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两人间的接触早数不清了,但面对一个个性像陌生人的丈夫,她就觉得怪嘛!
“我听说,你是……迪凯,那个,你怎么会突然心情好,愿意出来透气?”她问得结巴,随着男性身躯散发出来的热力,心跳愈来愈快。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以为你一直很想看到我。”
安可琪咽了咽口水,想忽略那条探入她双腿间让她不敢乱动的腿,可是好难。“你可以先放开我吗?这样我很难说话……”
脑袋被他浑身所散发出的热力烫得好晕。
“你以前都叫我老公的,现在怎么不叫了?”
邪邪一笑,锁住猎物般的锐利深瞳直勾勾的凝睇着她;她浑身发烫,深怕自己一动,他就会扑上来撕裂她。
“老、老公,我们可不可以恢复正常姿势来说话?”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她的老公竟然也能释放出一股邪恶的致命吸引力。
“我觉得这样很好,起码不用担心下一秒,你又会逃开。”灰瞳里净是邪气,下一秒,他咬住她的皓颈。
小脸红透透的安可琪虽讶于他的大胆行径,却也将他的话放人心底——他很在意她的不告而别。
这么一想,先前惧怕的心情,渐渐消失,就算他再陌生,也还是她的老公呀!“你是不是很生气,因为我没有说清楚我要出门多久?”
“你说呢?”他继续舔着雪白的颈子,瞄见妻子因受不了痒,小手颤抖地揪紧他衣衫,他笑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突然消失不见,不过我也要感谢你。”
“什么意思?”她不停退缩,那男人就不停进攻,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痒感让她快受不了,干脆扒开他的脑袋,“你安分一点好不好?”
一直咬咬咬,要她怎么说话?
他发出沉沉笑声。“你真好玩。”瞳眸转深,他含了口烈酒到嘴里,不给妻子有任何心理准备,以口渡到她嘴里。
“你做什么……”喉咙又辣又烫,像要烧起来似的,她咳了几声,表情很难受,“水,我要喝水。”
一杯果汁送到嘴前,她急急忙忙喝下,耳边传来低醇笑声,她忍不住斜瞪过去。“看我呛到很好玩是不是?”这个第四号相当的讨人厌。
“我喜欢喝酒,这酒的味道好,所以想分享给你。”
“你喜欢喝什么是你的事,哪有强迫别人一起喝的!”
他动动两指,抬高她的下巴,对上她微怒的眼神,“还想试试吗?我怕你尝不出味道。”
“谢谢你,不需要。”安可琪捂着嘴,蓦地,她好像懂了他的用意,他要她牢牢记住,他与其他人的不同。
也许迪凯的个性不是那么讨喜,但他仍是那个希望有人疼他的男孩。
她试探性一问:“我老公从来不喝烈酒的。”
剑眉一挑,他不容置疑的回答,“那你最好记住,从现在起,你老公喜欢喝烈酒,还不容易喝醉。”
“好啦!我记住了。”舌一吐,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你先在沙发上坐好,再等我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他放开她,回到办公桌前。
“等等,迪……”在他斜视下,赶紧改口,“老公,先前不管我怎么哀求,都见不到你,可是现在、现在……”
“因为他们不会再出来了。”
她一怔,“我不明白。”
“你要他们信任你,结果你却不信任他们,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离开,说要陪他们一辈子却食言,他们太伤心了,全都不愿意再醒过来,所以只有我出现。”
不愿意醒过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恶意离开,让他们决定以沉睡来逃避现实,以后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安可琪张着口,好半天才找到声音,“有没有搞错?受伤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耶!明明就是你……”想指着他鼻子骂人,可惜现在迪凯的模样比较凶狠,在他谴责的注视下,她只好默默收下小小食指,“明明是你的表现……还有那个梅乐蒂……难道我连表示不满情绪的权利都没有?”
“没用的,你现在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你该高兴,从现在开始就只有一个我。”
安可琪说不出心底的懊悔是什么,她不过是表现一下嫉妒和生气,会很过分吗?
迪凯嘴角一抿,不再看她受伤的神情,他打开萤幕,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不一会儿,他接了通电话,脸上猝然起了狠戾之色。“亚瑟,替我向乔治说一声,要他在这一个月内,将欧洲几问分公司的员工全撤掉。”
坚决表情有种绝不迟疑的可怕意味,“职员怎么办?我难道还要替这些人找生路不成?这一切只能怪他们跟错了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帮老家伙全都跟那女人有勾结,想帮她说话,我才不管什么元老不元老,全部给我裁掉!”
他冷笑,“我要让这群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脸上带着深沉的恨意,对!他就是要报复所有曾羞辱过他和恶待他的人。
灰眸不怀好意瞄了一下沙发那端,被他狠绝口气吓出一身冷汗的小妻子。
一通电话注定了好多人的失业,安可琪真的意识到了迪凯的报复行动不是说假的。
挂上电话,阴沉的脸色稍微收敛了一点。“好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安可琪刷白了脸。
非常好,那接下来,是要跟她这个流浪出走,让他不悦的妻子算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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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直到就寝,她发现迪凯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处置”,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梳洗完的安可琪边擦拭头发边走,身子毫无预警被人一抓,嘴里猛地被灌入好大一口烈酒,同下午一样的灼辣感刺激着她,害她不停的咳。“你……”
好不容易能发一个音,一口烈酒就哺入,她呛得流出泪水。
一口又一口,等她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已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头好沉,人也好昏。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坐在床上,手中被塞入一个硬物,身旁有人搂着她躺下。
这辈子还没有因为喝酒而醉过,她敲了敲昏沉沉的脑袋,眯着眼想看清楚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本书!
她眨眨眼,好半天才确认这是她送给某人的圣诞礼物。
“从头开始念。”命令的声音低沉而严厉。
“你把我弄得头晕脑胀,我要怎么念?”
他抢来披在她肩上的毛巾,接替她的擦发动作,见她完全没有要念的迹象,诡谲的唇角一扬,“你不念是吗?”
抓来床头的酒瓶,他口一含,不顾身前人儿挣扎,又赏她一口火辣辣的烈酒。
“咳、咳!你、你变态呀!”喉咙好难受,她连视觉都开始迷茫起来,觉得眼前的他竟然……在笑。
“你再不念,我不介意多让你暍几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醉,耳边搔弄她的声音变得好好听,烧得通红的脸蛋又气又羞地瞥向他,见他又吞了一口酒,她连忙头一缩,看着腿上的故事书。
“干嘛一定要我说?想听故事不会去找别人说呀!”嘴里埋怨,想到那个“别人”,心中就一酸。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说。”
如此坚定的口气,赶走了那股酸味,更让她的心怦怦加快跳动,真怪,明明头昏得难受,她却……想笑耶!
拍拍脸颊,想让意识集中一点。“好吧!你要听哪一个?”
“全部。”
“全部?那要念多久?”安可琪直想咬他一口。
是,她是咬了,不过是在又吞了一口酒之后,她气呼呼的咬住他的唇,可最终又怕他会痛,咬了一秒不到又放开。
“快念!”他催促。
念、念个屁呀!
她现在连手里捧的是什么都快看不清楚了,她用力地甩了几下头,提振些许精神。
“念呀!”趁她反应迟钝时,他藉机又将一口烈酒强灌进去。
渐渐习惯了喉中的灼辣感,安可琪不再难受,但脑子却已失去思考能力。“你、你不准再打扰我,不然我就不念了。”
好讨厌,要她念,又一直打断她。
她挥手赶他,目光却始终没办法对准手中的书。
“好,让你念,快点。”
等了半天,她依然没反应。
他摸着干得差不多的长发,注意她垂着脑袋的模样,应该醉得差不多了。“你还不念,我看你很想要我喂你喝酒是吧!”
捧着那张红通通的小脸,闻到她带着酒味的吐息,还有几声近乎呢哺的声音。
“你、你不能再灌我……我会醉的……”
咚!
垂了几下头,很失败的撞上男人的肩头,无焦距的眸子阖上,代表阵亡了。
迪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床上酣睡的女子,搔她痒,她毫无反应:在她耳边大叫,她动也不会动一下,看来她是睡死,不,醉死了。
慢慢的,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抽走她腿上的笨重故事书,替她盖上薄被,并且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就是要让你醉,才不怕你再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