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温华无奈摇头。
“讲真的,爹地,我不懂他们为什么会答应你联姻的事?以他们的条件,他们可以选择条件更好的物件,不是吗?”单典蕥一脸纳闷。
他耸肩笑道:“其实是刚好他们想进军电信业,而我一手建立的电信公司在目前民营的六家电信公司当中名列第一,易老还满中意的,再加上我们同样爱收集古玩,彼此又有点交情,所以他也觉得亲上加亲并没什么不好。”
单典蕥突然问:“那目前易帝集团占有公司多少的股份?”
“很少。”单温华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如果我跟易士翰结婚后,易帝集团又占有公司多少的股份?”她又追问。
“有一部分吧!”单温华避开她的视线。
“爹地,公司是你辛辛苦苦创立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公司股份拱手让给易家的人呢?”如果易家的持股超过她家,多么公司的主导权不就完全易主了?爹地等于是把公司送给易家了嘛!
“典蕥,我并没有把公司送给易家的人,更何况我也拿到易帝集团的股份,我们只是条件交换罢了。”
虽然易士翰只是挂名的执行长,但是他以后还是必须抽空关切一下单氏企业。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招牌弄砸的人,所以单氏企业的前景只会愈来愈好,而不会变坏,光是这一点,他就觉得非常的划算。
他不仅多了易帝集团这个后盾,还得到易士翰这个商界精英帮忙打点公司呢!
“不管怎么样,是我们单家主动联姻,跟他们谈条件肯定是我们居于下风。如果要我嫁人,却得赔上单氏企业,那我宁愿不要这个婚姻,我要解除婚约!”单典蕥用力挥舞双手,以示抗议。
她不懂,为什么爹地多么执着要易士翰?用单氏企业换两家的联姻,根本就不划算,而她和易士翰也都不会得到幸福。
单温华斥责道:“不准你再说这种话,也不准动不动就把解除婚约挂在嘴边!如果你是真的在乎单氏企业,就安分的等着嫁给他,这样我就很高兴了。”他的事业永远比不上女儿拥有一个好的归宿呀!
“但是这种商业联姻我根本不想要——”单典蕥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傻瓜,多少人要跟易家结为亲家都没机会呢!其实易家开的条件也很大方,我们只不过损失一点点,那又有什么关系?眼光要放得远——我们不仅多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呢!”或许占到最大便宜的人反而是他。
“我不懂经商,也不想懂,我只知道这是一桩企业联姻,你们为了利益,达成某种共识。”而她则是这桩企业联姻下的牺牲品、祭品。
“或许我这次没有顾虑你的意愿,自作主张跟易家联姻,但我的本意还是为了你好。”毕竟他就她一个女儿,他当然不会害了她。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总之,我不会认同你的作法。”单典蕥转身就跑出办公室。
如果爹地真的是为了她好,他就会尊重她的意见,让她自己挑选丈夫,而不是逼她下嫁。
至于单家和易家双方可以得到多大的好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知道她像是一件商品,被他们给交易了……
单典蕥气得跑到一楼大门口,满腔怒意没有地方发泄。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不是吗?现在她就想要喝酒!
可是现在才下午四点,天空都还没变暗,去哪里才可以喝酒呢?她在脑海中列出几个地点,最后挑中一个地点——
她招了辆计程车,准备返回单宅喝掉爹地珍藏二十多年的好酒!
第七章
“易总裁。”余秘书再次神色紧张的站在易士翰办公桌前。
“什么事?”易士翰看着手上的国外传真,一心二用地问。
“单小姐她又不见了。”余秘书在内心哀嚎!她这个秘书越做越失职了,老是把单小姐搞丢了,她真怕今天就被炒鱿鱼,回家吃自己。
易士翰挑高眉问:“她不会趁我出注意时,又偷溜到我的休息室吧?”
余秘书叹了口气。“没有,我找过你的休息室了,里头并没有人。”
易士翰眉头微拧。“马上连络到她!”
“她又关机了,我有留言也有传简讯,但她就是没有回应,而且我刚才发现就连她的皮包也不在公司了。”余秘书真的很想哭。
原以为单小姐已经变安分了,她才会忘记多关照她几眼,没想到她又突然失踪。
易士翰抿紧唇。可恶!她这个任性的丫头,老是给他闹失踪,每次又都关机,教人要怎么找到她?
“她可能跑回家了,我来打电话,你先下去吧!”他轻叹一声,拿起手机拨着家里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开门见山地问:“典蕥她回家了吗?”
“报告少爷,少夫人并没有回家。”一位女仆一脸迷惑的回答。
现在明明是上班时间,少夫人不是应该待在公司里吗?
“是吗?我知道了。”易士翰切断电话,改拨单温华的专线电话。他在电话接通时,礼貌的开口。“岳父,我是易士翰。”
单温华惊讶的挑眉。‘士翰,你最近好吗?典蕥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吗?’
“我最近还好。”易士翰避重就轻的回答。事实上,单典蕥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是吗?”单温华总算比较放心一点。
“抱歉,我想请问一下,典蕥今天有去你那里吗?”易士翰心想,她既然没有回到易家,那就应该会去找单温华或者是回去单宅才对。
“有啊,她半个小时前有来过。”然后气呼呼的跑掉。他在心中补了最后一句。
“哦。”易士翰沉吟一声。“那么她现在是回单宅了吗?”
“她没说,你在线上等我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管家。”单温华把手机搁在一旁,拿起桌上电话拨回家,没一会儿,单温华又接起手机。“被你猜中了,她果然回家了。”
“那我过去接她。”易士翰介面道。
“好呀!那就麻烦你了。”他果然没有选错女婿。
易士翰收线后,他一边收拾桌面上的文件,一边按着内线电话交代秘书事情,两分钟后,他坐上车子前往单宅。
“姑爷,这边请。”
易士翰在单宅老管家带领下,来到单宅二楼。
“这是小姐的房间,不过小姐拿了老爷珍藏的酒后,就不准别人进去。”满脸皱纹的老管家站在房门前提醒易士翰。
易士翰挑高眉毛,在管家告退后,自行打开房门,生平第一次踏进单典蕥的房间。
这是一间很女性化的典雅卧房。
“我不是叫你们别进来烦我吗?”单典蕥气呼呼的从阳台跑出来,她的手上端着酒杯,在看到来人是易士翰时,脸色一沉。“滚出去——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她喝了些酒,却还没有醉到忘了就是因为他的事才让她心情变差的。
易士翰走向单典蕥,一脸不悦的凝视着她。“你一声不吭的跷班,就是为了跑来这里喝酒?”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要你管!”单典蕥昂起下巴,骄傲的瞪着他。
他又在训人了,真像个舍监,还不准她喝酒呢!
“你不准再喝了!”易士翰抢下她手中的酒杯,当他闻到浓烈的酒味时,不禁蹙眉。“你喝威士卡?你酒量有多么好吗?”威士卡算是烈酒,酒精浓度不低。
“你混帐!你管我酒量好不好?把杯子还给我!”单典蕥双颊嫣红,气恼的捶打着他。
她真的没有喝很多,因为这个酒好烈,她只不过喝了一杯就快醉了,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相的。
易士翰把酒杯放在梳妆台上,扣住她飞舞的小手,凝睇着她异常酡红的脸蛋。“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易士翰那个讨厌鬼。”单典蕥又气又恼的瞪他一眼。
“不算标准答案,因为后面那三个字是多余的。”易士翰翻翻白眼。
“你不喜欢讨厌鬼三个字的话,我还有很多字眼可以代替,比如:坏蛋、恶魔、魔鬼……”单典蕥喝了酒之后,胆子好像变得比较大,把她平日就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全说出来。
“够了!我们回去了。”易士翰打横抱起她,走到一楼。
“我不要回去,我也不要嫁给你,我要跟你离婚!”单典蕥捶打着他,在他怀中大声嚷嚷。
易士翰又好笑又好气的提醒道:“我们只是订了婚,又还没结婚,哪来的离婚?”她果然是真的喝醉了,才会连话都说错。
但她也算是“奇葩”了,喝醉之后几乎跟平常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脸颊变得又烫又红。
咦?原来他们还没结婚啊……她蹙紧眉头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耶!
单典蕥连忙改口道:“那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易士翰把她塞进车子里,随即坐在她身旁,命令司机开车,然后才眯起眼看向她娇俏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