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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白梅的发披散如瀑,她的身体由紧绷到全然放松,徐安扬像猎豹开始了他的飨宴,即便一只手并不自由,但那并不影响他的逃逗游戏。

  他的右手与她左手交缠,温柔的,缠绵的,指尖轻轻在她指腹上画着,时而游移向她掌心,轻点如羽毛抚触,再滑向指间蹭着她修长五指间的敏感,好像每一寸都舍不得放过,每一寸都要爱怜。

  他的左手毫无阻碍地解开她身上束缚,就在他吻着她的同时,他迅速地将女神的胴体呈现在银色的星海之下,夜的光辉像海潮将他渴望的人儿包围,他开始察觉自己的贪婪,察觉当他望着她时,恐惧星光会将她带离他的身边。

  于是他的左手化为恶魔,狂野的,炽热的,爱抚她最诱人的敏感带,粗鲁地在她双乳上侵犯玩弄,像没有一丝怜悯,像带着恶意的欺陵,指尖弹弄樱花色的玉珠,却让它绽放得更妩媚。

  他要在她的肌肤上烙印他的火焰,连银河的潮水也不能带走她!

  当徐安扬的吻一点一点地洒在她身上,当他柔软的唇舌含吻住她身为女性最美的表征,他温柔且恋恋不舍地反覆吮吻,灵巧的舌戏弄着含羞的朱萸,也逃逗着她的感官,勾起她体内一波波情潮翻腾,她朦胧的眼看见璀璨的银河,唇边又抹上温柔的笑。

  他说得没错,星空很美呢!

  柔媚的呻吟逸出口,伍白梅感觉到那带着魔性的爱抚袭向最原始神秘的地带,拨弄出爱欲情火交缠的乐音,让人脸红羞赧,却也是最坦然,最诚实愉悦的。

  当他伏向她,也和她一样赤裸地沐浴在星光银河下,当他挺起昂扬着代表刚强的男性要与她合而为一时,她抱住他,以吻融化两人因为那一刹那冲击而发出的呻吟,让爱火持续放肆地狂烧与律动。

  这世上只有一件事是最简单的——

  想爱就爱。

  第八章

  夜更深了,但他们俩似乎都没打算下楼去。

  反正公司派来的人会打理,佣人们也早已知道该如何在主人突然不见踪影的宴会上善后,徐安扬是这么和她说的,而且庆功宴的主人早在那位有本事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大人物到场时就易主了。

  他们依偎着躺在沙发上,他又像在楼下时那样,连睡着也不忘黏着她,紧密地把她抱在怀里,带点撒娇,带点任性和占有欲。

  好奇怪,伍白梅以为自己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大胆地主动要他,可是现在她清醒得很,而且还带着笑意,心口饱胀着过去所没有过的满足与快乐。

  她没有怪自己被激情冲昏头,反而觉得自己从没有作过这么值得喝采的决定。

  想爱就爱!为什么不?

  原来放手去爱的觉悟真的与时间无关,也不过就短短的一天,她的感情就历经封闭伪装到坦然相对,想通一个道理有时要靠点机运。

  同样的,爱上一个人也与时间无关。

  所以……

  她又笑,回异于前一刻的温柔,是一种豁然的开朗。

  她应该要原谅她的前男友了,是真正的原谅,不是嘴里说不在意,心里却屡次想起,屡次怨怼他才见过她表妹两次面,就倾心于她……

  她的表妹是那个第三者,长得像瓷娃娃般漂亮。

  在还没走进徐安扬的秘密基地以前,在还没想通坦白面对真心以前,她一直都认定是因为表妹长得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才从她身边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情人。

  要不,她和男友有五年的感情,表妹和他不过才认识两个月,见了两次面,他却可以对她说:他放不下她!

  她当时带着悲伤发誓,她会坚强,然而现在,她才真正地不再有悲伤,她不在意,也释怀了。

  她微笑着依偎向身旁的徐安扬,其实也没多的空间可以再更靠近他了,他像牛皮糖一样死抱着她,她不禁又一阵好笑。

  她端详着他的睡脸,目光往下移至他的胸膛和手臂。

  因为作息和工作的关系,他的身材并不壮硕,甚至是有些消瘦的,但所幸他不容易胖,这样“清淡”的身材其实也满养眼的,反正她本来就不怎么欣赏掹男。

  不过……

  伍白梅眯起眼,就着星光,隐约看见他胸前和手臂上的皮肤有些异样。

  然后她看清楚了,那一条一条,遍布手臂与胸口的,是伤疤,很淡,加上没有开灯,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感觉那些疤痕有些岁月了。

  伍白梅悄悄坐起身,察觉他背上也有一些,其中一道甚至超过二十公分,想必那道伤曾几乎危及性命。

  她忍不住拧眉。

  这些看起来像刀伤的疤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一向胆小,身上会有这些伤痕,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又或是,这些就是他在地道时所说的:什么都怕,并不代表会在决定生死的重要关头退缩?

  伍白梅想起他从来就对自己的事避而不谈,最初她没有多想,相处久了当然也渐渐发觉他的刻意回避。

  重新躺回他身旁,失去怀中人的徐安扬眉心紧蹙,像在睡梦中也感觉极为不安,在爱人的体温和重量重新回到怀里后,他双臂紧紧圈住她。

  “我在这里。”她呢喃道,指尖轻揉他的眉心,然后在上头浅浅地一吻。

  徐安扬眉间的皱折这才舒缓开来,唇边隐隐泛起一抹笑,带点满足的憨。

  伍白梅也微笑着抱紧他,轻闭上眼。

  他若不说,她也不着急,更不想瞎猜,毕竟她原不就是个好奇的人。

  只是想着他曾经受过的伤,心口不禁泛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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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店老板对徐安扬和伍白海会铐在一起—点也不觉得惊讶,原来这小镇上,甚至包括山上的向阳山庄,人人都知道徐安扬那天要是闯了什么天大的祸,搞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飞机都不足为奇。

  庆功宴一结束,他们便回到临海小镇那栋小洋房,徐安扬说他喜欢海。

  “陪我。”他由身后抱住在水糟边的伍白梅。

  “你不出门?”她记得他一向吃饱饭就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去约会。

  “出去干嘛?”

  “出去约会啊!”伍白梅仍然洗她的碗,不把黏在身后的牛皮糖当回事。

  徐安扬拧起眉,“你叫我出去约会?”他语气难得正经,手却依然没放开她。

  “你每天都出去约会,好像不是我叫你出去约会。”她纠正道。

  徐安扬弯下身,头枕在她肩上。

  “那我以后不要了,你陪我,我不想去约会。”

  他是在告诉她,以后不再拈花惹草吗?

  伍白梅很快地否决这个想法。

  今早醒来,也许是夜的魔力消失,又或许是白昼之下理性再次成为大脑主宰,她突然看清,也突然想起一些在昨夜激情与爱情燃烧时来不及去想的。

  她认为她无法要求徐安扬也对等地爱她,既然如此,她决定跟他保持一种不是恋人,却照顾他、与他有关系的暧昧——虽然她不知道现实能不能如理想中做得完美彻底,谁教她发现自己陷下去了,又舍不得走得干脆。

  他为什么和她上床?这对他应该是不需要理由的,花名在外的徐安扬,和女人上床还要问为什么吗?

  她该不该为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心碎?仔细想过之后,她认为自己明知他花心却仍然犯贱,所以活该。

  “乖,去旁边玩。”她故意装作不在乎地,用哄小孩的语气道。

  “不要,你陪我。”徐公子开始发挥“卢”功,一脸正经八百,却说着孩子气的话。

  “我要洗碗。”她正色道。

  “有洗碗机啊!”

  “那洗不干净。”她才不信那种东西有她的手脚俐落。

  徐安扬转而站到她身边。

  “我帮你洗。”他笨手笨脚的拿起一只盘子,抓起洗碗精倒了一大堆。

  “我的天啊!”她连忙抢过洗碗精,“你当你在洗头发吗?”

  “你又没教我。”大少爷生来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倒一点点就好。”

  她示范一次,徐安扬乖乖在一旁现学现洗,直到两人合力把所有碗盘洗干净。

  没想到他还真的认真地学,认真地把碗洗干净,伍白梅笑了笑。

  “乖。”她拍拍他的脑袋,像夸奖小狗狗那样,接着准备上楼浇花。

  管家可是很忙的……

  “现在你可以陪我了吧?”他一把抱住她,呼出的气息在她颊边搔痒,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不要闹了,你去约会,去找你的女朋友。”平常她总要趁他工作或出去约会的时候才能好好整理家务,因为其他时间他总爱黏她。

  徐安扬脸沉了下来,一双长眉高挑,漂亮的眼显得冷冽。

  “为什么你一直要我去约会?你就那么喜欢我出去约会?”他生气,却不明白为什么要生气,只知道听她这么说,心里好闷。

  他不明白的还包括,为什么自己明明那么生气,却还是舍不得对她说话大声一点?语气重一点?过去他发起飙来可是人人喊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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