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怎样?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你供出我,你自己也完蛋。”
“不!你是主谋,我所做的事不过是下药,其他都与我无关。”
“错了,格伦,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你没忘记吧!药是你下的,人是你找的,就连伤了布鲁诺和我的人也都是由你联络的,不是吗?”包德温冷笑。
“可是…那是你叫我做的……”格伦愣住了。
“你有证据吗?更何况,我也是受害者,看到我的脚没?”
“你这个老奸巨猾的浑蛋!你设计我?!”
“所以,乖一点,格伦,你如果乖乖的,你会活的很好,否则的话…你搞不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包德温拍着格伦僵硬的脸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
“我……我真的需要钱,拜托你,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然后我会乖乖的。”
“不可能,格伦,别说我一下于拿不出五十万英镑,就算拿得出,也不打算投进你这个无底洞里。”
“求求你,包德温,我真的需要这笔钱,否则我会被杀掉的。”格伦低声下气的衷求。
“呵呵……你求我?我说格伦,想当初你还将我踩在脚底下,说我是下等的贱民,结果,你现在却在求我?哈哈哈!”真是快意,人真的不能太软弱。
“拜托!包德温…”
“滚出去,格伦,以后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准再发生今天这种行为!”
“可是……包德温,我需要…”
“出去!”
格伦绝望的瞪他一眼,转身高去。
包德温关上门,脸上有着深思的表情,看来,再留着格伦只会坏事,反正他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
“包德温…”布鲁诺的声音让包德温一惊,抬起头来看见站在房门口的布鲁诺,他站在哪里多久了?听到多少?
“你醒了?”包德温不动声色的说。
“嗯,你也知道,我只要睡上半个小时,酒就会醒一大半。”布鲁诺低下头,抬手揉了揉额头。“看来你的酒量依然比我好…该死!你洗澡了?”突然看见他穿着浴袍,布鲁诺咒了一声。
“刚刚冲了一下澡。”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你的腿还打着石膏耶!医师没有告诉你不可以碰水吗?还有,你不休息还在这边晃来晃去做什么?你打算那条腿不要了是不是?”布鲁诺上前,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他扛起来,往卧室走去。
“布鲁诺,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被倒栽葱的扛在肩膀上,实在很不舒服。
“闭嘴!”布鲁诺将他丢在床上,惹来他一声痛呼。“原来你还知道痛啊!”他悄遣包德温。
“你这样摔我,我当然会痛!”
“明天我带你去看医师,看看你把自己的腿折唐成什么样子。现在睡觉!”
“我明天还要上班…”
“杜克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睡觉!”
“布鲁诺…”
“再废话我就上你!”布鲁诺突然翻身压住他。
包德温连忙闭上嘴,愣愣的看着他。
“你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吗?”布鲁诺威胁似的低下头。
包德温立即闭上眼睛,因此没有发现布鲁诺眼底一闪而过的痛心。
“很好,乖!”布鲁诺轻笑,倒回他身边。
包德温心绪混乱,不过,看样子布鲁诺并没有听到什么才对,否则以布鲁诺的个性,早就和他摊牌所以,没事的,没事的…
夏侬拿着手札,对照着伊萨克庄园的地图,爹地把地图画得好像儿童读物里头的迷宫般,用着卡通手法画着一些卡通人物,可是她实在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线索和“人鱼的眼泪”有关。
奇怪,这个像墓碑的图案上头,爹地还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左上半身,咦?这个十字架的图案上头,有右上半身,那下半身呢?
夏侬在地图上找着,突然,她眯着眼看着一个屋子,上头有个直得怀疑的图案,这该不会是…半边的鱼尾巴吧?
难道是…!美人鱼?
一有这个怀疑,夏侬立即找另外半边鱼尾巴,果然在一座尖塔图案上头让她找着了。这四个图案凑在一起,就是一条美人鱼了!
可是……为什么把美人鱼给分成四个地方呢?就算以最筒单的推理来猜测,美人鱼代表“人鱼的眼泪”,可“人鱼的眼泪”只有一颗啊!
难不成“人鱼的眼泪”也被分成四等份了?
有这么简单吗?
啊——烦躁的抓抓头,爹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他们所谓的“勇气”“智慧”、“幸福”,指的都和“人鱼的眼泪”有关吧?想要理解爹地画的地图,还真需要相当的智慧才行。
“卡斯伯,这四个地方是哪里?”她对伊萨克庄园不熟,所以只好请人捉刀了。
卡斯伯靠了过来,低头看了眼地图,指着画着的墓碑, “这是伊萨克家族的墓园,历代的伊萨克公爵及其配偶都葬在这里。”
“那这里呢?”夏侬指向十字架。
“这里是教堂。”
墓园和教堂?
“那这儿呢?”夏依指向尖塔。
“那是了望台,整个伊萨克庄园最高的地方。”
“那这边呢?”纤纤玉手一指,指向屋子。
“这里就是主屋,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地方。”
“原来主屋就在这里啊!”也就是说,这四个地方是伊萨克庄园最重要的地方喽!
以伊萨克庄园来说,这四个地方是缺一不可的,而以美人鱼来说,她的身体也分散在这四个地方,那么如果将她组合起来…—左上半身的墓园跟右上半身的教堂相连,下半身的了望台跟主厘相连—…夏依拿出铅笔将它们连起来,成了两条不相交的线,无法将四个部分连接起来。
那……墓园和了望台相连,教堂和主屋相连……
夏侬将它们连起来,宾果.两条线的交叉点上,爹地又画了一座尖塔和一些…气球吗?
“卡斯伯,这是什么地方?”夏侬又问。
“这里应该是贝拉夫人居住的地方。”卡斯伯看了眼便道。“夏侬小姐,您到窗边来。”
“什么?”夏侬跟着他到窗边。
“您看见那座尖塔了吗?”
“嗯,看见了,那就是了望台吗?”那个地方隔着一片树林,从主屋望去只能看见那个尖尖的塔顶。是了望台吗?可和地图上的方向不对啊!
“不,了望台在另外一边,比那座西塔高多了。
那里就是贝拉夫人的住所,也就是您刚刚问的地方。”
为什么交叉点是贝拉夫人的住所?爹地画这些七彩的气球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她呢?”
“因为贝拉夫人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就自己住进西塔,从此不曾再出塔一步,连蒙迪尔先生过世的时候都不曾出来。”
“嗄?为什么?”这太奇怪了吧!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夏侬沉默的望着那座尖塔,里头住着一个十几年来不曾出塔一步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作这种决定?
“卡斯伯,我可以到那里去吗?”夏侬突然问。
“需要经过公爵大人的同意,夏侬小姐,毕竟我们不知道贝拉夫人希不希望受到打扰。”
“说的也是,那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看?”
“我想这件事还是夏侬小姐自己对公爵说吧!”
“我不想跟他说话。”
“夏侬小姐,公爵大人已经和西莉雅小姐解除婚约了。”
夏侬一愣,惊讶的望着他。“你是说……”
“是的,夏侬小姐,公爵大人已经没有婚约在身了。”
夏侬转过身去。“那不关我的事。”她倔强的说。
“唉!其实公爵大人也满可怜的,西莉雅小姐是公爵大人的父亲替公爵大人订下的未婚妻,因为公爵大人对自己的事一向不在意,所以并没有反对,甚至是得知西莉雅小姐在外头的浪荡行为他也不在乎,反正在他的观念里,婚姻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拜托!婚姻是终身大事耶!”夏侬受不了的喊,这卡斯伯口中的杜克和她所认识的杜克完全不一样,倒是和布鲁诺所说的杜克很像。
“可是公爵大人就是这样,那时候不管对象是谁,公爵大人都不会在乎的,可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现在有什么不同?”
“因为现在有您了,夏侬小姐,公爵大人已经深深爱上了您,当然会不同啊!所以他才会解除婚约。”
“他没有。”
“有的,夏侬小姐,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没道理你们两个当事人却反而不清不楚吧?你们深爱着彼此。”
“我没有!”夏依否认,可是在接触了卡斯伯洞悉一切的眼光之后沉默了。转身望向窗外,望向那座尖塔。“他根本…不是爱我,否则这两天他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
“也许这个问题,公爵大人愿意回答您。”卡斯伯意有所指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杜克,恭敬的一鞠躬,退了下去。
“我们根本连面都碰不着,他要如何回答我的问题?更何况,我怎么可能会问他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