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对面那位小姐绝对有让男人想掏钱出来包养她的冲动……连他,也想。
不过,虽然与她认识不深,讲不到几句话,他就是一心认定她是个自尊心奇强的女人,她绝对不会沦为被人包养的对象。
“我想应该不会,可能有事来找她的吧!”给了王太太一个歉意的笑容,“天气真的太热了,流了好多汗,我想先回去冲个澡。”
“也是啦!还是回家吹冷气好一点,哎呀……”她望了手中的塑胶袋一眼,然后一脸惊恐,“我都忘了我还买了鱼、肉了,没冰可是会坏掉!”
“对啊!那你快回去吧!改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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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主编蓝沧洲亲自到冷艳伶的家中拿稿子,他手上还提了个公事包。
冷艳伶此时的模样颓废、堕落得很,与平常光鲜亮丽的形象判若两人。
一双美丽、迷人的单眼皮红肿得像颗核桃,鼻子还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不停的滴著鼻水,没空敷保湿面膜的结果,脸上的肌肤又干又暗沉,简直与丑女人画上等号。
尤其是那头放下来极为妩媚的大波浪长发,此时零零落落的用鲨鱼夹夹著,与鸟巢差不多。
通常熬夜的那天她根本不打算出来见人的,可是,他们就是要“稿”,她也没办法。
她只能用这张丑脸来吓人。
“不,亲爱的主编,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睡吗?”她的眼连睁都睁下开。
“这一点我相信,磁碟片呢?”蓝沧洲劈头就问。
冷艳伶觉得头好痛,“亲爱的蓝大主编,你见到你旗下的黄色小作者被操成这样不先慰问我,就直接和我要磁片,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她抱怨著,打开冰箱,“蛮牛要不要?”
“不,我向来对那个没什么兴趣。”
“我知道,你只对稿子有兴趣,要到稿子之后就打算闪人了是吗?”哼,无情!
“时间充足的话,也许可以与你一同用午餐……”原本像是恶魔的脸,在要到稿子之后就像天使一样无害。
“谢了,我对和你一起共进午餐没什么兴趣。”她打了个大呵欠。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钱哪!就是对你的钱有兴趣,对你的人是其次。”
“那就真的很可惜了,我没钱。”蓝沧洲长叹了声,“存折永远不会超过五位数,如果我们伟大的黄色小作者不嫌弃我没钱的话,我们可以凑成一对。”
“真不巧,我就是在意你没钱。”早摸清了帅帅主编的个性,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所以她也没花多少心思在那上头,“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听说他早就有一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
“等存折有八位数再说吧!”
“厚,那难罗!由五位数要晋级到八位数,我看你去偷去抢还比较快一点。”
“谢了,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像是想到了什么,蓝沧洲打开公事包,“会计说既然我要来找你,那她就不寄了,叫我顺便把支票拿给你,对了……收据顺道签一签。”
冷艳伶听到支票,一双眼都亮了起来,她接过支票,满意的看到上头填的金额,然后率性的在蓝沧洲的脸上亲了下,“为了这张支票,我可以爱死你。”太好了,有钱了。
等她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这张支票轧入银行,然后去美发院洗个头、再去护肤沙龙做全套的服务,以弥补她这几天为了写稿所受的精神及肉体虐待。
“最近过的好吗?”
“嗟,问那种话,就像是三个月、半年没见一样,别忘了我们常常通电话。”只要截稿日一到,夺命连环叩就会出现,简直比她的大姨妈还准时。
“总要客套的问你有没有发生一些新鲜事,总不好拿了稿子就摆出一副想闪人的样子吧!”
她皱了皱小鼻子,“没想到你还会想和我客套!最近是没什么新鲜事,倒是倒楣事一堆,你知道我家对门租出去了吗?”她实在不想想起对面的那位邻居,一想到她就全身气血逆流。
“哦?原来已经租出去了,我还在想‘吉屋出租’的红纸怎么会撕下来了,新邻居怎么样?”
“烂毙了!”她气得很,“他如果像我楼上的那些邻居那样,不和我打招呼、不跟我玩那套敦亲睦邻什么的,也许我真的会觉得他是位‘好邻居’,不过现在重点就出卒—他实在太过鸡婆了。”
“他对你有好感?”
“最好不要,他不是我喜欢的那型。”她喜欢的是有著古铜色肌肤、长相粗犷、有腹肌,带著一点个性的男人,而不是那种斯文型的。
“不过,也许我也下是他喜欢的那型的女人,呵呵……”她笑了几声,那位苏先生一看就知道适合的对象一定是那种大家闺秀型的,像她这种型的……与他画不上等号。
“你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和人认真交往?”
“太伤神了,不要。”她拒绝,若是认真和人交往的后果是换来一身伤,那又何必呢?
“我的精力就用在写稿上头了,要认真交往可能也提下起什么力气。”天生长相艳丽的结果造就了她不与人认真交往的个性。
这不是她的错,只是她真的长得太艳了,每个与她交往的男人从来没半个是想认真与她交往,不是为了她这张脸,就是为了她的身材,有的还过分到开价一个月二十万要包养她,让她心里真的觉得很X。
“我想你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说吧!如果上天真的看不惯我的行径,就派个能治得了我的男人来吧!呵……”她嚣张的说道。
“做人不要太过铁齿比较好,这是给你的忠告。”
“我得回出版社了。”蓝沧洲看了下表,惊觉待太久,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截稿日都是固定的,知道什么时候要交就给我乖乖的写,下次别让我再跑过来拿了。”
“我说你可以下用来的。”冷艳伶下平的嘟囔。“我E给你就好了。”
突然地,蓝沧洲拿起冷艳伶家的室内电话,按了几个键,“没通,怎么E给我?快点去缴费吧!”
“知道、知道。”她帮蓝沧洲开了铁门挥了挥手,“再见了。”
“嗯,要记得!我下个月可不想再来了。”
“真是谢谢你的支票啊!我下个月的生活费就靠这张了。”她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电梯门打开了,不会吧……这层楼只住两户而已,除了她,那就是他了……
“那就这样罗!再见,我不送了……”她急急的想闪入屋内不想与瘟神碰面。
孰知,苏俊伟的动作也很快,他立即跨出了电梯,然后笑咪咪的与她打招呼。
“B座的小姐,这么巧又碰到你了?”笑意盈满苏俊伟的眼,“今天这么早起?”
“呃,是啊!现在打算进去睡觉。”恶劣,他竟然一脚伸入她的铁门里让她无法关铁门。
“朋友来找你?”他审视蓝沧洲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透过金边镜框传达冷冽的讯息。
“是啊,我‘好朋友’来找我。”她拚命的拉著门把想关门,可却无能为力。
怒瞪著那只脚,她真想拿个铁槌像打地鼠一样,将他的脚给敲回去。
虽然是带著笑容,可苏俊伟的敌意太过于明显,让蓝沧洲根本没办法忽略它。
“请别误会,虽然我真的是她的好朋友,不过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关他的事,别把他扯入战局里,他想全身而退。“我是她的……编……”瞧见冷艳伶拚命的摇头给他“明示”,他硬是把要说出口的话吞到肚子里。
“你好,我是她的邻居。”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苏俊伟敛起了眼底的敌意,“这是我的名片。”他打开名片夹,从里头拿了张名片递给蓝沧洲。
蓝沧洲皱眉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再看看苏俊伟的长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苏……俊伟……”
他想起来了,在这期文化周刊里,他曾看过他的专访还有照片,没想到他竟然是艳伶的新邻居,太令人意外了!“苏先生,你什么时候从墨西哥回来的?我记得周刊上写你长年定居在墨西哥!”他兴奋极了,也许……托艳伶的福,苏俊伟可以在他们出版社出一本有关于成功及励志的书籍。
“你知道我?”意外,没想到竟然会被人给认出来。
“知道、知道,这是我的名片。”蓝沧洲这才记得拿出他的名片,“我是这家杂志社的主编,不知道我们杂志社有没有这个荣幸帮你出本自传,或者是有关你成功的心路历程的书呢?”
哦,老天!原来他还是个名人啊……冷艳伶觉得她的头都痛起来了,她记得AA出版社除了出一些色情杂志之外,似乎就没出过什么书籍了,现在竟然要苏俊伟在出版社出自传?
好吧!这是公司策略,她只是个写黄色小说连载的小作者,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定期有稿费收入让她不愁吃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