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帐!我不要!”她用白嫩的拳头捶打他的胸。
他狂怒地圈住她的皓腕,挡住她的拳头,再圈住她的颈,俊容俯下……
她脸红心跳的盯着渐渐逼近她的诱人双唇,“你敢碰我一下,我真的会便出功夫打你!”
“我倒想试试你的功夫。”
说着,他唇游移到她的唇边,挑衅地掳掠她那两片性感的唇瓣,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探索着她赛雪的光滑肌肤。
他的唇炽热得有如烈焰,焚烧着不悔的意识,支配不悔的感官知觉,不悔逐渐沉沦……
第五章
不悔不愿成为他的阶下囚,她利用仅存的意志,随手抓起搁在床头上的瞳瞪,火速朝他砸下去。
见危机一现,慕容人出于本能地抬起手臂挡在面前,下一秒钟,顺势将台灯往外扫去。
砰!
不悔愣住了。
巨声响起后,室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慕容人眸底冒着熊熊火苗,怒视着她,一语不发。
她万万也没想到,台灯会精准的被他挥去角落,玻璃碎片顿时像天女散花般散开。
半晌,他粗暴地伸出大手,一把掐住她下巴,“你好大的胆子!”
她吃疼地掉下眼泪,然后奋力地挣扎起身,迅速往右侧一翻,欲逃离现场。
“啊……”右掌心一落,她疼得发出呻吟声。
散在床上的玻璃碎片,扎入她掌心。
鲜血缓缓染红被单,她喘着气,眼儿溢出更多委屈的泪水,一种无力的虚脱感,叫她连逃的力量都使不上。
“不要动。”慕容人不带任何情感的嗓音从她上方传来。
她抬起泪湿的小脸,捕捉着他阴鸷的眼神……
“我看看。”他抓起她的纤手,轻轻翻过掌心,一块约莫一公分大小的玻璃碎片,已被她皮肤咬进去了。
“疼……”她疼得缩回小手,躲避他手指灼热的碰触。
然而,激烈的动作反而撕扯了她的伤口,深红色的鲜血缓缓泌出。
“疼还乱动。”他语气很冷淡,接着他下床,转身踱出房门,拿了医药箱进来。
她下了床,小小身子蜷缩在铺着羊皮的地毯上,“不用你帮我,我可以自己来……”
“呵,你最好真的行。”他故作冷情,如她所愿,把医药箱丢到她面前,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十分冷血。
她没敢抬头望他一眼,倔强的紧咬着下唇,左手吃力的打开医药箱,抽了一叠面纸垫在右手背上,左手拿起消毒水,倒在流着血的掌心,用绵花拭去血水。
痛楚使她眉心纠结,她把消毒水放回医药箱里,找了一把拔毛用的小钳子,欲夹出肉里的玻璃碎片。
可,她是天生的右撇子,左手不灵活,夹了半天都夹不起来,双手还一直颤抖。
“呜呜……”她挫败的看着伤口,眼泪掉得比鲜血还要快。
“为什么不开口?你可以开口要我帮你。”慕容人的态度冷得宛如一块千年寒冰。
他就是要逼她开口。
她这么倔,始终不肯放低姿态,甚至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拿台灯砸他!
他若当没这一回事饶恕了她,那她以后对他会更加胆大妄为。
“你实在用不着拿自己的伤来赌气。”慕容人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再问你一次,要我帮你吗?”
她缓缓地抬起脸儿,布满泪水的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慕容人,“嗯……”
慕容人眸中掠过一抹怜意,“嗯什么?”
她困难的开了口:“帮我把玻璃拿出来,帮我……帮我上药……”
“你确定吗?”他强忍着心里的怜惜感,不愿被情感牵着鼻子走,于是他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有着近乎冷情的残酷。
她缓慢的点着头。
凝视她柔弱无助的脸庞,他的心一下子软得如豆腐花,溢满了对她浓烈的爱怜之情,万分不舍的想要将她纳入怀中,用他的心去怜惜她,用他的爱去宠爱她。
然而,他仍然没有这么做。
他赐予她地位,她却嫌弃这一切;他捺住性子安抚她,她却用台灯砸他!
是以,他绝不会让她发现他有心软迹象。
他将情绪掩盖得很好,佯装出一脸的冷情。
他要她卸下尊严,要她舍弃自尊,要她屈服在他脚下,要她今生非他莫属。
他薄唇微掀,绝情的发出一道命令:
“求我。”
不悔屏住气息,脑子轰轰作响,双颊染上白蜡般的惨白。
“这么简单两个字,你开不了口吗?”他冷漠的凝视着她,“你不愿卸下自尊,开口求我帮你的话,我是不会替你上药的。还有,这里没有设护理站,你要处理伤口,就必须搭机离开前往台北。你唯一可求救的对象是这里的女佣,但是,在你没开口求我之前,我是不会让女佣有接近你、帮助你的机会。”
她仍然没有开口,视线自他冷酷的俊容上收回,她垂下小脸,更多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审视她柔美的小脸,半晌,才渐渐收起残酷的表情,蹲下庞大的身子。
“别哭。”他用两指勾起她弧度优美的下巴。
她抬眸,意外瞧见他眼里有抹放肆的笑意,气得她甩掉他的长指,咬着唇,把脸儿别开。
“看来你宁愿让玻璃嵌入肉里-辈子,也不愿开口求人。”他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裙子凌乱的翻起一角,露出小裤,他的眼神变得炽热,“没关系,我会有办法治你。”
“啊!”她大叫,双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防止他无礼的入侵,“你做什么?”
“你的手别出力,不然玻璃会愈嵌愈深,到时就很难处理。”他拉开她的手,
“求你……求你不要……求你帮我擦药……”
他一语不发的盯着她,好半晌,才托起她几乎全裸的身子,温柔地圈入他怀里。
拉过她的小手,摊开她的小掌心,他拾起医药箱,小心替她消毒、清洗伤口,并取出嵌入掌心的玻璃碎片。
她拉过被单掩着胸前,美眸迷茫地凝视着他俊容,情欲的火苗似乎还残留在她身体里,不愿轻易消散,被迷醉的神魂更不愿在瞬间清醒。
她实在很不愿承认身体和灵魂皆被他征服,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叫她很难用谎言欺骗自己的心,她好气自己的不争气。
“我会让人持续观察你的伤口,你洗澡要小心,记住别让伤口碰到水。”他取出绷带,包扎着她伤口。
“不悔,你不喜欢我唤你1314,我就不唤。但,你要乖,要听话,我才会疼你。”他大掌探人被单里,挤捏着她酥胸,然后俯下俊容,深深吻住了她。
这回她没挣扎,因为她太怀念这滋味,也抗拒不了他的热情,直到她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唇瓣。
“我要回去了。”他说。
“回去哪?你不住这里吗?”她决定凡事都要问清楚,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怕被人讨厌而什么都不问,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从不来这里,今天是为你破例,我讨厌女人争风吃醋,她们一吵,我就烦。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起身,披上西装外套,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门才一关上,不悔霎时仿佛全身打气都被抽光,浑身虚脱无力的倒进大床里。
她的脑子里不断盘旋着适才他对她所做的事,她的身体还残留未降温的激情……
可是情妇……似乎是特定给某个男人专用的妓女,不是吗?
不要,她不要这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才一瞬间,她就没了逃跑的念头呢?
她搞不清楚自己现下是怎样的心情,只知复杂到难以形容,她的身体似乎万般渴求着他的柔情。
完蛋了,她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她不想就此认命,可,她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他……
“不悔,起床,不悔。”慕容人坐在床边,温柔地轻摇着她的身子。
今天一大清早,慕容人就进了银行,打算研究未来的强势股,可,脑海里却不时盘旋着不悔的倩影。
不悔的伤深深的困扰了他。
每一忆起她那看似柔弱,事实上却有点顽固的性情,他便一刻都冷静不下来,无法专心处理工作上的事,加上他又担心她伤口发炎,更加坐立难安,所以便搭直升机前来探望她。
后来,他思考过他这些莫名的行径,忽然发现,他对她,绝不是一种单纯的收集念头而已,似乎还隐藏着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爱她,没错,他强烈地感受他的心,轻而易举就被不悔攻陷了!
他不会判断错误,那是当一个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时,才会有的异常情愫。
他真的爱上她了,出于一片真心的喜爱着,而且他完全笃定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女孩对他来讲,真的是很与众不同,她让他泛起一股前所未有、愿为她牺牲的念头——
他愿意把她的苦当作是自己的苦难一样,无条件去分担。
他不会去挑剔她的瑕疵,因为他愿意包容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