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她哥看起来很慌张,但他应该考虑过把美丽动人的妹妹丢给一个陌生人的下场……而且这个陌生人不是英俊潇洒,甚至还是年轻力壮、体力旺盛、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男人。
听了他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她回头怒瞪着他。「我没有哥哥!」
「不会吧!?那昨晚把妳扛到我车上那个又矮又胖,理着平头,皮肤黝黑,门牙闪着刺眼金光的男人……不会就是把妳迷昏的男人吧?」
拓拔野蹙起眉头,考虑要不要赶紧拿来纸笔,把那男人的影像画下来,免得当他走出这扇房门,看到街上太多美女,脑容量会自动把男人的影像排除,好能装入更多辣妹的身影。
「表哥!?」听完他的叙述,她惊诧脱口而出。
「妳是说那男人是妳的表哥,所以是妳表哥把妳迷昏的?」
「不是。」
「那就是妳被人迷昏,然后妳表哥救了妳?」这还说得过去,不然事情就复杂到让他不得不去商请柯南小弟弟出马了。
「你真的不是……不是想买我的男人?」她有些相信他了,但仍不太放心。
「原来妳是要被人家卖掉——可惜卖方没找上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对上她怒瞋的水眸,原本要出口的玩笑话语,赶紧溜回肚里。换上正经的表情,他严肃地道:「我会通知警方把他抓起来。」
他的话才说完,她无力地瘫坐在地毯上,一方面她选择相信他,另一方面,即使他说的是假话,她也无力逃跑了。
见她放松心防,他走向她,咧了个大笑容,伸出手,想助她一臂之力,拉起她。
他敞开的衬衫露出的精壮胸膛,令她羞红了脸,低下眼,她怯怯地将手交到他掌心中。
在他收紧手拉起她之际,一阵温热的感觉袭向她全身,软化了她心房残余的防备。
扶她坐到床上,见她连坐着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想,还是先让她吃点东西再说。「妳坐一下,我叫人送早餐过来。」
他离开她身边,她霍地想起她们三姊妹都被纹身,而且他们在图案上洒上一种白色药粉,是用来证明她们仍是处子之身。
虽然身体除了虚弱之外,没有任何异样,但她仍不放心地缓缓拉高裙襬——
她的大腿内侧纹了一朵白色玫瑰花,只要颜色没有变红,那就证明房内这个男人真的没有碰她。
当裙襬渐渐往上缩起,大腿内侧的玫瑰花依旧如雪般地纯白,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哇,纹得好精致的白玫瑰……」
转身踅回的拓拔野,见她不知专心在看什么,好奇心一起,看到她大腿上似乎有朵花的图案,他弯身趋近想看清楚,无奈才一凑近,一声响彻云霄的巴掌声,回荡在整间房内——
火热的巴掌印在他左边俊脸上,痛得直起身,他瞇起黑眸怒瞪她之际,看见她快速地拉下裙襬,怒瞪着他,一副不容别人侵犯她的冷艳神情。
他向来最不能忍受别人打他的俊脸,但对上她回瞪的眼神,他发觉自己只能苦笑响应……
好吧,他承认他输了。而且似乎不只这一回,心中隐约觉得这一趟回台湾来,和她杠上的机会,还多着咧!
摀着发烫的脸,黑眸警戒地瞇起,修长的双腿自动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还是和她保持距离,确保俊脸的安全。
第二章
「少爷,该出发了。」
「我知道,你先下去等我。」
打发走威廉,拓拔野凝视著正在吃早餐的曲映红,陶醉的表情,彷若正在欣赏一幅美图。
「你看什么?」放下刀叉,曲映红脸颊微微泛红。
「你继续吃。我只是被你美丽的脸庞勾去了大半心魂,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看你。」
睨他一眼,不理睬他,她继续舞动刀叉,拿食物装填她的胃。
她不知道自己在饭店住了四天、五天,还是更久,每天她都窝在这间总统套房,不敢出门一步,生怕那些坏人会找来,把她抓回去。
之前饿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让她心生警讯,暗自决定,一定要让自己随时保持体力,好能在危急之际,顺利脱逃。
是以,有食物可以吃,她不会拒绝。
「有没有想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他问了不下百回,几乎想到就问,想说她大小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会大发慈悲告诉他。
为了她的名字,每晚他都失眠,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猜测她的芳名——志玲、裘莉、雅子……
和这么漂亮的女人朝夕相处多日,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说真的,他小小的心灵感到有些受伤。
对於女人,他拓拔野向来是手到擒来,从没有像今日这么失败过。
他想,这回的台湾行,养父应该安排心理医生杰瑞特和他同行,而不是让只会不断催促他该远离美女的威廉,来当他的私人保母。
对於他这几日来千篇一律的问话,她置若罔闻,连抬头瞪他一眼都懒。
不过,几秒钟後她抬起头,不是要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真的确定那晚我表哥的车上只有我一个人?」
前几天她问他,他肯定的说没有,听到那答案,她很失望,也很担心。若是真如他所言,那就代表表哥只救出她一人,那也代表她另外两个姊妹还在坏人手中——
「我确定只有你一个。」那家伙开车跑走的时候,他瞪好大眼看,确定车内只有驾驶座上有一颗头。「不过,如果是躺在後座,那就是我没发现。还有人和你一样要被卖掉?」
这女人,口风很紧,什么都不说,他大概只知道她险些被卖掉,至於原因,不太清楚。
幽幽看他一眼,她噤声不语。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表哥应该只救出她一个人,因为她们姊妹要被分送往不同的地方,表哥能救出她已经很不容易,自然顾不到其他两人。
他还想和她多说一些话,可是在楼下等不及的保母,又打电话上来催促。
「好,我知道,我马上下去。」
挂上电话,拓拔野无奈的耸肩。「我有重要的事要出门,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感受到他黑眸中自然流露的关心,她给了个回应,朝他点点头。
「那我走了,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回来。」咧了个大笑容,他朝她眨眨眼。
低下头,她的脸颊染上莫名的徘红,直到他离开,她才又抬起头。
坐在床上,望著方才他站的地方,她发愣著。
对她而言,他无疑是一个陌生人,可,相对的,对他来说,她何尝不也是素昧平生的女子——
她对他仍心存戒心,但他一开始就对她刦心相对,不但帮她请医生,还收留她住在这间总统套房,更把大床让给她睡,他自己则去睡秘书房……
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好,真的,只是,险些被卖掉的她,心防筑的比天高,在还没确定他真的「无害」之前,她还是会提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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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时分,一辆接著一辆的加长型豪华礼车,鱼贯进入一栋豪华的大别墅。
一头灰白发,身材略为发福的中年男子齐全,以天地盟长者之姿,伫立在主厅门口,欢迎著失散二十多年,在今日得以团聚的拓拔家另外两位少爷。
「我大哥就住这儿?挺气派的嘛!」坐在车後的拓拔野,喃喃自语。
「这里是天地盟以前的一名老将齐全的别墅,这别墅是你父亲送给他的,现在他把别墅让出来给你大哥。」当初把拓拔野送给美国夫妇领养的保镳,坐在前座,回过头道。
「不错嘛!不知道我老爸有没有送他第二栋别墅?」
乾笑两声,拓拔野在威廉开了车门後,下车。
门口处,除了为首的齐全外,几名老将一大早就来等候,打算等三兄弟相认後,把当年自个儿的威风骁勇,向小辈们炫耀一番,以便日後三兄弟收回大业,能靠当年勇,谋得重要职位。
无奈,他的大哥拓拔寿一声令下,把一干人等,全拒绝在书房外。
在进书房之前,拓拔野已大略知道大哥和弟弟的「身家背景」。
大哥名叫拓拔寿,当年父亲还没死前,早暗中叫保镳带著他到日本,保镳寇叔很尽责,一路带著大哥到现在「不离不弃」,还天天叮咛大哥身负收回天地盟的重大使命——欸,难怪他大哥老板著一张脸,严肃得活像一座石雕像。
至於他的弟弟名叫拓拔烈,父亲死後,护卫他性命的保镳,後来娶了一名韩国妻子,为了防范被仇家追杀,保镳便带著拓拔烈到韩国定居,这几年,拓拔烈也常私下回台湾打听兄弟的消息。
偌大的书房内,三个身高皆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相互睥睨,书房内沉寂许久,终於,穿著白西装,发蓄过肩的拓拔野,扬起一抹讥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