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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樵哥哥?”钱雪柔怔了下,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她点点头,“就是你说的焦木君。”

  钱雪柔吃味地冷哼一声,“你说的是焦庄主啊。”樵哥哥?恶心!

  “嗯,我都是这样叫他。”

  钱雪柔高傲地斜睨着她,“焦庄主会迷恋我是当然的事,我怎么说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原来焦木君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来前些日子他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妙首光光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现在,我说的是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钱雪柔眨眨眼,奇道:“我和焦庄主十几年前就见过面?”怎么可能?像焦木君那般神秘的男子,她只要见过一次,铁定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们当然见过,你真笨耶。”妙首光光一副懒得再跟她说的口气,改看向钱克己,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说快说,樵哥哥快来接我回家了。”

  钱克己为她的问话怔了下,突然仰头大笑,“焦夫人,你也太天真了,你真当焦木君那小子有天眼通吗?会知道你现在在我这儿?”

  妙首光光白了他一眼,“你别笑了,吵死了。”而且他一笑,全身的肥肉都在抖,看起来就想吐。

  钱克己依旧认定她在作垂死的挣扎,“焦夫人,你就认命吧,焦木君那小子是找不到你的。你还是乖乖同我们合作,免得受皮肉之苦。像你这样美的人儿,要我出手还真舍不得呢。”说完,他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妙首光光小脸皱成一团,对他露骨的话感到恶心。“待会儿樵哥哥来了,我一定叫他揍你。”这种人才不值得她出手,若是樵哥哥也不愿意,那就叫子昂出手好了。

  钱克己得意地仰头大笑,“好啊!若是焦木君现在人在这儿,尽管出手,我就等着他……啊——”

  说时迟那时快,钱克己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突突然一道黑影迅速地飞进大厅。

  下一刻,大伙只见钱克己以壁虎姿势贴在墙上,明显看得出来是那个黑衣人的杰作。

  钱雪柔和众师兄弟惊呼一声,张口结舌地瞪着突然出现在妙首光光身边的黑衣男子,直到已经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钱克己呻吟出声,众人才清醒过来,急忙朝他奔去。

  “你没事吧?”苏君樵双手搭在妙首光光的细腰上,轻而易举地将她举高与自己平视。

  “当然没事啰。”她开心一笑,小手环在他的颈项后,“我知道你一会儿就会来了。”

  “顽皮!”苏君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轻声斥道:“从你踏出亭子后,你知道有多少人来向我禀告吗?”

  “多少人啊?”她偏头想了会儿,“我遇到了多少人呢?好象挺多的,我记不得了。”

  “还有脸说。”轻拧了下她的小脸,苏君樵无奈地叹口气,“刚才为什么不让庄里的人拦住石汉英?”

  “才没有呢,我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妙首光光俏皮地吐了吐舌,佯装听不懂。“是他们不出手,我也只好一直往外走了。”

  “狡辩!”他轻轻将她放下,一个回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石汉英踢出大厅,又转身看向她,无奈又好笑地说:“庄里的人都说了,是你使眼神不准他们动手。”

  “我有吗?”妙首光光继续装傻,“大概他们看错了。”

  苏君樵笑着反问:“他们真的看错了吗?”“我确定他们看错了。”她坚持地说。

  苏君樵无奈地搔搔她的头,“你喔!咱们回家再说。”

  倏地,他表情一变,搂着她的腰转身。

  “钱庄主。”苏君樵冷然地看着由女儿扶着的钱克己,“刚才在下那一脚没踢伤你吧?”

  “你……”钱克己扶着后腰,怒不可遏地朝他大吼,“姓焦的,你有命进来,别想留命出去!”

  妙首光光没好气地道:“你真没风度耶!是你刚才自己开口要樵哥哥打你的。”

  “你……”钱克已又气又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来人啊!把这姓焦的死小子给我宰了!只要谁能杀了他,那死丫头就赏给……”

  苏君樵冷目一眯,飞快地上前赏了他两个耳光,“啪啪”两声过后,一阵哀号声伴随女子高亢的尖叫声在大厅内响起。

  “爹……”钱雪柔语带哭音地叫着,双手不停推着父亲肥胖的身子。刚才焦木君那两巴掌不仅打得父亲站不稳,还害她遭到池鱼之殃,被父亲压在地上。“你那么胖,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钱克己痛得脸都歪了,好半晌站不起身,只能气急败坏地朝女儿吼道:“你闭嘴!

  爹有多胖?!

  好不容易让人搀扶起来后,钱克己怒不可遏,朝他狂吼,“姓焦的,你今天别想留命离开!”他转向身边的弟子,气喘如牛地吼道:

  “你们这群死小子,还不快给我上!”

  众弟子急忙点点头,不约而同地拔起刀剑,才准备朝苏君樵攻去,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师父……”

  钱克己揉着肿胀的脸,怒道:“还不动……你们……”他张大嘴,不敢置信地指着大厅外头。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数十名大汉面色冷然地站在大厅外,还有数不清的弓箭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亮的箭矢全指向他。

  妙首光光笑容可掬地朝厅外所有大漠挥手致意,“你们全来了啊!”

  厅外的大漠全都忍住笑,连忙将眼光集中在大厅中央,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笑出来。

  苏君樵叹一声,大手一捞,将她拉回怀里。“你别破坏气氛行不行?”唉!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让她这一搅和,什么都不是了。

  妙首光光嘟着嘴,不满地道:“大家辛辛苦苦来救我,我向他们问候一下难道不对吗?”

  苏君樵轻笑一声,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算我没说,你继续和大伙打招呼好了。”

  她得意地朝他咧嘴笑了笑,“不用了,你继续吧。”

  苏君樵朝她扬扬眉,“你确定?”

  妙首光光点点头,娇笑着说:“不过,樵哥哥,你动作要快一点喔,甜儿还在厨房等着教我做汤呢。”

  苏君樵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她都让人带走了,甜儿哪还有心思在厨房等她?

  “真拿你没办法。”苏君樵摸了摸她细柔的长发后,让她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他缓缓转身,在看向钱克己时已神色冷然,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之气。

  钱克已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原先是因为痛得站不直身,现在却是吓得站不住脚。“你……你想怎样?”他不过是把他的妻子带来,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做,焦木君能把他怎么样?

  苏君樵突然从怀里掏出东西,不发一语地将它们丢在大厅中央。

  金属碰撞所发出的轻脆声音让众人均向大厅中央看去。登时,钱克己两眼睁得老大,惊诧地瞪着地上的四面令牌。

  苏君樵瞟了眼地上的令牌,倏地笑了,“钱庄主,现在物归原主,你不把令牌收起来?”

  钱克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令牌。

  “怎么,你还没想清楚吗?”苏君樵冷笑着问。

  钱克己忽地大叫一声,指着苏君樵质问地吼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那四面令牌是他手下四家暗椿生意的当家主事令牌,随着曾长发那群该死的东西卷款潜逃后,这些令牌也跟着下落不明。

  苏君樵盯着钱克己,“没错,是我做的。”

  “你……”钱克已怒不可抑地指着他,“姓焦的,我钱克己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整垮我?”

  “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苏君樵一脸失望地摇摇头,“是你仇家太多,所以你连对象都搞不清楚,还是整天待在温柔乡里,泡得脑满肠肥,脑袋瓜子不管用了?”

  钱克己老脸一红,被他激得差点当场发作,但他瞟了下四周,心知肚明得很,现在不是和这该死的家伙硬拚的时候。

  他干笑两声,“焦老弟,你一定是哪里误会了。我是钱克己,天下第一善人,怎么会有什么仇家?”

  “天下第一善人?”苏君樵倏地大笑出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你是天下第一善人?”

  钱克己见他虽大笑,但双眼仍无情地注视着他。

  他用力甩甩头,试着甩掉头皮发麻的感觉,总觉得焦木君眼中那股恐怖的杀意似曾相识。倏地,钱克己惊呼一声,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指着他。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他”!

  “你是……苏……”不可能的,那家伙早死了!钱克己用力地摇着头,尖叫道:“他早死了,你不会是他,更不可能是他!”

  “你说呢?”苏君樵不答反问。

  “不可能的!苏……他早就死了。”钱克己冷汗直冒,背后泛起一阵凉意,不想提起苏君樵的名字。

  苏君樵轻笑一声,摇头叹道:“钱叔叔,小侄的名字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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