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这么想,相信任何人看到你刚才的情况,都会认为你是想不开跳海自杀。」
湿透的衣服黏在她的身上,像是第二层肌肤,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激凸的胸部和修长的大腿一览无遗,最引人入胜的是衬衫下没穿内衣。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她。
那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解地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惊得小脸困窘通红,双手遮掩胸部,转身奔向屋子。
古越漫紧抿的嘴漾起邪气十足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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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洪思佳换上干净的衣服,最重要的是,记得穿上内衣。当地再走出房间.发现古越漫身上也已经换上另一套干净的衣服,正喘着两杯冰茶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质疑地盯着他,「你出门都会多带一套衣服?」
这是预谋还是习性?
古越漫面无表情的将冰茶放在桌上,「我习惯在车上多放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唔。」洪思佳不以为意地坐在桌旁,拿起一杯冰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杯子,「找我有事?」
他举起杯子,从杯缘看着她,眼睛眯成一条诡谲的线,「据报,你曾经找过田浚的邻居和他在帆船俱乐部的朋友。」
她错愕且吃惊的看着他。
连这个他都知道?难怪琦琦说,这岛上哪棵树掉了叶子他都知道。
「我只是问他们知不知道田浚的下落。」她不疾不徐的说,接着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埋怨:「已经够小心还是被发现。」
「不管你再怎么小心或是秘密进行,事情终究还是会传进我的耳里。」他不以为然地望她一眼,「我已经很慎重的警告你,不要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很显然的,你根本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你以为我喜欢管人家的家务事?告诉你,我也是老大不愿意,但是身为律师的我,当受害的当事人找上我,我就不得不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再说琦琦是我表妹,我更不能袖手旁观。」
古越漫不禁摇头,然后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那也得弄清楚事情的是非再管,尤其是律师,假如眼下是一桩没把握的官司,你能接吗?你会硬着头皮接下来吗?」
闻言,满腔激动的情绪霎时冷却下来,洪思佳低头看着地板,声音几乎只比耳语大一点:「如果你能直截了当告诉我田浚在哪里,我就不需要这么做。」
「我说过,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古越漫紧绷下巴,坚持原来的说辞。
她知道他在说谎,不禁怒气填膺,面露不悦之色,「田浚为你工作,我不信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假如你说的部是真话,你这老板也未免太不在乎员工的行踪了。」
古越漫用着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挺直的鼻子,「他虽然是替我工作,但他不是我的奴隶,更没必要用铁链拴住他,他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活动的权利。」
洪思佳严厉的回瞪他,「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可想过贝贝?她只有十个月大,这时候的她是最需要母亲呵护的时候。」
古越漫的眉毛挑衅的弯起,「我也说过,田浚是贝贝的爸爸,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剥夺贝贝的父爱;再说,我觉得田浚不仅会是个称职的好爸爸,同时也能扮演理想的妈妈角色。」
这是哪门子的论调,他一再坚持田浚要父兼母职?
琦琦还安好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是琦琦想找回贝贝,好尽她当妈妈的责任。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她朝他怒吼。
古越漫冷峻的黑眸露出不屑的光芒,「不管你是不是同意我的说辞,我再一次跟你说明白,这件事我是不可能给你任何援助,你最好马上回台湾,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顿了一下,他换了一个更能说服的理由,「相信你手边不光只有田浚这件案子吧?最好别耽误其他人的权益。」
洪思佳生气地道:「我的事,我自会妥善安排,不劳你费心。」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你为什么坚持要插手管这桩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的话里没有同情只有尖锐的恶意,洪思佳气急败坏猛然站起来,「我不想再继续这话题。」
当她气嘟嘟抬起脚跨出步的当儿,不小心撞到摆着饮料的桌子,桌上的杯子因此而摇晃,她飞舞着双手试图挽救杯子。
古越漫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着牙怒吼:「别碰它,让它倒下。」
来不及解救即将翻倒的杯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杯子砰然倒在桌上,杯子出现裂痕,饮料洒在桌上,顺势流到地上。
古越漫冷冷的看着杯子说:「有些事是我们不能插手管,倘若硬是插手去管,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
是吗?她一脸茫然的望着他,难道她真的错了?
蓦地,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像火焰般燃烧着她的手腕,他的身体如此靠近她,她感觉到一股强悍的压迫笼罩着她。
他的脸只距离她几寸,那张性感的嘴唇差点就贴在她的眉毛,她悄悄地由那浓密的睫毛看他,那双黑色的眼眸炯炯发光,彷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似的。
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眸如贪狼盯住猎物般,她的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以目前的情势看来,她就是他眼中的那只猎物。
就在她想挣扎的时候,他突然放开她,刚刚那股亲密的气氛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好似丝毫不受影响,冷漠地看着她,「人的一生要学习很多事,而最重要的、也是最先要学的是分辨,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表妹琦琦的事情属于后者。」
她想也没想就反击,「我不这么认为。」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届时你会后悔自己的看法。」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一张飞往台湾的头等舱机票,你还是尽快回台湾。」
洪思佳顿觉全身血液瞬间冻结,他打算用贿赂打发她,逼她离开!
她没说一句话,将信封举在他面前,不客气的当着他的面撕成两半,然后再撕两半,再撕两半……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法挽救的碎纸片,然后抛向空中,纸片如雪花般散落在她脚边。
古越漫表情深沉的说:「你会后悔这么做!」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走出这屋子。
洪思佳忿忿地冷嗤,「我从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包括这一件!」
明知道答案就在眼前,她却拿他莫可奈何且束手无策!洪思佳生气的瞪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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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大的家伙口风太紧,洪思佳气得真想拿根铁条撬开那张嘴!
低头看着程琦琦给她的名单,几乎都产生不了效果,他们似乎都有意回避问题,寻人一事陷入胶着状态,让她苦无头绪;现在最糟糕的是,古越漫知道她的意图,这下想找出有关田浚的下落是难上加难。
面对困难和挑战,身为律师的她早己习以为常,但这件事却让她有着沉重的失落感,表面上看起来这件事应该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没想到所面临的困难是如此棘手。
洪思佳手倚着落地窗,望着大海,幽幽地叹口气,此时若是空手返回台湾,要她拿什么脸面对程琦琦?
就在这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讶异地回头瞥大门一眼。
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不可能会有客人上门。洪思佳不想理会,充耳不闻,就当屋里没人吧。
叮咚、叮咚……来人不放弃似的,门钤仍然响个不停。
洪思佳喟叹一声,极为不耐地走向大门,一脸微愠的猛力拉开大门——
一个摩登的金发女人站在门前。
洪思佳的表情顿时僵凝,「请问你是……」
「真的有人住进来。」金发女郎似乎也很讶异。
「噢……不,我只是暂住,等事情处理完就离开。」洪思佳连忙解释。
「只是暂住?」金发女郎一脸讶异,然后直直地打量着她,接着噗哧一笑,猜测道:「你是从台湾来的,还是中国……」
「我是从台湾来的。」洪思佳平静地回答。
「台湾?」金发女郎又惊又喜的拔高音量,「我也曾经认识一对从台湾来的夫妻……」
洪思佳质疑地拧眉,「台湾来的夫妻?」
金发女郎点头微笑,「他们还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娃娃。」
台湾来的夫妻?漂亮的女娃娃?
在所有线索断了线的当儿,突然又萌起一丝希望。
洪思佳兴奋地看着金发女郎,「你认识的那对台湾夫妻,先生叫田浚、太太叫程琦琦,是吗?」
金发女郎霎时为之一怔,「你也认识他们?」
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诸位神佛,真的出现一丝希望。
洪思佳很高兴地伸出手表示友好,「我叫洪思佳,是琦琦的表姐,请问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