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是个自大的沙猪,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不许别人碰!他甚至还命令我,以后不准再跟你在一起了。”单典蕥咬牙切齿道。
命令?!
党英集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真想看到他知道我是你表哥时的表情。”
“笑死你算了!”单典蕥没胃口的丢下刀叉,口干舌燥的喝着饮料降降火气。
“笑死也不错,总比气死好。”党英集咧嘴一笑。
败给他了!单典蕥受不了的翻白眼。
“对了,今晚你还跟不跟我出门?”党英集明知道易士翰反对他亲近单典蕥,仍然不怕死的开口邀约她。
“为何不?”她挑着眉,丢下白色餐巾,像是对易士翰的宣战。
易士翰要是以为她会乖乖听他的话,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党英集再次哈哈大笑。
第二天晚上,党英集带她到一间位于郊区的别墅,和几个朋友聚会,而她一整晚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今晚似乎很紧张。”
“我才没有紧张呢!”单典蕥矢口否认。
党英集啜了一口酒。“你一直看手表,是在赶时间吗?”
“没有。”她用力摇头。
“骗人!”党英集几乎认识她一辈子了,当然很了解她的个性;她明明就有心事,却固执的不肯承认。
“好吧……今天是易士翰要接我回易家的日子。”单典蕥咬着唇说道。
虽然她不顾易士翰的警告,照样和党英集出来,但是易士翰今天一定会到她家等她,好带她回易宅。
“为什么?”他都忘了问她现在怎么会是住在老家,而不是住在易家?依易士翰的占有欲看来,他应该不会同意让她搬回老家住才对。
“那是他给我的期限。”
“他为什么要给你期限?这跟你突然搬回单宅有关系吗?”党英集马上联想到这件事。
“是呀!因为我是趁他上班时偷跑回家的。”单典蕥扮了个鬼脸。
党英集噗哧一笑。“那他一定是气炸了。”
“他是很生气没错。”回想起他那天紧绷又不悦的嗓音,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你打算跟他回去了吗?”党英集偏着头问。
单典蕥摇摇头。“没有。”
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紧张。依她对易士翰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偏偏两人又再次发生关系,让她只要见到他就不知所措。
抗拒自己的心,比抗拒他还累。
“他不像是会轻易死心的人,你就算今天躲得了他,也不可能躲一辈子吧?”党英集中肯地说。
“唉——所以我正在头疼今晚要不要回家呢!”真是一团乱!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
党英集瞥见一名刚进门的男子,低声笑道:“你不用烦恼要不要回家了。”
“为什么?”单典蕥扬眉问。
党英集指着她的身后,好笑的介面道:“因为他已经来了。”
正当党英集讲完话时,易士翰的手也按上她的肩膀,把她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易士翰瞪了党英集一眼。“我一到你家,岳父就说你人在这里。”典蕥又跟这个男人混在一起,她是存心想气死他吧?
单典蕥转过头,蹙眉道:“我爹地怎么会知道我在哪……臭英集!一定是你搞的鬼。”最后她恍然大悟的瞪了表哥一眼。
“这不关我的事。”党英集一脸无辜的摆摆手。
“不关你的事才怪!”这里的位址连她都不知道,凶手当然只有党英集了。
没想到他竟然自作主张的把地址留给爹地,而爹地一向都偏袒易士翰,知道他要来逮她回易家,自然会主动乖乖奉上地址。
“我说过不准你跟他在一起,而你却明知故犯?!”易士翰一脸怒容的拉起她。
“哼!”单典蕥眯起眼低哼一声。
她就偏偏不跟他解释自己和党英集的关系,最好气死他算了!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易士翰直视党英集,挑眉问:“我们可以私下谈谈吗?”他无法忍受有男人一直待在单典蕥身旁,而他今晚就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可以。”
“不可以!”
党英集和单典蕥异口同声道。
同意的人是党英集,而反对的人当然是单典蕥了,因为她直觉认定表哥会出卖她,毕竟他已经做过一次了。
“那走吧。”易士翰不理会单典蕥的抗议,率先往屋子后方走去。
“没问题。”党英集立刻站起来,尾随在他身后。
“你们通通不准去!”单典蕥跳起来阻止道。
臭英集!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们是去定了!”易士翰很肯定地说道。
她在担心党英集跟他说什么呢?她越是担心,他就越想听。
“你——”单典蕥气得在原地跺脚。
谁说她老是爱跟他唱反调?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等到两人走到屋外后,单典蕥正打算走过去偷听,不料党英集却突然从门外探出头,吓得她变成木头人。
“典蕥,你不可以偷听。”
“谁、谁要偷听了?”她心虚的否认。
当他们两人在屋外说话时,被丢下来的单典蕥差一点没被党英集给气死!虽然觉得英集也出卖不了她什么,但是她就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没一会儿,易士翰和党英集一起走了回来,他们的衣服都很整齐,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看得出他们刚才只是纯聊天而已。
易士翰神情古怪的瞥了单典蕥一眼,而党英集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单典蕥瞪着党英集的笑容质问:“你刚才跟他说了我什么坏话?”她实在很怕表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个时候,她就很讨厌表哥太了解她……虽然他一直都没有说什么,但他或许早就猜到她喜欢上易士翰了。
“我哪有?”党英集马上抗议。他都说她的好话,她怎么可以胡乱冤枉他?
“你骗人!”单典蕥气得直跳脚。
他一定跟易士翰乱讲话,不然易士翰的表情不会那么奇怪!她忿忿的拿起自己的皮包,迳自往门口走去。
易士翰对党英集低声道谢后,立刻追上单典蕥,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放开我!不论他说了什么话,全都是鬼扯!”单典蕥气呼呼的甩开他的大手,走到门口准备招计程车,但由于这里是山区,根本没什么车子经过,气得她抿紧双唇杵在门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你表哥?”易士翰从她背后紧紧的抱住她,低哑的男性嗓音附在她耳后低语,但是他的唇角却忍不住上扬,近日来脸上的郁闷和妒意全都一扫而空。
她绝对是故意要气他,才会不肯告诉他这件事,而他竟然气到没有想到去问岳父有关党英集的事,不然他早该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她因他的亲昵举动而轻颤。
可恶!他明明知道她耳后很敏感,却故意在那边对她讲话……
“臭英集,我要宰了他!”单典蕥忿忿的转身,伸手在他们身体之间阻隔出一段距离。“刚开始明明是他故意误导你,今天却又主动跟你招认,真是太过分了!”
易士翰搂紧她轻叹。“你害我一直吃他的醋。”知道典蕥一直是属于他的,她并没有其他男人,他的心里觉得踏实许多。
她真会折磨他呵!
“骗人!你才不会。”单典蕥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莫非英集真的说中了,他一直在吃醋?!但……这可能吗?他真的会在意她?
“为什么我不会?”他挑眉问。
她迟疑的咬着唇。“你明明只是把我当成暖床的工具,一个可以为你生下子嗣的女人,你根本不在意我,要不是你爸要你娶我,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底……”
易士翰凝视着她的水眸。“你到现在还这么想?”
“打从一开始时,你就说得很清楚了,你不想娶我,不是吗?”单典蕥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他,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可能会爱她,他只是把他们的婚事当成一桩交易,物件是不是她都无所谓,他只是负责娶他父亲要他娶的女人而已。
如果她承认自己爱上他,她只会更伤心……因为她不希望他把她视为一个责任,她不希望他只把她当成生产工具,她希望他能真的爱上她……
“那只是一开始时。”易士翰专注的看着她,他看到她的脆弱、沮丧和难过。
党英集告诉他,单典蕥或许早就爱上他了,并且很在意他时,他原本还不太相信,因为她总是表现得那么讨厌他,但现在他却不得不相信了。
“那有什么差别?你一直嫌我麻烦,老是惹你生气,虽然我是被你的态度气到不得不回嘴,但是你讨厌我却是不争的事实。”被他温柔的搂在怀里,单典蕥又有想哭的冲动了。
“傻瓜!”易士翰摇头失笑。
他们两个人都是傻瓜,才会气到没看到对方的真心;而他又老是被她激得忘了理智,只想狠狠的吻着她、抱着她,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谁是傻瓜了?”单典蕥眯起眼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