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为什么知道详情之后,你还傻站在那儿猛瞧不走?”他继续追问刚才未说完的话题。
“啊?”方舞思绪还接不上。信二伸手一指仍躲在树丛里“办好事”的男女,边咬著耳朵问话。
“你对那个好奇?”就算夜色昏暗,信二也看得出她小脸红似火。“我说中了?”
“人家只是……没看过嘛!”她小小声嘟囔道。
“我们不是也做过?”
闻言,方舞大眼一瞠。“哪有!”她忍不住惊叫。
信二赶忙把她嘴巴捂住。“你想被他们发现我们在偷看?”
她、她……方舞想下出词来辩解,勉强耸肩了两下,然后颓然放弃。
她不用说信二也猜得到。“你想说我们做的不是他们那样?”
方舞连连点头。
“傻瓜!”他叹气。“当时我若是没停手,我保证我们接下来做的,就是他们那样了。”
方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看看信二又转头瞧著树丛里的人影。里头男女此刻已换了新姿势,可能是因为女人似腿软无力再撑持双腿,所以男人改坐在草地上,由女人跨坐在他腿腰间,上下动作。
一见,方舞再度傻眼。
“但是……”她实在很难将眼前画面,跟她先前在信二怀里,感觉到的那些“感觉”,联想在一块。或许是眼前男女的表现太过露骨、太狂野,以至于教她觉得陌生跟难以接受。
“是的。”信二将方舞披垂在耳边长发塞到耳后,然后凑唇亲吻她耳垂。
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方舞先是害羞地缩起脖子,然后才微微侧转过身,娇滴地看著信二。
“难道你都没有那种感觉……”信二牵起方舞手指细吻。“在我吻你的时候?”
方舞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我也下知道,那个,是下是你说的那个……”
“思?那你感觉到的是什么?说仔细一点。”
“就……身体会骚动不安呐,就像有蚂蚁爬过那样……”方舞别扭地想出几句词,越讲心越慌。她别开头去意图想要赖略过。“我不会说啦!”
“是感觉得不够,才想不出语词形容吗?”信二特别爱逗她,发现方舞挣扎身体想要溜走,他忙一把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你———想做什么?”
“吻你。”
就在这时候,树丛内男女突然发出一阵低喊声,方舞惊讶地朝他们一瞥,信二乘机将她身体一转,让她背抵在树干上。
“嗯?!”她倏地瞪大眼。
“别出声。”他附耳提醒。“不然会被发现。”
方舞忙将嘴巴捂上,信二微笑,挪开她捂嘴的手,低语:“我有更好的主意。”
正想开口问他什么王意,信二头一俯,唇蓦地覆上她的。
他的吻轻柔,细细地吮吸过她唇办每一处后,这才探出他舌,滑进她无力抵挡的唇办中。方舞唇边逸出无声的喘息,一瞬间忘了身旁下远处有对陌生人,很有可能也会看见他们——那些她全忘了,满心满脑只有信二一人,她想要更多一点温柔的碰触……
方舞无助地拱起身体,像察觉到她的急切,信二伸出一掌轻轻抚摸她背,吮吻她唇办的热唇栘开,滑落至她仰高的颈脖问。
当他扯开她前襟,烫热的吻印上她裸露的肌肤时,方舞按搭在他肩上的小手忍不住一揪。尤其当修长手指滑过底下只穿了一件薄薄汗衫的胸脯,方舞身体更是忍不住一颤。
“我现在可以很确定,你的感觉,就是我说的那感觉……”
他手指熟练地抚过底下早已亢奋挺起的乳峰,方舞俏睑一红,但是她心里却再也没有先前感受过的那种恐惧。或许是窥见了陌生人的欢爱场面,点燃了她心中不为人知的欲望,或者是她身体早已接受了信二——此刻荡漾在她身体的感觉,除了激动、兴奋、渴望之外,再也找不到丝毫排斥。
方舞满是欲望的双眼荡漾著如水的波光,敦看她表情的信二,呼吸忍不住一窒。
好美啊……他心里忍不住叹。心知道他应该想办法按捺,不管想做什么返家之后再继续。但是——天可怜见,他是真的挤下出一丁点自制不去碰触她啊!
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五分钟,不,三分钟,再三分钟就好……他一定可以勒令自己停止,先将方舞送回家去……
念头乍落,邪恶的大掌已不受控制地揉捏起她柔软的胸脯,方舞唇办逸出一声轻吟,两只脚在深深的愉悦戚中微微发抖。信二将她身体贴紧他抱起,突然间方舞感觉到一硬物正抵在她小腹悸动。她下意识扭动身体,想更确切感觉它的存在,当她身体一动,只听见头正贴偎在她脸侧的信二,吐出颤抖的喘息。
咦?!
“你想杀死我啊。”
什么?信二一句话教方舞蓦地瞪大双眼。她做了什么事吗?
“你这样,会让我控制不住——”
信二饥渴地咬著她裸肩,偎贴在她小腹中的欲望正尖喊著想不顾一切,进到方舞柔软湿滑的体内,他那么努力,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它,可她随便一动,就又将他的“苦心”,一击溃散。
炼狱啊!信二暗自呻吟。
“那个——是什么?”方舞太单纯了,在她之前的世界里,“男人”就是寄木会馆里的宇田川桑,或园艺所老板藤原桑那样,圆胖胖像尊弥勒佛似的模样。她从来不晓得原来“男人”的身体里面,还有这种“奇怪”的坚硬物体……
“你是真的不知道?”信二嘶声问道。
方舞憨憨地点头。
怀抱著一丝想令她吃惊的邪恶,信二猛吸口气,握住她搁在肩膀上的小手探入他浴衣下摆。当手指滑过那已然挺直的男性,方舞本能地觉得害怕,可信二却又不放开她,硬是将她手按搭上。
这个——
“摸它。”他脸贴在她耳边指示道:“对,张开手握住它,啊……”
当方舞当真顺他指示移动起小手,在他烫热的男性上滑动,信二全身绷紧,忍不住呻吟。“老天爷……”
她这么做是对的吗?!方舞觉得兴奋又好奇。可是信二的表情,怎么觉得不舒服,大过于舒服啊?
“你好像很痛……”她尝试著把她所看到的说出来。
不,不是痛,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信二惨惨苦笑。
“我是不是应该……放手啊?”
“不,再等一下……”信二叹息。他还没培养出足够的毅力,一毕从她掌心离开。
天堂啊!被她柔软小手触摸著的感觉。信二仿佛想要试探自己究竟能够忍到什么程度,他甚至还带领著她手上下揉蹭、按捏。方舞惊奇地感觉信二奇特的反应,他浓浓的喘息洒在她颈侧,当她手指不意滑过他柔软又坚硬的顶端,信二倒抽口气,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叫。
“够了,小舞。”他表情僵硬地将她手掌栘开,压在他怦怦狂跃的心口。“再下去,我会失控。”
方舞神情迷乱地看著他。他此刻的样子多么迷人,向来白皙寡欲的俊脸浮现难得的急切,闪亮的黑眸里仿佛正燃烧著火焰般——方舞对于自己有此能耐教信二失去向来的自制,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一股前所未有的亢奋在她小腹间燃烧著,方舞情不自禁地朝他更靠近。“那个……到底是什么?你的样子,好像很难受……”
“它就是我渴望你的证据。”信二蓦地将她搂紧,修长坚硬的身子紧贴著她辗磨一阵。两人身体中虽隔著两层浴衣,但方舞仍能感觉到狂猛的热度。
信二突然低吼一声,俯头重重吻上她嘴。正当方舞头昏目眩,双脚发软之际,信二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到他们先前停留的石椅,取回搁在那的狐狸面具与风车之后,再三步并成两步跃下百阶高的石梯。
待双脚稳稳踩在地面上,意识昏乱的方舞仰头一看,斗大的招牌映入眼帘——Love Hotel。打小在温泉与旅馆随处可见的箱根长大,方舞对此招牌并不陌生。
“我们……”她转头看著信二发问。
信二倾过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我要你。”三个字,简单明白地吐露他内心的渴望。
方舞脑中突然闪过刚才那对男女抵死缠绵的模样,下腹不禁窜过一阵激流。
“但是……”方舞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她真的可以吗?虽然她内心也充满了期待,但她好怕自己没法像刚才那个女人那样,如此狂野、尽兴,没办法让信二快乐……
信二不说话,只是拉著方舞趸自往前走,选好房间取走钥匙,方才走进房间,信二热切的唇已然寻上她的。
经他一个晚上热烈地吮吻,方舞粉红的小嘴如玫瑰花蕾般,艳红肿胀。但敏感度也更增加,只消信二嘴轻轻一吸咬,诱人的低吟声就会不住地逸出她唇办。她娇软无力的模样更加添了信二体内的欲望。吻著吻著,信二突然将她往房中大床上一摆,她穿在脚上的木屐“喀答”两声掉在地上,只见她原本端庄合起的浴衣下摆,如盛放的花朵敞开,露出一双秀美纤白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