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单纯?你全搞混了吧?想想你之前过的日子,酗酒、散漫、肮脏,甚至让你住进医院受折磨,你觉得那样的日子叫单纯?”他抓着她的臂膀,直想摇晃她。“跟我在一起就不单纯?为什么?因为我有钱有地位?如果我想过单纯一点的日子,我不相信有哪个人阻止得了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尔琴语气坚定的反驳,不再像昨天一样因他的怒气而瑟缩。“我只是个出身平凡家庭的女人,我觉得我没办法适应你们的生活,媒体追逐、应酬缠身,我怕我的过去让你丢脸,你太完美,我不想过那种只会扯你后腿的生活。”她泪盈于睫。
这一席话也令隼棠冷静下来,他忘了思考他们之间的差别,忘了眼前这个对他意义不凡的女子其实只是个普通人,但他也一样是普通人,他特别的只在于他拥有显赫的家世。
“我一点也不完美,”他的双手自她的臂上垂下,头顶压着她身后的玻璃窗,低沉的告白道:“我只是懦弱,我不像邵深那样敢公然反抗他爸爸,我一直活在他们的阴影下!靠我舅舅的施舍生活。”
尔琴静静聆听他的话,她无法相信他居然认为自己懦弱,但是她未动分毫,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听着他透露更多。
“邵深十九岁之前的生活是靠自己双手打拚来的,我却是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哥儿,我羡慕他人生阅历比同龄的小孩要来得丰富,我羡慕他可以在苏家维持尊严,我却只能傻傻的任人摆布。
“现在,邵深的爸爸想要发动股东们撤换集团的总裁,我却什么都没办法做,我根本阻止不了我舅舅,而邵深对这里的工作完全不在乎,他相信我会是下一任总裁。但我怕的是我舅舅会回头来控制我,有邵深在,我起码有个挡箭牌,他的强势是我对抗我舅舅的力量,如果邵深要走,我也会走。”他的声音中隐藏着决心,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剖白的那个懦弱的男人,尔琴相信他需要倚靠,突然也了解到他和邵深一直是互相依赖而生存的。
“你姊姊也在集团里工作吗?”她想起之凡曾告诉她的,邵深的父亲把自己的女儿过继给隼棠父母当女儿的事。
“我姊姊?”隼棠猛地抬起头,一时之间不了解她在说什么。
“应该说是你表姊吧,我听之凡说她其实是你舅舅的女儿。”她对于他眼中浮现的泪光吃了一惊。
“她十二年前就死了。”他带着另一股深沉说道。“肺炎,而且就死在邵深怀里。”
尔琴震惊得无法说话,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故事?之凡说得没错,他们拥有灿烂夺目的家世,却有黑暗痛苦的成长岁月,她已经听说邵深是私生子,可以了解他阴暗的性格如何形成,但隼棠从小虽被保护得很周到,却也被教导要服从命令,其与邵深完全相反的性格使他在苏家的生活宛如奴仆。
“你喜欢这个工作吗?”她投入他怀里,想要给他一个切切实实的安慰,同时表达自己的真心关怀。
“喜欢。”他笑着坦承,泪光在他眼里闪闪发亮,对于这份工作的喜爱难以言喻。
“那就别走,留下来。”她柔声劝道,但见他的笑容隐没,她的心痛了。“听我说,我相信邵深即使不在他一样会做你的支柱,但他不能永远都这么做,我想他不在乎的原因有一部分是觉得你可以独立了,你懂吗?”
“如果你也要离开,那我在这里独立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神阴郁,这个苦涩的问题既是问她,也是问他。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
“你先前才说过我们两个不适合,在我听来那是你想分手的前兆,尽管我们昨晚才成为情人。”他指控道。
尔琴后悔了,她虽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但她心里并不想真的离开他,她不认为自己办得到。
“你是我的初恋,而我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才会那么说。”
“你也是因为对我没信心才会那么说的吧!”隼棠心里既高兴又痛苦,她的话引发他极为矛盾的情绪,但他仍想紧紧拥抱她,甚至吻她直到她不再反疑他的真心。
“我爱你。”这是尔琴唯一能说的。隼棠说中了她的心事,她对他们两个都没信心,但她还是爱他,现在她也只能藉由坦承自己的爱来表明绝不会再想离他而去的决心,尽管她对未来感到一丝不确定。
隼棠凝视她良久,最后终于绽开笑容,他不假思索的低头吻了她,这个吻跟昨晚一样,没有丝毫的柔情成分,他急切的想藉由这样的吻来确认她的诺言。他感到被深深爱着的喜悦,还有被她所需要的成就感,她的尊严足以和邵深匹敌,也许可以带动他脱离多年来被他人主宰的命运。
数秒后,他脑中除了她的吻外别无他物,他吃惊的发现她是个相当灵敏的学生,昨晚才传授给她的吻,她不仅充分吸收,甚至有发挥它的天分。他享受她的吻,享受着怀抱她的滋味,更享受她的双手不自主又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游走的感觉,她的热情令他振奋,他拉近她,紧密地贴合两人的身躯,一条腿大胆地置于她虚软的双腿间,他甚至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完全不在乎对面大楼里的人有可能看到他们的亲热镜头,即使现在有洗窗工人在办公室外头擦洗窗子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在他怀中,分享彼此的体温和亲吻。
她不待他指示便自动开启双唇,任他的舌尖伸入她口中探险,他寻得的宝藏是她热情回应的舌头,他遭遇的危机是她刻意顽皮的牙齿,她轻咬他,没有弄痛他,反而刺激他体内的激情渐升,当他终于扯开自己的唇,他的双手早已钻入她层层衣摆下.触碰到她温暖、柔软的裸肤。
她的头向后仰,方便他亲吻她颈上的花朵,不熟悉的呻吟声逸出她的喉咙,他的吻比任何酒精更令她述醉,他的舌尖舔着她的耳廓、牙齿轻咬耳垂,他的双手伸入她胸罩底下揉捏她的乳房,比昨晚更陌生的悸动传遍她全身,她双臂环抱住他的肩,身子弓向他以寻求更亲密的接触。
“你好温暖。”他在她耳边低喃。
温暖?她不认为那足以形容她的体温,她觉得自己的热得仿佛快焚烧起来,即使现在是寒流侵袭的冬天,她却热得想要解脱身上的束缚。
“隼棠,我好热……”她呢喃出自己的感觉,开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钮扣。
他不帮她,事实上他的手困于她的层层衣物下,几乎成了她的第二层皮肤,他挑逗着她的乳尖,令她想要尖叫,从来没有任何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她,从来没有任何人的贴近这样令她狂野,她扭动着身子,汗湿了发梢,当他的吻移至她的喉咙,她体内的骚动更甚,热血冲至脑门,她不禁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他性感的攻击下中风。
当她的衣衫敞开露出饱满的乳房,他的双手却离开了她的胸,她发出抗议的轻吟,隼棠低沉沙哑的笑声传来,她不懂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也不懂他为什么不再继续像先前那般爱抚她,直到他的手伸向她的腿后,拉起一脚环住他的腿。
“把你的腿抬高,”他喘息道:“环在我的腰上。”
一开始尔琴并不明白他为何要她这么做,但他的坚持与她的渴望令她顺从,他有力的双手捧住她的臀,将她整个向上抬起,她双脚离地,交叉置于他腰背后,她裸露的胸部与他的视线几乎平行,当他张嘴含住她一边乳峰时,她惊叫了一声,两手伸入他的发丛中,随着他有力的吸吮揉乱了他的头发,他轮流膜拜着她的双峰,她因他引起的感官愉悦而低低哀呜,她弓身向他,请求他更多的注意。
隼棠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杰作,她的乳峰坚挺如小石,因他的吸吮而湿润、艳红,她的神情迷醉,低低的呻吟声透露出对这份全新体验的热爱,他满意的一笑,决定她已尝到短暂的甜头,便将她放下,当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看他时,他的笑容既愉悦又痛楚,因为她柔嫩的肌肤仍在眼前诱惑他,他的男性也因这小小的刺激而充血悸动,他必须咬牙忍住释放它的冲动。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喘息问道,失望的了解到他似乎不准备再更进一步。
“我可不打算在这里要了你的第一次。”他的额头抵着她的。
他的话令她绯红的脸蛋更加烧红,她直盯着他凌乱的领带,纳闷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弄乱它了。
“在这里不好吗?”她没经大脑的问题令自己震惊,她怎么会变得如此恬不知耻?他一定觉得她很放荡吧?她羞得低下头,渴望脚底下能出现一个大洞让她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