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我爱你……”
三个字带来的震撼仿佛冻结了蓝屏月。他……他竟然说爱她?!
这一刻,屏月突然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这样让他抱著,什么报仇、上官,现任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就在朱雀翔的手差点触及她胸前缠缚的布时,屏月马上跳了起来,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使她死命挣脱了朱雀翔。
“屏引”朱雀翔疑惑地看著她。
屏月退了几步,便立刻冲上楼,“砰”一声关上房门。
屏月倚著房门,心脏猛烈狂跳,她甚至听见楼下那声掺杂了各种情绪的咆哮。
要不是害怕被少主知道她是女人的事实,屏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刚才那种如烈焰般的柔情陷阱。
或许,她正渴望他的宠爱!
朱雀翔脚步沉沉地逼近,他来到屏月的房门前,接著是一串急躁的拍门声。
“屏,开门!”他隔著一道门大喊,甚至不死心地转著门把。
屏月咬著唇,不知该怎么办?
朱雀翔问道:“为什么要逃?是我太鲁莽吗?若是这样,我道歉……”
“不、不是的。”屏月打断他。
他也失控了!瞧他这副焦急的模样。
朱雀翔沉默地等待她的答案。
“你已经有萧小姐了,不应该……”
他暴怒的吼声传来。 “这是什么鬼理由?要是这样,我马上取消婚礼!”
“不!”
朱雀翔又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那么,这是拒绝罗?”
蓝屏月咬著唇,反覆思量,内心充满了煎熬。“是。”
朱雀翔将额头抵著木门,双手高举攀在门上,吁了口长气。
他的声音传人门内,屏月台上眼:心中悸动的感觉仍久久无法散去……
第五章
那晚脱轨的事件后,朱雀翔知道屏月一定会逃避他,也知道自己无法再忍受这种暧昧的关系,所以他只好一个人躲得远远的。
但他仍时时刻刻都在想著屏月,因此一回到家,便情不自禁地走到隔壁。
正当朱雀翔准备打开屏月的房门时,马上被身后的言克骏阻止了。“屏月已经发烧了三天,刚服过药,现在正在休息,你还是不要打扰她。”
“发烧?”朱雀翔皱起眉,胸口抽痛了一下。
“天气转变太大,你也知道她身体一向不太好,加上……”言克骏咳了一声。
“心理因素。”
头儿躲起来这几天,三兄弟知道屏月松了一口气,但她似乎快乐不起来,话也
少了,就连萧意恬因为头儿突然失踪了而怪罪屏月,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捧著书,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三兄弟一直把屏月当作亲妹子,看到她这样,除了心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进去看看他,不要紧吧!”朱雀翔轻轻转开门把,踏入屏月的房间。
他来到床前,轻轻将手搭在屏月的额头上,发现仍烫得吓人。
“晤……”屏月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
她盯著朱雀翔,茫然地眨了眨眼,她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示什么。
朱雀翔轻握著她的手。“我吵到你了?”
屏月摇摇头,无言地将手抽回,又看了朱雀翔一眼,似乎是真的困了,才又闭上眼睛。
面对她的拒绝,朱雀翔咬了咬唇,叹了一口气,只轻声地说了句:“你睡吧!”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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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初升,南翔主屋的宴会厅点亮了灯。
水晶酒杯的碰撞声,宾主交谈甚欢的朗笑声,琳琅满目的各式餐点,穿著正式华美的各家名媛,让整个会场增色不少。
南翔少主朱雀翔的订婚宴岂可马虎?各界的龙头老大都想藉机讨好,以得到最有利的资助,确立自己集团企业的地位。
朱雀翔的个性深沉,颇难捉摸,他身边的三胞胎又耿直不阿,想逢年过节送礼巴结都不太可能。
至于他身边那个神秘的俊美男子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也鲜少有人和“他”交谈过,不,应该说是完全没有机会,因为朱雀翔守“他”守得紧紧的,有时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如今有了这个未来的少主夫人,这些大老们光想就十分开心。
“萧意恬这个女人,一看就很容易收买,只要让她收了甜头,在朱雀翔枕边软语几句,他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吗?”
“就是呀!程副总裁,你觉得呢?”
程楷华轻摇著手中的红酒,啜了一口,微微笑了。“凭萧意恬那种没有内涵的女人,就想让朱雀翔对她百依百顺?陈董,你也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毕竟她是朱雀翔亲自挑中的女人,不然他为什么不选择和大集团企业的干金联姻,难道不是对萧意恬特别钟爱吗?”
清羽饭店那个利欲薰心的董事长夫人,也巴不得把女儿直接送到南翔,那位小姐也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但朱雀翔却连看都没看就拒绝了。
程楷华笑而不语。
呵呵,那是因为萧意恬的父亲,掌握了足以和政府抗衡的武力呀!有了他们,朱雀翔可省事不少。但要是朱雀翔知道屏月是个女人,萧意恬可就没戏唱了。
“喂,凯子,吃下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程楷华耳边响起。
一盘装著各式精致蛋糕的盘子,从后方递到程楷华面前。
“嗯!”程楷华捣著嘴,别过头。
妈呀!他最讨厌蛋糕了,光看上头的奶油,他就一阵作呕。
“这么不捧场呀!”高大的身影矗立在他旁边。“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耶。”
“对不起,白虎啸先生,我对那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程楷华往斜上方瞪去,白虎啸则是以讪笑的面孔回报。
白虎啸,人如其名,长得就是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他和程楷华,以及另外两人都是朱雀翔在美国的朋友。
他的专长是制作各式西点,还开了一间规模不大的蛋糕店,顾客络绎不绝,但他每天所做的蛋糕都是限量的,要抢到可不简单。
老朋友订婚,他当然无条件包下了整个会场的点心,他花费了多少心思和时间啊!偏偏就这笨蛋凯子不识货。
“阿啸,你来了呀?其他人呢?”朱雀翔走了过来,带来了一股他们早就习惯的低气压。
“嗨,流氓,恭喜了。其他人当然是在家顾妻小罗!所以都不能来,不过他们有托我致上……”白虎啸审慎地想了想词汇。“最高的敬意。”
这类的话从白虎啸的嘴里说出来特别好笑。
“那你呢?就不用顾妻小吗?”朱雀翔抬眉。
这年头真是女人至上呀!可这些朋友也真幸福,娶的都是自己心爱的人。
“孩子起疹子,她在家照顾,改天我再带他们来给你们这对准新婚夫妇认识,不是我爱吹牛,孩子跟我超像的!”白虎啸得意起来。
“哼,不用了,我未婚妻应该没什么兴趣。”
场面很明显冷掉了。
朱雀翔最近比较忙,很少和他们聚在一块,故这些朋友也不晓得他的感情生活如何,只是突然收到他订婚的请帖,感到有些意外。
这样看来,朱雀翔对于这个未婚妻,似乎不大满意。说不定,他得收回刚才的那句“恭喜”。白虎啸心中暗想。
“我答应老婆要早些回去,凯子,你代替我们三人陪陪流氓。”白虎啸潇洒地交代几句就走了。
白虎啸一走,程楷华就感觉到好似有几百支箭射向自己,他一回头,便瞧见朱雀翔一双阴骛的眼光。
程楷华不怕死地笑著。“唉呀!屏月好吗?”
“你还敢问?”
朱雀翔想起那晚自己脱序的行为,以及屏的拒绝、惊恐和泪水……心里就一阵不快。
再加上程楷华之前一直不肯签订合约,给他找了一堆无谓的麻烦,他都还没来得及和他算帐。想起这些,他就有股想把程楷华剁来熬汤的冲动。
“为什么不敢?我们可是‘朋友”。”程楷华依然嘻皮笑脸。“她是不是被你骂了?”
“这不关你的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有罗!”程楷华挺会揣测别人意思。“你怎么舍得呀?”
朱雀翔也不再隐瞒,毕竟是自己的老朋友。“还不是被你害的,我把‘他”惹毛了,空口‘他”气哭了。”
“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呀!”程楷华故意说道:“啧啧啧,然后呢?你抱著她,说你不是故意的,情不自禁吻了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程楷华越说越兴奋,朱雀翔的手则是越来越痒。
“你够了没?!”他忽地打断程楷华。
“是不是这样?”程楷华不死心,硬是要问到底。“喔,我知道了,你害羞了是吧?”
在美国的时候,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挑战朱雀翔的耐性。
“闭、嘴!”
程楷华不在乎地努努嘴。“没关系,我去问屏月就好了。”
“你敢再去找屏,就试试看!”
呵,易怒的人真好玩。以前的朱雀翔只是摆著张臭到万里长城去的死脸,并不常发飙,现在有了屏月,好像随时都准备要砍人一样—有趣,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