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狸狸
今年电脑展,小狸没有像往年一样把老妈骗去展上大Shobrbring,因为某个小狸的好友A要买电脑,所以小狸就舍老妈而跟几个好友去逛电脑展啦!
今年也是一样一大早就挤个要命,而且那天很奇怪的,天气热得吓死人,小狸走在路上都有种快融化的感觉,再加上又有某只猪头晚到的关系,所以小狸和另外两个朋友就先走进去逛,鬼才会再那么热的太阳底下等人!
走进展览场,我就先带她去捷X的电脑摊位去看,因为这是小狸和老妈买了那么多台电脑截至目前为止还不会反感的电脑商,服务态度和品质都满赞的,其他的品睥或组装电脑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像是最让我和老妈诟病的大概就是IXX吧,咱家买的第一台电脑就是IXX,五开头的数字买的喔,可是到最后却沦落到送人都觉勉强的地步;再来就是什么HX啦,一系列的套装电脑,外型是很好看啦,可是却很难融合大众,我曾经看过老爸有次拿一组新的键盘想要换掉HX那几乎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的旧键盘,结果装上去后,重开机,不动……
切!这样挑剔的电脑不要也罢!
还有什么明X世界、元X电脑等哩哩扣扣的电脑商,我们都曾经有接触过,不是太贵就是销售员长得不够帅,引不起小狸和朋友们的兴趣。
所以最后我还是带着我朋友投奔捷X的电脑。
在-阵讨价还价的同时,小狸发现帮我们作介绍的销售员一直频频向小狸投以怀疑的眼光,正当小狸感到莫名其妙时,那销售员突然指着我说:“我想起来了!你去年年底是不是曾经跟你妈妈一起来电脑展买电脑!头发很长的那个……你是她女儿对不对?哎呀!好巧,被我认出来了喔?呵呵呵~~”
哇咧!刹时间,小狸完全不知作何反应,只好跟着一起傻笑,呵呵呵~~
这样也被认出来,老妈的长发果然是一超特别的特征。
之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逛完电脑展,然后就到世贸二楼去吃饭,走上手扶梯时,往下看就看到-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头住底下钻动,想到我们也曾经属于那堆钻来钻去的蚂蚁的-部分,感觉超诡异的!
逛完电脑展后,我朋友就去上班,然后小狸和另外一个叫阿弟的朋友回台北,原本打算去逛街的,后来想到老妈刚好在台北车站附近上课,于是就兴匆匆地跑去探望老妈(其实是想乘机A点零用钱)。
我们去的时候,他们还在上课,想说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等老妈下课好了,又碰巧老妈出来上厕所。
ㄟ~~母女俩遗真是心有灵犀,知道我过来就赶快出来迎接是吧?
结果,老妈惊讶完后,就把我抓到一旁偷偷说:“今天上课好无聊喔,我听得都快睡着了!他们在说什么写剧本之类的,那些我每天都在写,早就熟到不能再熟啦!啊所以我想回去赶稿,你等我一下喔,我去跟老师讲说我女儿有急事找我,我们-起走!”
哎呀呀!我们果然是母女……
楔子
没有人知道默春为什么要叫默春,连她爹爹都不知道。
在她尚未出生之前,爷爷便留下遗言,说是无论男或女,媳妇儿肚子里的第四胎一定得取名默春,一说完,爷爷就蹬直双腿死翘翘了,满头雾水的儿子来不及询问缘由,只好无奈苦笑。
因此,默春尚未出生便被定名为默春了。
但是这个名字取得实在不怎么贴切,因为这女娃儿不但一点儿都不静默,反而聒噪得有如夏日里的蝉鸣蛙叫,火爆恶毒得宛若冬天里的暴风雪,既娇纵高傲又蛮横跋扈,全然没有一丝半毫春天的温和安详与静谧,有的只是要不尽的泼辣悍野、数不清的暴虐恶行,以及闯不完的祸事。
甫及笄,容默春已是扬州府远近知名的火爆雌老虎了。
故而当苏州府首富蓝老爷遣媒婆来向容家四小姐提亲时,容老父便迫不及待约应允了!一来,他终于可以撇开那个令人头痛的惹祸精,二来,蓝家可能是唯一敌向雌老虎提亲的人,错过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甲,恐怕他磕头下跪都等不到机会乙了,如此一来,容四小姐可能就要一辈子赖在容家捣蛋,那他可受不了!
所以说,虽然容老爷板着脸、正经八百的说是他替女儿定下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可背地里谁都嘛知道,是他终于可以因为解决了这桩麻烦而松一口气,事实上,整个容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可以摆脱容四小姐这个大灾难了!
至于与容默春定下亲事的正是与扬州雌老虎齐名的苏州浪荡不肖子,这位蓝家二少爷可是更加了不起了,他的顽劣与残虐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二十郎当岁,却是吃喝嫖赌样样来,平日只会交结一干孤群狗党招摇过市,在苏州府乡里到处横行霸道、欺压善良,老父差点被他气歪了嘴,一提到不肖子就血压上升,两下里碰了面更是暴跳如雷,三天两头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他却嗤之以鼻的叫老头子自己回房去抱小老婆!
因此之故,当扬州雌老虎一听闻苏州不肖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向她求亲,不由得火冒三丈地连夜赶到苏州城去,逮着那个苏州不肖子便双手叉腰威胁对方,“你敢娶我试试看,我会整得你四处学狗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州不肖子更火大,“你以为我想娶你啊?爱说笑,你敢嫁过门来试试看,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齿!”这边马上恐吓回去。
“我要在你的饭里下毒,毒死你这个王八蛋!”
“我要折断你的手脚,教你再也做不了怪!”
“我要踢爆你的鸟蛋,让你再也不能干那些鸟事!”
“我要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看你还能想出什么鬼点子!”
“我要……”
“我要……”
当他们在那边一句比一句狠的整过来整过去时,一旁的好事者全听在耳里,窃笑之余并忙不迭地为他们作免费宣传。于是,当这桩婚事一经正式下聘,两城里的老百姓们便纷纷和对方打赌,赌说自己这边的“选手”可以整倒对方的“选手”。
“我们蓝二少爷必定能够把你们的雌老虎驯服成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我们容四小姐保证可以将你们的不肖子整治得服服贴贴的!”
“我们的蓝二少爷比较厉害!”
“我们的容四小姐更高明!”
“不服气来打赌!”
“赌就赌!”
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对男与女的小婚事,居然也可以演变戍两座城里全体老百姓的大对赌。
可两城老百姓们私心底最盼望的其实是:这个赌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分出胜负来,只要雌老虎与不肖子忙著“自相残杀”,自然没那空闲去欺负别人,如此一来,旁人便能多过一点安稳生活了。
别怪他们心太狠,是那两个家伙实在太欠修理了,所以索性让他们彼此去修理个够吧!
第一章
夜深人已静,几许夜猫悲啼,夜归的人儿狼狈地闪躲着疾驶而过的轿车,同时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谩骂不休,对面公寓里的大狼狗如斯响应般地吠起狂嚎,隔邻的窗户砰一下打开,一声怒吼划破寂静的夜空。
“卡惦A啦,郎拢咧困啊啦!”
“哭夭,管你相代,好胆勒来!”
“着唤勒起蛸讲,尚麦勒去!”
砰一声,窗户又关上了,于是口吐三字经的人继续在阁夜中诅咒着渐行渐远去,安宁再次降临在这片老旧的公寓社区里,在不见星月的黑夜中,唯有昏暗的路灯有气无力地吐着朦胧的晕黄,陪伴着某栋二楼所透出的些许光亮,光亮后隐约伫立着-条瘦削纤细的身影。
阴霾的灯光下,纤雨眉心幽怨地蹙拢,平板的五官微漾着一片轻愁,对外头的嘈杂似乎一无所觉,兀自静静倚在窗边等待她那个总要过夜半两、三点之后才会回来的丈夫,以及那双从未叫过她一声妈的儿女。
多少年了?她这样等待多少年了?
二十五年了,从二十岁嫁给她丈夫那天起,整整l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的做牛做马,四分之一世纪的吃苦受罪,半生岁月的忍气吞声,一成不变的逆来顺受,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
她还得这样等待多少年呢?
正当她蹙眉冥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猝然一惊,她连忙赶到大门口,恰好迎向一个踉跄撞进门里来的丈夫,眼见他即将失足扑跌在地上,她赶紧上前两步欲扶持酒气冲天的男人,不料对方却反手一巴掌将她甩向墙壁,砰一声撞得她七荤八素地倒在地上。
“臭查某,电铃坏了怎么不修?害我按了半天没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