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她一脸惊讶,但朱雀翔不规矩的手却轻轻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处肌肤,像烙铁般灼热,带给她无法承受的刺激。
“还是……咱们都试试看?就从这张沙发开始。”朱雀翔“好心”地提议。
“我说过了,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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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真的错了。
当屏月在正午时分睁开双眼,感到浑身一阵无力时,她第一个打入脑子里的词句就是—大错特错。
她不应该说出那句质疑朱雀翔是否“行”的话。
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了。
一整晚,朱雀翔带著她重新“观光”整栋主屋,从沙发、餐桌,到他所说的矮柜、厨房和大厅的波斯地毯……好像还有许多她不记得的地方。
屋里每一处,都有令她脸红的记忆,她仍记得朱雀翔有力的怀抱、诱惑人的深吻,以及在她耳边轻喃的低沉声音。
也记得自己紧紧抓住他宽阔的背,唤著他的名字。
她还记得,最后一站是到朱雀翔房间的浴室洗鸳鸯浴……
对,一开始是真的要洗澡,但洗著洗著,不知为何两人又黏在一块了。
或许是浴缸太小了……
“浴室一游”后,她正式宣告投降,朱雀翔这才将她从浴缸里打横抱起,放到柔软的双人床上。
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帮她吹头发、梳头,仿佛还乐在其中。
等朱雀翔帮她打点好,准备抱著她共赴梦乡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朱雀翔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还转头问她。“屏儿,你想和我到顶楼看日出吗?”
她只能勉强撑著所剩无几的意识,说了一句。“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接著,她就再也支撑不下去,昏昏睡去—
然后、然后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午安!”朱雀翔从房门外走了进来,对著床上的屏月微笑。
只见屏月睡了一整个早上,却仍精神恍惚。
朱雀翔身上的黑衬衫,很随性的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
他看著屏月的眼神,就像看著珍惜的宝贝一般。
不知为何,一看到他的脸,昨晚的事就像跑马灯般闪过屏月的脑海。
她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拉开被子。可是脚沾了地,她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站立,腿一软、跌了下去。
朱雀翔赶忙跑上前扶住她,露出满脸的愧疚和疼惜。“没事吧?昨晚……我是不是太野蛮了?”
朱雀翔只要一抱住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满足、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当他看著她的时候:心中就只剩下“占有”二字,理智也完全消失殆尽。
但……那种拥有她的感觉真的很棒!
方才在客厅时,朱雀翔不自觉地微笑,还差点吓坏了言氏三兄弟呢!
屏月脸微微—红。
这种问题教她怎么回答?要说他让她疯狂、让她臣服、让她忘了一切事情,还是说他让她沉浸在爱情中,完全无招架之力,变成这副窝囊样?
“你饿了吧?我叫厨房煮了东西,等一下就会送上来。”
“喔!”
朱雀翔拿了件家居服给她换上,假装没看见屏月一直注视著自己。
那眼神很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
直到他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她才好像打定主意准备开口。
“呃,那个……翔……”
“嗯?”朱雀翔将屏月的腿放到他的大腿上,帮她按摩。
屏月咬了咬唇,迟疑著要不要说出口。
“什么事?怎么不说话?”朱雀翔抬头看她。
“我、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小孩?”
“呵啊?”朱雀翔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怎么,你担心啊?如果你不喜欢小孩的话,我下次准备一下好了。”
这宝贝可真鲜,还会问这种问题!但她的眼神看起来又好像有点期待。
“那你喜欢小孩吗?”屏月反问。
朱雀翔沉吟了一会。“你生的,我就喜欢。”
“你的爱真狭隘。”屏月冷冷地咕哝著。
“狭隘才好啊,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难道不好吗?”朱雀翔微微一笑。“你如果喜欢孩子,我们就多生几个。”
“好啊!嗯……但是……”屏月轻握他的手,静静地望著他。“我爸妈的仇,我还是想早日解决。”
“我知道,我没有忘记,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这个心。”
“上官弘的脖子上,有我母亲的项链,我想把它拿回来。”
“砍了他,链子自然就会掉下来了。”朱雀翔描述得云淡风轻、有够自然。
屏月著实呆了好一阵子。“你好嗜血。”
这下子换朱雀翔呆了几秒。“那个二话不说,就轰掉别人脑袋的是谁?是你耶!喔,我知道了,你下不了手,对不对?”
屏月想了一下,终于点头。“我、我已经不确定,是不是还想亲手宰了上官弘,我是真的非常恨他。当我看到他一无所有时,会很快意。但是,要我双手沾满他的血……”她迟疑了。
朱雀翔淡淡笑道:二让自己的女人拿刀弄枪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一天到晚想著要杀人呢?他是该死,但真正能使他痛苦的报复手段,你我都很清楚,就是毁掉他苦心经营起来的组织。放心,一切有我!”
前一阵子,言克盛和他提过上官弘正在招兵买马的事。
他打算先按兵不动,看看那只老狐狸要什么花招。
朱雀翔知道上官弘若要东山再起,就得靠上官旗下数家药厂的资金,但那几家药厂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对朱雀翔来说,上官弘所做的事都只是困兽之斗罢了。
现在的南翔,已经坐稳了霸主的位子,想要对付“上官”,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以后,他绝不会再让上官弘有机会伤害屏月。
“翔……”屏月窝到朱雀翔的怀里。
朱雀翔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说到小孩,差点忘了告诉你……”
“叔—”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真是随传随到。”朱雀翔叹了一声。
“谁?”屏月朝门边探了探头。
只见一只肥嫩的小手在门边招呀招的,然后慢慢露出半边脸—是个极可爱的女娃儿。
确定朱雀翔在里头,她便咚咚咚地跑了进来,并对朱雀翔傻笑。“叔—”
“怎么把她带上来了?”朱雀翔将小娃儿抱起,抬头问她身后的三个奶爸。
“唉,头儿,我实在不知道你的魅力这么惊人,帅到连两岁女娃儿都会被你迷住。”
“她叔呀叔的一直叫,不但把水泼在我身上,又撞了盛的鼻子,还扯掉好几颗纽扣,最后还装哭给我们看……超可怕的,笑起来跟她妈妈一样甜,骨子里却跟她老子一样邪恶。”
“是,我们是不顺她的眼,但你知道她叫我们什么吗?她居然叫我们“うえ”,我们明明就是“こくぃ”!”
呜,为什么头儿要破坏他们的假期,要他们过来带小孩?而且还是这种夭寿到极点的小孩。
三胞胎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的抱怨起来,朱雀翔怀里的娃儿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谁的小孩?”屏月伸手抱了过来。
小娃儿冲著她甜甜地笑著。
“白虎啸的,他跟他的老婆出去玩了,傍晚才会回来,他们把她扔在这里的理由是—你看起来颇有爱心。”
白虎啸前几天拿了蛋糕过来,有和屏月聊过几句。
那天,朱雀翔还被跟著他们夫妇一起来的程楷华消遣—
“哎唷喂呀!什么时候要请吃喜糖呀?我等好久了。”
“等好久?”朱雀翔皱起眉。“你早知道屏月是女人?”
“当然,不然我为何对她那么有兴趣,还想尽办法把她约出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聪明啊!”程楷华还真是不害臊呢!
朱雀翔不悦地看向屏月,后者则尴尬地轻咳几声,一溜烟的逃掉了。
屏月看著三胞胎对小娃儿没辙的模样,只好出声帮他们解围。
“让我来帮忙,你就饶了他们吧!”她没照顾过小孩,但总比这些臭男人强。
三兄弟感动地差点跪下来叩头。“那她就麻烦你啦!”
“好可爱。”屏月逗著她,小娃儿咿咿呀呀地挥动著小手臂。
“你不要被她骗了。”朱雀翔扬起一边的眉毛,揉了揉小娃儿的头发。“白虎啸也是长得一副敦厚老实样,你真应该看看他是怎么拢络他的丈人和丈母娘的。真是什么样的父母生出什么样的小孩。”
“喔,那糟糕了,我们的小孩会不会有暴力倾向?”屏月顺口接了下去。
有一个打算砍人家头的父亲,再加上一个二话不说就轰掉别人脑袋的母亲……这个血统好像不太好。
沉默——
“好!当我没问。”屏月望了望朱雀翔僵硬的表情,低下头去。
“我保证—”朱雀翔俯身给她一个柔吻。“我们的小孩,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很可爱,相信我。”
屏月笑了—时光似乎回到父母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幸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