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情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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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杨腊忙摇手,“还是先给你,我等下一胎,下一胎说不定好教。”

  “诶,别客气,还是你来。”

  两个大男人就在这里让来让去,沈妈妈把手一挥,宣布道:“别让了,跃跃啊,是我的。”

  哈哈哈……

  什么叫人小鬼大?什么叫机具有破坏性的透力?那当仁不让的属于杜跃跃了。

  搬进了阔别五年的别墅,它依然是那么白,和当初见到时一样,仿佛五年的时间没有给它造上任何岁月的痕迹。在她的心中,依然是那份纯纯的感激。

  可杜跃跃不同,他不会被白色的秋千吸引,当然,他也会在午休前坐上一会。妈妈会陪他,妈妈的心情好了就会唱很好听的歌给他听,那他就会睡的更香!他聪明吧!

  他也不会被满屋子的风铃所牵动,那可是妈妈的专利。这么透明的东西,经得住他的折腾吗?万一,不小心碎了一个,伤了妈妈的心,他也会好伤心的。看吧,他真是个听话的跃跃。

  那他怎么办?继续玩玩具?当然,这是小孩子的天性,更何况,他现在找到了更好的、发挥玩具功能的厉害叔叔,还是两个哦。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很麻烦的争来争去。

  “应该玩这个,它对开发跃跃的智力有好处。”杨腊举起手中的新发明推到跃跃的面前。

  “你算了吧,就你那破东西还能开发智力呢?开发的和你一样?那可真够智慧的。”沈靖南反驳道:“我这个才是真正的健脑奇佳作品。”

  跃跃移动脑袋盯着腊叔叔等待下句。

  果不其然:“哈哈,你别笑死人了。这东西应该是这样玩的,让我给你展示一下你就会知道它的厉害了。把你那破玩意拿开。”

  跃跃闭上眼睛。竖起耳朵默默的在心理数数。五、四、三、二、“嘭”的一声,杨腊向后倒去。跃跃偷瞄。看吧,真如他所想,历史重演了。叔叔跌了个四脚朝天。

  沈靖南大笑,配合杨腊的动作,不忘调笑:“可真是不同凡响啊,需要这样的超级动作才能玩,确实佩服!

  杨腊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真是不给面子,我在家实验成功才拿来,应该是完全成功的啊!怎么会这样?” 

  “好了,就你那玩意,还是拿回家再琢磨琢磨或许还能赶上用场。看我的。”

  正当沈靖南拉着杨腊表演他的作品的同时,跃跃以沙发做掩护离开了客厅。因为,他知道南叔叔的遭遇会更惨!谁叫他聪明呢。就只是在两个东西上拧下了螺丝,抽了根线。唉,还是给大人们留点面子吧!

  百合照常去上班。她在一个教学生弹钢琴的地方工作。现在不用担心跃跃的照看问题,有两个热心保姆自愿报名,还需要她操什么心。

  这个月教完最后几节课后,她就会辞掉工作。那样,也会有多点的时间陪陪跃跃,她欠孩子的实在太多了。还很少陪陪他,欠他的更多了。在心里补充着。

  踏着轻快的脚步,迎着和煦的清风,好久没有这么舒适的心情。

  没有叫任何人来接她,今天是最后一节钢琴课。和那些有点舍不得的学生做了告别后就步入回家的征程。

  家,是的,家。她微笑。

  这次,真的该是家了吧!在那里有孩子,有即将成为她老公的人,齐备的家的装备,她真的是好幸福。

  她再次微笑。

  他要是知道她一个人步行回家,一定会很不放心的。要是没有接到她人,会更不放心的。自从再次相见后,蕲对她看的很紧,要不是她的坚持,早就不让上班了。但必须保证一点:每天上下班都由他来接送。

  可今天没有,今天比较特殊,至少有点特殊,她是这么感觉的。所以,没有告诉蕲提前下课,她不想影响他的工作。还是独自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感受吧!就是苦了蕲。

  一想到蕲会着急的表情,她幸福的又笑了。

  在这份宁静中,有一双不曾从百合身上移开的眼,阴鸷的眼,柔和中参杂浑浊的眼,注视着百合的表情,面部表情。

  当然也包括那让人回味的、久久持续的笑。

  是什么让她如此高兴,如此沉醉,如此迷人?

  她是他的,应该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他会让她成为他的,再也不会离开他。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教堂内正举行婚礼,当牧师宣布新郎与新娘正式结为夫妻时,立刻响起一片欢呼,所有的人鼓起掌,所有的人送上自己的祝福。

  “百合,祝你幸福。”

  “谢谢,孟德。”

  告别客人,百合找了一个较偏的地方坐下,虽然他们准备的比较简单,但还是来了很多的客人,还算好有靖南他们,有空偷闲。

  这人来人往的人群都是来参加她的婚礼,每个人的表情洋溢着幸福、快乐,她的脸上也有笑,为什么不那么和谐?充满不知名的情绪。

  也许因为小xue和涵儿。

  五年的时间,她们还好吗?是否还记得那个记忆的号码?  

  “倏”的一声,白色的纸团由一块小石子飞至百合的眼前。谁扔的?望了眼杜蕲那边,百合离开人群,越来越远。

  太阳躲进云里,不敢伸出它的脸,生怕有谁怪罪它的无情,接着迎来几片昏暗的云,没有带来一丝阴凉增添几许闷热。

  “南,风儿呢?”

  “她没和你在一起?”

  “跃跃,妈妈呢?”

  没有人能解释,没有人知道,在喜庆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新娘的去向。

  这是一幢白色的房子,主人在每一扇窗子前挂着一串别致的风铃。

  这是一间粉红色的房间,从顶部牵下细细的绳子系着同色的千纸鹤系满了整个空间。

  这是一张粉红色的柔软床,躺着一位着看粉红色睡衣的女孩,周围撒满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长长的睫毛在深情的注视下终于微微颤动,缓缓的掀开一小点细逢,聪明的光线像个调皮的小孩,顺溜的滑进仅有的缝隙,它的突然进入使得睫毛轻轻抖瑟,忽的合上,而后开启。

  “风儿,你醒了。”一个焦急的男人紧握柔软的手探到睫毛的上方,急切的盼望得到它的注视。

  “你是谁?”悠悠飘出居无定所的气息传送三个简单的字,她又是谁?风儿好熟悉,是他吗?空洞无神的瞳仁找不到聚集的焦点。

  “唉,你连我都不记得?”

  “疼。”轻转手腕,咦,似乎少了点什么?叮……声音,怎么没有声音?另一只能活动的小手无意识的探索周围,摸索,寻找。

  “在这儿。”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抓起,同时一对圆圆的圈儿送人手掌中。叮……是的,它又回到她的身边,嘴角稍稍扯出一道优美的弧形,放到胸前紧紧的贴住心窝。

  “风儿,该喝药了。”

  药,嫌恶的皱起眉头,本能的排斥那东西。“乖,听话,喝了药病就会好。”抬起她的头,灌进嘴里。“乖,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

  催眠般,意识逐渐消失……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记不起任何事情。那个叫‘绪’的人告诉她,他们是情侣,由于吵架她跑出家门,出了车祸,撞到头部,所以失去记忆。怎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完全失去记忆?

  可是她记得她确实叫风儿,有人叫过她风儿,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为什么他叫的这么陌生。

  药,她讨厌喝那东西,一点都没治愈,甚至感到她的意识逐渐消退,丧失,除了手腕上熟悉的镯子,她爱它,其他都是陌生的。

  绪,好可怕,虽然他对她很好,给她最好的照顾,但是他的靠近,会加剧她恐惧的扩大,瞳孔的放大。她怕他。如果不肯乖乖的喝药,她会更怕他,极温柔的劝慰夹杂着阴鸷的眼神,最后的结果还是吞下。

  她喜欢在秋千上感受风,喜欢在窗前听风铃的敲击,喜欢看枝头的小鸟,但她讨厌钢琴,白色的钢琴,刺目的颜色带给她无法忍受的痛苦。

  半年后,由于她很乖的听话喝药,绪放松对她的管教,喝药的监督工作交到下人手中。这时的她会运用一点主人的权力告诉下人药等会儿再喝,于是,有时喝一半,有时全倒掉,奇迹般的记忆在恢复。

  晚上的梦变的温馨,皎洁的圆月与爱人相拥而坐,伴着蓝蓝的天空,闪闪的星星,诉说未来的情话。但是她无法看清爱人的面容,他是什么样?

  小男孩穿插其中,叫她妈妈。可爱的小脸,调皮的眼睛,嘟囔的嘴巴……

  好漂亮。送给你的。为什么?生日礼物。谢谢你,蕲。

  “蕲。”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她惊转回头,绪不知何时站到身后,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让他听到。

  可是他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你在叫蕲?”一步步的逼近,她害怕的往后退。画面如电影似的不断在脑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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