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傲对她一连串的问题只能报以阵阵苦笑。
“云罗衣,样自小定亲的未婚妻。”柳烟飞朝白君佩解释,再满脸疑惑的看着杨剑傲说:“可是……你不是不打算娶云家小姐的吗?为什么又……”
“唉!父母之命难为呀!”杨剑傲以手支额,满脸懊恼。
“为了躲避伯父逼婚,你不是一直逃家在外?”柳烟飞风是不解。
杨剑傲叹气道:“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找到我的,反正他就是送来家数一封,里头只有一句:娘病危速回!老掉牙的方法是不?唉!虽然知道这只是骗我回去的把戏,无奈我确实无法置之不理,所以一回去,就被老爹给软禁了,直到成亲当天才放我出来,所以一拜完堂,送云罗衣进新房后,我也就趁乱溜出来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因心情低落,才到‘聚风堡’找风解闷,后来又想,咱们三人许久未见,是以两人又一起到京城打算找你聚一聚,一路上我见人就打,当然我打的都是该打的人,最后还破坏了‘刀剑盟’的一笔买卖,他们气不过,这才追踪我们一直到了京城,想伺机袭击我们,结果就是刚才那样,失败了。”杨剑傲双手一滩,同情的直摇头,“真是有够笨的!居然敢在‘卫芜院’里动粗,这会儿‘刀剑盟’那几位伤兵大概得伤上加伤了!可怜哪!”
柳烟飞和白君佩听的一愣一愣的,风烈焰则是早已经知道了,自然无动于衷。
半响,反倒是白君佩先回过神,她指着杨剑傲不敢置信的大叫,“你……你……你是说,你成亲当天就溜了出来?”
“是啊!”杨剑傲心虚的看了她一眼,颇为愧疚的微微点头。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白君佩大怒,指着杨剑傲破口大骂,“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就算是云小姐长得很丑,你也不应该如此对待她。”
“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杨剑傲辩解道。
“你闭嘴!”随她一声怒斥,杨剑傲马上双唇紧闭不敢再开口。
“你到底将云小姐至于何地,这样叫云小姐有何面目见人!太过分了!你为了尽孝道儿娶了她,却又将她弃之不顾,你当她是什么?你要救药,不要就不要的东西吗?这要让人知道在新婚之夜丢下她独自远走他乡,你要她如何自处?这一个月来,她……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想过吗?你关心过吗?”一阵气苦,白君佩忍不住为云罗衣感到悲愤与不平,再加上联想了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一是辛酸,眼泪不由得就落了下来。
杨剑奥绍他一阵指责,不仅愧疚万分,自则不已,他其实也是颇为后悔,只是拉不下脸来回去请求双亲与他那素未谋面的妻子的原谅,他也不是没想过云罗衣的处境,但怕良心苛责,所以总是不敢正面深想,如今白君佩这么当面一提出来,他更是悔不当初,他——却是十分对不起云罗衣。
风烈焰欣赏的看着白君佩,如此有胆识、有见识的一位姑娘,的确了不起。
柳烟飞默默地为白君佩试去泪水;既心疼她的多愁善感,有喜爱她的善良可人。
“这个时代的女子,以夫为尊,视夫为天,云小姐是你自小定亲的未婚妻,她肯定是一心一意在等着你去迎娶她,为了当一个配得上的好妻子,她不晓得花了多少心思,但是,她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一个不想娶她,那你要她怎么办嘛?”愈想愈为云罗衣不值与抱屈,,白君佩嘴一扁,依偎到柳烟飞怀里直掉泪。
随着她的话,柳烟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则是忐忑不安的猛跳个不停,如果君儿知道他……那会不会……唉,真是愈想愈不安。
风烈焰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柳烟飞,杨剑傲虽是满是愁悔,却也忍不住戏虐的向柳烟飞投以自求多福的一眼。
心情平静些后,白君佩从柳烟飞怀里抬起头来,她狠狠的瞪着狼狈不堪的杨剑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负荆请罪。”
“是!”杨剑傲毫不迟疑德的点头应允,毕竟他早有此意,只是一时下不了决定罢了,如今立定了主意,他忽然心头一片轻松明朗,不复过去一个月来的阴沉郁闷,他长身而起,朝白君佩一揖朗声笑道:“君儿教训的是,二哥这就返回扬州,向双亲及罗衣请罪,务必让他们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白君佩立刻破涕为笑,“原来你住扬州府啊?扬州好耶!历史课本有写说扬州是个锦绣繁华之地,粉黛如云,云小姐一定是个大美人儿喽?”
历史课本?那是个什么东西?风烈焰和柳烟飞不约而同的直拿茫然的眼神瞪她。
而心思全在扬州的杨剑傲微微一叹,他可从没在意过云罗衣是美是丑,他之所以不想娶她,纯粹是为反对而反对罢了,现在想象他可真幼稚又无聊。
“两位兄弟,就此别过!”说走就走,杨剑傲朝他那两个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一抱拳,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到了那扇“破”门边,他忍不住回头朝柳烟飞眨眼一笑,“小柳,你可得多保重啊!祝你好运,哈哈哈!”说完,他颇为狂妄的大笑而去。
柳烟飞没好气地瞪着他离去的身影。
“离堡数日,我也该回去了。”杨剑傲走后,风烈焰朝流烟飞机白君佩一颔首,也起身准备离去。
“咦?杨是急着回去送死……不,回去请罪,我们一年多不见了,既然来到了京城,何不到我那停留些时日,咱们也好秉烛夜谈。”柳烟飞大是不舍,企图留他。
“一来,我此次出堡颇为铣促,再者,出堡近一个月,也该回去了。”风烈焰摇摇头道,他本来就是为了杨剑傲,才什么都来不及吩咐就匆匆出了“聚风堡”,现在既然杨剑傲他已经回去了,他也该回堡处理一些事才成。
“是吗?”柳烟飞大为失望,他无奈的叹气,“也不知道今日一别,要到何时我们三人才可以在此齐聚一堂。”
“我想,该是为期不远了。”风烈焰看了看白君佩,再朝柳烟飞别有深意的一笑,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到了门边,顿了顿,忍俊不住的,他再次回头向俊脸微红的柳烟飞含笑道,“该怎么做,自己多斟酌,后会有期。”
柳烟飞苦着一张俊脸喃喃咕哝。
“奇怪了?”白君佩不解的侧着头,“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两人的态度都好诡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又不然为什么他们都要你自己保重。?”她问。
“呃……没有啊,这只是道别时必说的话。”柳烟飞忙赔笑解释。
“原来是这样。”白君佩不疑的对他点点头,因为那次事与二十世纪的电视情节一对照,倒也相当负荷。
柳烟飞剑眉紧蹙的望着她,该怎么开口对她说才好呢?哎!头疼啊!正向开口探她口风时,他忽然神色一动,冷然的眼光焕然射向门口。
见他神色有已,白君佩不禁脸色一白,噤若寒蝉的往他身边靠去,不会吧?老天!可别又有人来找碴才好!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一声轻笑,一袭紫衣的柳烟焉从门边转了出来;露出了含嗔带笑的姣丽脸庞,“以我的轻功造诣,还能听得出我的足音的,恐怕只有飞弟了。”
见到她,柳烟飞登时下了一跳,这才知道,原来深居简出的自家姐姐也有资格进入“卫芜院”的重地。
白君佩一见是柳烟焉,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嘀咕道:“天啊!光是今天,我的细胞就不知道被吓死了几百万个,也不晓得要多就才能在生回来。”
柳烟飞莫名其妙的望了她一眼,再心怀警戒的看着自家姐姐,“焉姐姐今日可真是好兴致亚!”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可不是?好些日子没这么劳动过了。”柳烟焉也似笑非笑的臭着他。
柳烟飞剑眉紧蹙了起来,他姐姐通常不会特意出来寻他,除非奉命——
“她来了?”一扬剑眉,柳烟飞朝柳烟焉直皱眉。
轻叹一声,柳烟焉叹息道,“没错。”
“焉姐姐,你可否向爹爹说没见到我……”柳烟飞苦着脸哀求,真后悔刚才没跟他们一起走。
“不行,早晚都必须面对,愈早愈好。”柳烟焉摇摇头,看了看又向溜走的柳烟飞,她柔声道:“飞弟,姐姐要你随我回去,如何?可原听姐姐的话。”
姐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样?谁叫他是人家的弟弟!柳烟飞闷闷的想到。
“你们再打什么哑谜?”白君佩朝他们猛皱眉头。
“君儿,我带你回去吧!楼下我已经备妥轿子了。”柳烟焉走近百君佩身旁,拿出一条洁白的绸巾,温柔的为她盖上脸庞,“可别让人瞧见了你漂亮的脸蛋,便宜了哪些个登徒子。”
“悟!”白君佩新奇的摸摸脸上的面纱,她真是愈来愈有古味了。
“我带君儿下楼去,你随后跟着。”说完,柳烟焉也蒙上紫色面纱;娉婷领着白君佩下楼。
唉!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任他百般闪避,最总还是得回去面对爹娘,好吧!反正为了君儿,他也必须尽早解决这件事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