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常停住脚步看着她,「既然不让我送妳回去,不如叫部计程车送妳回去?。」
「也好。」
程季常站在路边举手招来计程车。
黄色计程车缓缓靠近,程季常为柳月蝶打开车门,「回去吧。」
柳月蝶点头,钻进计程车。
倏地,一只大手拍着程季常的肩膀,来人发出嘿嘿的笑声。
「你是泛达的程季常?」
程季常转身面对突然出现的男子。「我就是。」
他话才说完,一时不察鼻子已挨了一记重拳,霎时鼻子冒出鲜红的血。
程季常摀着血流如注的鼻子,「你……」
柳月蝶见状飞快跳下车,绕过车身来到程季常的身旁。「你流血了。」她的双眸瞬间冒出熊熊怒火,斜睨着出手揍人的男子,「找死--」她挺直身子,脸色一沉,「你是谁?为什么打人?」
「我是受人之托给他一点警告。」男子不知死活地说着。
「受谁之托?」柳月蝶的眼中有着怒火。
男子以讥讽的目光打量着柳月蝶,「不能说。」他轻浮地抓住柳月蝶的下巴,「劝妳还是赶紧送妳男朋友到医院……」
男子轻蔑的态度对她是一种侮辱!
男子话还没说完,一记铁拳就击在他的胸部上。
只见他倏地一惊,张大眼睛随即抱胸呼痛。
柳月蝶哪可能会放过鄙视她的男人!
接着她又一脚将令人讨厌的男子踢飞到一公尺外。
男子倒在地上张着双眸,无法置信地看着柳月蝶。
柳月蝶飞快地奔向男子,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再补上一脚。「说!是谁派你来的?」她的眼中迸出锐利的光芒。
男子紧闭着嘴摇头,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不说?」柳月蝶蹲下来揪住他的衣领,硬是将他提起,高举拳头刻意提高音调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紧,还是我的拳头硬。」
男子吓得脸色瞬间刷白、全身剧烈颤抖,惊惶的直视着柳月蝶。
「小小--」程季常赶忙出声,希望在出人命之前制止她。
柳月蝶回头瞥程季常一眼,随即又瞪着男子,「说不说?」
「嗯……」男子紧闭着嘴闷哼一声。
哎呀,他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男子的鼻梁上。
瞬间,血液从男子的鼻孔喷出,男子哀号出声。
「再不说,我就直接送你回老家!」她怒不可抑地咆哮。
眼见她的拳又将落下,男子吓得连忙开口:「是旭升的邱董。」
「旭升的邱董?」柳月蝶满心疑惑地回头看程季常。
程季常深深吸口气,表情登时僵住。「我知道了,小小,放了他,他也只不过是条听命行事的狗。」
「噢。」柳月蝶收回手,瞪视倒在地上的男子。「快走!下次再让我碰上,不是只让你挨几拳,我会毫不考虑地拆了你的骨头。」
男子吃力、挣扎地爬起来,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
柳月蝶随即转身奔至程季常的身边扶住他,「你还撑得住吗?」
程季常真的有股想笑的冲动,她当他是软脚虾吗?
刚才他只是猝不及防,要不然就凭他一个人哪近得了他的身!既然她视他是无用之人,何不就让她误会到底,他也乐于享受被女人保护的滋味。
程季常将手搭在柳月蝶的肩上,摸摸受伤的鼻子,「那一拳下得真重。」
柳月蝶不屑地瞥他一眼,觉得他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旭升的邱董是谁?他干嘛要派人警告你?」
「同行相忌,这一次他也想拿下瑞典冰酒的代理权。」
「就算是同行也不能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柳月蝶抱不平。
「他一直处心积虑想拿下冰酒的代理权,可是瑞典方面却主动找我们谈,他心有不甘。」
柳月蝶不解地睨着他,「是不是他开出的条件没你们好?」
「不是这样。」程季常的眸底闪过一道光芒,「邱董是一个喜欢玩弄手段的商人,而且祭出的还是充满血腥、暴力和卑劣的手段,」
他温和的表面下隐含着令人摸不清的一面。
「看来从这一刻起我该负起保镖的责任。」
「我一点都不反对,再说我可不希望在还没交到女朋友之前就命丧黄泉。」他充满邪气地望着她。
此刻,柳月蝶才猛然惊觉自己在无意间掉入他的陷阱,可是话已说出,她只能无奈地大骂自己蠢。她用力地甩甩头,「我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跟妳回去。」程季常讪笑道。
「你跟我回去?」柳月蝶错愕地看他一眼。这不是摆明给猴仔他们一个继续散播流言的机会吗?
「不,我先送你回家,我收拾好行李立即去你家。」
瞧她一脸惊慌,程季常努力藏住笑意,保持应有的风度。「好吧,我就在家里等妳来。」
「嗯……」柳月蝶泄气的回应。
自作孽、咎由自取,她只能怨自己多管闲事,当初干嘛好心的提出建议要当保镖保护他,这下可好,责任、重担全落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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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蝶送程季常回到住处,立即马不停蹄地奔回自己的住处收拾行李,即使不是出自心甘情愿,但是看在冰酒未来在台湾有一片光明的「钱」途,她还是将时间浪费在保护一个软弱无用书生。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柳月蝶斜瞥着手机,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会点燃她心中的怒火。
抓起手机,她怒问:「谁啊?」她语气中的浓浓火药味足以炸毁一座山。
(是我。)对方说话的语调不疾不徐。
是程季常!柳月蝶不耐地问:「什么事?」
(妳说马上过来,我可是等了半天……)
「那又怎样?」她才不在乎。
(妳是收拾行李不是搬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他温和的语调中隐含一丝责怪。
「你也行行好,好歹我是第一次出远门,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想想该带些什么东西。」柳月蝶极无奈地说。
他突然传来一阵浅笑声。(妳第一次出国?)
他在取笑她?她的脸色倏地大变,「我是第一次出国,很好笑吗?国外有什么好,样样都不如台湾!」
(我并没有说台湾不好,只是很讶异妳竟然没出国过。)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柳月蝶的怒气。
「谁规定每一个人都要出过国?」她几乎是用吼的。
杜季常义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是没有硬性规定。)
「那不就得了!」柳月蝶依然气呼呼的,想象他捧腹大笑的样子。
(东西准备好就快点过来,记得带件厚衣服,若是幸运的话,或许可以欣赏当地的雪景。)他温和的语气中少了刺耳的笑声。
雪景……柳月蝶的脑海里倏地浮现下雪的美景,每一回在电视剧中看到白雪皑皑的景象,她就恨不得能亲自感受一下雪的冰凉。
(我跟妳说话妳听见了吗?记得要多带件厚衣服。)程季常不厌其烦地重复。
柳月蝶立即从幻想里回神,「噢,知道了。」
(快点,我等妳。)
他说完即收线。
柳月蝶自嘲地嗤哼一声,发现刚才那一剎那自己简直就像个白痴,就凭他一句话,她整个人便陷入幻想中。
打开行李箱随手塞进几件衣服,她不忘他的嘱咐多带件厚厚的衣服。
她拎着行李箱悄然无声地闪出房间,可不想惊动猴仔那班家伙,蹑手蹑脚走出屋外。
「妳终于出来了。」
柳月蝶猛然转头,惊愕得双眼圆睁,「是你!你不是在你家?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程季常性感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线,「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等妳。」
这么好心?柳月蝶不领情地回瞪他一眼,「有什么好不放心?我长得一脸抱歉又练就一身功夫,没人敢靠近我,倒是你--」她嗤哼一声。
是谁说她长得一脸抱歉?这个人真该被吊起来毒打一顿!
「至少我是个男人。」程季常自嘲笑谑。
「男人?嗯,你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可惜却手无缚鸡之力。」柳月蝶觉得可笑地嗤笑一声。
「随妳怎么说。」程季常眉一低敛下想多说,只是窃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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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程季常家的门前,柳月蝶面有难色地裹足不前。
程季常推开大门,身体往旁边一挪,「进来吧。」
「进去?」柳月蝶犹疑不决。
「都到了门口,妳不进去?」
他根本不懂,这是她第一次在外寄宿,而且还是住在一个男人的家!她可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岂不是……往后教她如何见人啊!
「妳在犹豫什么?」程季常气定神闲地看她一眼。
「我……」她粉嫩的小脸突然变得嫣红,她根本不敢开口说明原因,只好强逼自己深深吸口气。「进去就进去!」她拎着行李箱走进屋里。
程季常暗暗窃笑,不过最令他好奇的是她为何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