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火爆少主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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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应声跌在地板上,双手抱腹蜷屈在地上,痛苦地抬起布满椎楚的小脸。

  “爸,妈只是想你,她想要见你一面……”

  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何连要见上一面也得先排行程表呢?

  “可惜的是,我不想见她!我不想见她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你懂了吗?”天序嗜血地笑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倘若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会将你们母子俩赶出我的视线,懂吗?千万别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撂下狠话,天序头也不回地离开,似乎忘了躺在地板上的孩子正是他众多孩子中的一个。

  厚重的铁门被拉上,门内是窒久的静寂和母亲在房内隐忍的抽噎声,这情景不禁令躺在地上的天晁红了眼眶。

  他知道他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他知道自己是他可有可无的孩子,但是母亲呢?

  不原谅他,绝对不原谅他!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会让他知道,他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他会让他跪在母亲的面前认错!

  第一章

  美国 纽约

  天空是一片朦胧的灰蓝色云层,有几道光线卑微地在云层中苟延残喘,淡淡地筛落在甫入冬、天未明的大地上。

  一名女子自一部计程车内走出,纤细的柔荑拉拢身上的大衣,站立在纽约市中一栋高级公室前,轻掀着浓密如扇的眼睫,向上仰视数不清楼层的大楼;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公寓里。

  进入电梯,她熟练地做着吐呐,想要安抚过度躁动的心,然一时之间却遏抑不了自己近情情怯的心,只能任由强烈的心跳令自己的身子战栗不已,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停在目的地十一楼。

  她挑起柳眉,一双水眸不禁翻了翻白眼,似乎在自嘲自个儿的自做多情,随即如壮士断腕般走出电梯。

  她微颤着手自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停在房门前,有点犹豫。

  是不是该先给他一通电话?她不禁思忖着,然而手中的钥匙却已经无法后悔地插人钥匙孔中,甚至连进入房间的辨识卡也已经从侦码器上划过,沉重的铁门已然在她的面前打开,只要她伸出手稍稍推开,便可以通行无碍。

  还是犹豫着……想见他,又不想见他……

  可是长老的命令又容不得她违逆,尽管不想见他,她还是得硬着头皮见他;而且还要将他带回台湾,只因一年一次的天祭正等着他!

  不管了,兹事体大,容不得她感情用事。

  很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她推开门之后,铁门自动地关上且再次上锁,她只消往前走,经过玄关到客厅,再从客厅旁边的长廊走到尽头,便可以到达他的寝室。

  她向前走着,望着里头是仍是一年多前所见到的灰色系装潢,不禁挑了挑眉;她开始怀疑他根本就不住这里,否则依他如此喜新厌旧的人,怎么受得了一成不变的室内摆设和设计?

  依他的外貌和财势,怕是夜夜流连在连他也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堆中吧!

  啧,为什么她的主子是个私生活如此糜烂之人?

  转世投胎的四方天众身边定会有个护法,而这个护法必须依先祖所遗留下来的祖训而效忠天众;护法乃是世代传袭至今,她是最后一代的护法了,自然她的主子亦是最后一代。

  可为何他人的主子全是雄才大略,偏偏她的主子却恁地玩世不恭?

  游戏人间的花名甚至已经传到台湾总部长老的耳里,让人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没办法。

  最糟的是她必须负责他这个烂摊子,甚至还要将他带回台湾。

  唉!不是她嫌弃他,而是他嫌弃她在先。

  因为护法通常是留在台湾总部接受各项训练,而天众们则是被分派到各个国家作修业,亦是为了往后会面临的一切作准备。遂她一年顶多见他一次,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应该也过了近二十年;然而他一年一年的变,以她追赶不上的速度挣脱了天众体制,像是脱缰的野马优游在纽约这个放荡的城市里。

  现在的他和她第一次见到的他相差甚远,甚至会让她以为自己的主子换了人的错觉。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他,他还是天祭占卜后所找到的北方多闻天的转世,遂他仍是她必须效忠的主子。

  不过,要在他觉醒、记得前世记忆之后,她才会承认。

  四方天众中,唯有东方持国天和西方广目天觉醒,其他的南北两天众还在努力当中呢!

  或许正如长老所说,日子太久了,血缘冲淡了神格,让部分的记忆蛰居在体内;在这最后一世中,倘若四大护法的天祭无法唤醒天众,以致找不到天女的下落,那可就……

  唉!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重点是她要怎么说服他回台湾?

  倘若他坚决不回台湾的话,那岂不是太侮辱她这个护法的名誉了?

  又叹了一口气,她双眼直盯着眼前的门把,心想只要一转开门把,或许她便可以见到他躺在里头,但是也有可能不在这里。

  当然啦,还有一种最差劲的可能性,也是她最不希望见到的。

  不过,她的运气真差!

  当她转开门把一见,随即狠狈地闭上双眼,微恼自个儿每次的预感都这么准,跟去年和前年一样的准——一地的衣服,里头的摆设没变,唯一变的是其中的“家具”……

  “主子。”

  她轻喊着。

  她是故意的,反正每次都会看到相同的阵仗,她也开始感染到他的恶习,慢慢地变得麻木不仁。  

  “虚尘?”

  天晁自女人怀抱里抬起一双邪魅惑人的眼眸,戏谑似地轻勾起迷人的唇角,露出一抹可恶的笑容。

  虚尘敛眼睨着他,发现他果真是一年比一年还荒唐。她仍记得前年这里头只有一件玩赏用的“家具”,到了去年已经激增到三国鼎立的地步;今年更是不得了,眼下恐怕是群雄割据的景况了。

  倘若可以的话,她真想跟其他的护法换主子,只要不用见自个儿的主子愈战愈勇,屡建佳绩。

  他也不想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千里迢迢自台湾来到纽约,他却每每让她见到最精采、完全无剪接、无特殊处理、无喷雾、无马赛克,且具备杜比51环绕音响的现场实况转播,要她如何受得了?

  眼前这群“家具”以为她们是在开演唱会吗?一个比一个还要卖力,高音之缭绕简直媲美莎拉布莱曼;而最让她佩服的是,她们不但会自动补位,还很会抢镜头,自然也知道如何得到恩宠。

  家具什么时候长脚,又这么会移动了?

  眼前的活色生香、淫声浪语并末让她的心脏有过度的负荷,反正她就把眼前的情景当成是主人在疼惜“家具”,要不就看成是缠交的蛇群;而那都是自然界极为正常的表现,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尽管她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坦。

  看着天晁沉醉其中,那张邪气的俊容上有着又是痛楚又是醉迷的神情,总是会让她红了眼,令她感到苦涩。

  所以,今年她打算再挑战一次,看看今年还会不会发生这种现象。

  “你等我一会儿,等我把这边处理好。”天晁微喘着气,毫不在意大床上头与群雄共赴太虚之地的事实,更不在意让她瞧见自己完美的体魄。

  “还要多久?”

  虚尘有点艰涩地问。

  糟了,眼睛又开始觉得刺痛了,怎么会这样?

  一连三年都有这种反应,她到底是在难过什么?是因为彼此之间十世的纠缠让她体内产生了不寻常的反应,导致压迫到泪腺不成?

  那怎么行?总不能每次和他在一起时都流泪吧?

  “虚尘,你一年比一年还没耐性了。”

  天晁被她这么一问,连再次奋战的兴致都没了,索性将身上的家具推开。

  “那是因为你一年比一年还夸张。”

  虚尘不禁叹道。

  她抬起有点模糊的眼望着今年的家具,不禁佩服他喜好的色彩愈来愈繁多了;黄的、白的、黑的、男的……

  男的!?

  虚尘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瞠大双眼瞪视眼前赤裸的西洋美男子正对着她抛媚眼。

  不会吧?

  这已经无关色彩了,而是换了不一样的容器,不再是玩赏端坐的家具了……

  天啊,他到底在搞什么?

  ***

  “你别误会了,他不过是一同玩罢了,别想歪了。”

  天晁笑着,剌剌地躺在大床上,点根烟悠哉地吞吐着。

  “女人我还没有玩,目前为止不太可能玩到男人身上去,你放心吧! ”  

  “我还以为你已经倦怠家具的玩赏功能,转而朝不同的艺术领域前进了哩!”还好,还不至于太荒唐。其实也不能怪她大惊小怪,毕竟身为四方天众,轮回在世最主要的目的,除了寻找天女的下落,自然还要传宗接代,倘若他真要男人,她是不在意,但是长老们会很介意。

  所以,无论如何,即使得拆散别人的姻缘,她也得咬牙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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