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她走在望厅里,厉撼誉就想直接将她压倒在这儿。她知不知道她就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不,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地板上这些涟漪有什么秘密,她不知道第二盏灯下有颗按钮,一按之后会出现什么,她不知道!
她若知道,就不会在没有他的陪伴下和邢储书那个混蛋先来了。
他要把月光所有的员工统统换掉!
“厉,你别生气……”
厉撼誉推开她,直接往邢储书大步跨去,一步也没稍停。
孟琪急了,追上去拉住他,“撼誉,你要是冲动打人,我就……”
他步子终于停下,“就怎样?”
对,她能怎样?和她解除婚约?
不好笑,因为她不是应幸妃,她拿什么威胁他?
孟琪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怒眸一扫,示意她待在原地,然后继续往邢储书走去。今天不练拳头,他厉撼誉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她再次追上去,语气也已动了怒,“厉撼誉,我再说一次,你今天若和储书打起来,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要相信,我可以一辈子不理你。”见他一点也没有停步的打算,她补了一句,“也许你本来就希望如此。”
这句话倒让气昏头的厉撼誉停下脚步。
他转身看着她,她也回望进他的眸子里,然后,她便转身往外走。
算了,她能以哪个身分左右他的决定?
她才跨出两步,整个身子忽地被他狠狠一拉,往他怀里倾倒。
厉撼誉紧抱住她的细腰,咬住牙在她耳边嘶哑地喊,“你敢在这个时刻离开我,就顺便教人来替邢储书收尸。”
他闻到她身上的淡香,那是他极爱的味道,也让他一直绷得快断的神经在一瞬间稍稍放松了些。
她感受到了。
他的在乎。
第6章(2)
“好,那我不离开。我这就教大家回去?”孟琪腻在他的胸膛提议道。
他弯身环住她的身子。该死,他想同意她,但就这样放过邢储书,他会消化不良,痛苦而死。
“还是你要我离开?”
他这才放开她,“我五分钟后回来,别再让我看见这些可恶的家伙。”
“十分钟。而且他们不是什么可恶的家伙,他们是连月、耀石、储书和范头,这些人对我都很重要。”
厉撼誉的双眼有如喷出火来,不说话,转身离去。
见他离开,孟琪才吁口气,往餐桌奔去。
大家默契极佳,穿外套的穿外套,喝最后一口甜酒的速速喝光,只有唯恐天下不乱的邢储书好整以暇,双臂环胸坐在那儿,身子还随着音乐轻晃。
连月直翻白眼,往他的小腿一踢,“好了啦,今天这样的挑衅也够了,你是非要闹到救护车出现的地步才高兴啊?”
邢储书不理会连月的叫骂,若有所思地看着孟琪,“孟琪,你在美国拿过驯兽师执照对不对?”
孟琪心里哀哀叫,她驯得住撼誉才有鬼!他刚才没听见吗?他们只有五分钟可逃命!
“别闹了,储书,你未来还想喊他一声大舅子吧?”孟琪实在搞不懂他为何就是这样爱向撼誉挑衅。
“但我搞不定我的女人,也许我也该去考张执照。”
范头好奇了,“什么执照?”
“收妖执照。”
连月差点失笑,“你把姠荷当妖怪啊?全世界只有你没长眼了,难怪你会这么惨。”
“妖精不也是妖?”霍耀石替他解释道。毕竟他和姠荷也熟,只是,这丫头有恋兄情结。
邢储书扫了霍耀石一眼。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穿,这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霍耀石举双手投降,“拜托,我是正常人,那些餐花饮露的精灵我根本没兴趣好吗?”
很好,到现在为止,孟琪、应幸妃、厉姠荷这三个天下少见的优质的女人全与撼誉有关系,霍耀石觉得头大极了。
“好了啦,储书,刚刚我们明明多得是时间时不聊,每次都要在这种该解散时候讨论人生问题,拜托,这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说得完的好吗?”连月只想脚抵抹油赶紧落跑,她之前好不容易才把医院的血腥抛开,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再看见血。
邢储书起身,将外套披上,对着孟琪很严肃的说:“你快快嫁给他啦!全世界没人管得动那头野兽,你拜托点,造福一下众人可以吗?”
“可是……”孟琪到口的话说不出来,心里一抽一抽地,“这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好啦,你们快走吧。”
她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霍耀石看见她咬下唇的动作,头皮阵阵发麻。
“孟琪,我话先说在前头,在我还在博格的日子里,你千万别给我玩失踪的把戏,你会整死我的,知道吗?算我当年也为你尽过薄力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同学这个忙。”
孟琪还是咬着唇。
好,她不再做那种逃到国外的事,她想别的方法。
“孟琪?你会吗?又逃离我们一次?”连月细眉紧蹙,就不懂为何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要这样大费周章,为了头疯狮子远离家园、朋友。
孟琪摇摇头,看看表,“你们该走了,他没什么耐性,几分钟是极限了。”
邢储书还想说什么,连月赶紧推着他往外走,“我替你说,老大。”然后回头对孟琪道:“就想办法嫁给他啊,逼他娶你啊!老大,你是不是要说这句最后遗言?”
霍耀石敲连月一把,“那应幸妃活该莫名其妙被毁婚吗?不过,我支持再不走,以上这句就是我的遗言。”光想到这样一来应幸妃的名声会受到极大的打击,他心里就充满矛盾。
几个人边抬杠着边往外走,很快的便离开望厅。
看着门开启后又合上,孟琪咬咬下唇。
要她想办法,要想什么办法?
她还陷在苦恼里,忽地身后有股温暖袭来,她便被卷进男人的怀抱里。
“啊!你怎么没从正门进来?”
厉撼誉灼热的身躯环着她,没开口解释。
音乐声中,淡淡的酒香交杂着他的气味,让孟琪不由得环着他拥住她细腰的手,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抬起眉问身后的他,“为什么这么气?”
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不想说话。她是这样适合在他怀里,娇小、柔软,可是威力却不容人小觑,而且,这威力该死的吃定了他。
刚刚他才知道,他真的怕她又抛下他离去。
当年她离开后,她在美国时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可是,他没有去找她,求她回来,反正他会等她就是会等她,虽然为了逼她回来,他干过太多蠢事,可是那又怎样,至少这没几个人知道。
但是,若她再次离去,刚刚的认知让他清楚的知道,这回他会不顾一切去把她追回来。
追女人、求女人绝不是他会做的事,可是为了她,他愿意这么做。
“嗯?”让她知道他为了她亲自设计了这个地方不好吗?
“不该是由邢储书带你来。”厉撼誉回答得很闷。
喔,原来如此。
孟琪的脸染上笑意,虽然十分轻微,但环在她腰上的手还是发现了这小小的震动。
“你笑我?”他咬咬她的耳朵。
他的气息充满惑人的旋律,将她笼罩,密实得让她透不过气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心跳不由得失速。
为何他总是能够挑起她最脆弱、最敏感的那条神经?
厉撼誉从她的细颈吻向她的右颊,她呻吟着转过头来,就这样让他的舌头探进她口中。
他嘴里微微辛辣的酒味让她咕哝了声。
他轻压住她的后脑,密实地将她拥紧,双手也贪婪地探入她的衬衫里,寻找他专属的柔软。
纵使隔着两人的衣物,孟琪还是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亲密的紧贴着她颤抖的身子。
“厉……”她轻喘着气,身子发软,“这儿不行。”
“我知道。”
他难得的让步让孟琪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同时浮现淡淡的失望。天啊,她是这么的渴望他。
“转过来。”
她听话的转身,然后抱住他精壮无一丝赘肉的腰,让自己的身体稍稍安慰他的紧绷。
“别乱动。”厉撼誉警告着她,并勉力的控制着自己。
“喔。”她低声回道,脸上微扬起笑容。
“这儿是用来跳舞的。”他将自己的鞋子一脱,接着将她抱离地面,抬起她的腿替她脱去鞋子,然后轻轻放下。
孟琪小巧的脚没有着地,而是踩在他脚背上。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想过这样的接触竟让她全身颤抖,她简直站不直身子。
“厉……”
厉撼誉一手撑住她的臀,然后毫不客气地要她贴靠住他的下腹。
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掩盖过音乐。
这样的贴舞太难跳,她还没开始转动头就晕了。他撑着她,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热得几乎因此化成一摊水。
她主动抬头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力道轻柔的初探,却引燃起不可收拾的炽热火苗,他低吼一声,像崩溃的猛兽,将她一抱,直接大步往厅后更幽暗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