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由分说的表示,「你生活上的所有花费我会负责。」本以为这样她便没有理由再坚持出去工作。
她虽然诧异项纪雍对她的大方,却无法接受这样的方式。
尽管他同意负责她所有的开铺,但她无法对他开口要求儿子的医药费,毕竟儿子的存在仍是个秘密,尤其她也不能冒这个险。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赚钱。」
颜家乐的回答无疑否定了项纪雍的心意,尤其她提到赚钱一事更像是在提醒他,当年她就是因为偷了那笔钱才离开的。
在瞧见她跟病童温柔通电话的神情时,亏他还一度以为她真的变了,如今看来她要的依然是钱。
心头一阵恼起,他悍然拒绝道:「我已经说过了!工作的事不要再提了。」
可她却有著非说不可的理由,「可是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赚钱。」
赚钱两个字一出,简直将他痛恶她的情绪激发到最高点,
「那就用你自己来赚!」他说著突然抓起颜家乐的手将她拖向床上。
她一时错愕没能立即反应过来,人已被一把拽向床。
跌到床上的她一惊,才刚回过神来便听到项纪雍道:「既然你这么爱钱,就用你自己的身体来赚。」
她霎时脸色丕变,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他已压上了她。
「不要!」
她本能的就想反抗,却被他一把抓住,旋即便低头强吻她。
挣扎中,她听到项纪雍无情的提醒,「别忘了是谁坚持要自己赚钱的。」
宛如一道洪钟,他的话硬生生敲进了她的心坎里。
如果说他坚持不肯同意她出去工作,那么单靠她手边剩余的钱要想支付儿子的医药费根本就支撑不了多少时候。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下她唯一能够赚钱的机会……确实是容不得她选择了。
下一秒,她停止了挣扎。
意识到身下的人儿下再反抗,他抬眼一看,竟见到她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
当下,他心头一阵火起,「你就真这么下贱,为了钱宁可出卖自己?」
她的脸色倏地一阵刷白,却无法开口为自己辩驳。
但看在他眼里:心中的怒火烧得更炽,决心要狠狠惩罚她,於是一把扯下她的底裤,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一举贯进她。
果然,因为没有任何的前戏,加上七年来不曾再有过任何的经验,在被他一举贯穿的瞬间,颜家乐的眼泪当场给逼了出来。
项纪雍虽然在气头上,仍是清楚的意识到她的紧窒,心下因而掠过一抹满足,因为她依然是他-个人的。
这个认知让他下意识的慢下动作,为的是让身下的人儿能够适应他的存在。
许久,当一切终於回归到平静後,他的怒气并未随之平息,想到她为了钱宁可作践自己:心下便压抑不住想羞辱她的冲动。
明知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可能让她不舒服,他却根本不愿看她一眼便迳自下床,此举让颜家乐觉得自己仿佛真成了妓女,心下正要感到难堪,却哪里料到令她更难堪的事情发生了。
折回头来的项纪雍手里拿著皮夹,取出一叠千元大钞往她身旁一丢,跟著冷酷的补上一句,「如果还不够,下回再一并给。」
一瞬间,她的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但在最後一刻还是强咬下唇忍住心中的羞辱与难过。
原本以为以她过去的个性肯定会悍然拒绝这笔钱,并且深觉受辱的破口大骂,没想到就在他见她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以为她就要冲口反击时,却见到她默默的坐起身,强忍著泪水收下那笔钱。
顿时,他仿佛被人甩了记巴掌似的变了脸色。
当夜,两人虽然仍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却未如以往般自身後环抱住她,反而背过身去刻意忽略她。
一想到她对自己的作践,项纪雍伯自己会冲动的想掐死她。
因为根本下屑看她,因此他并不知道,同样背对著他的颜家乐几乎是默默垂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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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後,项纪雍每晚总会要她,虽然他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要惩罚她、羞辱她,内心深处却无法否认自己其实是渴望她的。
尽管她并下是出於相同的渴望才给他,而是为了钱。
尤其在那之後,颜家乐确实如他所想的绝口不再提起工作的事,让他因而更加深信她要的就只是钱而不是什么工作。
所以他虽然得到了她,事後脸色却往往难看不已。
但他并未将心中的愤怒宣泄在她身上,哪怕他曾威胁过要让她付出代价。
除了在第一晚进入她时过於蛮横外,在那之後他其实不曾真正伤害过她,至少在身体上没有。
可是颜家乐的身体虽然没有受伤:心里的创痛却是日益加剧。
每每含泪收下他所给的钱,就像是在提醒她,她是个为了钱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妓女。
因为如此,她表面上虽然逆来顺受:心中的自卑却是越来越深,在项纪雍面前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的转变项纪雍也察觉到了。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存心恼他才故作沉默,但渐渐的,他也发现事情并非如同他所想。
看著她终日不发一语,他就算不停的告诉自己那是她应得的惩罚,心里却无法对此感到无动於衷。
心疼跟不舍的情绪在他心头翻腾,搞到後来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她,结果内疚自责的人却是自己。
今早在见到颜家乐醒来後又开始安静地打理起自己,准备同他-块出门上班时,他终於无法忍受了。
就在她带上房门那一刻,听到正在客厅里等待的项纪雍冒出一句话,「今天不去事务所了。」
她愣了愣,不明白他话中的含意。
反正不管去哪里,她都只能待在他身边,所以是不是去事务所对她来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过他既然开了口,她仍是和顺的做出回应,「好。」
没有一丝疑惑,也没有半句追问,只是平静的接受,就是因为这样的态度才令他感到懊恼却又拿她没辙。
像是要看她如何继续保持无动於衷下去,他蓄意说出今天的去处,「去医院。」
果然,颜家乐的反应为之一怔,「什么?」
他满意地看著她的情绪变化,脸上不动声色的进一步表示,「去看那个病童。」
她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病童指的是颜祈康。
「去看祈康?!」
惊诧从她嘴里脱口而出,尤其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去看祈康?
她倏地变了脸色。
不!不可能的,他没道理会发现的,而且她在跟儿子通电话时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虽然如此,颜家乐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自己是否曾在什么时候泄漏了口风。
项纪雍不著痕迹地留意著她的反应,即便心里不愿承认他会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想取悦她。
没有等到预期中的惊喜反应,让他感到有些不解,「你不愿意?」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天晓得她有多么期待看到儿子。
直到对上他的视线,她才陡地忆起自己失常的表现,连忙摇头否认。
颜家乐的否认令他更加搞不懂她,「那是为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她根本无暇再去深究他是否发现了什么,眼下的她只能专心应付他提出的问题。
被项纪雍的视线灼灼地盯著,在等待她的回答,情急之下,她随便捡了个藉口道:「祈康的个性比较怕生。」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挑了下眉。
「他对陌生的人带有戒心,要是突然看到你……」尽管很想看儿子,她仍是语带保留。
无须待她把话说完,项纪雍已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是不想跟他一块去。
姑且不论她说的话究竟可信度有多少,也许这又是另外一个谎言,因此他不打算理会她的任何藉口。
「我会待在病房外头。」他表示,这样她就没有理由再拒绝。
听到他下进病房,她第一个反应是,这样一来他便不会听到她跟儿子的对话而起疑。
想到能在不引起他怀疑的情况下见到儿子,她不禁心动了。
因此即使觉得冒险,她还是点头接受,「谢谢你。」脸上因为要去见儿子而泛起一抹笑容。
预期中的反应弥平了项纪雍的疑虑,虽然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感谢。
看著眼前这个痛恨却又渴望的女人,他一声不吭的率先走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再多做交谈,直到他将车开到医院。
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儿子,她在开心之余却也不免有些担心,忍不住回头偷觑了他一眼,想知道他突然提议来医院的理由。
项纪雍刚把车停到路旁,引擎还没来得及熄火,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他才一接起电话,那头的莫宗怀劈头就问:「秘书说你还没进事务所?」语气里有著浓厚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