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去法国,除了和客户洽谈合约,也顺便陪着去帮忙看婚纱,因为客户的妹妹要结婚了。不过是相陪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得顺便帮小秦挑一件喜宴的礼服——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一看到那个客户相貌平平的妹妹一试穿白纱礼服的柔媚样,他着实很震撼地愣住了.
这白纱,有这么大的魔力吗?为何将女人衬托得如此娇艳?不知道小秦穿上它会变成如何?她是个标准的衣架子……这样的形容词不知道套用在婚纱礼服上是不是还有效?
然后,就在疼爱妹妹的客户大大地称赞了自家妹子后,他开始护己地想着:唉,开什么玩笑?这要是我家小秦来穿,铁定比你妹子好看个千百倍。
他发现这样的念头一直在他脑中玩着旋转木马,一圈一圈又一圈……他甚至大方地接受客户的邀请,全程参加了婚礼。
看着一对璧人在神父面前、亲友的见证下结为连理,他心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喧嚣着,直冲脑际,让他完全是一股冲动地挑了头纱,寄回来给小秦。
她一定吓到了吧?白纱,还有那样的字句。
以往出差时,他习惯从国外寄些东西给她,大多是一些照片,照些不正经的东西,尤其是从欧洲这个奇妙的国度!
有他在蔚蓝海岸边看到成群老裸女做日光浴的可怕场景;瑞士路边咖啡厅贵得吓人的价码;威尼斯一间坑人的中国餐厅做的柠檬鸭,那片鸭几乎只有皮,带着些许油脂,就是不见肉在哪,逼着他在杂货店买了些火腿,回饭店用他万能的旅行用电饭锅自己煮。
当然,除了照片,他也寄过其它的东西,像上回,他寄了套黑色蕾丝性感内衣裤,想当然耳,回国后,他换来两大块的瘀青!她的一双无影脚。
而这次,他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削下一层皮?呵,她必定是吓坏了吧?然后,认为他在闹着她玩。
玩玩而已……
他本来也是这样调侃自己,但经过接下来几天的冷静,他发现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想到她能够在自己的臂弯里沉睡,成为只属于他的女人、他的妻,他心中便被满足感给填满。
她到底会怎么反应呢?会不会答应他?说不定还是用她那爽朗的声音说着:「好啊,有何不可?」
他发现自己很期待她的答案,但,即使她拒绝……
他也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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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雪跟着白虎啸的母亲一进大门,马上就有人冲出来报告,说二少爷回来了。
他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上次他回来的时候,也就是送她头纱、留下字条后的某天,她顾不得凯恩斯夫人一脸错愕,马上逃到红树山庄避风头。
朱雀翔和龙青旅、武玄和皆用有趣的表情看她,然后大大方方让她住下来。
想要看戏嘛!留下女主角,不就可以引来男主角了吗?这必定是场令人期待的戏码。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白虎啸并没有追过来,只差人送来若雪最喜欢的点心,不知道是真不介意她在躲他,抑或是想一消佳人瞋怨。
过不久,他又出差去了。若雪经过一番思量以后,决定回到凯恩斯家。
红树山庄都是男人,虽然她惯于在男人圈中混来摸去,可……思,不妥,这些人都是以后要娶妻的。
而且,据说白虎啸要再过两个星期才会回来,她暂时安全无恙,所以便回到了凯恩斯家。结果……
呋!什么据说两星期?好个「据说」,她一定要宰了这个误传讯息的家伙,白虎啸出去根本没有五天!
她有些茫茫然地走上三楼,瞥一眼他的房门!是关着的。他累了吧?
也好,省得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应对。
他一定疯了,寄了那样的东西给她!他是认为这样的游戏挺别出心裁、很有趣吗?
若雪微微惊讶鲜少生气的自己,竟然真的动怒了。以前会有愤怒的情绪,多半是因为他的欺侮而跺脚,但总含着些笑闹的成分。而这次,她真是生气了。
但,气什么呢?是为了他的不正经,还是为了他闹着她玩、以这种……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秦若雪站在白虎啸的房门前,重重地吐了口气,哼了声。
先让他睡上一觉,明天等他有精神跟她打架的时候再跟他算帐!她现在没有多余地体力,刚才又被凯恩斯夫人拖出去逛东逛西,也真是够辛苦的了。
她真的有那么讨人喜欢吗?觊恩斯夫人几乎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阿啸的妈妈也是出身名门,仍是有大小姐脾气,能让夫人这般喜欢也真该深感荣幸了。
秦若雪走回自己的房间,开灯,然后无法克制地「嗄」了一声,目光直直地钉在那个躺在她床上的白虎啸身上。
这、这是什么状况?她和他的房间完全不像啊,方向也不一样,为何他会躺在她这里,连衣服都还没有换?
「喂!」她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喂!下去啦。」秦若雪用力地踹了床垫一脚,有些报复心态,也希望借力使力将他震下床。
但他似乎真是累坏了,伊伊唔唔应了一阵,又沉沉睡去。
他占据了她的床,那她要睡哪?睡沙发吗?开玩笑,床可是她的,该下去的是他,怎么会是身为房间主人的她?
秦若雪不做二想,她也觉得累了,梳洗后,「咚」地一声向床上倒去。幸好他没有将整个床都占去,不然她可真的要睡地板了。
透过书桌旁小台灯的微弱灯光,她转过身子,细细看着他的睡颜。
好久不见,他依然是那样深具魅力,这样的男人端出去卖,一定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吧?
可是……唉,自己留着好了,能把他留在身边多好……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有些不明的紧张情绪浮现出来。
从床单发出的沙沙声,她知道他挪了一下身子,然后……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为什么他翻个身,手臂会好死不死地搂紧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右手手掌更十分准确地放在她胸前的某个位置?!
剁了它、剁了它……
秦若雪咬着牙,想要逼下晃荡在心头的轰轰声。
不行,别跟睡着的人计较,听他平稳的呼吸,他一定睡得很熟,她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可他动了!这是一个睡着的人该有的表现吗?他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胸、腹,但他的动作之迟缓,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故意的,可、可她却被他撩起一身灼热,被他搂紧的腰侧是酥麻得可怕。
老天,她是荡妇吗?给他搂着就变成这副德性……不行,再怎么样她也得给他一脚,把他踢下床。
对,踢他!
甫有此想法,她修长的双腿便被他的脚所制住,他的「睡品」竟然如此不好!
敢情是把她当作抱枕吗?竟然缠上来了!
唔……他竟然还用他那留有微微胡渣的下巴磨赠她的颈子……呃……他、他的手在干嘛?别、别这样……
「我受够了……」秦若雪的怒火缓缓冒起,一辈子没这般脸红过的她,咬着牙,决定要中止这种假寐调戏。「再任你闹下去我就跟你姓白!」
「当真?」
「那是当然……咦?」
听着身后那个中气十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嗓音,她愣住了。
第七章
他醒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虎啸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床里压去,而他则撑着上半身俯视身下吓傻的人儿。
他当然是醒着的,这女人躲他太久了,实在应该惩罚一下,他半开玩笑地装睡非礼她,没想到还没点火,他自己就烧起来了。
是太想念她了吗?无妨,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他不想住手。她那么没情义,活该被他吃干抹净。
「你!」秦若雪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喜欢我停下来?」他笑着,侧首噬吻起她细致的颈子,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像是午后的绵绵细雨。
「你、你别……」她挣扎着,可手脚都被他给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别紧张。」他又笑了,将她的拒绝视为少女的矜持,咬着她肩上的衣袖,连同胸衣的肩带一并褪下,雪白的肩也点上了他的印子。
「你、你做什么……我、我生气了喔……」她踢他踹他,却好像使不上力。
他单单用右手便制住她的双手,而他的左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放肆游移,脱她的衣服!
天……她脑中一片空白!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她的头脑已经像搅乱的豆腐,顾不了这么多了。
「小秦……」他在她耳边低喃,反复地吻着她的唇。
「嗯?」她破破碎碎地应着,忙于回应他的吻,将腿缠上他的腰。是这样做的吧?电视上是这样演的……不管了,跟着直觉走就对了
「我很想妳……」
她抬眼望着他,醉人的眼眸染上深浓的情欲,贴在心头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