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碰过如此放肆的女人!
「你……你……怎、怎么可以……」
唐芯挺直背脊,忍住颤抖,想出口训斥他一顿,却发觉自己已慌得无法开口,声音仿佛被怒火和震惊的情绪给压抑住,久久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沃伦伸出舌头,舔去唇边血渍,内心虽是极度不悦,但睥睨那张美丽绯红小脸俊,却看到一个有趣的发现,一个完全挑起他兴致的有趣发现。
「你不怕我?」
那双惶恐的眼睛里,虽然也是带著和别人一样惧怕的惴光,不过不针对他这个人,而是刚才他对她所做得行为。
唐芯忿忿地瞪视对方,清澈的眼眸传达著怒意。她干嘛要怕他!
况且,这不是什么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他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沃伦浅笑,仿佛把惹怒她当成了种乐趣。可是,在她用手背抹去唇上残留的男性气味後,一脸兴味的笑意瞬间垮下来,那举动惹恼了他。
「你这异国女人胆子挺大的。」嘴角勾起,却看不出有笑的痕迹在。
不是土耳其人,也不是宫里的人,却会跳王室独有且不外流的「销魂舞」,还跳得比宫里的任何一个舞娘好,让他不得不对此女子的来历起疑心。
沃伦走向退到门旁的她,一把将抹唇的柔荑给擒住,燃著怒火的目光射向她。
「不过,想装清高,你似乎是来错了地方。」霸道的拙著她下巴,拇指摩娑那嫣红的唇,她别过脸抗拒,如此厌恶他的触碰,真令沃伦感到火大。
清高?不不不……他好像搞错了!
唐芯听了大惊,忙道:「不是的!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特殊女子,我只是来表演而已,是很纯粹的舞蹈表演。」
虽然躲过了他的触碰,却无法平息心跳的飞快,唇上残留的酥痒令她不自觉的咬著。讥诮的唇线,张狂的轮廓,一双如星般的眼眸写著傲然……这男人一举一动都富有令人窒息的狂焰霸气。
她害怕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特别是无法控制内心对他激起的恐惧和震荡。就算她曾是胜任「秘密组织」的高级干部,却从未遇过像他这般难以招架的狠角色,更何况今个儿自己又不是为了任务而来。
黛眉轻拧,杏眸里闪著惊慌。
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她想起当天乾爹跟她说要举办一场成果展时,脸上所露出的不安与怯懦……现在,再对证眼前男子轻蔑的神情,唐芯这才顿悟到她被陷害了!
一时的粗心,让自己陷入一场危险游戏……
「先生,这直的全是误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今天是……」
「不管自愿也好,还是被陷害,既然你人来了,就该服侍我。」冷哼一声,沃伦打断她恳切的解释。
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更不喜欢女人拒绝他的吻,因为这会让他彻彻底底的发怒,通常敢这么回答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在他的国家,他的话就是王法。
「还有,不准拒绝我,知道吗?」他肃杀的命令道,神情非常的坚定严峻。
一心只想逃离的唐芯,没注意他眼中的警告,她背对他,抓著门把努力的转著,但房门似乎从外被锁上了,无论她怎么拉扯,就是无法打开。
再次被拒绝的沃伦,按捺住心中一团怒火,瞪著眼前那焦急的纤细背影。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听不懂他的话吗?
明明已经警告过不准忤逆他,但她却……该死!
沃伦忿然压住那娇美身躯,头微倾,直接吻上她耳畔,珠圆玉润的耳垂,让他情不自禁的轻啃一下。
「啊!你你……」唐芯瞠大了眼,对於他一而再的轻薄感到愤怒。出任务那么久,很少人能近靠她,且还占尽她便宜。
气死人了!
她本想开口骂人,他却大胆地又偷袭上的她颈子。
「痛!」
不……怎么会麻麻热热的?
彷佛一阵酥痒从背脊往脑门上街去,然後在向四肢扩散,如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的各敏感处乱爬乱窜。
唐芯轻微的头晕目眩,险些站不住脚。
不行!不对!她怎么可以沉沦下去,况且她现在可是被欺负的人耶。
「放开我。」唐芯贴著门板与他隔出距离,尽想找缝细钻出,逃开他炽热的胸膛,但沃伦却怎么也不肯放手,让她困在他那强健的双臂之间。
「我说了,不准拒绝我。」
怎么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清,唐芯既羞又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加上他在那里毛手毛脚的,更让她不由得的慌了起来。
「不要!快放开我,我也早说过我不是来陪客的。」往後一顶,顶开他那箝制人的牢笼,这是她唯一想到得法子。
不过,这举动却引来一阵浓重的喘息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女人,别做这么低俗的挑逗。」沃伦厌恶的皱起眉心,他并不排斥主动的女人,但就是不喜欢女人贪婪的本性。
低俗的挑逗?
唐芯原本只想赶快离开,不跟他一般见识,但这自大的男人,严重把女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从头到尾叫她「女人、女人」,仿佛在叫著低等畜生似的。
更何况,明明是他先对她不敬的,现在反过来怪她。
「开什么玩笑!先生,是你一直在占我便宜耶。」一股火气冲了上来,清澈的双眼瞪得又圆又大。「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做那种特殊交易的舞娘,你却不听,而且要说最低俗的,还不是你身下那个……那个踰矩的鬼东西!」
此刻她是多么的愤怒不平,不过总感觉背後有个东西顶著,唐芯实在无法抑止声音的颤抖。
沃伦突然笑了起来。
真有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它。
因为他尊贵的身分,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说话也是斟酌再三才出口,更不可能会像她现在这样斥责他行为……
这名胆大包天的女人,非旦没有惹恼他,反而激起他前所未有的兴奋,就像猎人遇上了顽强的猎物一样。
沃伦难得敞开胸襟的笑,环在她细腰上的手臂不自觉拢紧。
他们又贴著更近了!
而且,他的「那个东西」根本就陷进她的……
「走开!」唐芯浑身一僵,拼了命扭动想挣开他的胸膛,可那男人却像钢筋一样坚固有力,竞把她困得动弹不得。
又急又慌的唐芯,突然瞥到手上的戒指,惊喜的有如天降甘霖一般。必须马上离开,因为就现在的情势看来,她根本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只剩任人宰割的命运。
於是,她按下戒指环边机关,宝石中央浮出了一支不易察觉的细针,趁他不注意之时,微侧著身,用力朝他手臂扎下去。
沃伦一凛,惊觉自己手脚有些软麻。他脸色一变,阴鸳的瞪著她,赫见那指戒上若隐若现的尖针,立刻恍然。
「女人,你做了什么?」抓起她的手,阴沉怒喝道,那张俊脸瞬间冻结成霜。俯视她的严厉眸子闪过一丝懊恼,他竟然没看穿这女人的伎俩。
肃杀的面孔震慑著了她,唐芯不知道这男人生气起来,竟是如此恐怖,一时间有点吓傻了。
直到外头传来一阵询问,唐芯又回了神,她压低声量挣脱他的箝制,深怕惊动外头驻守的保镳。
「放开我!快放开!」
惊慌的拳头和挣扎的身子全被沃伦给扣住了,唐芯整个人被强拉进他怀中,无法动弹。
「说,你到底是谁?」
唐芯闭著嘴,没有回答。其实不是她不愿回答,而是怎么说,他就是不肯相信。
激烈的拉扯下,却也让沃伦体内的麻药加速运行。他俊脸愀变、表情难看,暴紧的筋韧和纠结的肌里像在压抑什么、抵抗什么似。
「回答我……」再也不支身体的重量而瘫了下来。
见势,唐芯趁机逃脱,挣开那男人并离他远远的,以免再受他禄山之爪的侵扰。环顾四周,知道唯一出口已被恶意的上锁,就算撬开,门外肯定是驻足了不少人手。
思及此,唐芯恼怒的拧起眉心。
真笨!
明明早在表演前,已发现到饭店人员不寻常的增多,而且个个凶神恶煞的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唉……当时她就该特别小心注意,不淌这混水的。
不过,现在後悔也没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逃出去才重要,懊恼的眼睛调向窗外。
她越过身下的男人,她往窗户的方向跑去。
她该不会想跳窗?这里是顶楼!
眼尖的沃伦,一把将她的脚踝捉住,重心不稳的唐芯,硬生生的扑倒在地,而他也不太温柔的将她给拉回,并翻转那挣扎不已的娇躯面对自己。
「你想死?」一双闪烁著青焰的眼瞳瞪视她。
虽然她想要寻死根本不干他的事,而且就以她刚才忤逆他和伤害他的行为来说,她早该被赐死……可他的内心却又不希望她这么做。
唐芯感到十分惊异。没效?那麻药竟然制不了他!男子虽跪坐在地,但那挺直的身躯,简直如霸王般尊傲狂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