餐带她上来感受一下浪漫感觉,却因为一个坏插曲而提前。
“你……你带我到这种地方干嘛?”
“一男一女到这里能谈什么说什么,你要我明讲?”这女人不会这么钝吧!
汪天蓝傻了,他要跟她……谈情说爱?是吗?这家伙真的是这个意思?
她心中不豫,那姊姊呢?
微拧著眉,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我要跟也不该跟你吧……”
喃喃声让他听见了,很难控制下去想歪。
嫉护由心底升起,如大火蔓延至全身。“你就那么喜欢那叫约瑟夫的家伙?比喜欢我还喜欢?宁愿跟他来也不要跟我?”
见她错愕的说下出话,被此下去的滋味令他气极了。“汪天蓝,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明白我喜欢你?我频频向你示好,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眼光还差到宁愿挑只披著丰皮的狼也不要我,真不懂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不可爱的女人,明明天虹就此你好一百倍……”
她的脸色苍白今他的舌尖一顿。
糟糕了,他恨透自己的烂嘴巴,恼极了爱口下择言。“汪天蓝,我……”
“你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欺负我,就处处跟我作对,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多恶劣,对我说过多少伤人的话,现在就这么用一句‘我喜欢你’,要我原谅你,还得一副欢天喜地接受你大爷的喜欢。
“你到底有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别的女人好,你就去喜欢别人呀!我不希罕你!”她的眼眶泛红,冷视著他。
连谈个情都要欺负她,她又不是自愿要让他喜欢的,口口声声说姊姊好,那就不要招惹她呀!
她怒气冲冲的跳上车,快速驶离。
慢了一步来不及阻止她的高阔,只能踢著石子发泄满肚子郁气。
该死!他又搞砸了!
一轮弯月斜挂在半空中,他孤零零一人站在山顶,此情此景真感伤。
啪!一知误闯禁区的蚊子死在愤怒的巨掌下。
哪个浑蛋跟他说这里是培养感情的好地方,他明天就去宰了他!
等等?高阔半眯黑眸。
那女人把他的车子开走了,他要怎么回去?
汪天蓝,算你猛!
啪!啪!该死!这里死蚊子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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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空气中带有阵阵咖啡香,深褐色的长型办公桌上,不时传来文件翻阅的声响,匆地,文件夹让人用力阖上,皮椅上的男人往后一仰,取下鼻梁上的镜架,揉揉疲惫的双目,睁眼的同时,再也忽视不了那颗晃来晃去的头颅。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么大个人在他面前晃了半个多小时都不出声,严重影响他的工作品质。
“没什么呀!我不能来探探自己大哥的班吗?”嗯,这里风水好、采光佳,空间大小刚好,地点又占定优势地段,难怪哥哥总是一帆风顺。
“没事就快滚,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你说话。”高洋将亲手足精神抛在工作后,继续翻阅资料。
“太冷漠了吧?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就这样继续工作不理我。”
“再不说出你目的,我马上叫人赶你出去,让你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哎呀!我只是、只是想问你,该怎么讨女人欢心?”高阔不好意思地拉下脸道。
汪天蓝第二次不理他了,不论他怎么放下身段讨饶都无效,实在无计可施,所以才来找大哥。
“你不是很会哄女人,这种问题,你会需要问我?”高洋轻蔑一笑。
“可是……她不一样嘛!一般的讨好方法得不到她的谅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人不理他,他无所谓,就因为汪天蓝是他在意的女人,他才烦恼又焦虑。
“她要的不只是你的道歉,你先弄清楚她心里要的究竟是什么,对症下药,就可以打动她了。”
“这样就可以了?”
“是你复杂化了,一直弄错她想要的东西,才会使她离你愈来愈远。”又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明郎情妹意,就差那么一脚,笨蛋弟弟怎么每次都搞砸?
“讲得真容易,如果换作是你,就不会觉得这么简单了。”
“如果是我要的女人。”高洋微微上扬了唇角,像在嘲笑高阔的愚蠢,慢条斯理道:“我绝不会让她有逃出我掌心的机会,什么叫撒网捕鱼,我会时时守在她身边,让她不得不习惯我的存在,无法不依赖我生活,更不会有离开我的念头,然后,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高阁哑口,大哥的笑容看得他直发毛,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却不得佩服,名嘴律师的奸诈果然名不虚传。
他想,被大哥看上的女人,恐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第八章
问题来了,汪天蓝根本不愿意跟他说话,他又怎么能够知道她想到的是什么呢!
苦恩了几日,高阔做了决定——
只下过利用中午溜回家的高阔,却只能站在公寓后的小巷内发呆罚站。
十几年的光阴不虚假,他早比当年的高中生高大强壮许多,瞧这根攀在墙上细小又摇晃的水管,他怎么也不认为自己能攀著它往上爬。
仰头望苦五楼那扇大开的窗户,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行,为了自己的将来,虽然愚蠢,怎样也要拚—拚。
四处瞄了一下,确定无人在后,偷偷跨了一条腿上水管……
“高先生,想上五楼呀?”
低低沉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高阔尴尬的整个人一僵,长腿缓缓的放下。
“依高先生现在的体型和重量,我占算你应该爬不上去。”
“谁……谁说我要爬上去,前阵子下是台风来吗?我是想测测这水管经历狂风虐待后牢不牢靠,需不需要找人来看看……”
杂货店的老老板不点明的笑道:“我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退化,想当年你的英勇事迹到现在还流传在咱们这几条小巷里。”冒著生命危险爬人人家少女的闺房,只为送她从学校带回来的青蛙,高阔之举,可谓用心良苦呀!
“都说过了我在测量,嗯,看来水管还很牢靠,可以撑上好几年。”他掉头便想走,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蠢行。
“高先生不想上五楼了?”老老板贼头贼脑的一笑。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令高阔的脚跟下由自主停了下来,头,好奇的一扭。
“喏,有这个,要进五楼还伯下行吗?”
一串史努比钥匙圈,在高阔眼前晃了晃。
高阔脸部的表情瞬间产生变化,从困惑、错愕、吃惊到勃然大怒。“这不是汪天蓝好几年前遗失的钥匙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