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和你没有关系。”她喝下一口水,润湿了干涩疼痛的喉咙,“刺猬,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有事,我不会不管的。”
“可婚事更重要啊!”虽然他的心会很疼很疼,但又能如何呢?现在,他只要她能快乐平安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了。至于那份爱慕之情,只能深埋于心。
她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叹气,“藤波他?!还是不信任我……”说着,泪水不经乱滑落,滴进了水杯中。
看到她满脸是泪的样子,刺猬在感到无所适从的同时也感到害怕,他不知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伤心,深深体会到了爱莫能助的无奈与焦急。
“刺猬,麻烦你去我的床头帮我拿药,我胃疼。”她放下水杯,一手擦拭泪水,一手按着胃部。突然,她发现近几个月胃痉挛的发作原因不再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是拜那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所赐!
“还是我抱你回房间休息吧!”语毕,他毫不费力地将面色惨白的许峦吟打横抱起步向她的房间,为她盖好被子。
“谢谢,我躺一下就没事了。”
“要不要叫峦智回来?”
“不要,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她在脑海中设想竹藤波回家之后的情形,唉,听天由命吧。她管不了这么多了,胃好疼。
“好好休息吧,我在客厅,直到峦智回来。”
她对他轻轻一笑,无力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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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许峦吟转醒过来时,来到客厅发现刺猬已经回去了,峦智正在房间看书。
“姐,好些了吗?”许峦智听到动静,放下书走出房间。
“嗯。”她勉强一笑,“你都知道了?”
他深叹口气,“藤波哥很生气,发完脾气后饭都没吃就回公寓了。
“不要说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小时前,本来当时我想和藤波哥一起走的。但是被竹伯伯叫住,说什么也要留我吃饭,所以我也不好拒绝。”
“你们谈了很多吧?”
“嗯。谈你,谈我,谈爸妈,我看得出他们很关心你。”
叶对于今天这件事,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他们没有责怪你,竹伯伯还调侃藤波哥呢,说谁让他曾信口说女人接触多了也就那么回事,适时让他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好,省得他总自以为是。”说着,他不禁浅笑,“我还提到了刺猬哥,明确地告诉他们姐姐和刺猬哥只是好朋友。”
听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峦智,姐姐不会因为一个竹藤波而冷落朋友的。”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伯父和伯母才夸奖你是一个重情重义、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他们说以前误会你了,很抱歉。”
她无奈地轻笑一声,“真不知那家伙发什么疯!”
“姐,藤波哥是气胡涂了,你就别怪他了。”他开始做起和事佬,“我觉得他会吃刺猬哥的醋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摇摇头,无精打采地长叹,喉咙塞满苦涩,“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他根本信不过我。”
许峦智面露难色,感到头疼,“那怎么办?你们总不能永远不理不睬吧!”
“先不管他了,我要出去一下,晚饭你自己吃吧。”
“去哪里?”
“去他家,发生这样的事,我应该去向他的父母当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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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竹藤波在等待中捱过的第十三天,这十三天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苦不堪言!他决定了,倘若今天再等不到许峦吟的任何音信,他就要登门找她问个究竟。
自从他们吵架之后,两人就一直互不理睬。尽管他事后也做过自我反省,但碍于面子问题,还是没能主动打破僵局,而现在他再也熬不住了。
等啊等的,直到晚上十点,他仍没有等到任何来自于她的音信,于是他坐不住了,决定去找她!
峦吟,就算你要和我分手,也不能当我不存在呀!
他抄起外套匆忙跑出家门,刚到楼下就被一个人叫住,回头看去,是刺猬。
竹藤波停下脚步,等待刺猬走来,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还有小小的嫉妒。
“我从杜朗那里知道了你的地址。”刺猬不慌不忙地说。
“有什么事?”
“交给你一样东西。”说着,他把手中拎着的小笼子举在他的面前,“这是我的小宝儿,帮我照顾它。”
竹藤波一愣,紧紧盯着眼前的小东西,这不是刺猬吗?
“为什么要我照顾它?峦吟不行吗?”他满腹疑惑。
刺猬把小笼子塞进他的手里,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峦吟不行,因为她要和我一起离开,所以只能拜托你帮我照顾它了。”
“一起离开?”他双眼圆瞪,失声大叫:“你们要去哪里?”
“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这下竹藤波急了,毫不客气地揪起刺猬的衣领,双眼喷火,“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刺猬没有变脸,眼中是耐人寻味的笑意,“我们明天清晨就会飞往尼泊尔,小宝儿不会麻烦你很久的。再见!”语毕,他拨开竹藤波那紧扣在喉咙的双手,对笼中的小宝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竹藤波恼怒地瞪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真想把他留下的什么小宝儿摔在地上出气,可一想,小动物毕竟是无辜的。
他拦下一辆计程车,火速赶往Blue Night,他必须阻止她,绝不能放她走!
可当他到达目的地之后,才得知许峦吟因为准备考试,已经辞职一周了。
天哪,她到底背着他还做了什么事啊?他快被她搞疯了!
他立即赶往她家,期盼她千万不要不在。
“峦吟!峦吟!你给我开门!”他顾不得会吵到别人,竭力拍门大喊。
门开了,迎接他的是许峦智。而后者一看是多日不见的竹藤波,对他一笑,用眼神示意他要找的人在里面。
“姐,我去买点东西。藤波哥,你坐。”他识趣地离开。
许峦智出去后,屋内静了下来,剩下的两个人像仇人似的怒目相瞪。
“我绝不允许你和那家伙一起去尼泊尔!绝不!”他冲到她面前,紧抓住她的双臂,控制不住地大喊。
“竹藤波,你发什么疯?松手!”她被他弄疼了,拼命挣扎,“你这个混蛋!松开!”
“我不放!”他固执有力地将她抱进怀里,“峦吟,你不要和刺猬走,哪里也别去。”他几乎是在求她,声音中满是委屈。
“你神经病!”她被他抱得很紧,容不得她动弹半下,“你不要动不动就把我和刺猬扯到一起。”直到这时他还是这么不信任她,真是让她气愤至极!
“谁让你们要一起去尼泊尔!”
“他要去尼泊尔是没错,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解释清楚!”她毫不畏惧地瞪着他,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他刚才找过我,说你们要一起去尼泊尔,还把他的小宝儿留给我照顾,你看。”他指着被扔在地上正在蠕动的小刺猬。
许峦吟看着小宝儿,心中升起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思付,她明白了,刺猬是在帮助他们。
“你还不相信吗?”
“是刺猬说我要和他一起去尼泊尔的?”她的眼中没有了刚才的愤怒。
“天地良心!”他举起手发誓。
她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还有良心?”
“峦吟!”他不满地说,满心委屈。
她深叹口气,“刺猬刚才也来找过我,留下一封信,让我一定要转交给你。”说着,她挣开他的怀抱,去拿那封令她疑惑的信。
竹藤波接过信,眉头微微一皱,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放过你了,如果你胆敢再让她哭,我一定会把她掳走!
忽然间,他一下子全明白了,小心翼翼地合上信。不知怎的,心感到又酸又疼,很不是滋味,一种无地自容的惭愧在心中流窜。他怎么能如此对一个仗义的朋友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呢?
刺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什么?很秘密的事情吗?”
他神秘一笑,点点头,“我不能说。”
“那就算了。”
看到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和遗憾,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很邪恶,从后面将她轻拥入怀,嗅着长发丝上的清香,“峦吟,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没头没脑的对你发火,原谅我好吗?”
他那轻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触到了她的伤心事,教她心里一酸,眼睛和喉咙也跟着酸了起来。“你太可恶了!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都把自己给你了,可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她道出憋在心中的委屈,每每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