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提起来的那堆人也用尽方法,不管是严刑逼供也好,还是好言相劝也
好,甚至威协利诱,得到的答案还是只有一个——君儿小姐就这么平空消失不见了。
风烈焰紧蹙剑眉,缓缓一扫被柳烟飞破坏殆尽的“刀剑盟”总部,无奈的微叹口气,转头看着让他打昏的柳烟飞,眼里有着无比的关切与无奈。
将柳烟飞打昏也是迫不得巳的,在疯狂的找了君儿三天后,他已经陷入半狂乱状态了,他再不稍事歇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过,事情也真怪,洪霸天既然承认君儿是让他们给掳了来,在受了这么多折磨后,没理由会不将人交出来啊!但是,他们的说词又不成道理,君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消失无踪的?而依地牢的地势与防守上来看,在他勘察过后,他也不认为君儿有能力自行逃脱困,尤其是她被洪霸天绑成那样……
风烈焰沉思一阵毫无所得后,只好再到地牢重复问问那些“囚犯”了,希望能从他们的说词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广兄,请你好好看着柳,短时间内他是不会醒来的,我到下面去看一看。”
“我知道了。”广文华点点头,乘机喘一口气。
步下地牢的台阶时,风烈焰隐隐约约中似乎闻到一个熟悉的清香,摇了摇
头,风烈焰淡然一笑,只当是自己多心。
地牢里,以洪露天为首的一干人,一看到他下来,个个杀猪似的鬼叫起来。
“天啊!怎么马上又来了?”
“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饶了我吧,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再问也是一样。”
风烈焰寂然不动的任他们去鬼吼鬼叫,等他们叫得声嘶力竭后,他才若有所思慢条斯理的开口,“刚刚有人在这里吗?”
看他们个个颓靡不振的凄惨样于,显然是刚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洪霸天等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那个女人不是他派来的吗?
“哼!那个女人……不是!”想起叫她女人的后果,胡英华立时改口,“那个姑娘不是你们的同党吗?”胡英华恨恨的道。
那个穿紫衣的女人,一连三天,每到半夜就无声无息的溜进地牢,对他们严施酷刑,问的还是那个不见的女人的事!最可恶的是,她都是事先点了他们的哑穴,让他们有苦叫不出,害得他们痛苦得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姑娘?这么说,方才他闻到的那一缕清香,不是他的错觉喽这件事他早晚会查清楚。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把君儿……”
“再问几次都一样。”洪霸天不等他说完就一口吼回去。
“没错!就算你杀了我们。答案永远一样。”胡英华无力的接口,“如果那个女人还在我们手中的话,现在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风烈焰眼神一闪,倒也让胡英华说得无言以对。
“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不见,我们也不至于一败涂地,最起码也还有个护身。”六护法之一不由大叹,其余几个也一致点头同意。
“这是你们绺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风烈焰冷冽道:“你们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我无法接受,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
“这我们怎么知道?”胡英华忍不住大叫,“当我们的人一发现柳烟飞往总部来的时候,我就来到这个牢房想押那个女人出去,好用来压制柳烟飞,谁知道当我下来时。已经没看到那个女人,牢房里就只剩下一堆带着血迹的绳于而已了。”
“没错!在你和柳烟飞攻进来前,我们也已经找过一遍了,就是没找着,这才迫不得巳硬着头皮跟你们硬拼!”洪霸天老老实实的讲,虽然他已经讲过好几遭了。
“要不是因为把肉票弄丢了,我们会吃饱撑着去跟你们两个硬碰硬吗?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能耐。”六护法个个心有余悸的道。
“喂,风烈焰知道的我们都讲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何不给我们一个痛快!”胡英华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其他人也开始鼓燥起来。
风烈焰冷冷的扫他们一眼,洪霸天等人登时气焰全消,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君儿!”
风烈焰正要开口,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他不禁脸色大变,连忙赶去柳烟飞那里。
才一出地牢,风烈焰就与柳烟飞擦身而过,吓得风烈焰连忙又回头追柳烟飞,后面广文华也气急败坏的追了过来,他实在制不住他家少爷。
“君儿呢?君儿在哪里?你把君儿还给我!”柳烟飞抓着倒霉到了极点的胡英华狂乱的怒吼,其他人个个连滚带爬的缩在角落里。
胡英华让他掐得舌头伸得老长,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是开口讲话了。
“柳烟飞放开他。”风烈焰一看大惊,生怕柳烟飞一个不小心杀了胡英华,连忙一个箭步抢近,将胡英华从他的手中救了下来,然后顺手丢在一旁,“柳,冷静点。”
见他还是神色狂乱的想冲过去,风烈焰凝聚丹田之力,配合击掌之势大喝一声,地牢里霎时有若春雷猛然乍响,声音之大,震得在场所有人个个耳膜生病,而除了广文华勉强支持住外,“刀剑盟”的一干匪更是被震得一个个昏死过去。
要死了!要死了!没事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躲在外面的柳烟蔫很倒霉的枉受池鱼之殃,不由苦着俏脸捂着耳朵且抱怨。
柳烟飞经此一喝,立时安静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一脸忧急的风烈焰,星目中再也忍不住流下英雄情泪,这几天他饱受痛苦侵袭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风烈焰心神大震,这二天来,他早已明白柳烟飞对君儿的用情之深,却没料到竟到了这种不可自拔的地步,他不禁痛心的抱着柳烟飞,说着一些连他也没把握的安慰之语,“贤弟,你先别急,别慌,君儿只是不在这里而已,也许她已经回去了,也或许君儿让高人救走了,总之,君儿一定没事的,只要继续找,总会找得到的。”
“可是。那些绳子上有血,那是君儿的血啊!”柳烟飞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紧紧的搂着风烈焰。
“君儿的性情你也知道,她怎么可能甘心就那么被人绑住呢?所以她肯定会挣扎的,你说是不是?”
柳烟飞默默的点点头。
“这就是了,君儿的个性那么坚韧,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风烈焰扶着柳烟飞正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柳烟飞早已六神无主了,他实在不敢想像,万一要发现君儿的……他要怎么承受!
“别想得太多。”看出了柳烟飞的惊惧,风烈焰坚定的看着他,“只要一日投见到君儿,我们就还有希望,相信大哥,嗯?我有感觉君儿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哥说的话哪一次不准了?”大概就只有这一次。
听见他的话,柳烟飞总算露出久违的乙丝笑意。
风烈焰看得暗叹于心,为了让他有信心支持下去,也顾不了空口说白话了。
“广兄,麻烦你将这些人送到宫府,我先带柳回去了。”
我知道了,风少爷。”广文华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到现在他的耳朵还嗡嗡作响呢!
烦闷的气息,燥热的天气,各种机械的文明噪音,这是她向来所熟悉的世界,为什么如今看起来,却是这么的令她感到陌生而不能适应?
呆坐在窗边,白君佩愣愣望着晦暗不明的天际,心中不由想起宋期那片湛蓝的天空与清新香甜的空气,当然,最想念的还是她魂牵梦萦的柳烟飞。
“我说老伴,君佩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失踪了三个月说是去自助旅行,回来后又整个人都不对劲,一点精神都没有,是不是旅行时发生了什么事了?”白夫人忧心忡忡的望着窗边满脸忧郁的女儿。
“唉,孩子长大了,有什么心事都不肯对父母讲,我看我们也别太紧张了,等哪天她想通了自然会恢复精神的。”白浩文叹了口气道。
“可是君佩这孩子向来孝顺,先是没通知一声就跑去旅行,害我们急得去报警找人,一个礼拜前她又突然跑回来,你就不知道,那天我看到她忽然穿了一身古装从楼上下来时,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我整天在家就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进门的,还打扮得活像古代人似的,问她又什么也不说,老伴,你不觉得事情不对吗?”
白夫人仍是不能对白君佩当日突然出现的情况释怀。
“我当然知道不对,问题是君佩如果不肯说,我们再怎么担心也没用啊?”
白夫人最不满丈夫平淡的态度,却也无可奈何。
“我回来了!”白世勋一踏入家门,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瞥了一跟白君佩,皱眉道:“妈,你又为了小妹的事心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