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家少爷有偏见喔!”
“不是偏见,他的破坏功力我可是亲身体验过了,他很可怕。”
东伯摇头.“他是好人,你对他有成见.”
“他若是好人,我就可以当天使了!”反驳。
“不相信你就再去印证。”
“好,我去印证——呃!”脚步忽然顿住,有种上当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去面对斐纳……”齐非嫣叹口气,还是一个人循着上回的路径走往美丽的俊花园。夕阳下的景观与她上回所见的果真截然不同,氤氲的夕阳光晕让花木建物变得朦蒙胧胧且没有真实感,走着走着会有一种走进梦境里的错觉。
踩在绿茵草地上,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斐纳的背影,滥滥的夕阳洒在他身上,让他完美的身形勾勒出更强、更诱人的魅力来。
齐非嫣的心脏突然跳得好快好快,一股怂恿着抱住他的念头不断地侵袭着她。
斐纳听到脚步声,回身。
齐非嫣就在三步之遥停下脚步。
幸好他及时转身回头,否则她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扑了上去。望着他的容貌,还真是俊傲,可惜充满致命吸引力的斐纳很难相处,一来他的跩性格令她无法接受,二来他可能是名同性恋者。
“就这么喜欢我的脸庞,喜欢到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斐纳见她发怔,呆呆地站着,问道。
齐非嫣吓一跳,差点就失态了。
“你好,我遵照指示来见你了,请问有什么公事要交代,请吩咐。”转移话题比较安全,可不能泄漏方才的懊恼情绪。
“连闲话都不想跟我聊一下?”斐纳故意唱反调。
“闲话休说,公事要紧。”她强调道。
“但我现在想跟你聊聊。”斐纳刻意闹她。他想跟她斗,喜欢跟她斗,控制不住地只想跟她斗。以往不曾有过的情绪因她而产生,因她而蔓延,他也不明白为何明明知道两人个性相克,他却喜欢跟她起争执。
并且,这情绪唯独只出现在面对齐非嫣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头彻尾被她给影响到。
“没什么好聊的,而且你决定的事别人也不准有异议,怎么聊?”忍不住回呛他,她就是喜欢针对斐纳,仿彿天生就该与他为敌,还吵得很快乐。
“你不也顽固到没得商量,要纳入姜戴蒙也不给反对的空间。你就那么喜欢他?”思及此事,他口气沉下。
“我喜欢谁与你无关!”她的脸色也变了。
“是与我无关,但我讨厌假公济私的行为。”
“假公济私的人是你才对,你一直不让姜戴蒙进入团队,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谁教你要喜欢一个虚伪的男人。”
“呃?”齐非嫣一顿,怎么喜欢姜戴蒙也成了万恶不赦的重罪?他这么介意,难不成是……“你你你……你该不会喜欢姜戴蒙吧?你看不惯他跟我亲近,也气愤我看上他,你觉得生气,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要把我们隔离开来?”哇,她怎么忽略了这种可能性?就是因为她不小心破坏了他的爱情,所以他才会老找她麻烦!
原来她是绊脚石。
斐纳不怒反笑。“你还是认为我喜欢男人?”
“你又没否认。”
没否认是因为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没有澄清的必要,然而她似乎一迳地往死胡同里钻。
“好,我就来证明吧。”他黑眼倏地一眯,出其不意地攫住她的手,齐非嫣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干么?你要证明什么?”抬眼,四目交接,齐非嫣被他神秘的表情骇到脑袋空白。
“证明我是不是同志?”语毕,他的唇直接覆盖上她的嘴。
轰!颤栗划过背脊,她被吻了,她又被他吻了,她再度被这个践大少给吻住了。
“嗯……”想退,斐纳却强力制住她。
他性感的唇瓣激狂地吻着她的唇片,吻着吻着吻着,吻个不停。
她无法抵挡,她快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都无力了。炽热的血液就在她体内到处奔窜,让虚软的她只能偎进他怀里寻找依靠。
怎么会这样?
明明就互相讨厌,可是却能吻得纠缠,拒绝的念头总会在瞬间消失,还会主动配合他的挑逗吻个彻底。
斐纳俨然也吻上了瘾,不断不断地加重力道,轻扬的吟哦声开始在彼此间回旋,也激荡出更浓更烈的情绪来。
“嗯……唔……”
终于,放开了纠缠。斐纳扶着她的纤腰,慢慢地拉开距离,一笑。
齐非嫣惊醒,立刻跳离开他。“你还笑!”
“因为我很满足啊!”斐纳证道,她的唇既甜且美,与她呛辣的个性差距颇大。
“你说什么?”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我说你的嘴唇柔嫩香甜,味道迷人,值得一尝再尝,令我很满足。”
“你你你……”该生气,可是她的睑蛋却红如苹果。“你这只色狼!”她啐道。
“色狼?不认为我是同志了?”他反问。
“你你你……”方寸大乱.“你是同志啦!”就是要赖他。
他眼一眯。“看来只好再吻一次来确认我的性向了。”
“不要!”她飞快捣住自己的嘴唇,再让他吻一次,难保不会失控且发生更恐怖的事情来。
斐纳敛下眸,又问道:“那喜欢我的吻还是姜戴蒙的吻?”
“姜戴蒙又没吻过我!”她没心眼地回道。
闻言,斐纳愉悦地微笑。
看见他的笑容,她忍不住想反击他。“我下回就找他试试,我想他的吻技一定比你高竿!”
“你想找他一试?”他的声音变危险了。
“有何不可?又不干你的事!”她瞪大杏眸。
是不干他的事,但他就是怒火中烧,怎样都无法忍受齐非嫣倾心于姜戴蒙。
四目相对,火花再度四射。
齐非嫣咽了咽口水后,主动开口。“我们根本就不适合见面、不适合相处、不适合讲话,还是请你快点交办公事吧,况且你是不是同性恋与我无关,也与工作无关,继续讨论这件事并没有意义。”她逼自己要冷静下来且要装傻、装蒜,否则会被看出她的心正不断不断地偏向他。
“只要你明白我不是同志便可。”
“你——”
“要再证明一次吗?”他露出危险的表情来。
她惊悸地一退。“好……我信你好了!”她别开视线,不敢再正视他。
斐纳满意一笑。召唤她的本意是要证明他并非同志,只要让她认清楚这一点就算达成目的了,不过还是有公事要交办。“另外,我有个重要计划要与你讨论,如果你觉得可行,请你回去向昭萍教授做报告。”
“既然是重要计划又何必多绕一圈透过我传达?你直接跟昭萍老师讨论不就好了?”依他的个性还需要讨论吗?他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让你光领薪水不办事啊?”
“呃!”被他一损,她哑口。
“还有,我不是顽固的老头子,有些想法总要询问可行性。”他爱上跟她斗嘴的感觉。
“是——你很讲理!”她拉长音,翻了记白眼。
斐纳这回没跟她争执,开始诉说正事。“我计划在多萝镇打造一座‘多萝之美’的高塔,这座高塔不同于一般的建筑物,而是可以融合艺术与独特性的光柱形建物。这根光柱将以特殊镜面做为包覆,目的是要让光柱四周围的物体可以反射在柱面上,再配合着天候状况调整镜影,呈现多萝镇的各式风貌。一日一光柱建造可以实行,将是一项创举,公布且大肆宣传后,可以预见从起造日开始就可以吸引人潮前来一探‘多萝之美’的特殊之处。还有,‘多萝之美’不仅只有白天能运作,在夜晚时分,灯光艺术大师也会打造属于它的幻影之美,届时‘多萝之美’将会成为多萝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伟大地标。”
她听傻眼,叹道:“很证的点子。”
“‘多萝之美’也意味多萝镇是永生不息的。”他再道。
“听起来很梦幻。”
“你赞成?”
她不得不点头。“好的企划案我当然赞成。”
斐纳忽然严肃起来。“不过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关键点在于光柱的建造地点,我研究过多萝镇的地图以及所有街道建物,多萝镇里就只有和善区域最适合树立‘多萝之美’,而且我所选择的区域正好只剩下几间老建筑物,你去向昭萍教授提议用补助金向地主买地,现在的多萝镇地价并不高,运用公款买下和善区域建造光柱对于多萝镇未来观光的吸引力有利无害。还有,这则消息绝对不能外泄,否则将会引来有心人士的破坏或是拾高价码,让‘多萝之美’的建造出现变数。”
齐非嫣讶异地道:“没想到你不仅有创作细胞,对商业行为也颇有研究,还知道要避免消息走漏以免地主或是有心人士漫天开价或引来其他麻烦。”
“我不是笨蛋,世人也没规定艺术家就得是个生活白痴。”他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