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情人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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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能为柯古拉家族留下一滴血脉,就算要牺牲所有人,我也豁出去了!」

  「不管是不是会牺牲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喘着气,他说完整句话。

  「这……」

  「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敛下褐眸,他遮去眼底一丝异样光彩。

  「你……」萨戈脸色剧变,脸颊抽动。

  他是不应该勉强费斯,是不该为能留下一丝血脉,而耽误一个女人的一生,可是费斯若不结婚,那他们柯古拉家族就真的要绝后了。

  但,绝后?那怎么可以※萨戈怒瞠双眼。

  他们柯古拉家族是豪门世家,权倾一方,怎能就此终结※

  「那、那就算是我对不起她好了!到时候,我定会给她大大的补偿!」

  「爷爷,你……」费斯拧眉,无言。

  他原以为只要说的严重一点,爷爷最后终究会因为不忍心,放弃逼他结婚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困难。

  「若有罪,我来扛,要下地狱,也由我来下!」下定决心,豁出一切,萨戈决定为柯古拉家慷慨就义。

  「你说,你到底答不答应?」他都这样牺牲了,费斯总该听他这次吧?

  「抱歉。」他摇头拒绝。要他跟一个女人结婚,共同生活在一起,甚至同床共枕?抱歉,不可能。

  对他而言,女人就只能玩玩,绝不能认真,否则时间一久,再美、再温柔、善良的女人,也会变成一种祸害。

  因此他目前跟其他女人的关系,一直都维持在单纯的床伴关系,只要上了床、发了泄,就银货两讫,谁也别想藉此缠住他。

  至于为自己留下子女,传承家族香火的事,只要找到合适的代理孕母,他并不反对经由人工受精方式,让对方为他留下后代。

  「什么?你说不※你、你再说一次试试※」

  「要我结婚,不可能。」

  「你、你就不能顺我这次※」

  「抱歉。」

  「你、你……」萨戈一听,双颊不住颤动,神情愤慨,怒扬手杖。

  他想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孝孙子,想以长者的权威,胁迫他遵从,但他明白自己若真那样做,就只会让事情更无转圜余地。

  霍地,他脑筋一转,决定使出最后绝招。

  低下头,调整情绪,萨戈?柯古拉褪去眼中利芒,弯下直挺的背脊,打算以哀兵之态,博取费斯的同情。

  驼着背,他扮苍老、扮弱者,但对上费斯深沉而精锐的褐眼,萨戈颜面涨红,顿时感到心虚。

  「费斯,你……你……」不想功亏一篑,萨戈低头猛揉双眼,让自己眼眶泛红,再戏剧性地抖动嘴角。

  「我、我真是白养你了!」老颜一颤,他痛声控诉。

  第1章(2)

  看着老主子的牺牲演出,再转看异常冷静、眸光诡异的少主子,奥司特微摇头、直叹气。这场对峙最后赢家是谁,已可想而知。

  果然,下秒钟,他家少主子有了回应。

  疾速起身离座,费斯快步行至萨戈面前,一手紧抓萨戈的手臂,一手捂住胸口,双眼瞠大,似在强忍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爷爷,请你别生气,我……我不是……不……」似因太过急于安抚长者的悲痛,而导致情绪起伏过大,气虚体弱的费斯?柯古拉,喘声连连。

  萨戈与奥司特两人见状,同时一惊,赶紧搀他在宽大的长沙发上躺下。

  「药呢?药在哪里※」完全忘记方才爷孙俩的冲突与谈话主题,萨戈吼着向奥司特要药。

  「在这里、在这里!」奥司特疾速取出置于茶几下的备用药。

  「还有水呢?」

  「这里!」

  接过奥司特倒出的药丸,萨戈难掩忧惧之情,扶起费斯,让他和着水吞下。

  「爷爷,你别生气……」吞了药,费斯气若游丝道。

  「好好好,爷爷不生气、不生气。」抬手拂过散落费斯额际的褐发,看着紧闭双眼的他,想着当年英年早逝的独子,萨戈顿时难过得红了眼眶。

  「你就放松心情,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这一刻,他再也不在意柯古拉家族是否有后,也再也不在意费斯答应结婚与否了。

  「那……结婚的事?」一声气弱自他唇间逸出。

  「现在不谈那些了,你的健康重要。」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紧闭双眼,看似一脸难受的费斯,唇角悄勾扬。

  然,没看见他微笑的嘴角,萨戈?柯古拉一抬头,看见奥司特还傻愣原地盯着费斯瞧,不禁怒声催吼——

  「看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竟还在这里发呆※赶快通知司机备车,送费斯到医院啊,快!」

  「是!」被吼的奥司特,连忙拿起电话,拨打内线找人。

  「不要忘记联络市立医院!」

  「是!」

  「还有,别忘记通知费斯的主治医师!」

  「是!」奥司特一边应声,一边偷瞄着躺在沙发上的主子。

  这少主子的病也真是奇,总是挑在他跟老主子意见不合的时候发作。

  *

  台湾北部,某县立高中。

  冬天一过,春天来临,坐落郊区的高中,四周绿林围绕,满园花香,绿草如茵,环境清幽而典雅。

  午后微风轻吹,校内各班学生昏昏欲睡,唯正在上世界地理的高二甲,因为新来的一位代课老师,而显得精神饱满。

  「来,大家看这里。」下课前十分钟,年轻帅气的江老师,转身拿起粉笔,潇洒地在黑板上挥画出一幅地图。

  「这就是今天,我要跟大家聊的课外主题——俄罗斯。」

  不管他画的像不像,「爱屋及乌」的小女生们,纷纷对他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崇拜尖叫。

  「哇,老师好厉害喔!」

  「老师把俄罗斯画的好漂亮、好真喔!」

  「对啊、对啊,老师真的好棒喔。」

  任谁都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这群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们,正努力想赢取江老师的目光。除了,坐于教室后方、靠窗位置的那一名美少女。

  画完地图,放下粉笔,江老师即朝她望过去。

  发现她思绪飞离,心不在焉,江老师走到桌旁,敲着她的桌面。

  「安琉璃。」精致如娃的她,有个美丽,但易碎的名字。

  眨了眼,回过神,安琉璃微仰雪颜,凝眸直视脸庞略红的年轻老师。

  他的惊艳目光,完全落进她眼底,但,她毫无反应。

  「我刚才讲到哪里,你知道吗?」

  调转视线,她看向黑板上的俄罗斯地图,再转眼望他。

  她清澄如水的瞳,明白传递着「俄罗斯,不是吗」。

  「对,不过,你上课要再专心一点,知不知道?」

  没意外的,安琉璃一如往常,不语也不应,就只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个问题,或还她一个安静空间。

  初次被她静眼凝看,男老师有如青春少年郎,被瞧得满面通红。

  安琉璃一点也不意外老师因她而脸红,也不意外异性对她产生的好感。

  因为她的出生与成长,本就是一连串的意外。

  她意外被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生下,意外被丢弃在医院里,意外被正处于人生谷底的母亲领养,也意外承接母亲心中的极大罪恶感。

  母亲温柔慈祥,对她很好,有如亲生女儿般地疼她、爱她,也教育她。

  母亲让她三岁学英语,四岁学俄语,五岁学其他语言,七岁则开始训练她洗衣烧饭,也教她做种种家事。

  母亲的管教很严苛,要求也很高,在别人眼里,她就像是被领养来当苦命小女佣的。

  但即是如此,这十多年来,她对母亲所有的安排与训练,完全没有意见。

  因为自懂事以来,她就知道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为了母亲心中的某种打算而存在。

  甚至,从不对她隐瞒过往的母亲,也早在她五岁那年,就已明白对她说出当年之所以领养她的用意与目的。

  为此,她一直都知道母亲对她的所有要求,全是为了她以后好,她懂母亲的心,也懂母亲有多怨恨自己必须如此严厉对她。

  因为每每责骂她过后,母亲总是抱着她大声痛哭,总是一再因为对她的严厉、对她的收养、对她的要求,以及对她自己的自私,跟她说对不起……

  说到她美丽的母亲,名气还挺响亮的,因为,她曾是巴黎的名女人,不过,不是法国那个浪漫巴黎,而是轰动整个东南亚的那间巴黎酒店。

  没错,在二十多年前,她美丽的母亲,曾是艳名远播的酒国名花,至于今日的她,不过是一个与过去罪恶紧紧纠缠的可怜女人。

  简言之,她安琉璃没靠山、没背景,家世不清、不白,身分卑微、地位低贱,但,那又如何?她照样活到十七岁。

  「老师!」富家女王丹凤,眼见男老师也跟其他男生一样,因为琉璃一记凝视就脸红,很是嫉妒的出声抗议。

  顿时,以王丹凤为首的三名小女生互换眼神,相继转头恶瞪安琉璃,随即回头对男老师笑得一脸纯真可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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