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的。」他简单的解释。
「又玮,你和人打架?」徐太太惊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孟辉坐在又玮身边,皱著眉关心的问。
「为了一个女人。」他模糊不清的回答。
「女人?」徐孟辉与徐太太面面相觑。
「我现在头好痛,改天再告诉你们好了。」又玮说,边挣扎著爬起身往楼梯走,太久没这样牛饮,一下子打破禁忌,让他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
徐又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後,徐太太担心的望著丈夫。
「又玮最近很奇怪,以前很少晚归的,这几天每晚不超过十二点不会回来。」
「圣宣带他出去找乐子了。」徐孟辉叹著气说。
「圣宣?」
「对,不过圣宣跟我保证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们只是去PUB和朋友聊天喝酒,炜宸和瑞琛跟他们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又玮会……」
「你刚刚也听他说啦!为了一个女人。」徐孟辉拍拍妻子的手背。「放心吧!又玮是个好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愿如此。」徐太太接受丈夫的安慰。
伞 ⑨ 令
夏炜宸连走在路上都被人莫名奇妙的撞倒在地上,今天的他觉得自己倒楣透了。
肇事者趴在他身上,凭他在情场里翻滚多年的经验,他感觉得出来是个女人——成熟且美丽的女人。
「好痛!」一个娇滴滴的女响响起,夏炜宸两手撑著地板,看著那个女人的头顶,纳闷她什么时候才想爬起来,不让他们两个被路人侧目。
「小姐,你把我当垫背啊?我比你更痛,你又压在我身上,能不能请你好心点,爬起来-下?」他皱眉问道。
简瑞瑶抬起头,一张俊美得足以与她的徐又玮匹敌的男人脸孔映入眼帘。
「你是谁?」她问,好像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夏炜宸与她四目相对了-会儿,这个小妞真是令人热血沸腾的美丽,当下让夏炜宸感到她和黎景鸯完全相反,景鸯比她成熟,但夏炜宸喜欢纯真、带点傻气的女孩子。
他露出他迷人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是你未来的情人,你信吗?」他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下流!」简瑞瑶赏他一巴掌,挣扎的爬起身。
夏炜宸依然笑著,不顾如火般灼痛的脸颊,其实他已经很习惯女人的手掌印在他脸上的感觉了。
「瑞瑶!」简瑞琛好不容易追上他妹妹,却发现另一个更令他惊讶的人坐在地上。「夏炜宸!你在地上做什么?」
「做日光浴啊!这位小姐邀请我的。」他笑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瑞瑶,你把他撞倒了?」瑞琛责备的看著地。
「我哪有?哥,是他自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刚刚一路跑来,都没撞到半个人。」简瑞瑶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辩解。
「你像只疯牛一样的在路上跑,看到你的人都要躲得远远的,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瑞琛斥责她。
「人家只是想赶快见到徐大哥嘛!」瑞瑶嘟著嘴巴。
「徐大哥?」夏炜宸好奇的问,脸上笑容依旧,瑞瑶紧抓著瑞琛的衣袖,防备的瞪著他看,怀疑他的嘴巴是不是都不会酸。
「她说的是又玮啦!对了,你最近不是在忙珠宝展览的事吗?」瑞琛突然想到他有几个晚上没看到夏炜宸出现在ROCk里。
「忙归忙,并不表示我没有约会的时间。」他笑著暗示。
「哦,我懂了。唉,我得把我妹妹拎回家去管教管教,免得她又闯出什么祸。」瑞琛捉著瑞瑶的手臂,准备走过夏炜宸身边。
「你妹妹很漂亮呢!」当瑞琛经过炜宸时,炜宸靠在他耳边悄声说:「我可不可以追她?」
「我怕你受不了,她娇得很。」简瑞琛同样悄声警告他。
「我喜欢她的泼辣劲。」夏炜宸耸耸肩,以示不在乎。
「可是她喜欢又玮。」瑞琛又说,其实他没有把握把瑞瑶塞给他是好是坏,因为夏炜宸可是花花公子一个,他担心炜宸把他妹妹当穿过的破鞋一样,用过就丢。
「可是又玮喜欢景鸯,放心吧!我不会对她乱来的。」令瑞琛惊讶的是,他看出了他的担心,更令瑞琛不可置信的是,他也看出了徐又玮对黎景鸯的感情。
「喂!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瑞瑶一手擦腰,气鼓鼓的瞪著他们。
「怎么敢呢?只是一些男人的小秘密罢了!再会啦!小美人。」夏炜宸朝她眨了眨眼,吹著口哨转身离去,瑞瑶厌恶的看著他的背影。
「变态!」她骂道。
「闭嘴!跟我回家,今天不准你出门半步,要不然我会打死你!」瑞琛恫吓的瞪著瑞瑶。
「哥,人家要去找徐大哥啦!」她撒娇。
「休想!」瑞琛一口否决,拖著她往回家的方向去,瑞瑶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後。
命 令 令
被炒鱿鱼是在黎景鸯的预料之内,她迅速收拾好东西,离开地工作了三年多的地方。在她离职的同时,范璇的服装店散人手的问题也解决了,景鸯已经答应受她雇用,之後的一段时间里,景鸯将是范璇「监管」的对象。
简瑞琛对这个消息表示赞同,他近来常常出现在范璇的店里,了解原因的只有黎景鸯,范璇还像呆头鹅似的,毫无感觉。
「真不晓得该说你呆,还是说你钝。」有一天,当店里只有她们两人时,黎景鸯说。
「怎么了?」
「你不觉得简瑞琛最近常来这里吗?」
「那又如何?」范璇正在整理衣服,没有看她。
「他喜欢你,呆子!」
「喜欢我?」范璇讶异的转过头来看著她,「瑞琛?」
「当然是简瑞琛,难不成是简瑞瑶?」景鸯白她一眼。
「怎么可能?瑞琛会喜欢我?」范璇整理衣服的心情没了。
「为什么不可能?要不然你以为最近他天天来这里干嘛?买衣服?小姐,你开的是女装店。」景鸯接手范璇的工作。
「他可以买衣服给他妹妹或女朋友。」
「或许吧!可是你看过他买半样东西回去吗?」
「我还是不相信,如果他喜欢我,十年前为什么没表示?」
「谁规定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在他们十年前认识的时候就应该成为一对?范璇,用用一下你的大脑好不好?十年前你喜欢他吗?」
「没感觉。」范璇摇摇头。
「那就对啦!搞不好他十年前对你也没感觉,十年後发现你身上有他欣赏的地方,所以他喜欢上你啦!如果他真的对你表白了,你会怎么说?」景鸯颇有兴致的叮著她瞧。
「怎么说?」范璇认真的思考著。「我不知道,也许我也喜欢他吧!看到他让我觉得很舒服。」
「那就鼓励他行动吧!我支持你,也支持他。」景鸯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景鸯,那你和徐又玮的事怎么样?」范璇突然问。
「什么怎么样?」景鸯的心惊跳了一下。
「在我面前别装成景妍,你跷班去给姜世中上坟那一天,他找了你一整个早上,急都急死了。」景鸯只告诉范璇她那天上哪儿去了。
黎景鸯若有所思的用手抚著自己的唇,回忆起他的吻,那些令她心跳加速、甚至让她情不自禁回应的吻,如果她可以抛开一切顾虑,她会告诉他,她愿意一辈子被他搂在怀里,让他钟爱,也让她有个依靠。
「景鸯?」范璇用手肘推推她,「你发什么呆?」
「没……没有啊!」景鸯结结巴巴的否认。「我只是在想……」
「想他怎么吻你的?」
事实被猜中,害景鸯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知……」
「他留在你脖子上的吻痕过了两、三天都还没消呢!」范璇指指她的脖子。「看他吻得多用力,你总不会告诉我那是姜世中留给你的吧?」
「徐又玮!」景鸯怨恨的说,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脸红了起来。
「行为放荡的黎景鸯居然脸红了?我如果说出去,准没人相信。」范璇讥笑她。
「别笑我好不好?我承认他吻我时我很乐意,可是我仍然告诉他,我是黎景妍,所以我……我……」十年来,就数今天让景鸯的脸高烧不退。
「我、我、我,你到底在我什么?直接说你爱他不就得了?」
「不行,我说不出口,我对不起施雨妁,她等於是被我害死的,」
「拜托,景鸯,施雨妁是病死的,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你干嘛又把她死的原因往自己的身上揽?」范璇翻翻白眼。
「如果我没和徐又玮上床,他们不会分手,雨妁也不会在一年之内重病不起。」
「拜托你别跟我扯这种藉口,又玮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个而躲著他,我相信他会在掐死自己之前无掐死你!雨妁或许受到了打击,但是你好像忘了,施伯伯说她的心肺功能早就有问题,她会重病是因为感冒引起的并发症。」范璇一手遮著额头,有点受不了景鸯的瓒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