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吃过饭後,她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他了,而他也没来找她。
“上车!”
白巧巧没动。
“我叫你上车!”口气更急。
“你有什麼事?”
她现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休息,不想跟他多说什麼。
“上车!”
他这些天陪汶漾忙拍卖会的琐事,根本没时间来找她,尽管生气她有家不回,他还是必须等到拍卖会的事忙了一个段落,直到二个小时前才腾出时间来看她。
按了老半天的门铃,就是没人应门,不死心的他索性将车子停到对面等她现身。
而这一等竟看到展大海开车送她回家!
该死!
展大海竟敢亲她!
因为那一幕,让他隐忍了几天的火气,全都爆发出来!
“我那里都不想去。”医生吩咐她要多休息。
武宸阳下车,大步走向她,“跟我走!”他咆哮。
他拉住她的手,“你要干什麼?”
武宸阳不发一语将她丢进副驾驶座级,粗暴的甩上车门,接著武宸阳坐回驾驶位子,恶声警告她:“你最好闲嘴!”
她瞪他。
“系好安全带。”
“我不要跟你走。”
“我有问你要不要吗?”武宸阳将碍眼的眼镜夺过去,用力一捏,白色镜框被折成两半。
“你怎麼可以弄坏我的眼镜!”她气得对他又拍又打。
武宸阳反手擒住她,“巧巧!”大声吼著:“住手!”“把眼镜还给我……。”
“不还!”
“你要干什麼!”见武宸阳又摇下车窗,白巧巧不觉惶恐叫了:“那是大海送我的,你快点还我!”
又是展大海!
武宸阳满是妒意的将白框眼镜丢出去,在雨中画出一道漂亮圆弧,而後消失。
白巧巧捣嘴愣住,不相信他竟不讲理到把眼镜丢了,随即她张口咬他.在他痛叫之际,转身想拉开门把。
“白巧巧!”武宸阳抚著被她咬得破皮的伤口低吼。
“我要下车!”
“办不到。”他吼人。
“武宸阳!”
少了眼镜的阻隔,白巧巧动人的眼睛正闪著愤怒的火花。
“跟我回家。”
白巧巧气得拍掉他的手,“我不要!”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别跟展大海走太近,你为什麼还让他亲你!”他打翻醋坛子,恼怒地质问。
武宸阳气得双手握拳,奋力在方向盘上槌了一记,顿时尖锐的喇叭声响起,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其他男人接近你,懂吗?你是我的!”白巧巧气得扬手,武宸阳冷眼警告她,“你最好别动手,否则後果自行负责。”
啪!
可,那巴掌还是挥下去了。
“你不可理喻!”
炙热又危险的目光紧瞅著她,当疼痛在他脸庞染开,狂怒的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搞入怀里。
“不要……!”
还来不及挣扎,武宸阳过重的力道将她箝紧,粗暴蛮横地吻住她。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挟著浓浓愠怒,当他舌头狂妄探入她口中时,白巧巧用力的朝他舌头咬去。
霎时,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漫开。
他吃惊,没料到她会咬人。
“不准你吻!”
“不准?”
妻子的反抗刺激他体内雄性征服欲望。
“你再吻我,我就再咬你一次!”
话才刚说完,已被吻肿的唇再次深陷,武宸阳巧妙避开她的攻击。强索的探入她口中纠缠,臂膀将她因在怀里,由得他为所欲为。
这一次,他吻了更久,久到她几乎窒息,他才罢休的啄著她
发疼的唇辦。
“还想再咬一次吗?”
从不知他文静的妻子有一对比猫儿还利的爪牙,她竟然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
是的,她不怕他!
年前初见面时,她就不怕他。
无视他的警告,更不管他是不是会生气,她倔强顽烈得像团火焰。
白巧巧气得张口又想咬他的手臂。
只是这回武宸阳早有防备,迅速将她压往椅背,困住她的舞动的双手,攫住她的下巴,壮硕的身躯朝她逼近。
“你最好在我失去理智前冷静下来!”她听见他胸前狂野的心跳及粗重喘息声,别过脸避开他析气息,“看著我!”
白巧巧低首不理。
“巧巧!”
“我讨厌你!”
武宸阳咬牙,低头强悍地在她白晰颈间烙下一个吻痕,这烙印疼得她瑟缩。
“我的耐性有限,还是你希望我继续对你使坏?”他的手大胆地在她上半身游移。
白巧巧倒抽口气,气呼呼地抬眸瞪他!
“下次不准再挑衅我的耐性,懂吗!”正当他说完,惊觉白巧巧脸色痛苦的护著手肘,以为自己弄伤她了,心惊的拉起她的毛衣袖子,发现她手臂竟然还里著纱布,“你的手怎麼了?”“不要你假好心,你快点把车门打开!”在他急切的注视下,白巧巧再也忍不住泪水,委屈的哽咽著。
武宸阳见状,狠狠咒骂後,情难自舍地将她抱进怀里。不管她的挣扎拍打,他抱著她哄,温柔细语地哄著他倔强奸胜的妻子。
刚才在车上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抽抽噎噎地停下眼泪,武宸阳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将她带回武家。
“ 少奶奶,你终於回来了!”一进门,管家欢喜迎上来,当管家见她红著双眼时,关切地问:“少奶奶,你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
在武家,除了武母,管家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那舍得她哭红了眼。
见少奶奶不开口,管家马上将目标转向少爷问:“少爷,少奶奶怎麼会哭红了眼?”武宸阳不语,只是寒著一张脸瞪人。
管家察觉到俩人之间异样的氛围,聪明地转了话题:“少爷,你们用过晚餐了吗?”“还没。”
“那我帮你们准备碗筷去,今天小姐不回家吃晚餐,你们正好可以陪太大,人多热闹些。”可惜,白巧巧一点食欲都没有,“林姨,不用准备我的,我吃不下。”她累得只想回房间睡觉。
“不行。”
“我真的不饿.”
“谁在说不饿的?”武母走进餐厅,见到多日不见的媳妇,笑著说:“天啊,乖媳妇,你可回来了。”武母开心的坐下,转头对巧巧抱怨:“宸阳跟我说你去找朋友,要几天後才回家,妈本来还以为他又在搪塞我,今天早上要无论如何都带你回家,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武母自顾说着,见管家对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武母这才发现今天的媳妇异常安静:“巧巧,好端端的,怎麼哭红眼睛了?”
“妈。”
“跟妈说,是谁欺负你了?”
对这个视如己出的媳妇,她平时可是连大声话都舍不得说
一句,现在竟然有人让她哭肿了眼睛,她倒要看看那个人是谁!
“妈,我没事。”
“还没事?没事你会哭?”武母一点都没被说服。“你不要怕,有事妈会给你作主!”“是我。”本是安静吃饭的武宸阳出声了,“是我欺负她。”
“什麼?你这不孝子,你为什麼欺负巧巧?你难道不会对她好一点吗?才刚回来,就在虐待巧巧,我看你乾脆别回家算了!”
“妈,我是你儿子,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麽绝情吗?”连理由都不问,就对自己的儿子下逐客令,他知道他妈疼巧巧,可不知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连自己的老婆都不如。
“绝情?有你无情吗?叫你在家陪巧巧,你不要,叫你生个孙子给我抱,你也不肯,我要你这个儿子有什麼用?”
武宸阳抗议:“妈,你明知道我如果不去,那边的工程进度根本赶不上,至於生孩子……”
他意有所指,将问题丢给老婆,“不是我不肯,是有人不答应。”
被摆了一道的白巧巧惊得斜他一眼.
武母听出儿子的弦外之音,严母角色一变,脸上尽是和色的转向媳妇问:“巧巧,那你的意思呢?”
“呃?”
她什麼意思?
本来是没食欲的她,被问得连忙低头扒饭。
“巧巧,妈在问你,怎麼不说话?”
“我……。”
她能说什麼?
武宸阳都答应在离婚证书上签名了,而她也已经答应他另外的两个条件了,她就快要离开武家,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怎麼可能为武宸阳生孩子呢?
得不到媳妇的回答,武母又把气发在儿子身上,“宸阳,你不是说明年一定让妈抱孙子?难道你又在敷衍妈了?”
白巧巧听得细眉直皱,缓缓放下碗筷起身,“妈,我吃饱了,先上楼洗澡。”不待武母留人,白巧巧快步闪身上楼。
而武宸阳则是为妻子的荒而逃朗朗大笑,全然不意母亲责难的眼神,还有管家纳闷的表情。
晚餐後,武家偌大书房里,武宸阳埋首在书桌前整理国外传真文件,内线电话突地响起。
“什麽事?”按下内线,拧眉审视国外传来的文书资料。
“江昊天先生找你。”
江昊天?
他怎麼会这麼晚还打电话来。
武宸阳接起:“是不是汶漾又给你惹事了?”电话那头的江昊天低声笑了,“眼汶漾没有关系。”
“除了汶漾的事,你那时这麽认真,半夜打电话给我?”“我想跟你谈白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