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起头难,只要有线头,我自能穿针。”冬凝打断了他,信心满满地回道。
当年只身在美国,她也是靠自己才爬上今日的地位,如今不过又将往事重演,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应付。
“克莱儿,不是我喜欢泼你冷水,但你和蓝海还有合约在身,既然你想回祖国发展,那么剩下来的合约当然得移转到墨色了。”
冬凝怔住,双肩—下子垮了下来,“马丁,你帮我想想法子,我—定不和墨士楚合作!”
“那么你就再回自己熟悉的舞台纽约吧,在那儿我也比较方便照应你的一切。”马丁给她建议。
他不知道地为什么会还在巅宰期突然决定回台湾发展,或许该说她的想法他一向摸不透。
“不,台湾是我现下的目标,纽约之后,台湾是我下—块要征服的土地。马丁,你知道我的心愿是要成为全球顶尖的模特儿。
‘既然如此,何不将杂务抛去,反正我是你的发言人,会负责安排你的工作,你和总裁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你只需要好分内的丁作即可。’‘我讨厌男人倚仗财势、权位强迫女人就范,我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冬凝握紧双拳,咬着牙说道。
‘克莱儿,总裁是个很有技巧的情圣,只要他吻过那个女人的指尖,那个女人就会心甘情愿的当他的俘虏,这怎能全怪他呢?’‘是吗?征服全台湾,让全台湾匍匐在他脚下?据我所知,大半的女性已上过他的床!’冬凝讥笑的说。
马丁对她的偏激有些无力。‘听说你昨天到广告片场去了?’他听到有些人在议论纷纷了,关于她对墨士楚的冷嘲热讽。
大家都惊于她的高傲,许异她的大胆,而她根本无意遏止谣言,没有出面解释、道歉的打算。
克莱儿是个相当特立独行的模特儿,不将一些辈短流长放在心上,更不介意外界对她的评判,这样的个性真教人为她担心。
‘马丁,你常说我的名气时尚界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昨天在片场那个色男人却没有认出我!’对此,冬凝真的呕得吃不下饭。
她努力两年了,跃登各大知名杂志不卜数十次,而身处这个圈广领导考地位的墨士楚竟不识得她!
她的自信因此受到了折损。
昨天她纯粹只是去会会台湾模特儿界的大红人,倘若当时已知道墨士楚会成为她日后的老板,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也许总裁只负责国内的业务,对于国外的模特儿并没有多加了解、注意。’‘我倒认为他会知道我才怪。’冬凝有自己的另一套想法,‘克莱儿对他而言是远在天边的多刺玫瑰,当然吸引不了他的关注,他喜欢的是近在眼前依顺的香水百含,好方便他搞关系。’‘克莱儿!’马丁警告她已逾矩了。
‘算了,不说了,这样五光卜色的生活不过是生命里的—小部分。我只足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们高兴怎么乱搞都不干我的事!’事情既已没有转叫余地,冬凝只能放心的将自己交给马丁她相信他会好好保护她的。
墨色传播一年一度的庆功酒会上,被十多位模特儿团回围住的墨士楚,透过缝隙立猫眼尖蛇注童到正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那样的身高、这股的体态,他几乎—眼就认出她是谁。
长颈窄肩的女人,穿卜露肩晚礼服,将—头秀发高高绾起,露出一整片光滑的肌肤。背部的风景最诱人处在腰部之下,接连于礼服下的臀部很能勾人魂魄。
在他看来,她身上那件礼服的剪裁太过简单了些,但这种简单,着艺术气息的不经心风格确实衬托出她细致的颈背及诱人的曲线。
现在他以自己的眼睛与紧绷、悸动的身躯证实了她远远超过那些空洞的传言,原来教全球男土疯狂的模特兑是如此的迷人”
当墨士楚还来不及将视线收回,那个名叫克莱儿的模特儿已经转过了身子,他的目光因此落在暗喻无限欲望的性感三角地带。
“马丁,那只色狼的视线停在我身上的那点,你看到没有,他会被我讨厌不是没有理由的!”冬凝故意让握酒杯的手挡住那淫视,气呼呼地说。
“克莱儿,我们现在要过去打招呼了,答应我,收敛一你对他的观感,至少别表现出来。”马丁领着她,打算借令晚的酒会让他们好好认识。
她的动作,彷佛,—棒打醒了墨士楚的不礼貌,抬起眼看到她鄙视的目光,他犹如做错事被当场逮获的小孩,困难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不是蓝海的……”
“总裁。我是马丁,在蓝海的公关部门服务。”马丁提醒墨士楚。
墨士楚立刻伸出手与他相握。“怎么有空来台湾,出差吗?”
他当然认得为美国公司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的资深同仁。什么时候有蓝海,马丁就在公司待了多久。
“总裁,我这趟到台湾是有任务的。”马丁向冬凝使个眼色,“她是蓝海的台柱克莱儿小姐;克莱儿.这位是墨色的总裁,也是蓝海幕后大老板墨十楚先生。”
“墨先生,你好。在台湾请叫我南冬凝。”冬凝的口气十分疏远,目光白始至终末正眼瞧他。
墨士楚听完马丁的介绍,显得有些措手不及。竟会忽略了克莱兑足自己公司——分子的事实,而助手刚宏行也没有发现。
“不管你是南冬凝或是克莱儿,总之就是美国的首席模特儿,更是凡赛斯、香奈儿等国际服饰晶牌指定的服装秀模特儿,我没说错吧?南小姐,久仰大名。”
墨士楚伸出手想,与她交握,但等了好半晌,她根本没理会,教他的脸色霎时黑了大半。
“克莱儿!”马丁见气氛不对,以手肘撞了冬凝一下。
冬凝仍一副不为所动,迳自说着,“墨先生真的认识我吗?为什么前天在片场墨先生没让出我是谁?”
她觑着他。无怪乎大家都说少有人能及得及上这个男人,因为他的五官完全符合他那恶名昭彰的名声;他的发色漆黑,泛着黑亮光泽的披在后颈。在社交界众多羽毛光鲜亮丽的雄鸟中,这男人可说是只鹰。
“其实墨先生的名气才响亮呢,听说过目不忘的能力煞是惊人,只要见过面的女人都记得名字!”她的眼神继续无畏地向他挑衅,微笑则是刻意的嘲讽。
“我想克茉儿小姐误会了,总裁和旗下模特儿的关系就像好朋友—样。”刚走近的田宏行连忙替老大解园。
“是关系匪浅的亲密好朋友吗?”冬凝反问,嘴角噙着冷笑,翩然向会场的另—端走去,将墨士楚的暴怒抛在身后。
“总裁……”
“楚老大……”
马丁和田宏行不约而同望向墨士楚,—个是耳闻他的火爆,一个是天天面对他的脾气,两个人都怕他爆发。
“蓝海的工作人员都这么容忍她吗?在明白我的身分后,她仍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我不敬,她知不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领我薪水的一个员工罢了!”墨寸楚的眼眸闪过锐利辉芒。
“对不起!总栽,克莱儿平常很好相处,讲话也不会夹枪带棍,我不晓得为什么今天她会说出这么多尖刻的话来……”马丁想为冬凝的言行辩护。
“这么说她是冲着我来的罗?就算她是蓝海的大牌,你们也不可以这么纵容她!”
墨士楚知道自己的怒气爆发得很突兀,也知道他的话尖锐而夕毒,但是他此刻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这时才明白南冬凝有本事戳破他钢铁般的自制,他已经多久不为小事而生气了,而她却不费吹灰之力便气得他咬牙切齿!
“楚老大,今天下午蓝海传真一份资料过来,上面说南冬凝剩余的—年合约将和台湾的墨色合作。”不确定此时提这件事该或不该,但田宏行还是说了。
墨士楚的目光扫向来自蓝海的马丁,他相信他知道这件事。
“是的,总裁,克莱儿想回台湾发展,我这趟来台湾的任务,就是负责将她大半的业务移转到墨色。”
“你们这会。儿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证明那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由我主宰之下,仍敢不将我放在眼里吗?”墨土楚的表情是僵硬的自制。
看到她在—喜厂商主管的簇拥下,像是沉浸在追求者的仰慕之中,彷佛对于在那——长串名单之中该选择哪——位而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的脾气又提了起来。
甜蜜的红唇、芳香的气息、牛掩酌双腿……让男人像饿狗般跟着她,她既成熟又有女人味,具备某种纯真的气质,叮以迷倒那种最有经验的恶棍。
不曾有女人抗拒过他的魅力,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没有女人可以对他视若无睹!
“宏行,安排模特儿献吻。”墨土楚的嘴角噙着—抹荒淫的笑意,发誓要钓南冬凝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