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学生们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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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安,平凡的名字并没有带给我平凡的一生。
十九岁那年,我的家园跟着村庄在一夜间被山贼屠村。
刚好从城里回来的我,也因此走上复仇之路。
六年后,我挑了那山寨。
而沾满血腥的手却没法放下杀孽的刀。
我当上刺客,只有他人的死亡才能说服自己不是行尸走肉。
“阿弥陀佛,施主赶紧放下屠刀吧。”
曾经有个老和尚如此劝说我,还说我前世杀孽太重,注定五世不得善终。
如果现在停下,也许还可以减轻一些罪孽。
“就算现在放下屠刀,我的罪孽又能减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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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施主,这是‘渡业’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
“‘思靖’不肖,未能赶及见到亲娘最后一面。”
“郭施主何须太过怪责自己?你身为朝廷第一快捕,定然有要事而不能分身,“渡业”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
“多谢大师对我娘生前跟生后所做的一切。”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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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斩王安,束手就擒吧。”
呵呵,怎么连朝廷第一快捕也找上我啦?
可见我王安的名头越来越响亮了。
不过……
为何我却感到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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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紫轩,你到底想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呀!”
放声扯着嗓门喊人名的梅羽柔身子倚着漆成水色的墙壁,使力握着的拳头正逐渐积存着她的愤怒,她十分的不高兴喔─
当美好的早晨开始,时钟上的时针指到了阿拉伯数字“9”,梅紫轩的生理时钟警报“当”的一声弹起之后——梅羽柔就不会再妄想,在这美好清晨之时有片刻的宁静可享……
因为她的堂妹很神经质,会紧张到放声尖叫地茶毒人——
日复一日,梅紫轩惊天地泣鬼神的死命尖叫声造成了多少人的不满?应该有满多人的:梅羽柔火大、附近邻居的火气亦是相当;无奈爱赖床的人却是屡试不爽、屡劝不听!
唔……该买组耳塞了……
时间总是该快的时候不快,慢的时候倒是慢得彻底,讨人厌哪!
让梅羽柔讨厌的并不只是梅紫轩那刺耳的嗓门;另一方面,她最近常常作的一个梦,在背景为古代的那个梦境之中,有一对男女,在外貌看来根本就是她和——他?
不会吧!她一定是起幻觉,冉祖烨是她最大的死对头,她怎么可能会梦到他!
“梅紫轩,你就自己走路吧——再、见!”带着并不厚的几本书,算好时间之后,梅羽柔在七点五十九分摔上梅家大门,骑上她心爱的变速单车,慢慢地往就读大学的方向前去……
紫轩嘛……反正考试都过得去,再祭上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柔弱脸蛋……翘几堂课而已,应该不会被当吧。
倒是自己,又要去面对什么冉祖烨,想到就无力……
找了个地方停放单车之后,梅羽柔心情颇差地暗暗算着冉祖烨得罪她的一堆帐条。
先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梅羽柔三个字到了他耳边竟自动转换成了什么恋梅的,她有名有姓——叫做梅、羽、柔,不是恋梅。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倏地,梅羽柔的侧面飞来了一颗正高速飞行的篮球——
“小心喔!恋梅——”
“闭嘴!我叫做梅羽柔!”颇有运动神经的她反应极佳地侧身接过球,不知不觉中表演了个高难度动作。
空气中弥漫的一股火药味呢……
暂且先不管梅羽柔与冉祖烨之间即将轰动全校的毒辣对话,事情追朔到两天前……
梅羽柔的名字中虽然有个“柔”字,但却一点也不温柔,在大学中是出了名的活火山美人。而在几天前,他们系上来了个算是空降部队的人……
冉祖烨——替她改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就算了,还跑到她的辩论社踢馆;掰了什么如果有来生的歪理!
尤其是那句近乎调侃意味的话——
“你就是这里的社长?那到底是有社长还是“没”社长啊?”笑得很痞的冉祖烨当下无预警地提到火爆佳人最在意的事情。梅羽柔绝不接受自己的姓氏被人拿来大作文章,似乎是因为这件事曾经让她出过一次糗……
“这要你管吗?你未免太多事了!”火气本来就因为梅紫轩的关系而酝酿着,冉祖烨的话更是严重进犯到她个人的权益。
她就姓梅,还有其他问题吗?
回到两天后的现在,在大太阳底下的篮球场,互瞪的一男一女各自都是校内有名的风云人物,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梅羽柔手中拿着一颗篮球,怒目瞪视着刚才差点毁她容貌的罪魁祸首;球是证据,也是凶器。
“我犯到你了吗?”她刻意沉了几度的嗓音让人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待会的冲突绝对会是有史以来最最劲爆的一次。就连冷门的新闻社——这下恐怕也有话题可大肆渲染罗……
“好像没有。”还是那一百零一号嘻皮笑脸,冉祖烨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丢面子的问题;既然美人生气,那么他就赔笑脸安抚。
“你以为你是准?”梅羽柔把球用力往地上一丢,十分话题性的宣告:“梅、羽、柔就三个字,除非你本来就脑筋“秀逗”,否则就给我好好记住!”
她咬牙切齿地走到冉祖烨面前,虽然身高矮了他一截,气势却不减反增:“你敢再叫我恋梅——一就要你好看——!”顺手一掴,梅羽柔在他可称俊帅的脸上留下了鲜明的五指红印,在众人惊愕的视线当中踩着愤怒的步伐离去。
在拥挤人潮中勉强地冒出一颗头,梅紫轩柔柔的声音远远传来:“羽柔生气了耶……”能让她气成这样,还真是奇迹勒!
看这个样子,她等候的人总算是出现了!冉祖烨——郭子靖今次的转生:“今生的袁恋梅不好惹呦。”
随着人潮散去,梅紫轩的身影也逐渐隐没,而冉祖烨显然也听到了点梅紫轩的细微的声音,否则不会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沉思……
如果这个时候能一球击中他那张欺骗少女纯真内心的脸蛋─
所有男人有致一同地大笑个三声都不足为奇。不过也仅仅三声唷!多一声可能会被迁怒哩——
哪个人被打了会闷不坑声?不管是男或女,普天之下应该是——没有吧?
用力握着笔杆,梅羽柔一连让好几支笔断了笔尖……
而罪魁祸首则是很高兴的睡他的觉,这让梅羽柔十分的气、气、气!要是她会什么诅咒人的降头,冉祖烨那惹人厌的痞子笑脸绝对不会再出现!
她以为那家伙会记取教训,结果竟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她是有说过要他好看,但是怎么个好看法都还没想出来——欠人砍的那家伙又来扰!
只要看到冉祖烨,梅羽柔的火气就必定燃烧旺盛,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会因为他而失控,好像那家伙欠了她很多似的。
不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他?这下子事情可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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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再一次的梦见她,那个微笑中带着悲伤的女尼……
子靖紧握着手中的枪,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但是微微颤抖的手,透露着他的激动,二十多年了!从他有记忆以来到现在,这个梦始终伴随着他的成长,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这个梦却始终如鬼魅般,跟随着自己如影随形!
只见子靖灵敏的将枪藏妥,慢慢的走到窗前,看着霓虹灯下的车水马龙,他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真是可悲的自己啊,明明早就是一个满手血腥的人了,居然会梦见一个女尼为自己诵经二十多年,这该说自己什么呢,真是令人可悲的想笑!”
子靖冷笑的说,但是却不单单是因为梦里的女尼,也为了早已失去了灵魂的自己!
在那一年寒冬,下着雪的夜晚,接受了那双手的救助开始,他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和忠诚,永远的出卖了。
忽然!一声平常人不太会去在意的微弱声响,吸引了子靖的注意!
只见他快速的移动,同时放缓了呼吸,将自己藏匿在门旁的暗处里,静静的等待着那声音的接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已握好了刚才细心擦拭的枪,而那原本透露着孤寂的眼神,也早已被阵阵阴冷的杀意取代,安静的房间里似乎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以及那缓缓转动门把时所造成的声响,就当房门打开的刹那!子靖的枪也随即贴紧了来者的太阳穴,不语。
“嘿……别太紧张!邪鬼老大!是我啦。”
那人裙儿啷当的抬高了手,对着子靖嘻皮笑脸的说。
听见了来者的声音,也看清了来者的脸后,子靖慢慢的将枪放了下来,但是并没有立即将枪收妥,看着那个在自己房里东摸摸西看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