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那机会。」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戚总管对他心服口服,他是天生的领袖,谁也不能将他当成下人使唤。不必多久,他有信心一定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大人物,到时他会让这老小子来当清洁工,让习玉泉那丫头来端洗澡水!
「咦,你们要带他上哪儿去?」往柴房的回廊上,几个人就这么被习玉泉给拦了下来。就算橘猎云甩头不理她,她还是从押着他的下人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哦,好吧,你们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本小姐有事要带他出门一趟。」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男装,现下这身翩翩少年的装扮是她的得意之作。
「可如果他跑掉了……」若这个男人做出什么危害到小姐的事,他们就算有十条命也担待不起。
「不必担心。」喀啦一声,一条打造精细的链子就这么套上橘猎云的手,而另一端就系在她手腕上。「这样就不必担心了吧,告诉戚叔,我们会晚一点才回来,不必帮我留晚膳了。」摆摆手,她立刻朝大门口走去,而和她铐在一起的橘猎云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被她拉着走。
出生到现在头一次被人当犯人对待,这笔帐他记下了!
「咱们上街去逛逛,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你别老摆着张臭脸,要是害我失了兴致怎么办?对了,你会骑马吗?」习府位处京城的边缘,不骑马的话走到市集处可得走上好半天呢!
「不会。」他是现代人哪有闲工夫学骑马,平常代步的也都是车子,马这种东西果然就只有古代人才拿来当代步工具。
「那你坐马车,我骑马。」习玉泉话才说完,立于一边等候差遣的佣人立刻从侧门牵了辆马车出来。
堂堂大男人坐马车而女人骑马!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脸要往哪儿搁!
「妳也坐马车。」他轻扯手上的炼条,牵动习玉泉的手使她一个不稳朝他跌来。「有这个在妳也必须坐马车才行。」看她怔忡了下,他不免感到些许得意,她一定不习惯别人对她下命令,这会儿他得让她和自己一样不可,要他做玩物,她也必须成为他的玩物才行。
「我不喜欢坐马车。」她挣扎着离开橘猎云的怀抱,马上将刚刚的心绪失控忘得一乾二净。他既然是她的玩物就必须让她耍弄才行,而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场面失控也只是意外且短暂的,玩物偶尔可以任性,但不能太经常,这样她才有乐趣可言。
「难道妳要把这条链子给解开?」她不怕他跑掉?
「我把你扣在马车里就行了。」既然有炼条当然就有钥匙,她又不是想跟他铐在一起一辈子,只要等她相信他不会跑掉时,她一定不会再扣着他。
这小丫头还真不可爱,如果是现代人一定二话不说紧紧黏在他身上,就怕他的目光不肯停留在她身上,可她却……
「我和妳一块骑马。」他突然宣布,让正拿钥匙准备将自个儿手腕上的炼扣解开的习玉泉,因他的话而拧起秀气的眉。
「你不是不会骑马?」难不成他骗她的?
「我和妳共骑一匹马不就成了。」这样就算链子不解开也无所谓。
她才张嘴想说什么,一旁的佣人已跳了出来。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和小姐共乘一骑。」这样会害小姐名节受损的!
「对呀,我不能跟你同乘一骑,要是被人给看见我就死定了。」到时她恐怕也只能嫁给他了。他是玩物,可不能当她的相公。
原来她还挺重视名誉,既然如此的话,那一切就好办了。
「那就一切免谈。」他非要弄得她跪地求饶不可。
「我是主人耶!」这立场是不是反了?
「主人?」橘猎云不屑的轻哼,但稍不注意他就让人给架了起来,接着丢进马车里,瞠目看着习玉泉凛着脸儿将炼条扣在马车上。
「再跟你说下去天都黑了,你给我乖乖坐着。」她利落的跨上马,另外再带两名魁梧的佣人便往城中心而去。
橘猎云的口气和眼神令她心生不悦,可就算他再如何不满也改变不了事实,他的的确确是她习玉泉的玩物,不管他要不要、同不同意都一样,在她厌倦之前他势必得留在她身边不可。
人生过得快乐最重要,他要留在她身边为她制造欢乐才行,不然她救他就太不值得了。
「习玉泉,妳敢再这么对我,我一定让妳后悔!」
「你敢再这般无礼,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她是让他来制造欢乐的,不是来惹她生气的!
「就凭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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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两句话来听听。」习玉泉拿着一根羽毛在他脸上搔着,漂亮的脸蛋儿上净是折磨人的笑意。
「咿……呀……」他努力想出声骂她,但怎么发声都不对,喉咙又痛得要命。
他非得杀了这女人不可,居然强灌他喝下那奇怪的药,害得他现在当场成了哑巴!
「呵呵,现在不就不能说话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她出言不逊,华大夫这专治口出恶言的药真是太、有、效、了!
「呜……咿……」我要杀了妳!
「好了,别再唱曲儿了,咱们还要到别的地方看看呢,乖乖跟我走吧!」习玉泉拍拍他的脸,拉着炼条硬是将他拉出药铺,身后还跟着两名仆役。
呵呵,真好玩。平常她是不爱带这么多人的,但为了看好他,头一次多带两个人倒也不算多么碍事。
橘猎云觉得自己像条狗。自从睁开眼那一刻起,她就像是恶魔般折磨着他,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她后悔曾这么对他!
拐过一条街,他顿时被眼前的繁荣景象给震慑住无法动弹。
熙来攘往的街道旁满是商家、店面,大红的门柱、描金的窗台几乎是这条街的特色之一,古色古香的两、三层楼高的店家比比皆是,街道两侧还摆着许许多多的露天摊位,各式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皆有,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给、眼花撩乱。
偶尔经过的华轿也都各有看头,简单点的镀金绘银,华丽点的珍珠、翠玉都给镶了上去。
这人类还真是不管过了几千几百年都一样,只要是人无不喜欢比较,比谁阔气、比谁有钱、比谁最有能耐,举目望去都是锦衣华服的百姓,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连自己,也几乎要迷失在这片繁华富丽之下,二十一世纪的事在他心里,似乎是久远的记忆了。
相较于所见那些店家的漆金画银、门庭若市,眼前这家客栈似乎寒酸了些,客人也是小猫两三只……不,那不是客人,他们好像是店里服务生之类的。
他不习惯到这种寒酸的地方,当下拉着习玉泉就要退出。
「嗳嗳,你干啥呀?」
「啊……」才刚开口橘猎云立刻闭嘴,记起自己被她毒哑一事令他生气,而无法将心里所想的讲出来他更气。
这样他怎么跟她沟通?在这种地方吃饭,搞不好端出来的是一大盘蟑螂老鼠!就算她不想去五星级饭店,那也该找家四星级的,这种地方他连靠近些都觉得会弄脏了自己。
「什么?你想说什么?」一直拉着她出来做啥?外面又没啥奇景可瞧。
这女人,她不是有钱人吗?怎么有钱还来这种……吓!他蓦地瞪大眼看着她身后,整个人像是见到了鬼魅般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是见到了什……哦,平掌柜,近来可好?客栈的生意如何?这个月的盈收是多少?」习玉泉如见故人,当下就要跟着如幽灵般的平掌柜入内,突然手腕一阵痛,才觉天旋地转,她人已经趴在橘猎云胸前了。
这是她的客栈?
勾着她纤细的脖子,他是满脸的疑惑,想问话却又出不了声,这让他的脸色更难看得似阎王一般。
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可以……看到他阴霾的脸色她当下将不满给吞进肚里,被自己所有物这般挟持还真是丢脸,可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却奇异的让她红了娇俏的小脸儿。
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他明明只是她的「玩物」而已,自己怎么会感到脸红心跳?她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吧?嗯,理应如此才是。
「现在我要工作,你别干扰我。」她抓紧炼条使劲的拉了下,橘猎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尾随她入内。
这样的破客栈居然是她的产业G这么好的地段她居然能让客栈惨淡成这样,是她太笨了?还是她嫌钱多所以放在这儿浪费?要是他来做的话,铁定让这家客栈成为附近最赚钱的商店。
「又赔钱了?」习玉泉的话引来他的注意,随意瞟了眼她手中的账册,他是有看没有懂,写得乱七八糟的,这是谁的字呀?
「怎么老没客人呢?我看附近的客栈做得都挺好的,怎么咱们这间客栈就是乏人问津?明明比别家还便宜许多的。」自从开这家客栈后她的疑惑就越来越深,她已经不敢指望这间客栈能帮她赚多少银子,只要不再继续赔钱下去就行了,否则再过不久,这里一定要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