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衣说完后,四周一片沉寂,好半天,由破口大笑的容皓打破沉默。“老天!小笑,你果然不负盛名,连这种东西都能朗朗上口。”
容皓暧昧的往小老鼠主人的脸上一瞧,那极度想维持严肃的脸庞爬满潮红,真是精彩啊!
“头儿,你快说呀!这到底是些什么招式?听起来挺威风的。”砚青好想知道,这样她就可以拿来对付常常取笑她身手不好的大谢了。
“砚青,这是一种只能两个人练的招式,你去问大谢,他会告诉你。”容皓帮忙答腔。
大谢呀!别说没替你这个好兄弟逮着机会,虽然卑鄙了一点,就看你懂不懂运用了。
“是吗?那家伙会同我说?”她怀疑大谢那家伙会藏私,那天逃难时,就见他神秘兮兮的,好像要对她说什么又不肯开口。
“我容皓什么时候骗过你,打铁要趁热,趁大谢还没随子莫出海,你快去找他问个清楚,相信我,他是不会拒绝传授的。”
砚青虽然半信半疑,但向来是直性子的她欲知答案,还是离开了。
留下来的采衣发觉男女主角皆不肯回答问题时,疑惑早已生出来,再见容皓那番暧昧的话语,采衣啊了一声,脸颊红扑扑的,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吧!
“采衣,看来你知道答案了,那么该找谁详问细节,你不是砚青,别说你还需要我告诉你答案。”
容皓的话遭到采衣的一个瞪眼。
打从那天撤岛来不及逃出,同大虾困在岩穴一个晚上后,采衣也变了,常常不自觉露出甜蜜蜜的笑容,动不动就脸红起来,就连大虾也是,两人间的那条暧昧线好像消失了。
“容儿,我拜托你,有些话不要乱说,你自己藏在心里就好,以后你还是别跟我睡了,省得我听到些不该听的话,丢脸死了。”自觉出糗的采衣抓着裙摆忽忽离左。
独留下来的容皓笑够了,之前的答案也要到了,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把这儿留给有情人,不是,是留给那个打死不肯在下属面前承认栽在女子手中的男人说情去。
杂人一离开,韩子莫也就不再隐藏脸上对笑容的宠爱之情,揪出那个埋在他怀中笑得东倒西歪的小女人。
她是故意的,故意在两个女人面前说出这种话,用意为何,只怕是看不惯另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连追个姑娘都不会,帮他们一把。
“笑容,你过得快乐吗?”
“还不赖啦!”每天无忧无虑,酒足饭饱还可以寻人开心,又有个男人宠她,这样的日子说不快乐,简直就是谎话嘛!
“你喜欢这种日子吗?”双臂环着她的腰,他喜欢这样随时有她在怀中的日子。
小脑袋瓜一点,口气却很遗憾,“喜欢归喜欢,仍是美中不足。”
“哪里不足?”
给了他一记明知故问的眼神,笑容叹了口气,“这有哪里?我就不明白我这么努力,明明吃得好、补得好、睡得好,为什么人长肉了,那地方却是一点都不长进。”
韩子莫一怔,拥她入怀,边摇头边笑着。
人家说心病难医,看来小笼包是真的让她受创极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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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海上霸主收起抢夺工作,当起将军来,还将奉天皇朝邻近海域里的小贼管理得井然有序,商船们可以更安心地做海上交易,使得国运更加强盛。
海贼不做海贼,那要做什么咧?
这些年,开发炎岛成为一件极为重要的任务,矿坑垦采,温泉水开放,都吸引了不少渡船而来的人士,靠这额外的收入,也替炎岛带来繁华远景。
收了手的海贼们开始经营起酒馆,为了不忘当年的威风,酒馆名字就叫作“海霸王”。
听听,这响当当的名字够吸引人吧!
不过可别以为这酒馆里卖的是些上等的新鲜鱼肉,这可错了,炎岛周围虽有丰富的鱼群,但在海霸王里,卖的不是鱼肉,更不是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
而是——
“小笑,为什么酒馆内只能卖肉包?”
“酒馆是我提议要开的,当然得尊重我这个老板娘的意见。”
多年经验让笑容尝出心得来,不是她自夸,海霸王里的肉包子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小笑,酒馆只卖肉包和酒,挣不了多少银两的。”隔壁大婶开的三鲜面馆,店面虽小,却比他们这海霸王的客源还多。
“不管,我就只喜欢卖肉包。”
“小笑。”
“你又干嘛啦?”这男人真烦,挂了个将军名,一年只需出海一个月,这会儿整天闲闲在她身边晃,又不做事,只会念念念。
“就算你卖再多、吃再多的肉包,小笼包还是小笼包,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改变不了的。”他很诚实的道出,希望这女人别再执着,他这个吃的人都不在意了,她净惦记着做什么?
这话狠狠踩中某人的伤心处。“韩子莫,你、你、你给我滚出去!就知道你吃腻了小笼包子,你嫌弃小笼包子,有种你就别走进来,本姑娘不再卖你包子吃了,你今后连个包子渣都尝不到!”
最后一声吼完,伴随一大笼从天而降的肉包,全落在一脸郁卒被赶出酒楼的高大男人身上。
容皓窃笑,缓缓靠近一脸表现出“我吃不到小笼包”而生闷气的男人。
昔日霸王不但失去海上雄风,还惨遭肉包子攻击,模样真是既窝囊又狼狈呀!
“子莫,姑娘家的脸皮薄,你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大声说她的……咳咳!”遭瞪眼,他转换了语气,“难免会不高兴嘛!你听我说,同她说几句甜言蜜语,道个歉,包管她今晚会欢迎你上床。”
乖,听话去认错,才有美食吃。
差一点容皓就想脱口说出最后几个字,谁教韩子莫脸色铁青的直让人想捧腹大笑。
“她只是我抓来的一只小耗子而已,我干嘛去讨好她!”韩子莫的口气很硬。
这几年的疼宠,养大了这女人的鼠胆,居然敢用包子扔他,他才是那个丢了脸需要人来道歉的自尊受伤者。
“可有人却把这小老鼠当作宝呢!”
“你在嘀咕些什么?”有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没、没什么。”
不消片刻,一声慌乱的尖叫声突然自酒楼里传出——
“啊!子莫,你快进来,有蟑螂!有蟑螂从我脚边跑过去,你快进来,帮我打它呀!我不要一只蟑螂坏了我的酒铺!”
声音犹未结束,心急的男人已有如风驰电掣,眨眼工夫便消失在容皓眼前。
一个呼喊,就让男人鞠躬尽瘁的献上十八般武艺去抓只小蟑螂。
唉!
容皓摇着脑袋,到底谁才是被猫抓住的耗子呢?
作老鼠的人一直误以为自己是只猫,殊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只笨老鼠,也真够悲哀的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