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瑞低叹了声,火热的大掌熨上她的身子,抚上她冰凉柔嫩的肌肤。
“你、你不要乱摸……很痒……”她轻轻喘息,扭动著身子,断断续续地抗议道。本来是要骂人的,但话一出口,却不知道为什么全糊成一团,引来他的轻笑。
他的吻并不急促,却令人难以抗拒,将她融了、化了,脑筋里想的都是他、只有他……
“可以吗?”他粗嗄著声音问著。
“什么?”她一时没有会意过来他的意思。
他勉强停下来正进行的一切,额抵著她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田佑雯的脑筋这时比较清醒一点了,微红著脸道:“这、这种事情还要请示,你的人品还真高尚啊。”
他的唇触著她的,轻柔地挑逗著。“我不是圣人,但我不会做出强迫你的自私行为。”
“强迫?”觉得自己被看轻了的田佑雯哼地一声笑出来,语气满是不层。“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
这里可是她鹰集团的地盘耶!他不敢乱来的,看他这几天来君子般的举止就知道了。
陈允瑞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不甘被挑衅,好意提醒她。“有些话,还是别说为妙。”
“是吗?”她嘴角扬得高高的,露出脸颊上的小酒窝,一手开始解著陈允瑞的衬衫扣子,证明自己不是怕事的那一方。
但她料错了,也或许是她这几天安逸惯了,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并不是个可以小觑的对象!
陈允瑞牢牢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往她脚窝一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站起身,对她勾出一抹笑。
“你放开我啦!”田佑雯吓得挥舞四肢。
“你自找的,爱玩火就得负责灭火。”陈允瑞将她压倒在床上,俊脸凑到她面前,难得笑得如此奸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有种你把我吃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认输的田佑雯连想都没想,就丢出了挑战书。
“很好。”他在她耳边低语。“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她她……她刚刚说了什么啊?
当她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再度袭来时,不禁惊恐的后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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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几点了……”
田佑雯揉著眼睛,伸长了手在床头柜摸索,好不容易让她构到闹钟,拿到面前恍惚地瞧著。“六点半……老天,竟然已经早上了……”
她持续呆愣著,突然觉得床好像小了许多.
她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望去,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对喔,差点忘了有别人在床上。
真是的……陈允瑞这家伙也不睡过去一点……
她转向他,死盯著他的脸瞧,因为自己头下多了一个枕头垫著,她可以稍稍由上往下瞧他。
闭著眼睛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为冷硬,少了那双偶尔会对她释放温柔的眼睛,他看起来更凶了。
竟然败在他手下,真是始料末及的事。如果自己被他吃干抹净的事情传到江湖上,教她怎么立足啊?
老天,她还得先承受鹰集团上上下下的议论……
虽说是她挑衅在先,可是他也不需要证明自己的实践力有多高啊!根本就是饿虎扑羊,让她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秋冬之际的早晨,寒意十足,她不禁拉高了被子,但赤裸的身子仍觉得冷,她微微张望了四周,找不著自己的衣服,却看见他的T恤。
算了,将就著穿吧!
她套上他的衣服,再度缩回被窝里。
脚指冰冷的感觉不太好受,她干脆缠住他的双脚,借点他的体温来用用。
“你的脚一直很不安分喔。”“正在睡觉”的陈允瑞突然开口了,半撑起身子懒洋洋地瞧她。
她不太甘心地在被窝里将脚挪高,往他的大腿踢去,却踹了个空,反而被他夹住。
“你装睡?”攻击失败的田佑雯质问他。
他噗哧笑了声.“什么装睡,你磨牙的声音那么大,我怎么睡得著?只能闭目养神!”. “谁磨牙了……唉,你不要压著我的脚啦……我要起来了。”
他放开她,让她下了床,看著包裹在他宽大衣服中、亦显娇小的她,不禁失笑。“你穿我的衣服?”
“我找不到我的……”她站在他面前。
“也好,难得看到这种有趣的画面。”他伸手抚上她。“别动啊,我找找看你的腰在哪。”
“住手啦你,昨晚还玩不够啊?”她闪躲著。“真是疯子,连续三天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就突然……”
“对不起。”他环住她,轻声地道。
她一愣,知道他说得是那天的事情。“那又不是你的错……”
“那种害怕的感觉,我这辈子不想再受一次。”
她抚著他的背。“没事了,我不是说了吗?”
“凶手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田佑雯这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重要的问题。
“嗯。”陈允瑞一脸正色的说著:“是言苏基的手下,不过这件事不是他们父子俩指使的。那些人是之前被鹰集团歼灭的组织中的成员。”
田佑雯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狡诈。“言尉常知道此事吗?”
“还不知道,但在我们确切拿到完整的证据、抓到人之前,会先行告知。”
田佑雯狡诈的笑加深,还多了一抹笑容。“什么告知?虽然不是言家父子的错,不过我们可以兴师问罪啊!那些毕竟是他们的底下人。”
“嗯?”陈允瑞一愣。
田佑雯慢条斯理地说了:“谁都知道言家父子胆小怕事,拿这点来吓唬他们,不是挺好玩的吗?看那个言大少还敢不敢来烦我。”
陈允瑞微微一笑,对这个提议挺赞同。
“啊,不过证据确凿之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吧?剧团的事情怎么办?”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要事要办。
“你不是同单远说要多待几天麻?而且其实你的工作是编剧,不是打杂,不要紧的,你剧本早就完成了,公演那天再回去就好。”
“这样不好吧……”有些被说动的田佑雯迟疑著。
“陪陪老爷子也好,他这几天也很担心你。”
“胡说,他明明吃甜食吃得很高兴,我都有看到!”她反驳著,但再度偎进他怀里的举动却说明了她愿意留下来。
陈允瑞的嘴角滑出了一道不寻常的弧度。
他心中想的是那个他不甚满意的剧本——那个践踏他的剧本,实在应该趁她不在时,好好改一改结局了……
尾声
田佑雯度过一段轻松快乐的假期。
言家父子觊觎鹰集团庞大资产,雇用杀手,射伤鹰集团田小姐——陈允瑞在逮到凶手后,造了这样的谣言,并大肆宣传。
如预料中的,言尉常和他爹言苏基吓得立刻前来请罪,只差没跪在鹰集团大门前喊冤,原本飞扬跋扈的态度如今荡然无存。
田渠那张冷脸更加深了他们的恐惧,贪生怕死的父子俩差点晕死在大伙面前。
“佑、佑雯,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害你的事的,你帮我说说情啊!那些只是我们的手下!我们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
“‘雯’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嘛?”言苏基自动自发地教训儿子。
“我知道你的目标不是我,应该是陈允瑞吧?你之前威胁过他的。”田佑雯坐在高脚椅上磨指甲,懒洋洋地应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我不识抬举,嫉妒陈先生和田小姐是如此相配,才口出恶言,但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言尉常冷汗直冒,忙转向一旁的陈允瑞。“陈先生,您不会跟我这种人计较的,对吧?”
“好吧,谅你们这种孬人也不会有这种胆。”田渠见孙女玩得差不多了,才冷声说道。
“是啊是啊,田老爷子英明啊!”父子俩齐声嚷道。
“好了好了,快滚吧!”
田佑雯在见到言家父子跌跌撞撞离去后,再也克制不住地笑了。
“开心吗?”陈允瑞轻搂著她。
她乐呵呵地笑著,在他怀里点头。
“好啦,你们两个要肉麻进房间去,别在我面前这样恶心。”田渠在一旁发牢骚。
田佑雯不理会爷爷的冷嘲热讽,迳自将身后一个纸袋递给他。“给你的,老头子.”
“什么东西?”田渠扬起眉。
“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活到七十岁了,难得今年低调过生日,却被扫了兴,实在应该补偿补偿。里头是一条领带,保证好看,因为是我亲自挑的。”
田渠愣愣地望著袋中的礼物,嘴硬地道:“你这孩子三八什么,已经没多少钱了还摆阔……”
“唉,感动就承认啦!”
田渠瞪向她。“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东西吗?扫个兴算什么,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明不明白啊……”
“好啦好啦,要哭趁现在,待会被其他人看到,就丢脸了。”
“你管我!”
陈允瑞有些无奈地看著两个同样嘴硬的祖孙俩斗嘴,迳自算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