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王发觉了她的反应,试探的以白牙轻嚿她的掌心,她呀的一声,浑身微颤。
“香儿,你喜欢我这样吗?”他伸出舌,舔着她手心里的月牙记号,顺势含住她胸前的娇柔。
“啊——”
一阵奇异芳香窜入鼻间,他的舌尖舐过她胸前的薄汗。古人说,香汗淋漓,他今天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香儿,你好香,香得我好想吃了你……”
娇腻的白玉美躯诱惑着他,欲望一截截的升高,他再也忍耐不了,确认她已准备好之后,放纵的让自己的勃发侵入了她……
在律动中,藿香媚眼如丝,她看见自己手心中的月牙似是发着荧荧红光,慢慢盈满成一个完整的圆。
激情过后,一室的欢爱气息仍弥漫。
“香儿,再过几日,我要带你回邑州。”瑄王正躺着,他俊美的面容上显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心满意足。
春宵帐内暖,藿香的颊上泛出晕红,明亮的眼眸浮上一层水雾。
她原本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现在却变得似春草一般柔弱。她伏在他的胸前,神情迷蒙,只觉浑身虚软无力,却又不禁细细回味着欢愉时的种种。
他微侧过身,把怀中的娇躯搂得更紧,拨开她面上几缕已被汗湿的秀发,亲了亲粉雪似的额际,柔声地问道:“告诉我,你方才在我怀中,心里可否有一丝的痛苦?”
她没有答话,只是微仰首,看着带给她初次欢爱的男子,澄澈而平静的目光竟让他无法揣度。然后,她便侧过头,偎入他怀中。
“香儿。”他不肯放弃。翻转身,重新把她压在身下,那一对如点漆般的眸子对上她的,“我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一辈子留在本王的身边,你真的愿意?”
“那是我的誓言。”她却转开眼。
“我不要誓言,人在指天发誓的时候,大都是迫于无奈的。香儿,我想要你的心。”瑄王在她耳畔低叹。
他的柔声低语,不啻是天边的滚雷,霎时震撼了她的心。
藿香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们族里的长老曾说,山泉流淌过的土地,会开放出美如云霞的花朵,但那是需要几十个日日夜夜的……没有会在一夜之间结成的果实。”
“好,本王愿意做那道山泉。”他认同地扬起了唇角,“总有一天,我要彻底赢得你的心。到那时,纵然你曾发下的誓言冰消瓦解,你也绝不会再留恋你的故乡了。”
会有那么一天吗?此时此刻,她着实不愿想家乡的事来破坏气氛。
于是她转移话题的忽然道;“你们……汉人的皇帝是姓卫?那你呢?”
他笑了,“本朝的王姓乃是卫,我自然也姓卫,单名一个天字。”
“卫天?”她好奇地轻轻唤了一遍。
听在他耳里,只觉这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他亲了亲她的唇,含笑道:“等我们回到了都城,你不可以随意这样叫我,本朝的祖制甚严,一切讲究礼法,我的身分是亲王,你是不可以直呼名讳的。”
见怀中的她似懂非懂地颌首,他又笑着解释。
“虽然我绝不会怪罪你,但好事之徒和顽固守旧的老家伙有很多,若是被他们逮着了把柄,不免有一大堆的麻烦。”
汉人真是奇怪,他们月雅族的人就不会这样……唉,她真的不想想起家乡的事的,然而此时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起赤乌里他们。
他们……都已起程上路了吧,眼下,他们出辰州境内了吗?
瑄王察觉到她的异样,拥紧她柔声地问:“香儿,你是否在担心你的族人?”
“你真像我肚里的蛔虫呢,这都让你猜着。”她咕哝着。
他倏地一翻身,又回到她身体里,戏谑的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本王最喜欢做你身体里的‘虫’了。”说完,他还故意动了动。
藿香红了脸,好气又好笑地喘息一声,“你……你不要乱动啦,你怎么都不会累啊?”
他亲了亲她雪颈,“你是强力春药,存心来榨光我的。”
她白他一眼,娇嗔的说:“贫嘴,啊……”
他轻轻退了出去,不想让初经人事的她累坏了,此举引来敏感的她一阵轻颤,呼吸又急促了。
“别这样叫,当心我又再要你一次。”
她讨饶着转移了话题,“那我问你,段临海……他会罢休吗?”她有些不安的问。
“我料定他不敢的。”瑄王安抚她,“我既然得到了你,他也就该知道,你们族人的事我不会放任不管,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一而再地悖我的意。”
他皱了皱眉,“我们一定要提到那个人吗?多杀风景啊。”说完,他将她搂紧了些,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
藿香埋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禁低低地问着他,“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他扬起一抹好看笑容,满足地轻嗅着她的发香,“因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身影便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我虽然不太相信一见倾心这种话,但是你……”
他顿了一顿又道;“让我不得不相信。”
“一见钟情吗……”
她回想自己见到他的感觉,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
“噢……”她的手又痛了。
“怎么了?”
她抬起手来一看,激情时的满月记号不知何时变回原本的月牙记号,“我心里一想到你的时候,这里就会痛。”
他不舍的拉过她的手审视,“没受伤呀!”他吻了一下,“还是很痛吗?”
她摇摇头,小小声不好意思的说;“你亲它的时候,就不痛了。”
他再亲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一直亲到她闭眼沉入梦乡,他才嘴角含笑的跟着她睡去。
第四章
三日后,瑄王动身回都城邑州。
“快快快,把这些装上!”总管满院奔走,呼喝着下人们装载行囊、置备马匹车辆。
孤顺、孤泰等几个侍卫则心无旁骛的在距离主子十余步远的地方前后守护着。
“香儿,来。”瑄王牵过藿香的手,想扶她上马车。
此时,长街上突然扬起一股烟尘,三匹白马响着金铃直奔瑄王的宅邸而来。
“九王爷、九王爷,圣上的旨意来啦!”当先一骑,是个身形瘦小的少年,面目十分白净。他一下马就喜孜孜地跑进大门叫嚷。
瑄王吃了一惊,“满禄,你怎么来了?”此刻他应该在瑶光殿伺候在皇兄身边吧。
小太监笑嘻嘻地道:“九王爷,奴才这回可是口衔上谕,昼夜兼程赶来的。”
说罢,他不得不先敛下脸来,一板一眼地续道:“圣上说,云南巡抚段临海体恤朕的孝心,特意寻来雪麒麟以为太后五十大寿的贺礼,朕心甚慰,不愧是左相的得意门生,政绩卓异,想得又妥帖周到。至于九王爷,圣上劝你不要太过懒散,既然答应替人家把贺礼捎来,就应尽早回到邑州,也免得太后挂念。”
宣完上谕,满禄又恢复嘻皮笑脸的神色,“哟,九王爷,您这是正准备回去了呀?那敢情好。”
“那个混账东西!”瑄王听完后却气得拂袖站了起来。
好个段临海,越来越有出息了,居然敢把雪麒麟的事直接捅到皇兄那里!
满禄吓了一大跳,“王爷?”
他回过神来,只得先压抑住怒气,躬身回道:“是,臣弟知道了。”
满禄不安地搓搓手,“九王爷,可是出了什么差池?”
瑄王看了他一眼,不耐地一挥手,“你回去吧,本王心里有数了。”
他冷冷地看着满禄他们三人先行离开后,才转过身对藿香道:“香儿,我们也上路吧。”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宽阔的宫道上。
侍卫王重和阮奔两骑当先,孤顺和孤泰一左一右护在马车的两侧,而总管和其余的仆妇下人们则分乘在后面的几辆马车和马匹上。走了半天,一路平静无事。
“香儿,到我怀里来——”瑄王懒洋洋地倚在一个团龙绣花的靠枕上,向身边的她招招手。
藿香依言乖巧地偎进他的怀里,任由他抚弄着自己的发丝,可不到一会儿,又忍不住撑身起来,皱着眉道:“既然你们的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圣物……皇帝会派兵追讨回去吗?”
闻言,他一想起段临海就满肚子火,“那个蠢材!他为了讨份上赏,跟雪麒鳞死杠上了!”
他曲起一条腿也坐了起来,一手搁在膝上,一手随意在她粉颊上轻轻触抚。
“香儿,你别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让你的圣物再出差池。”
说罢,他把她拥入怀中,满足地叹息道:“再说我皇兄也不是小气的人,他富甲天下,又怎会为了小小一尊雪麒麟而劳师动众?”
“但是——”她仍有忧虑。
“好啦!你的人在我怀里,却满脑子想着你的族人和圣物。”他有些懊恼和嫉妒,突然把她压倒在车厢内的软垫上,扣住她雪藕般的手臂不让她动弹,眸色转瞬变得幽深,压低声道:“此刻若不是在行路途中,本王真恨不得再要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