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白天羽不解的问。
“啊,他不知道吗?”古月诚一愣,看向老头惊讶地问道。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古月诚一眼,“丫头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多嘴公!”
“什么计划?”白天羽再次火大的发问,他有种被自己老爸出卖的感觉。
“你有玩股票吧?我劝你三天内最好赶快把所有古氏旗下企业的股票脱手。”老头警告道。
“呃……对不起,我想你最好现在立刻脱手,因为计划已经开始了。”古月诚好心的建议。
什么意思?该不会……白天羽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们。
老头和古月诚很有默契的用力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
“放心,这只是过渡期,因为蓝星集团会买下古氏的股份,不过需要点时间而已。”古月诚悠哉的掏出眼镜布擦拭镜片。
蓝星集团?白天羽愣了一下,如果说在亚洲能和古氏财团相抗衡,答案只有一个,五年前窜起的蓝星集团!
“你们……”他看着古月诚重新戴上眼镜,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 ※ ※
罗芸迷惑的看着接过医生手中纱布的男人,他包扎的动作可真是熟练,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除了食指上的茧……长期用枪所长出来的茧……找不到任何疤痕,加上他身上穿的无一不是名牌,还有办法请她的主治医生到这里来替她看病,看起来就像是有钱的大少爷。不过大少爷会做这种事吗?这代表着什么呢?
总之,目前唯一确定的结论是这家伙很有钱。
罗芸眨了眨眼睫,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吗?
“我没有印象。”她突然开口冒出一句话。
古杰将纱布固定好,然后看着她,“没有什么印象?”
“我没有结过婚的印象。”她双眉微蹩的说。
“你失忆了。”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他带她回来是因为想知道她那句是什么意思,那是他有生以来首次感到脑子里失去平衡,变得混乱,而她就是混乱的根源。
这几天,她的笑容一直浮现在他心头,仔细一想才发现,他没见她笑过,那是第一次,她在他身边三年来第一次露出笑容,为什么?
古杰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背后,双眼认真的盯着她的脸看,他从来没想过当年为什么要留她下来,她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也许他应该好好想想。
“有什么不对吗?”罗芸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为什么爱我?他很想这么问,可是他只是摸着她的脸,语气淡然的说:“没有。”
在一旁的医生在收拾好器具道:“古先生,这药每四个小时吃一次,夫人晚上可能会有点发烧,如果烧到三十九度以上,就打名片上的电话,若没事的话,我三天后再来,要是有任何问题,记得CALL我。”
“知道了。”古杰接过药,送医生到门口。
罗芸趁此机会打量四周,木造的房子,充满了木头的味道,这地方不大,整栋屋子就一房一厅。从房间看出去,能见到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一组看来价值不菲的音响。一张沙发、一盆仙人掌,而房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一具落地灯,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真是奇怪,这里竟然没有照片,一张也没有!
他们真的结婚了吗?罗芸抓着床垫感觉很不安。她试着回想,却只是得到模模糊糊的影像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像是找到藏宝箱却掉了钥匙一样。
她对所有的人事物都没有任何印象,只除了他,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因为她心里老是有种想逃跑躲起来的冲动。
这屋子也不像曾住了两个人,她不认为她会弹钢琴,她也不认为她会花钱买整组的音响,她对仙人掌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那些是他的钢琴、他的音响、他的仙人掌。
也许看看衣柜能让她想起什么,罗芸起身走到衣柜前侧着头打量,里面会有她的衣物吗?
她在柜子前面站了半天,却迟迟无法伸手打开它,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点不想知道那里面有些什么?
“呀!你做什么?”她的思绪因身体的腾空而中断,她搂住他的脖子减低背部的疼痛,却意外发现他很有技巧的避开她背上的伤口。“你带我去哪里?”
“浴室。”
“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他平缓的语气却显示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罗芸闭上嘴,因为浴室到了。
古杰将她放下来,伸手测试浴缸内的水温,“把衣服脱掉。”
他说什么?叫她把衣服脱掉,有没有搞错!罗芸退后一步,神情警戒的望着他,“你不出去?”
“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要等我脱?”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浴缸边缘问道。
这话应该是表示他不出去。罗芸瞪着眼前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深吸了口气道:“我希望能有点隐私。”
古杰眼中带笑的说:“该看的我早看过了,该摸的我也早摸光了,我不认为你还需要什么隐私。我们是夫妻,我没有强暴老婆的习惯,不过也不想和一位七天没洗澡的老婆上床。娃娃,过来。”
“那不是我的名字。”而且她也没有七天没洗澡,啊,应该没有吧?可是想着想着她身体不觉痒了起来,她不禁皱起眉头,无法反驳他的话,说实在的,她也很想洗个澡,但在他面前赤身裸体……陡地一阵晕眩传来,她整个人不禁晃了一晃。
古杰很快的接住她不稳的身子。
罗芸靠在他身前喘了口气道:“我没事,”但声音却显得软弱无力。
“别硬撑着。”古杰有点不悦;不喜欢看她脸色苍白的模样。
他伸手想解她的扣子,罗芸连忙抓住他的手,发出虚弱的抗议:“不要。”
看她冒着冷汗,既柔弱又固执的脸,古杰领教了她的另外一面,她以前从来没拒绝、反抗过他。
他停下动作,开口解释他的行为,“你背上的伤,我不想你扯裂它,而且你太虚弱了。”
罗芸从他眼里看到诚意和……温柔吗?她不知道。但真正令她屈服的是,连她自己都不认为她有足够的体力洗澡,从下午清醒到现在,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经过那场混乱,体力早已透支,她真的好累。
眼前这个男人据说是她的丈夫,不是吗?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她还能相信谁?罗芸慢慢的松开手,允许自己依靠他。
古杰脱掉她的衣物,虽然她身上的纱布遮住引人遐思的重点,但那柔嫩的肌肤、丰满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足以让人欲火焚身。当他的手触摸到她细致柔滑的肌肤时,几乎忍不住想在她温柔的身子上游移。
他把持住自己,将她安置在浴缸内,让她背向他,然后在不弄湿纱布下,费了一番工夫清洗她的身体以及那头长发。
罗芸从头到尾都红着脸、低着头,唯一庆幸的是她头昏昏的,而且不必面对他。古杰替她擦干身体和头发,水珠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闪耀,他吻去那滴水珠,在她耳边低喃道:“真想一口吃了你。”
罗芸闻言,浑身窜过一阵轻颤,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古杰轻笑出声,随即拿了条浴巾把她包起来,然后抱她回床上,再帮她把头发吹干。
他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扯痛她,罗芸的神智渐渐进入半昏睡的状态,隐约中很高兴发现那洗发精应该是她的,吹风机也是。在古杰打开衣柜拿睡衣时,她瞄到其中有一半空间挂着女人的衣物,才终于放心的闭上双眼,任睡意侵袭全身。
她累坏了。看着斜靠在床头睡着的罗芸,古杰再次感受到她的柔弱,以前他从不觉得她是柔弱的;事实上他之前从来就没把她当女人看。
他把她抱到床上躺好,凝望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触摸她的脸,那股温润的感觉再度安定了他的心。他躺上床将她拥在怀里,闭上眼睛满足的吐出一口气,七天以来的第一次,他终于能躺在床上睡着。
※ ※ ※
钢琴的旋律在她耳边环绕,罗芸慢慢的睁开双眼,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但随即记起昨天的一切,但也只有这些而已,在昨天之前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罗芸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丈夫,而他正在弹琴,那是她打开房门所看到的景象。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流畅的移劝,冷峻的侧脸显得有些柔和,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又有点狂放不羁,真是令人迷惑的组合。她斜靠在门边,静静的打量他。
古杰将曲子弹完,转头看着她,“醒了?”
“嗯。”她点头应了一声。
“过来。”
罗芸听话的走过去,古杰将她拉到腿上坐好。
“很好听。”她开口称赞道。
古杰闻言笑出声,“你是个音痴。”
“音痴也会分辨好坏。”她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他敲了一个白键,“这是什么音?”