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离开!”齐非嫣连忙拉住他,请他坐下。“你是重要的客人,哪有让你离开的道理?况且,下速之客也不是你。”她横了斐纳一眼。
“是吗?”可是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非常明显。
“是,打扰的人并不是你。”齐非嫣再次强调,并狠瞪斐纳一眼。奇怪,她话都讲得那么明显了,真正的不速之客怎么还赖着不走?而且他非但不走,还朝她踱了过来。“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斐纳走到她跟前,说道:“我来教你如何不让虚伪的人给欺骗了。”
“谁是虚伪的人?”她问。
斐纳的目光栘向姜戴蒙,明指他。
齐非嫣的浓眉耸起,不满地道:“姜先生有得罪你吗?你怎么可以随便诬蠛他虚伪!”
“你看不出他的虚假?”
齐非嫣恼怒道:“首先,我没这么笨,万事要人教!再者,我是看不出姜先生哪里虚伪来了,我只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真诚!”
斐纳却毫不在乎姜戴蒙也在场,继续损着他。“姜戴蒙一直带着伪装的色彩,这样的人能弄出什么像样的作品来?如果你想让多萝镇呈现全新的风貌,最好不要选择他。”
“你讲话也太不客气了吧!”齐非嫣简直快被他的猖狂给气炸了,而且他所批评的人就站在身边耶!
姜戴蒙没有发脾气,态度平静斯文,更没有恶言回嘴,摆明了不被他所激怒。
“同为艺术人,讲话何苦这么尖锐刻薄?”齐非嫣见状,更为姜戴蒙打抱不平,同时对他不动怒的姿态欣赏又感激。
终于,姜戴蒙开口了。“不必为我打抱不平,艺术家的个性总是比较自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斐先生有他的言论自由,而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对对对,说得太对了!何必跟跩东西一般见识,自己做好自己就行了!一个是走极端路线的跩大少,一个是如春风般宜人的温柔达人,哪一个做人成功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姜戴蒙啊!
“姜先生说得对极,是不用把‘某些人’的话给放在心上,有的人除了叫嚣兼自以为是外,论本事,还差姜先生一大截哩!”齐非嫣讽刺斐纳道。
顿时,抽气声四起。“多萝艺术团队”的成员快被齐非嫣的尖锐言论给吓死了!她这么做会不会让“多萝艺术团队”被斐纳给消灭掉啊?
“啊!”齐非嫣突然惊叫一声,因为斐纳趁她一个不注意时攫住了她的皓腕。
“你要做什么?”
“教你认识谁才是真正的艺术家。”斐纳道。
“不用你教我也能分辨出谁才是艺术大师!你快放手!”她进话道。
“可怜的你根本都搞不清楚。”旋即拉着她往外走。
“喂!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手、放手——”齐非嫣甩不掉他的钳制,又气又恼。
“你不该对齐小姐这么粗鲁的。”姜戴蒙劝阻着,他也被斐纳的做法给“吓着”了。奇怪,从没听过斐纳有“闲情逸致”教人,而且还是教导一名女性。
被吓傻的众人面面相颅,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如果去救齐非嫣,岂不是得罪了斐纳,而斐纳又是老师最欣赏的人。
“我粗不粗鲁不关你的事。”斐纳丢下这话,旋即就把齐非嫣给带出办公室,留下一群瞠目结舌兼无能为力的人。
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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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绕多久?烦不烦啊?旁边停车,让我下去。”斐纳把她带上跑车后,就载着她在市区里头绕呀绕的,似乎没有一个目的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是在给你时间思考到底谁当总监才是正确的决定,你还不懂得把握,重新思考。”斐纳终于开口说话。
齐非嫣冷笑。“有什么好想的?跟姜先生合作才是正道。”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油门倏地一踩。
“哇!”她吓一跳。“你干么突然加速,想吓死我啊?”这家伙的可恶行径已到罄竹难书的地步。
斐纳跟着把车头调往郊区方向,朝他的住处驰骋而去。
车子停妥后,他开车门要她下车。
“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齐非嫣被他没有逻辑的做事方法搞得晕头转向。
“让你回心转意。”
奇怪,他就这么想要参与造镇计划吗?为什么?她明明感觉到他其实是非常排斥才对呀!
斐纳硬是带着她往后园子走,也让她可以再度欣赏到那些感动人心的艺术作品。
唉……为什么这么跋扈且目中无人的跩家伙,偏偏有能力创作出令人惊叹的作品来呢?真是不公平的一件事。
“怎么,又被我的作品感动了?”斐纳见她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石雕作品,表情十足陶醉,分明又被迷去了。“那么你就不必再浪费时间跟姜戴蒙周旋,谁适合筹划造镇计划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慢慢转过头去。“当然不是你。”一样的答案。
斐纳眯了眯眼,道:“齐非嫣,你完全不管造镇计划的成功与否,执意选择姜戴蒙出任总监,该不会是因为你在暗恋姜戴蒙,所以才会执意把职位交给他吧?”
“啥?”她瞪大杏眼。“你说我暗恋姜戴蒙?”
“而且还暗恋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气气气……
……气气气……
齐非嫣气到俏脸胀红、气到手握成拳。她受不了他了,她再也受不了他了!这么自以为是的跩男人根本就是欠教训,她真想狠狠地踩他、狠狠地鞭他、狠狠地凌迟他!她一定要狠狠地蹂躏他才能够消除心头之恨!
齐非嫣开始磨牙。
而他还是一脸跩样。
终于,她失控了,冲上前去,用力把斐纳给推倒,然后举起脚!
“我要狠狠地教训你一顿才能消我心头之火!”火眼金睛瞪住躺在草地上的他,打算踩死他。
“啊!”
结果,惊叫的是齐非嫣,因为斐纳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还用力一扯。
“哇!”她失去平衡地摔倒,整个人趴在斐纳身上。
“呃?”有他当肉垫是不觉得疼,问题是,现在脸对着脸、身子黏着身子,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与他的体温。
惊惶的水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中竟然浮上了抹趣味。
齐非嫣瞬间红了脸,不过很快就又清醒过来,还嫌恶地拧起眉头。讨厌,她怎么可以为他脸红,又怎么可以跟他贴得这么近!
“现在是怎么样?你故意把我拉倒,是打算向我宣战吗?你想跟我打一架啊?”她凶狠地斥责他,努力不去在意现在的暧昧姿势。
斐纳瞅着她,女性幽香不断传进他鼻尖,躁热也不断不断地在体内累积。
“或许是该好好打一架……”磁嗓哑了。
“那么你受死吧!”齐非嫣倏地挺直上身,坐在他的腰腹上,粉拳抡起就往他的胸口捶。
咚咚咚……
“你在抓痒啊?”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她更气,狂燃怒焰让她无暇顾及此刻的尴尬姿势,脑充血地只想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够大力是不是?好,我就打到你内出血!这是你该受的,别怨我!”
咚咚咚……粉拳继续落在他的胸膛上。
斐纳倏地攫住她的皓腕。“你真白痴。”
天杀的,还敢骂她白痴……“我打死你!”
“你还要坐在我身上多久?”他倏问。齐非嫣愈坐愈理所当然,压根儿没意识到她的坐姿让他的身体起了异样反应。
“呃!”她停止动作,气过头的她忘了自己坐姿暧昧,还因为动来动去的原因“刺激”到他。“谁教你像头野兽一样蛮不讲理,还不懂礼义廉耻,把我气到啥都忘记了!”一面把责任推给他,一面小心翼翼地抬高臀部,准备跳离他。
“是我的错?”他眸光倏地一变,盯着她起身的动作。
“当然,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已经快跳开了。
“好,那我就错个彻底,反正野兽失控后总会做出可怕的事来。”他也跟着弹起身,还拉住她。
她大惊失色。“你想干么?”
“吃掉你。”
“啥?”
“你说我是野兽,那野兽就该有野兽的样子。”他手掌忽然揽住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往他脸上压。
“哇!”她骇异地微张小嘴,唔,四唇贴住了,他的唇片就覆压住她的唇办,而且辗转吸吮,一会儿粗暴、一会儿温柔地吻着她。
齐非嫣被晕眩袭击,完全无法思考,下意识地想挣脱他的钳制却又动不了,她没了力气了。
斐纳的鼻端萦绕的全是她的馨香,是那么好闻而且带着迷人魔力,而她柔软的唇瓣也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根本就舍不得放开。
吻着、吻着,吻了好久好久,直到彼此都需要新鲜空气,他的手劲才松开些。
齐非嫣感觉到他的松手,立刻回魂,推开他,踉踉舱舱地后退。“你……你吻我?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吻我!”放声指控,可她的双颊却布满红晕,并且有股奇怪的波涛一直在心口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