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姜世中和施雨妁?」徐圣宣和夏炜宸瞪大了眼,屏气凝神准备听精采故事。
「朋友。」范璇简单的解释。
「可是我心里还是在意,没有办法,我认为老天在惩罚我,我得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世中和雨妁的死就是给我的报应,一个爱我,一个爱又玮,但是我让世中希望落空,也让雨妁失去她的幸福,你说,这不是我的错吗?」黎景鸯别过头。
「拜托,来个人帮我掐死地行不行?」范璇大叹一口气。
「我载郁霄回去好了。」为了避免一场无谓的争论,景鸯主动扶起邢郁霄。
「他不轻吔!你哪来的力气把他抬回家?」徐圣宣劝阻。
「放心吧!」景鸯不顾一切的扶起摇摇晃晃的邢郁霄。「带他回去後,我会再回来,识相的就给我留在这里,今天晚上我要喝个痛快,很久没这么喝了!」
「悉听遵便,大姊头。」夏炜宸眨眨眼。
黎景鸯有点困难的将邢郁霄拾上车,发动引擎驶向邢郁霄的公寓,一路上,邢郁霄在睡梦中呓语,喃喃的诉说苦对景鸯的爱慕之情,景鸯无助的听著,毫无回应,她无法爱他,她只视他为好朋友。
来到邢郁霄的公寓,她又跌跌撞撞的将他扶回家,好不容易让他倒在床上,黎景鸯已经气喘如牛了,她坐在床缘顺顺气,太久没运动,稍微动一下都觉得累。
邢郁霄仍有一句没一句的念著,景鸯叹口气,这家伙已经三十一岁了,却像小孩子般爱耍脾气,突然她想到姜世中,如果他没死,今年也和邢郁霄同样年纪。
唉!虽然姜世中无法成为她的情人,但他们最後还是好朋友,而郁霄,他能不能像姜世中一样,这么有雅量呢?他已经很明白自己不能成为景鸯心中最爱的男人,会不会就此醉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景鸯很明白邢郁霄的个性,他一旦受到打击,东山再起得花一段不短的时间。
她伸出手顺顺他凌乱的头发,邢郁霄在模糊之中抓住了她的手,顺势用力一拉,景鸯倒在他身上,她可以闻到他浑身的酒味,但是他的眼睛紧闭,景鸯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景鸯,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他断断续续的说著,转身将景鸯压在身下,嘴唇靠了过来,贴上景鸯的双唇。
「唔……郁霄,放开我……」景鸯挣扎著,但邢郁霄的手已不安分的在地身上游走,了解了酒醉的他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景鸯的挣扎更加坚决,但邢郁霄的力气大过她好几倍。
「不要!郁霄……」她慌乱的挣扎。
「景鸯,我爱你……」邢郁霄扯著她的衣服,慌乱中,她上衣的两颗扣子掉了,邢郁霄的手趁机溜进她的上衣,不甚温柔的揉捏她的肌肤。
景鸯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将他推开,邢郁霄被她推下了床,景鸯喘著气坐起身,发现邢郎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她松了一口气,下床将他自地板上拉起,放回床上後为他盖好被子,心里原谅了他今晚的作为,因为她知道如果邢郁霄是清醒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好好睡一觉吧!」她轻声说道,然後离开了他的房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下楼,坐上自己的车往ROCK去了,留下邢郁霄独自呢喃著爱她的话语。
第七章
徐又玮和大伙围坐在一起,黎景鸯带邢郁霄回去之後,徐圣宣就打电话叫他来,他们全都因为他揭穿了景鸯的面具而向他乾杯致敬。
「你会原谅景鸯吧?」范璇期待的问。
「原谅?她骗了我这么多,我要做的不是原谅,我要报复。」徐又玮露出阴狠的一笑。
「又玮……」
「放心吧!我所谓的报复就是把她追到手,我非要让她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可!」
「一旦事情明朗化後,你就变得该死的自大,我大概可以了解景鸯的心情。」范璇稍微松了口气。
「你大可以不用操心我和景鸯的事情,顾你自己和瑞琛就行了,我看你们真的打算每天在家里办同学会了。」徐又玮嘲笑的看看瑞琛,简瑞琛忆起了他曾经说过娶范璇之後,形同家里天天开同学会的话。
「你还敢说我?」简瑞琛不客气的反驳:「等你和景鸯在一起了,那跟我和范璇有什么差别?难道你忘了我们四个以前是同班同学?」
「就是嘛!」范璇应和著,有趣的看著徐又玮的脸红起来了。
「喂,别欺负又玮了行不行?」身为徐又玮的迷,徐圣宣挺身说话,但睑上笑嘻嘻的。
「景鸯回来了。」夏炜宸说,他们全看向门口,看著黎景鸯缓步走向他们,她的笑容因看到徐又玮而冻结。
徐又玮本来很高兴看到她的,但一瞧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和红肿的双唇,他整张脸几乎垮了。他气恼的发现她这模样,彷佛刚和情人缠绵缱绻完似的。
「景鸯,你的衣服……怎么一下子掉了两颗扣子……」范璇愕然的看著她。
「被人扯的。」景鸯不耐的解释,坐在空出的座位上,仰头灌下范璇杯里的啤酒。
「被谁?」发问的是徐又玮,他睑色阴沉,看起来随时都会爆发。
「这不关你的事!你在这里做什么?扰乱我喝酒的兴致。」景鸯皱眉,不客气的瞪著他,他们两人之间顿时布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也扰乱了你刚离开邢郁霄的床的好心情?」徐又玮的问题教所有人大吃一惊。
黎景鸯二话不说,将另一杯啤酒洒向他,徐又玮浑身湿透,但没有反击。
「妈的!我不是坐在这里让你侮辱的!」
「那你怎么解释你现在的模样?尤其在刚送邢郁霄回家之後!」又玮失去耐心的咆哮,还好PUB里音乐声、人声鼎沸,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我刚下谁的床甘你屁事?这至少是我心甘情愿!不像你,自负自满的王八蛋!」心一横,景鸯决定引他步入歧途,他不相信她,居然还夸口自己爱她!
「景鸯!」范璇想制止她,但这两人像受了伤的野兽,除了保护自己而死命攻击对方外,其他事一概不理。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徐又玮大声駡道。
「你可以拈花惹草,我就不能水性杨花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闭嘴!不用暗示我十年前犯了什么错,我心里清楚得很!」
「我没有暗示你,你自己要想到那里去,不关我的事!」
「你连没有感情都会和人上床吗?」徐又玮问得心里好痛,但景鸯的感觉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徐又玮!」范璇和简瑞琛齐声警告他。
「你不也是吗?」景鸯的火爆脾气真非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徐圣宣和夏炜宸「瑟缩」在一角,不敢出声。「爱一个人却又怀疑她?你根本不了解我,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爱我?」
「我没有大言不惭,我是真的爱你!可是你一直拒绝我!你要我相信什么?你一直在欺骗我!」徐又玮眼中的痛苦清晰可见,其他四个人都噤声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像发怒的猫,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你可以什么都不要相信!」景鸯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宁愿你别自欺欺人,一再说服自己说你爱我。」
徐又玮愤怒的拍一下桌面,起身走出了PUB,在他离去的那一刻,景鸯了解自己把他逼到濒临崩溃的地步,她的心是该死的痛,但她的眼泪却一滴也流不下来,她真怀疑自己的心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景鸯?」范璇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柔的询问。
「我没事,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说过今天要喝通宵的。」
没有人移动、没有人开口,景鸯梭巡过他们的表情。
「我说拿酒来!」她怒吼一声,他们全惊跳了一下,夏炜宸赶忙叫来服务生。
「景鸯……」范璇怯怯的开口,狂怒之中的黎景鸯是她最害怕对付的角色:「你送邢郁霄回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醉得一塌胡涂,情不自禁把我给『撂』倒了。」景鸯一杯喝完,接著一杯。
「你……跟他……」
「上床了?」景鸯冷冷的瞄她一眼。「没有,他没来得及做完前戏,就被我一脚踹下床了。」景鸯又灌下一杯酒。
范璇和简瑞琛登时松了一口气。
「那你是故意让又玮曲解了?大姊……」夏炜宸此时不太识相的开了口。
「再多说一句,我会割了你的舌头!」景鸯怒目一瞪,炜宸马上噤若寒蝉。
之後的两个小时内,没有人敢再讨论这话题,景鸯尽其所能的豪饮,当她解决了第十大杯啤酒,她的意识已被酒精搞得迷迷糊糊。
令 命 令
徐又玮怒气冲冲的踏进家门,瞧见徐孟辉夫妇和简瑞瑶时,突然愣了一下。
「徐大哥!」简瑞瑶一见到他,立刻从沙发上坐起身,脸上笑容因看见他而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