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急切让他的语气也变得迫切起来。
“可是我、我舍不得这边的气氛。”这是她羞涩的回应,但愿他听得懂。
“没关系,我们先在这边培养默契,我可以等。”绝顶聪明的古晁英哪有不懂的道理?他开心的揽住她的肩头,低头衔住她柔软的粉唇。
这个吻既深入又充满煽情的诱惑,他将自己内心的渴望传达给她知道,并在她颤抖的呻吟声中,感觉到她对今晚的不安和兴奋的期待。
后来,裘香侬一直处于晕眩当中。
因为古晁英根本毫无耐性可言,在两人只吃了半块蛋糕、喝了半瓶啤酒之后,他就将她纤细的身子紧搂在怀里,低下头吻得她晕头转向。
仅仅是吻还不够,他更过分的将她压躺在垫子上,让她躺在七彩炫丽的烛光旁,在闪烁的烛光照映下,用唇和掌隔着黑色薄料膜拜着她曼妙的曲线。
从沙滩纠缠到车上,他将沙滩上的布置和蛋糕啤酒全都弃之不顾,拉着她跑上车,一路驾着车狂奔回他的公寓。
过了深夜十二点钟,她衣衫凌乱的让他拉着踏进他的家门。
当大门一关上,在黑漆漆的屋内,他还没开灯就已经迫不及待将她压在门扇上,用唇和大手再一次的爱抚她,炽热的吻烫过她唇瓣、颈项还有胸口,他的手急切的脱去她的洋装和遮蔽物。
“喔,我的衣服……”当衣物全都落在地板上,裘香侬已失去了理智和抵抗能力,她只能喘息和呻吟,任凭他在她细致的娇胴上,咬着、吻着、爱抚着,任他为所欲为。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染满欲望的黑幽瞳眸里倒映着她莹白的身子,让他不由得发出赞叹声。“你看起来真是可口极了!”
可口甜美得让他忍不住又展开诱惑攻势。
“喔……”昏昏沉沉中,她感觉他身上的衣物也褪尽,强健赤裸的体魄磨蹭着她细致的肌肤,大手捉住她细嫩的大腿,将她抱高了起来。
她浑身躁热发汗,粉臂勾着他的颈,玉白的双腿跨勾在他结实的腰际,像只小无尾熊攀附在树干上,任他抱着大步朝房间走进去。
当两人跌往柔软的床上时,他在她耳边低喃着要她放轻松,并允诺这次绝对会拿出耐性来等她准备好。
她汗湿的粉红脸蛋无助却又抗议似的摇动着,似乎在对他说,她才不相信他会有多大的耐性。
“好吧,我承认我没耐性再等不去了。”他低笑着,再也压抑不住欲望,让两人的身体合而为一,将她从纯真的女孩变为真正的女人。
这一晚,他让她度过了一个最难忘的夜晚,为裘香侬枯乏了二十七个年头的人生带来另一番新象。
一直到早上,裘香侬才得以入眠,她睡得极沉,连电话声响都没能吵醒她。
因为她累坏了,可能要睡上一整天才能补足昨晚被古晁英耗尽的体力。
占晁英慢慢的从她颈下收回被她当枕头的结实手臂,轻轻的掀被下了床。
一身赤裸的他,大手扒过凌乱的黑发,大脚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出卧房,来到空荡一片的客厅。
盘腿坐在地上,他捞起了昨晚丢在客厅的牛仔裤,从口袋捞出手机接听,看也没看号码,直接问道:“哪位?”
“小子,我是苏凯。”话筒另一端的人却是以中文响应他。
苏凯是古氏集团的御用律师,也是全英国最知名的华裔律师之一,不但为古氏效命了三十年之久,更是古晁英父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
他老人家这时间不在床上睡觉,却亲自打电话来给他干么?
“凯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纳闷了一秒钟,古晁英精明的头脑开始转动起来,揣测着英国那边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让老人家在英国这么晚的时间还得下床打这通电话。
“是件棘手的事,非要现在和你谈不可——”老人家的语气颇为沉重。“你那位年轻的继母刚刚跑到我这里来吵,他不甘心老古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却仅仅给她一笔钱就像打发她,她……唉。”
说到这儿,老人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说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
“她想要什么?”看来继母玛丽莲又不安分了,一提及这令人厌恶的女人,古晁英的语气也轻松不起来。
在他的想法里,古家的财产宁愿全数捐给慈善机构,也不可能多给那个来自花花公子玩伴女郎、生活放浪形骸的继母玛丽莲一毛钱。
“她要分一半的财产。”可怕的女人,胃口大得令人咋舌。
“她、作、梦!我一毛也不会给她!”他失去理性地吼道。一吼完马上回头看看房间,由敞开的门扉望进里头,看着床上那熟睡的身影。
幸好没被吵醒。
“小子,我也知道她没资格要这些,但是她拿了一张老古生前写给她的婚前协议书,里头有提到她在与老古的婚姻维持三年之后,可以拥有古氏一半的财产。”
“我父亲就算再怎么昏头,也不可能写这种东西给她!”
视线离开卧房,他专心跟苏凯谈话,在他的想法里,苏凯所提的那张协议书百分之百是假造的。
“为什么你认为老古不会?他当年要娶你继母可是完全昏了头,谁能保证被你继母迷得晕头转向的他不会写出这种东西来?”苏凯一直无法接受已经六十岁的好友会娶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入门,而且这女孩还是个私生活放浪的玩伴女郎。
古晁英顿时无话可说,因为苏凯说的对,当年父亲也不知脑筋哪里不对劲,竟然跟一个玩伴女郎搞上,还坚持要让她冠上古家的姓氏。
因为这件事,他和父亲决裂,一气之下离开古家三年之久,直到上个月才因父亲病危,想要见他最后一面才重回古家。
“我还是非常怀疑那张协议书的真实性。”握紧话筒,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凯叔,你能想办法求证吗?”
如果父亲已经答应将一半的财产分给继母,那么他老人家绝不会在临终前还找他回来,并要他当面发誓绝对会守住古家的产业才肯瞑目。
“唉,事情到这地步,不想办法证明行吗?”其实苏凯也相当存疑,只是身为律师,凡事讲证据,他不会因为片面的想法而妄加定论和揣测。“这样吧,我会尽快查证这件事,至于你——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
这小子说走就走、说溜就溜,跑得可快了,一点也没把那富可敌国的庞大产业放在眼里。
“再过一阵子吧,我斟酌看看。”实在下愿回去,他的声音透露着明显的为难。
苏凯并不想勉强,因为他也没这个权力。“回来后尽速跟我联络,我们得当面谈谈。”结束电话前,老人家交代道。
“嗯,我会的。”他答应下来,结束了通话。
将手机丢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他起身重新走回房间。
卧房里,那细致得不可思议的女人还熟睡着,他站在床畔看着她甜柔的睡颜,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怜疼心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跟他在一起过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他只独独对她产生特别的感觉?
是因为她将自己最纯真的身子交给了他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感觉不一样。
站在床畔,他为自己奇妙的心境下了结论。这个结论告诉他,他不可能为这个女人停下脚步、投入感情,他还是要过他自己自由自在的人生,绝不会有所改变。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该如何形容自己蜕变后的感觉呢?
细致的身子裹着薄被,裘香侬站在落地窗前,额头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晓得别人的感觉究竟如何?像好友金琳,当她将自己交付给了朴泰俊后,只是懊恼自己在最珍贵的一晚失去了主导权,有失她女王的作风。
如果她也能像金琳那样的开放就好了,那就不会在做了这件事之后,心情变得混乱不确定。
唉,有谁能来帮她厘清现在感觉呢?
“宝贝,我该跟你道早安还是晚安?”古晁英从外头回来,一走进房间,便看见了他以为会赖床赖到明天才醒来的女人。
正陷于混乱思绪的裘香侬,蓦地转过单薄的身子,面对潇洒的倚着门框、一身清爽运动衣裤的古晁英。
原以为还有些时间可以适应自己成为女人的事实,暂时不用面对那个让她蜕变的男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亏我昨晚还那么卖力的演出,结果却这么容易就让你遗忘了?”看着她愕然惶恐的可爱神情,他的心脏猛地窒了一下,奇妙的情绪从心口往外扩散。
“我只是以为你会等到我离开之后才回来。通常一夜情发生之后,男女主角不是都各自解散,不太可能给彼此见面的机会吗?”尽管觉得很尴尬,但她尽量表现镇静,警告自己不可以有幼稚的言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