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的抱怨立即引来郑羽希掩嘴娇笑,「妳很想吃龙虾?」
被郑羽希看出心事,贝儿羞赧地直瞅着地板,小嘴仍然翘得高高的,相信挂三斤猪肉都不会掉下来。
「妳为什么不对妳表姐夫说呢?」郑羽希故意和贝儿交换眼神。
贝儿收到郑羽希的指示,马上转向程正魁,「表姐夫,我要吃龙虾。」
这回她不是悄悄的说,而是面对面直截了当的说出。
程正魁讶异地看着贝儿,「今天的菜单上有龙虾这道料理,等一下就会上桌。」
「还说吶,全进了惠晶姑妈的肚子里了。」贝儿直言无讳。
程正魁了解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同时收到老婆戏谑的眼神,「我马上吩咐厨房再准备一份。」
「只有一份?」贝儿立即惊呼。
程正魁没想到贝儿会当下惊呼,一时心急伸手捂住贝儿的嘴,「嘘,不要叫,看妳想吃多少就叫多少,这样可以吗?」
贝儿笑逐颜开地扯掉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我就知道表姐夫最大方了。」旋即踅至郑羽希的身边,刻意在她的耳边低语:「以后就拿我这招对付表姐夫,一定百分之百奏效。」说完便笑嘻嘻地走开。
郑羽希忍不住掩嘴浅浅地笑,「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鬼。」
程正魁好奇地询问郑羽希:「贝儿跟妳说什么?」
郑羽希好笑地瞥了程正魁一眼,「贝儿看出你是个爱面子的人,刚才她是故意的,结果真的让她得逞。」
程正魁好气又好笑地嘟囔:「这个小鬼。」
这一幕插曲,让一旁默不作声的古越颐愈看愈觉得有趣,「那女孩是谁?」
「噢,你是指贝儿吗?」程正魁笑容可掬,「她是羽希的表妹,金贝儿,她已经高中三年级,十九岁还像个孩子似的。」
「看起来挺有趣的。」古越颐说出心里的感觉。
程正魁一点都不以为然,「旁边的人看似有趣,被她整的人可一点都不觉得有趣,贝儿好的时候像黏土一样随人捏,捏成长形就是长形,捏成圆形就是圆形,可是弄拧了她的脾气,就变成烫手的铁板。」
古越颐闻言只觉得有趣,一点都不觉得金贝儿是个可怕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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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筵结束后,一群好友不肯放过程正魁,全部的人都移转到程正魁的新房,程正魁似乎早做好预防,知道这群好友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在他的豪华别墅里继续举办结婚舞会,尽情地嘻笑玩乐,有吃不完的佳肴,饮不尽的香醇美酒,让大伙儿放松平日在工作时的紧张情绪。
大伙儿簇拥新郎程正魁站在桌上大跳香艳肚皮舞,搞笑的模样逗得全场哈哈大笑。
金贝儿在郑羽希的盛情邀请下到了郑羽希和程正魁的别墅,他们嬉闹整新人的活动她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于是她独自一人溜进别墅里慢慢欣赏别墅里的陈设。
看着屋里奢华的装潢和陈设,她只能说表姐找到一张有保障的长期饭票。
当她沉迷于眼前的奢华,转至下一个弯道……
「越颐,人家正魁都结婚了,你打算……」伊娃整个人几乎挂在古越颐的身上,猛眨着两扇长而卷的睫毛,娇嗲的试探。
「他是他,我是我。」古越颐锐利的星眸离她只有一公分距离。
伊娃轻抽口寒气。「我们在一起也有好几年……」
她等的、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古太太。
「那又怎样?」古越颐的食指描绘着经过化妆品点缀的五官。
「我想要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潋艳红唇抵住他性感的唇瓣,大胆地吸吮着。
古越颐冷笑一声,回吻她。
缠绵一会儿,古越颐慢慢地退开些许距离。
「相信我,我一定会是一个称职的好太太。」伊娃喃喃轻语。
古越颐突然轻蔑一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结婚的念头。」
他的声音既轻又缓,却把伊娃给吓醒过来,她紧张的注视着他。
古越颐抿一抿嘴,温柔地帮她拢好散乱的发丝,「聪明的女人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结婚两个字,妳想做一个聪明的女人还是笨女人?」
姿态傲慢的他似乎只在乎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他,这种如风狂狷的个性令人不寒而栗,却又该死的让人抗拒不了。
伊娃瞥见他双眉一敛,害怕他生气,再度扑进他的怀里,如雨点般的吻落在他阴美的脸庞上,设法唤起他的热情。
蛰伏在他体内的欲念很快便被她撩动,他转而夺回主导权封住她的唇,大手压在她胸前的衣服上又揉又捏,继而拉高长长的裙襬,大手贴在她的大腿上游移,折磨似地抚弄她的玉肌。
伊娃在他的抚摸下捺不住娇喘连连……
她醉了,狂炽的欲火逼近迸裂,吟哦自唇间逸出。
古越颐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熟练地挑逗她。
「越颐……」意乱情迷的伊娃不断地嘤咛着,燃起的欲火几乎快要炸开了,她不断地喘气,迷失在激情中。
「想要?」他的口气出奇地平稳。
「嗯。」伊娃轻轻地响应。
「够了!」讵料,古越颐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
仍沉浸在激情中的伊娃简直无法置信这样的转变,无法忍受热情被浇灭的痛楚,冷汗直流,痴迷地望着古越颐。「越颐……你……」
古越颐从她面前拉开一步距离,冷冷地环抱着手臂睇着她。「别忘了,这里是正魁的家,把妳的衣服穿好,太难看了。」
「越颐。」他不知道这样会把她逼疯吗?
古越颐森冷一瞥。「不愿意?」
他的视线宛如极寒冰水淋下,把伊娃骇得魂魄俱散,哪敢再继续扮花痴。双手颤抖地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凝视着他。
「这还差不多,我们出去吧。」
古越颐冷笑,转身……
「欸,没戏看了。」突然一道声音冒了出来。
古越颐无心的扫视突然僵凝在一张脸上,松懈的心倏然紧绷起来。
金贝儿?
古越颐瞬间皱起双眉凝视着不知何时就躲在角落偷觑的金贝儿,「妳一直躲在那里偷看我们?」
金贝儿很无辜地耸耸肩,「不是我故意要偷看,是你们毫不在意、大方地表演给我看的。」
伊娃突然动怒,上前一把揪住金贝儿的肩膀。「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女生竟然躲在角落偷看人家……人家……」亲热两个字突然说不出口。
金贝儿不悦地蹙起眉,拨开肩膀上的手,冷冷地睨了伊娃一眼。「我说了,不是我要看,是你们主动表演给我看的,妳以为我喜欢看啊?」
伊娃气极了,高举起右手,「可恶的女娃……」
古越颐一把攫住伊娃的右手,「妳这是干什么?贝儿说的没错,她又不是买票进来观赏,是妳自己要表演给她看,妳有什么立场责怪人家?」
伊娃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居然帮着外人羞辱自己。「你怎么可以……」
「我只是就事论事。」古越颐语气冷静,好似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伊娃纵然有满腹的怒气,却不敢拂逆古越颐,只有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人。
看着伊娃被气走,金贝儿开心一笑,「真没风度。」
古越颐走到她身边,淡笑拍拍她的脸颊,「妳还没长大,实在不该看到那些惹火画面。」
居然说她还没长大。
金贝儿不满地抗议:「我已经满十八,也拿到驾照了。」
「满十八和拿到驾照不见得就算长大。」古越颐说完,昂首从容离开。
金贝儿气得咬牙切齿,在他背后做鬼脸。
看着古越颐转入另一条弯道,金贝儿只能自认倒霉。「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洗洗眼睛,万一长针眼就糟了。」
金贝儿继续参观这幢豪宅,走着走着,也不知逛了多久,墙上、走道上摆的东西看得她眼花撩乱,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呵欠。
「不行,累了一天,好困哟。」金贝儿困得眼皮都快撑不开,竖起耳朵仍然听得见震耳欲聋的音乐。「真搞不懂,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禁得起长时间折磨。」
想想外面那一群人差不多已经三、四十岁,她都可以喊他们一声大叔了,没想到他们的耐力这么好。
金贝儿累得有点不支,「不行,得先找一间房间睡他一觉再说。」
通常以房子的架构来说,房间应该是在二楼,金贝儿半瞇着眼睛吃力地爬上二楼,随便推开一间房间的门。
啊,她没猜错!
眼前有一张看起来好舒服的大床。
她想也不多想,像看到救世主似的,立即飞奔到大床的怀抱,钻进软软的被窝里,抱着轻如鹅羽般的枕头,眼睛已经沉得再也撑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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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一直进行到午夜,大伙儿一时兴起玩起轧酒,所有人说好轮番上阵要将新郎灌醉,偏偏程正魁有位千杯不醉的新婚妻子,郑羽希的酒量让所有意图不轨的人踩到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