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就让我抱你回车上。”汪威伦靠近她细声耳语。
潘友竹乖乖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窝在温暖的怀里。
汪威伦抱着她,再次向推拿师父道谢,然后走到停车场。
他开启车门让潘友竹先坐进车里,他再回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
潘友竹不禁嘟着小嘴抱怨道;“今天真是够倒霉。”
汪威伦笑了笑,“别这么想,至少让你看了好几棵大树。”
“我指的不单单扭伤脚。”潘友竹伸出早上烫伤的手指,“早上烫到手指,现在又扭伤了脚,哼!”她从鼻子喷出气息来。
汪威伦勾唇一笑,“这么听来好像真的不顺。”
“本来就不顺。”潘友竹斜睨他脸上的笑容。“我受伤你很乐是吗?”
“我怎么会很乐?你想多了。”汪威伦倒车,手扶着潘友竹的椅背查看着车后的情况。
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潘友竹的粉颈,那细致光滑的肌肤带来了莫名的震撼,从他的指尖窜过全身,令他情不自禁地抚上粉颈。
潘友竹似乎也乐于享受片刻的轻抚,闭上了眼睛。
叭?!
突然传来的喇叭声惊醒他们,汪威伦迅速抽回手放在方向盘上。
潘友竹顿时羞红了脸,腼腆地别开头,将目光挪至车窗外。
*
回到别墅之后,汪威伦坚持不准潘友竹乱走动,她的活动范围缩小,只有沙发地区。
原先潘友竹也乐得窝在沙发里享受着被服务,宛如女王般只要一个命令,服务小厮马上随传随到的感觉。
可是半天下来,她厌了。
她发现自己被局限,脚不准着地,能活动的只有头,她的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流转。
她憋不住的大叫:“我受不了!”
她站了起来,但是脚一踩在地上便传来一阵刺痛,痛得她哇哇大叫:“怎么还这么痛?”
听到她的大叫,汪威伦立即从房里跑出来,见她手撑着沙发椅把,斜着身子,一只脚缩了起来,另一只脚撑着身体。
他飞快地奔到她身边,搀住她,强忍着怒气低吼:“不是警告你不要乱动,你在逞什么能?”
潘友竹看出他的怒气,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他非常生气,很无奈地叹口气,“在沙发上坐了老半天,都快变成化石,人家受不了才想起来走走。”
汪威伦没好气地横她一眼,“你忘了推拿师父说的话,难道你还想再痛一次?”她扶着潘友竹坐回沙发上。
潘友竹无奈又无辜的望着他,提到推拿师父,她猛然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她突地握住他的手,欲要拉起他的袖子。
“让我看一下。”
汪威伦慌忙地从她手里收回手,“你要干什么?”
“让我看一下你的手臂。”她伸出手想攫住他的手。
他一个躲闪,让她的手落了空。
“没什么好看。”他当然知道她的动机,只是没必要让她知道她的牙功有多厉害。
潘友竹感到泄气,可是他的反应更加让她的好奇。“一定伤得很重。”
汪威伦露出淡淡的一笑,“别胡思乱想,要是真的伤得很重,我现在双手还能活动自如吗?”
“噢,说的也是。”潘友竹接受他的说辞,倏地记起他刚才好似从房间跑出来,不禁讶异地看着他,“你刚才在房里忙什么?”
“帮你放洗澡水。”汪威伦说得好自然,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为她做这种服务。
只是,这要是传到白御龙耳里,不惊得眼珠子掉出来才怪。
堂堂一个掌控欧洲海运的大总裁,居然帮女人放洗澡水?
“帮我放洗澡水?”潘友竹顿时脸红。
“怕你不方便,洗澡水放好了,我抱你进浴室。”汪威伦不待她接下来的反应,毅然的抱起她。
潘友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呵护,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让他抱进房里。
潘友竹惊奇地想到,只是短短两天,她对他的依赖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似乎很轻易且自然地接受他走进她的生命。
好奇妙的转变!
*
汪威伦将潘友竹抱进浴室。
潘友竹意外发现浴室里摆了一张椅子,不解的望着他,“这……”
汪威伦回以微笑,“你今天不能泡澡,只能坐在椅子上冲澡,这样你的脚才不会因加重力道而再度受伤。”
他的温柔与贴心让潘友竹感动莫名,“你设想的还真周到。”
汪威伦将她安放在椅子上,将她所需要的盥洗用品放在旁边。“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潘友竹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心思如此细腻,“谢谢你。”
“好了。”汪威伦手爬梳了下头发,嘴边勾着邪肆的浅笑说:“需不需要我的特别服务?”
“特别服务?”潘友竹拱起一边的眉,眼里闪着笑意。
汪威伦以夸张的姿势弯下腰,“就是我帮你洗啊。”
潘友竹知道他故意逗弄她,没生气反而呵呵大笑,“别妄想,快出去。”
“那是你的损失哟!”汪威伦继续逗她。
潘友竹顺手抓起搁在一旁的毛巾扔向他,“少废话,快出去。”
汪威伦随即闪出浴室,并为她关好门,却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等她洗好。
第7章(1)
潘友竹洗好澡之后坐在浴室里,心想:接下来是要喊他,还是自己走出浴室?
最后她决定不要再麻烦他,单脚支撑著身体的重量,手扶著墙,小心翼翼开启浴室的门,慢慢地移动脚步走出浴室。
浴室里热气氤氲,让她仿彿置身在白茫茫的雾里,站在浴室的门口她大大的吸口气,供给肺大量清新的空气。
稍稍偏过头便瞥见他瘫软地靠坐在沙发上,她抿著嘴一笑,他真的累了。
从早到晚都是靠他张罗,偏偏爬山时她又扭伤了脚,一路上都是他背著她走出山区,这一天下来他不累垮才怪。
潘友竹慢慢地移动脚步来到他身边,细看他的脸庞,原以为牛郎只懂怎么拐骗女人的钱,没想到他却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她悄悄地叹气。他如果不是牛郎,那该有多好?
再仔细端详他的长相。以他的条件做牛郎实在太可惜,他俊美无俦的脸充满著生命力,再加上他性格的魅力及双眼的热力,倘若往正途上发展,相信他的潜力不可小觑。
突然,她的眼睛停在他的手臂,她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咬伤他?
她蹲在他身边,像做贼似的偷偷觑著他的动静,轻轻地拉起他的衣袖……
蓦地,她骇然地以手捂住惊愕微张的嘴。
赫然惊见他手臂上明显的上下两排红色齿痕,可想而知当时她的咬劲有多大,几乎深陷进肉里。
难怪他坚持不让她看。
潘友竹的眼眶霎时涌上一层泪光,他对她的忍耐和百般的呵护,是大姐所无法给予,她第一次感到被重视。
她激动的抱住他的手臂,嘤嘤低泣,不断地亲吻被她咬伤的手臂。
倏地,一只大手抚著她的头。“这没什么,有什么好哭?”
潘友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被我咬成这样,还说没什么?”
汪威伦不以为意地将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抱她的纤腰,一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捏,“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再说要不是我带你去爬山,你也不会扭伤脚。”
“这也不能怪你,你是怕我无聊才带我去爬山。”潘友竹很自然地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汪威伦侧头看她,目光好温和,嘴边的微笑更显得温柔,“洗完澡,怎么不叫我?”
他的疼爱呵护教潘友竹的眼眶再次湿润,“我不想事事都麻烦你。”
“这怎么会是麻烦,我乐意之至。”汪威伦放开手中的小手,轻抚被泪水濡湿的脸庞,“怎么又哭了?你不该是个爱哭的女人。”
她凝视着那双盈满温柔的眼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汪威伦露出徐缓且具毁灭性的笑,“如果我说,我真心喜欢你,你相信吗?”说着,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潘友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眼里的热力令她痴迷,屏住气息看着他,“真的吗?”
说话的同时,她才明白自己多么渴望吻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颤抖地想吻他。
“所以我才说,你相信吗?”汪威伦伸出手,手指掠过她的脸颊,迟疑地抚过她的唇。
他指尖的温度震颤了她,一瞬问,她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
她抱住他的脖颈,非常缓慢地将唇覆在他的唇上。
汪威伦惊喜她的主动,欣然地接受,并热烈的回应她。
他们的唇仿佛久旱逢甘霖般的热烈相会,积极探索,直到进发温暖的火光,那狂炽饥渴的热潮瞬间增强。
一双小手在他的衬衫下探索,汪威伦的心开始沉重地敲击,呼吸加快,一波波无法抵挡、让人晕眩的情欲奔窜他全身。
小手下的肌肉倏地绷紧,握在腰上的手更加强力道。
他的呼吸乱了,沙哑地低喃:“如果没准备好?!就马上离开!”
仅存的自制力眼看就要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一股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