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俊美的“蓝少爷”,变成了美丽动人的“蓝小姐”,大家日夜祈祷的事,竟然奇迹似的成真了!
他们差点没将主屋炸掉以示庆祝,大家都认定屏月小姐是南翔的女主人,还有谁会去理睬这个惹人厌的萧意恬?
“出去?”萧意恬一脸怀疑。
“去哪?翔不在晚上出门的,除了跟我以外。”她补上一句。
“才没有这回事呢!”女佣露出一个遗憾的假笑。“少主他心情很好,用完餐就散步去了。”
“和谁?”萧意恬追问。
翔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散步?不,他不是这种人。
“我不清楚耶!”女佣微微皱起眉,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不管,我要进去等他回来。”萧意恬粗鲁地撞开女佣,硬是闯进客厅。
“萧小姐!”女佣紧追在后头。
“你可别忘了,我马上就是你们的女主人。”萧意恬跋扈地高声说道:“你们最好是小心一点,别得罪我。”
女佣闻言,气愤地走了。
“哝,这女人不但没有认清事实,还当自己是女主人呢!竟然就这样闯进来,可别妄想我会倒茶给她喝。”
“你真笨耶,让她进来不是更好?等她见过我们漂亮的蓝小姐,就会了解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另一个女佣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呵,也对。”
萧意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极度不安。
翔是不是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可是刚才那些下人又说他心情很好……
他上哪去了?他根本不像是会出门散步的人。别说散步了,他根本就极少在晚上出门。
连那个不男不女的蓝屏月也没有见到人影——不、不会吧!翔该不会是跟“他”出去散步吧?
萧意恬慌张地站起身,在客厅徘徊。
很明显的,蓝屏月的地位在朱雀翔的心中越来越重要了,之前两人的冷战冰释前嫌后,他们感情反而变得更好了。
不、她不能认输,早正好几年前,她就将目标放在“南翔少夫人”的宝座上,哪有轻易让人的道理?
不一会,朱雀翔的朗笑声在门口响起。“哦?你是这样想的吗?哈哈哈……”
萧意恬往门口走去。“翔——”
她的话在踏进玄关时,冻结在空气中了。
屏月正脱著鞋子,朱雀翔扶住她,让她保持平衡,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她是什么人?”萧意恬木然地蹦出这句话。
“你来做什么?”朱雀翔看到她便沉下脸,厉声问道。
他们愉快的气氛被萧意恬打断了,朱雀翔现在的情绪是“非常地不悦”。
“来做什么?当然是看你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打情骂俏呀!”萧意恬狠狠瞪著用明亮双眸回望她的屏月。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朱雀翔警告道。
“翔,我能忍受你和姓蓝的小子有暧昧,但你现在居然连路边肮脏的女人都带回来了……”萧意恬恨恨地咬著牙。
她想要用各种难听的字眼辱骂眼前的女子,却不能否认眼前这个女人有著灵秀的气质及美貌,还硬生生地把她给比下去了。
“萧意恬!”朱雀翔提高了音量。
屏月的脸色也很难看,但仍搭著朱雀翔的肩,希望能安抚他的情绪。
女佣笑咪眯地上前。“蓝小姐,你的药我们已经熬好了,要我端到楼上去吗?”
萧意恬顿时愣住了。蓝小姐?
朱雀翔没等屏月回答,便指示道:“放在客厅就好,白先生送来的蛋糕也顺便拿出来。你们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
屏月并没有很喜欢吃甜食,但喝完药后吃点甜的中和一下,好像比较不会苦。
“不,药端到我房间就好。”
“咦?”女佣迟疑。现在少主和准少夫人各执一词,她要听谁的?
“屏儿?”朱雀翔皱眉。
“翔,你和萧小姐有事要说吧?我先上去好了。药请端到我房间。”她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朱雀翔目送屏月上楼,转身走进客厅;萧意恬跟在后头,满腹的不解和困惑。
“刚才那是蓝屏月?‘他’为什么做那样的打扮?”萧意恬瞪大眼睛,颤抖著手指著屏月的背影。
朱雀翔冷笑一声,迳自坐了下来。“那你倒教教我,一个女人不穿成那样,要穿成怎样?”
“‘他’是女的?”萧意恬惊叫出声。
朱雀翔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是呀!很令人振奋的消息吧?”
“为、为什么这么突然……”萧意恬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一直以来,萧意恬每次见到“他”,都会很庆幸—还好屏月是个男人。
只要萧意恬想到蓝屏月可能是个女的这件事,就会吓出一身冶汗。因为这样的话,她可就没戏唱了。
“惊奇就是在这种时机发生才有趣!”朱雀翔悠哉地啜著红酒。“这就是我喜欢惊奇的原因。”
“翔!我们可是有婚约的!”萧意恬绝望地使出最后的手段。
“那又怎样?我给了你虚荣,也给了你那视钱如命的父亲大把的钞票,这些还不够吗?”朱雀翔狂妄地笑。
萧意恬不住地摇著头,充满恨意的泪水自脸颊滑落而下。
“你还想要什么?期待我把心也给你吗?别傻了!我根本不可能爱你,早在你选择待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认知,但请放心,如果你坚持,我还是会娶你的。”朱雀翔站起身,脸上带著嘲弄的笑。“现在请回吧!我亲爱的未婚妻。”
萧意恬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咬著牙,缓步转身。
这是她第二次被赶出去,第二次怀著怨恨离去——恨著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她所受的侮辱,以及失去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蓝屏月!
她会让蓝屏月这可恶的女人付出代价的!
第八章
“翔。”屏月缓缓走下楼,长长的睡衣裙摆轻刷过大理石阶梯。“她走了吗?”
“嗯。”朱雀翔对屏月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这样真的可以吗?”屏月坐在他的腿上,微微蹙起眉。“南翔的武器装备不是都仰赖萧意恬的父亲吗?”
“没办法呀!还不都是你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朱雀翔满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屏月不明白怎么会关她的事。
朱雀翔肯定地点头。“要是我早一点知道你是女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跟萧意恬订婚呢?”
屏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朱雀翔轻点她的鼻头。“你不用担心,就算闹翻了,我也有因应的对策,任何事都有办法解决的,你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担心。”
失雀翔早有心理准备和姓萧的父女撕破脸,他根本不在乎他们手中那些微不足道的武器—他朱雀翔想要的东西,还怕没有?
唯一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吧!
朱雀翔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大手滑上她的腰际。“屏儿,今晚……在我房里过夜?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吧?”
屏月瞪大眼睛,马上从他的大腿上跳下来,她满脸警戒的神色。
“哈哈哈!”朱雀翔大笑起来。“开玩笑的,我不会去打一个还在吃药补身体的女人主意。”
屏月不服气地推开他。“少主,自己‘没用”就说一声,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话一出口,屏月随即后悔了。
干嘛要逞一时之气,讲出这种后果会很凄惨的话呢?
完了,她好像把自己推入火坑了……
朱雀翔不敢置信地笑出声,他清了清喉咙,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出。“蓝屏月小姐,你恐怕不知道,说了这句话的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你完全没认清你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第二,你忘了他是个不容挑衅的人物。”
“我、我先回房了。”屏月急著逃离朱雀翔所在的危险范围。
“别急嘛,夜还长得很。”朱雀翔抓住她的手腕,邪魅地笑著。“况且,这屋里碍事的人都走光了。”
朱雀翔说完,就将屏月往怀里一带,轻扣住她的下巴,随即狂烈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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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先生,我们联络到南翔了。”他的属下报告道。
上官弘回过神,不再去理会那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去拿一件那个女人身上的饰物给我。”
“是。”
上官弘没再多想,朝著通讯器材走去。
朱雀翔出现在萤幕上,他优雅地笑著,似乎没有一丝的惊慌。“好久不见了,老狐狸,最近过得还好吗?”
屏月连挣脱的力量都没有了,缺氧的状态使她觉得昏昏沉沉,只能用手紧圈著朱雀翔的颈项。
朱雀翔移动了位置,将屏月挪到沙发上。
他完全主导了优势,今晚一定要屏月深入地体会他的一切。
朱雀翔的唇在屏月晕厥的前一秒离开她,嘴角仍是带著笑意。“好了,屏儿,说吧!”
“说、说什么?”屏月瘫软在沙发上,任由朱雀翔将她拉到怀里。
“我这房子这么大,你希望我们在哪里做呢?矮柜、厨房,还是……大厅的地毯上?随你挑,你知道我最疼你了,什么事都会依你的。”他宠溺地说道,开始啃吻她雪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