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我的天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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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怀疑,我们在纽奥良遇到抢劫,她一个人对付好几个坏人,我只顾着吃甜甜圈。」邵司肇拉起谢婧瞳的手,深情的微微一笑。

  邵司肇那副明显坠入爱情海还不想起来的鬼样子,看得储水直跳脚,他用生命跟随了大半辈子的主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他们辛苦维持的实验室。

  「你的特助要保护你的安全?」谢婧瞳好奇的问。

  邵司肇点头,笑道:「我大多时间都在实验室里面,只有他有磁卡可以进出,如果他不坚强一点,我怎么办?」

  「那你也是特助,怎么没有保护我的安全?」谢婧瞳好笑地再问。

  「我有陪妳啊!妳升职,我陪妳升职;妳跌倒,我也跌倒;妳打人,我也陪妳打人;我们还一起骑了两个星期的脚踏车……这样不算尽职吗?」邵司肇笑说,却不知道谢婧瞳要的并不是这样。

  「不是你人陪我就可以,」谢婧瞳指着他的胸口。「这里也要陪我。」

  「我陪妳的是人,跟心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嘴巴说说而已。」邵司肇纳闷不已。

  谢婧瞳叹了口气,抚了抚额头。

  想要教会邵司肇这些无形的情感东西,比陪他骑脚踏车回来还难,她不介意陪着他疯、陪着他找莫名其妙的问题与答案,可是她想知道他给她的真,是否只在她的面前呈现?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奢求,邵司肇常常人即使是在她身边,心却不知道流落何方,她知道他喜欢她,但是非常怀疑他知道爱是什么,她并不是怀疑他不喜欢她,而是这样的邵司肇感觉并不完整,让她的心里有点空空的。

  邵司肇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却隐隐感觉到她是在烦他的事,因此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储水压抑不住想笑的冲动,又没有勇气笑出声,邵司肇的回答绝对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根据邵司肇的回答,储水敢打赌,他们可能连亲吻都没有做过。

  「妳跟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过性生活?」储水抖着声音笑问。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邵司肇不悦的瞪着储水。

  谢婧瞳懂储水的心情,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也会笑到发抖。

  「没事。」储水连忙应和,他注意到了谢婧瞳的神色,那里头写满了答案,因此他也没有勇气再问。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默契了?」邵司肇不是滋味的问。

  「没事。」谢婧瞳无奈的笑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她没有发现他语气里的酸涩,或者该说,她也没想到他会懂得什么叫吃醋。

  「为什么?」邵司肇不服气的瞪了储水一眼。「为什么他可以懂妳,我不行?」

  「他懂我?」谢婧瞳对他莫名的指控无言以对。

  「为什么妳一个眼神他就懂了?」邵司肇指着储水,他讨厌储水跟谢婧瞳的眼神交流,甚至到了厌憎的地步。

  储水望着邵司肇,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祝福他们。

  十五年前刚与谢婧瞳离婚的邵司肇,与十五年来不懂得情感的邵司肇,跟现在与谢婧瞳在一起显得意气风发、幸福满足的邵司肇……他看了那么多年的主子,怎么会不知道主子对谢婧瞳的情感深到无法斗量的地步。

  邵司肇甚至因此在离婚之初完全无法振作起来,严重到需要请心理医师进行催眠,将他对谢婧瞳的感情完全抹去,才让他恢复正常。

  而后的十五年,邵司肇变成了一个不懂情感的人,这样的他并不完整,却勉强能够过活。

  只是过活。

  天知道这对刚失去谢婧瞳的邵司肇来说,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

  然而十五年后,当邵司肇再次遇上谢婧瞳,邵家对他的保护便灰飞烟灭,储水不禁心想,若是主子想起当初失去谢婧瞳的痛,那将会如何?

  这是邵家与他都没意料到的结果。

  想着,储水笑了,主子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何只对谢婧瞳破例?为何只为她抛下所有的原则,为她放弃尊严?一旦他明了,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这样常常沟通不良了。

  谢婧瞳并没有注意到储水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指着邵司肇怒道;「懂与不懂,有什么差别?」

  「妳只可以对我笑!」怒火烧尽了邵司肇的理智,压不下他心底的澎湃。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要对谁笑都可以!」谢婧瞳没留意到他话语里的酸意,更不知道他发脾气的用意。

  「我的婧瞳只能在乎我……」邵司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清楚表达此时的情绪,他满心都写满了谢婧瞳的名字,所有的心思都只牵系在她身上,可是他无法清楚明白的把这时内心的起伏化为言语让谢婧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只系于一个女人身上,却无以名状?

  「为什么我只能在乎你?」谢婧瞳一句话堵死了邵司肇。

  邵司肇快要疯了,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婧瞳发觉他的异样,盯着他半晌,笑了。

  这男人对他们之间发酵的情感还在似懂非懂之间,但已经有进步了。

  「等你弄清楚,再告诉我吧!」谢婧瞳决定不再提示邵司肇,即使要花比较长的时间,她也要耐心等待他想通的那个时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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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谢婧瞳提前一星期回到台湾。

  不是因为储水的蓄意阻挠感到挫败,而是和那笨得跟猪一样的男人大吵一架。

  最后的结果……总而言之,是她输了。

  所以回来台湾的是她,断绝联络的是她。

  但她可以克制自己不跟邵司肇那头猪联络,却克制不了想念他。

  她想念他的疯、他的狂、他的不正经,他的一举一动在在牵扯着她的神经。

  就算她回到了台湾,还是挂念着他在美国好不好。

  可是那头猪竟然为了她跟储水交换眼神,就醋劲大发?思及此,谢婧瞳忍不住笑出声,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与忐忑。

  邵司肇是否会懂得什么叫爱?

  虽然她警告他,没想清楚之前不准来台湾,但不知道他是否会记在心上,还是又窝在实验室里闭关?

  她苦笑了下,根本没办法预期他的行为表现。

  不知道在房门外站了多久没出声的谢筑台看着姊姊又气又笑的样子,没敢鼓起勇气走进房间,问她提前回台湾的原因。

  他们全家人高高兴兴的把她送出国,却在今天下班回来后,发现她在房间里,有了上次的先例,全家人没人敢问她缘由,而好奇心旺盛的爸妈理所当然地决定推他出来当替死鬼,前来打探。

  突然,谢婧瞳转头,发现有窃听习惯的弟弟站在门口。

  「你在干嘛?」

  谢筑台吓得瞪大眼睛,还得承受隐忍笑意的痛苦。「妳……妳……怎么黑得像……黑面三妈?」

  福尔特的天气再怎么热,也不至于把人晒成这样吧!她真的是去玩吗?

  谢婧瞳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麻烦拿三炷香来供奉一下。」

  她整理好行李,取出装钱的信封,打算把老妈给她的钱全部奉还,这趟去玩,只用到她身上那张一千美元。

  「妳有见到邵司肇吗?」

  「有。」

  「那妳跟他吵架了吗?」谢筑台的问题简单明了。

  谢婧瞳瞥了弟弟一眼,不语。

  「你们吵架了?」看见姊姊的反应,谢筑台心中的疑惑得到肯定的答案。挺难想象的,根据姊姊的描述,他还以为邵司肇是那种不知道如何发脾气的好好先生。

  会吵架……

  很难想象……

  「他吃醋。」邵司肇懂得在乎是件好事,但是他把她惹毛了。

  就像现在,她一想起在美国的事,就会有想宰了他的冲动。

  「这不是好事吗?」谢筑台一副她不懂得珍惜的样子。「姊,妳不知道要从男人身上得到注意力很难吗?要是我的话,才不想理妳这种没事把自己弄得跟黑面三妈一样的龟毛女人。」

  谢婧瞳冷哼一声。「我从纽奥良陪他骑了两个星期的脚踏车回福尔特,还得陪他擅闯古迹、袭警,他竟然为了我和储水交换眼神就吃醋,怎么?我不能跟男性朋友有什么牵扯吗?」

  她越说越生气,谁说她不在乎的,说穿了,她在乎得要命,也气得要命!她只是嘴硬,想替自己留点面子。邵司肇连自己的情绪都处理不好,她怎么对他言明一切?

  谢筑台睨了她一眼,「姊,妳别口是心非了。」

  「我是女人,总不能什么都由我主动吧?!」谢婧瞳为了他,已经抛弃矜持,还不够吗?「我一直怀疑我爱上的是个小朋友。」

  「有这么严重?」他看不出来,像邵司肇那种科技巨子会是小孩子。

  「如果只是得不到他的注意力,我还不会那么介意,毕竟那代表还有努力的空间,但是他老是让我觉得他人在我身边,心却不知道在哪里,这样我就不能忍受了。」谢婧瞳不会形容那种空虚的无力感,也不认为这个没交过女朋友的弟弟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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