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逼婚吧?冬凝心想。“爸,妈,我今年二十二岁,有—大堆男的朋友,而且不急着结婚。”
“你不急,我们可急了!看你这么沉迷厅模特儿的工作,我怀疑你什么时候才会带男朋友回来。”
“你们如果那么想看,给我两天的时间,我打电话要盖文飞过来。”冬凝想请一个模特儿朋友来充数。
李容琪连忙摇头,“我不答应你交外国男朋友:我和你爸外语能力没那么好,沟通会是一大障碍。”
“没错,而且我严格禁止未来的女婿是模特儿!”南协铭山表示意见。
“你们的规定会不会太多了。”冬凝的心头掠过莫名的不安,“分明是为难我嘛!你们知道我的异性朋友全是外国人,而工作的关系会接触的异性也几乎都是模特儿。”
“所以两条路让你选择,—是离开模特儿圈子,一是接受我们为你安排的婚事。”李容琪好不容易说出这段谈话的重点。
“妈,我不可能不当模特儿,我发过誓,要让全球的人都晓得南冬凝、认识克莱儿!”
“那么你就别无选择了。”
就这么一桩仓卒的婚姻而言,这是个薄弱的借口,却是他们唯—拥有的,若非不得已,南协铭不会作下如此决定。
“凝儿,你还记得年伯伯的儿子年昭邦口巴,你小时候老爱粘在他身后,年哥哥、年哥哥喊个不停的。”李容琪提了开场白。
“妈,你又说到哪儿去了!”黏来黏去,动不动人啊!
“昨儿个你年伯伯知道你回台湾的消息,打了电话过来,你爸爸和他聊了一下,他提起昭邦至今也还没有女朋友……”
“妈,我没有男朋友是我的事,他没有女朋友是他的事,我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千万别想将我们两个人硬凑在—块儿!”这会儿冬凝明白他们的盘算了。
“凝儿,你和昭邦小时候就两小尤猜,那时候你们感情可好了!”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何况妈怎么有把握他就会喜欢长大后的南冬凝。”冬凝只觉得荒唐。这种老套的联姻打式,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放肆,”南协铭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和昭邦的懂事相差多少?。人家他可是完全听任父母的安排,不像你,意见一人堆!”
“爸,难道毫无主见依顺你们的安排就叫听话吗?”冬凝反抗。
这是怎样的谬论,而这样的婚姻她又怎能接受。
从国小不当邻居后,她见过年曜邦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可知道自己竟要强迫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形同陌生人的男人吗?
她不喜欢被胁迫的感觉,她心底的—层恐惧因此而跳跃出来。
那是经常在漫漫长夜中侵扰她、教她头皮发麻的不安,——种危险尚未完结的感觉,自从回来台湾后,更是强烈的包围着她。
“不管你怎么说,这桩婚事已经决定了。还有,年家的道德观念很重,你最好结束工作,他们不喜欢未来的媳妇在外面抛头露脸!”南协铭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很强硬。
冬凝瞠大眼睛,无法置信父亲竟会说出这样令人伤心的话。
“你们都决定好了,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你们既控制了我的婚姻,又限制我的工作,如果年家的人排斥我的工作,为何不让他们儿子去娶别人?爸,我不是非嫁年曜邦不可……”她知道如果自己有任何理智,就该在此时此刻解决信件事,一刻都不能迟疑。
“凝儿,你是非嫁他不可。”看到女儿的反应,李容琪很心疼。
女儿何其无辜啊,但事情都说好了,已经不容反悔了,,“爸,妈,我不会嫁的,如果你们还要我这个女儿,请你们不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冬凝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的心意,背起包包就往门外跑。
“冬凝姐,你可以教我走台步吗?”
“诗萍,你在干什么?给我回来!”欧歆歆一把拉回了墨色刚签约的模特儿诗萍,不让她与冬凝打交道。
“歆歆姐,我只是想请走秀经验丰富的冬凝姐教我……”
“不用!她和我们是不同国的!”欧敌散恶狠狠地白了冬凝一眼。
“怎么,我是中国人,但我们不同国,那请问你是哪一国人?”
冬凝淡淡地问这。
“你———”欧歆歆气得指着她的鼻头跺脚,拼命调匀自已的气息,露出一个冷笑。“染了一头红棕色的长发,再加上长年待在美国发展,这样的你,会比我还有资格称自己是道地的中国人吗?”
她稳住自己的气势,“肢体课的老师一定是瞎了,明明我的台步走得比你好,她却叫你示范,有没有搞错啊!你仗势自己是香奈儿服饰的专属模特儿,就想回台湾骗吃骗喝吗?”
欧歆歆愈想愈气。本来不管任何课程都是山她来示范的,自从南冬凝来了之后,指导老师却将这份近似小组长的工作交给她,甚至还准她只需要在旁观看,指正大家的缺点,不用上课。
天知道她在墨色多资深,至今尚未享受过如此的尊重,她一个大牌模特儿还是照常跟着大家上课。
“如果你这么喜欢教导大家,我不介意将这份差事交给你,一会儿你可以向老师要求。”冬凝觉得她的举止狠可笑。为这种小事生气,值得吗?
“南冬凝,你别太狂做,少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台湾是她欧歆歆的地盘,她不许任何人米与她分食!她不会让南冬凝继续壮大自己的。
“各位,知道你们为什么成不了气候吗?因为你们全都听欧歆歆的话,没有自我主见,如此一来便凸显了她的强势,让特色与光彩全被她一个人给抢去、遮掩,当然就没有好工作上门了!”冬凝同情起欧歆歆身后的那些模特儿。她很清楚在这一行一旦没了气势,便会被人压得死死的,没有出头的一天。
陡地,练习室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所有模特儿的目光都放在欧歆歆的身上。
“南冬凝,你说遗话是什么意思?”欧歆歆面对大家不怀好意的目光,语气像个泼妇似地质问冬凝。
“我只足好心提醒你,像你这般孤立、排挤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么做不等于将我推向光亮点,彰显了我的存在,这是你所希望的吗?让我抢了你的锋芒?”
“欧歆歆,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平常扮老大姐将责任扛在身上处处为大家出头,其实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多接近楚哥的机会,争取更多工作是吗?”
四面八方投过来质疑的眼神,几乎要将欧歆歆淹没。“你们别中了她的汁。听她胡说,这个女人不安好心眼,她存心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蓄意破坏我们之间的和气!”
—张愤怒的火绸笼罩住欧歆歆的神经系统,她欲置人于死地的目光射向冬凝。
“你别以为这么做就可以抢了我在墨色的地位……”
“我的视野没那么小,我要的是全世界的地位,而非一个小小的墨色。你太短视了。”
“南冬凝!”欧散欲咬牙初齿地扑向冬凝。
“啊——”
—旁的模特儿因此尖叫了起来。
“天下大乱了吗?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分开!”站在练习室外听尽所有对话内容的墨士楚,发现情况不对,连忙走进来。
“楚,都是她啦!她想分化我和大家和睦的感情!”欧歆歆先声夺人,已经靠向了墨士楚。
“你们想吵架给我出去外面,这里是上课的地方,不是战场!”
墨士楚看着那个已从地上爬起的女人,她一脸漠然的样子,让他一肚子的火气。
他怕她会被欧歆歆的利爪抓伤,因此飞快的赶进来,而她却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侵先生,我相信这裹不是战场,但是你的女朋友肯定是一只斗鸡,她似乎说不过人家,就喜欢以武力解决事情。”冬凝拍掉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说。
“南冬凝,你说什么厂欧歆歆被她激得又要发狂。
墨士楚将张牙舞爪的女人拉至一旁,深吸了口气,打量着冬凝。
‘你是个很喜欢冒险的女人,你难道不晓得锐利的唇舌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我不在乎,我只说事实。’‘即使它将伴随着毁掉你在娱乐圈地位的危险?’她的眼神含他有些不懈,那是某种永远遥不可及且非常超然的神色,仿佛她旁观着这个世界,发现它不符合她高超的标准,而且永远不会。
她不久前的一番见解、分析合他想为她鼓掌、喝采,他也知道她是个头脑清楚的女人,只是喜欢和他作对。
‘没有真的危险就算不上真的冒险,对不对?墨先生,我还以为像你这么成功的玩家会了解这一点。’冬凝的话语中蕴含着另一种意思。
而墨士楚听出了她的调侃及揶榆了,他打破了原则任情感主宰他的行为,迅速用手掌箝住她纤细的手腕。‘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怒气,它若爆发,绝不是你承受得起!’冬凝看到他眼中闪着愤怒,很高兴自己用言语便轻易打击了他。‘墨先生这么禁不起刺激?’她的话像是炮弹般射中墨士楚。‘你……’他把她拉近结实的胸膛,他的手措折磨着她手腕上钿嫩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